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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宋殇-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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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沧州的秦风有些不同,很显然,沧州人要和自己做买卖,从他们的口气不难感觉出,他们打算向女真出售兵器。这对于女真,或者说对于自己,是一个不能拒绝的诱惑。只要有足够的兵器,女真人将是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亲自出马。坐了一个多月的船,从辽东赶到沧州的码头。他出得船舱,远远的望去,却见远处数艘艨艟巨舰停泊在码头附近。他努力望去,但见几艘船上都装备了投石机。心下不禁凛然。

随船的是曾长者地长子曾涂,他见阿保机眼中有警惕之意,急笑道:“勃极烈,那几艘船似乎是秦风新建的船队,好像要走海运,做生意……”

阿骨打看了曾涂一眼。沉声道:“你可知道这些船能装载多少货物,又能运送多少士兵,所携带的粮草淡水能维持多久?”

曾涂微微一怔,迟疑了一下,摇头道:“请勃极烈恕罪。这船队是刚成立的。由沧州将领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个人率领,这三人都是秦风的老部下,他们治军甚严,这只船队也从未出过远海,只在码头附近转悠。关于这船地消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

阿骨打眉头紧皱道:“这几艘大船看似与普通货船相仿,可上面装备了投石机,若是海战之时,抛射火油,纵横披靡。不过谈笑之间而已。我观这船只。比探子送来的情报上的大宋海船还要大上不少,想来装载货物更巨。若是运兵。则事倍功半。若是大宋与辽人联合,以大兵偷袭我女真根基,我女真又该如何抵挡!?大宋重商,商船众多,却鲜有人重视水师。这秦风不过是沧州一介知府罢了,虽说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可他怎地对水军如此关注?”

曾涂虽说也是女真人的后裔,但他在中原呆得久了,享尽了太平日子,早就没有了那种野兽般的直觉。直到听了阿骨打地话,他才猛的一惊。秦风的所作所为,似乎真的在针对女真。无论是兵工厂,还是船厂,这两个东西,都关系到女真的生死存亡……

阿骨打看到曾涂变了脸色,微微摇头道:“也许是我多虑了。我女真虽然实力强大,但表面上看,远不如辽人。宋人一向都是眼高于顶地主,他们怎么会如此重视我们,一定是我多虑了。”他心中则暗暗加了一句,但愿是我多虑了。

阿骨打在侍卫和曾涂地陪同下,下了坐船。他们都是商人打扮,虽然不失女真人的剽悍,但配上略显得有些陈旧的衣衫,再加上几个显露出市侩的人的陪同,倒也有点商人地意思。

曾长者在码头上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见了阿骨打,登时吃了一惊,急忙上前,又不敢太过明显的施礼,身子不禁微微弯曲,毕恭毕敬的道:“勃极烈,您怎么亲自来了!我本以为会是族中的那位长老来此!”

阿骨打看了曾长者一眼,微笑道:“长者为我女真,远赴此地,受尽了苦楚,如今又为我族大事往来奔走,我不过折腾几个月罢了,怎比得上长者!”

曾长者受宠若惊的道:“勃极烈说的是哪里话,我乃完颜部人,为我族尽心竭力,乃是我地本分,怎敢言苦。”

说罢,他又正色道:“勃极烈有所不知,那秦风为人阴险狡诈,就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我观此人虽有仗义疏财,重义气之名,但实际上却是心狠手黑、见利忘义地人物。若是他知道勃极烈亲自到此,难免不会起什么别样的心思。勃极烈乃是我族之希望,万一秦风起了坏心,岂不是坏了我族地大事?”

阿骨打听罢,轻笑道:“正因为此人见利忘义,我才会亲自来见他。似这般人物,凡事总有一个价钱,只要价钱合适,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这些年,辽人对我女真的盘剥一日盛过一日,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钱财。宋也未必比辽强到哪去。我此来,定然无事,正好借此机会,一观宋人虚实!”

曾长者见阿骨打心意坚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道:“勃极烈,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秦风此人狡诈,难免没有什么探子!”

阿骨打轻轻点头道:“你所言甚是,契丹人国号为辽,意为镔铁之意。我观辽人已腐朽不堪,由此可知,即使是镔铁,亦难逃锈蚀之结局。普天之下,唯独金不会被锈蚀,我女真日后若能推翻辽人,便以金为国号。我的汉姓,便姓金罢。若是秦风问其我的名字,你就叫我完颜宗翰便是!其他人,便叫我金宗翰罢!”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五章矛盾

吴用和朱武端坐在秦风的书房中。秦风很喜欢在书房中商量事情。此时的他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中,前世作为阴影中的行者,即使重生之后,他依然有着这样的习惯。

吴用看着手上那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纸,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大人,女真人这次的使者叫完颜宗翰,这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名气,唯一可虑的,是他这一路上着力打探我军虚实,这人怕是心怀叵测……”

朱武低头沉思良久,摇头道:“大人,完颜宗翰虽然是女真的贵人,但女真不过是个小部落罢了,他就如同那灌木丛中的小树,虽然在灌木丛中高大得紧,但若放到森林之中,他则很低矮,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费太多的心思。”

秦风微微摇头,用手点了点桌子,慢悠悠的道:“你说错了,小树虽然矮小,但终究要长成大树。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天赋,虽然经过后天的努力可以弥补天赋上的不足,但那要付出太多太多的努力,才能赶上有天赋的人。

这个完颜宗翰……姑且信他是真的完颜宗翰罢!我们对女真部族的了解并不是很多,毕竟两地相隔太远,消息传播不便。但据我所知,完颜宗翰此人,在女真部落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此人骁勇善战,有大将之才。方才如你所说,女真虽小,但他们终究会壮大,就如同小树一般,早晚都要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候他就不再是以前那株小树了。”

吴用听了秦风的话,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他有些狐疑的道:“大人,我们是要和女真人做生意,像完颜宗翰那样的人,既然他精通武事,如此一来。想来他不会太过精通经商之道。如此一来,正是我们算计他的好机会,至于他会不会变成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这事情眼下和我们也没有什么联系。我们总不能因为他日后可能成为名将,就先将他暗杀罢。毕竟他可是在沧州地界!”

