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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宋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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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他不禁咧嘴苦笑了一下,天然居、银钩赌坊,这两个提防都是自己一手打造的产业。可如今自己就像一只壁虎一样,不得不将自己的尾巴断掉。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不期然的冒出一个想法来,林冲出来了,鲁智深是不是也要出来了呢?徽宗天紫大概也要出没于勾栏之中罢!这究竟是历史,还是另外的平行空间?自己的产业突然遭受到打压,是不是在告诫自己,该到了离开东京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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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李师师(上)

 东京城大相国寺始建于唐朝,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端的事已座好寺庙,