朱武吃了一惊,他看了吴用一眼,又看向秦风,急道:“大人,这宗翰虽然有大将之才,但他不过是一把刀罢了。真正的关键是使刀的人究竟是哪个。一把刀。即使再锋利,也不过是把刀罢了。可如果我们把这把刀毁在沧州,天下人怕是对我沧州会畏之如虎,再没有人敢随便来这里!”

秦风叹息医生,摇头感叹道:“我是那么不知轻重地人吗?!完颜宗翰虽然厉害。可他还不值得我关注。一条小虾。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女真一族,值得我不顾一切下手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罢了。似朱武所说,不用理会,也不成。可若太过理会,也不成。

我沧州终是边关大州,又是我等根本之地。虚实要是都让他看了去,日后若有什么变故,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关系到我军生死存亡的重要设施,可不能让他看。尤其是造船厂和兵工厂。对了。马场也不能让他去看。”

朱武和吴用微微苦笑,沧州的那个小地不能再小的马场还值得人看吗?无论是辽人。还是女真,随便哪个马场都比那个马场大罢。区区百十匹战马的小马场,根本不值得别人关注。

完颜阿骨打坐在马车上,仔细打量着沧州城。他为了了解辽人的虚实,也曾深入辽人腹地,甚至边关大城也去过。两相比较,沧州城给了他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辽地的那些城池虽然也算得上城高壕深,可在他看来,不过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罢了。那些城池地守军,给他一种虚弱的感觉。

这只是一种感觉,那些士兵的卖相比起沧州兵马,要好上很多,可他们并没有沧州人身上那种血勇之气。沧州城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头蹲踞在那里的猛兽一般,散发着让人恐惧地气息。

他迟疑了良久,低声长叹道:“铁通金城,不过如是。煞气森森,城中怕是尽是精锐之士。秦风果然不愧为大宋名将,沧州兵马比起我女真精锐,也不逞多让。大宋兵马若都是如此,何必要和我们联合……”

曾长者轻笑道:“大人说笑了。整个大宋似这般恐怖地军队,也不过两只而已。似沧州这般骁勇的兵士,只有西北种家兄弟的西北军。其余兵马,比起辽人的军队尚且不如。西北军能征善战之士也就是四五万左右,而沧州军满打满算不过三万五千人,而且他们的将领也没有多少太厉害地,您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阿骨打轻轻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大宋有兵马一百余万,这百万人就是豆腐渣,也能撑破女真人的肚皮。他可不敢轻视这样的敌手。就如同他不敢轻视辽人一样。

他领着一行人慢吞吞的进了沧州城,自然有曾长者为先导,一行人不一时便到了知府府上,众人还未向门子通报,便见府门旁的侧门大开,一行人走将出来,为首的一人,正式秦风。他见了众人,未语先笑道:“这位便是完颜宗翰先生罢!我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端地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说罢,便上前去挽完颜宗翰地手。

阿骨打见了秦风的打扮,心中微动。他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对方的双手,随即迎了上去。他笑道:“我这些许微名,如何入得了秦大人的法眼。倒是秦大人的威名,端的是如雷贯耳,今日能见到秦大人,实是我三生有幸。”

说罢,他也伸出手来,二人的手紧紧的握到一处,如果从表面上看,你可以看到二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甚至眼角还有晶莹的光芒闪烁,仿佛泪水一般。这两个人仿佛太激动了点。

秦风面带笑容,冲着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握着完颜宗翰的手臂,二人一道进了府衙。阿骨打很满意,最起码眼下很满意,秦风这人不错,最起码现在很重视自己,真的很不错。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六章买卖

秦风和阿骨打携手入内,二人相对而坐。二人彼此间少不得又是一番虚情假意,将出许多言语来忽悠对方。

秦风心中憋屈,谁说阿骨打为人朴实来着?这厮端的狡猾得紧,说起话来,表面上看恭维得紧,实际上滴水不漏,让自己抓不到半点把柄,想要占到上风,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边阿骨打也懊恼得紧,他腹诽不止:都说大宋的人狡诈,可面对秦风,咋感觉不是狡诈,而是非常狡诈呢?女真人生活本来就困苦得紧,好容易从牙齿缝里面挤出一点点的物资,想要交换点自己那边能用上的必需品,结果碰上了这样一个奸商,实在让人头疼得紧。

这两个人都是精透顶的人物,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但双方都不肯主动开口,他们心中清楚得紧,谁先开口,谁吃大亏。

秦风终是有心算计人,见阿骨打在那边和自己玩弄手段,不禁摇头叹道:“宗翰兄弟来这里不是和我聊天罢!我们还是说说彼此的目的罢!你想到沧州买兵器,我手中正好有一批兵器。曾长者也把我的目的和你说了,兵器就在我的手中,只要价格谈得拢,我们自然可以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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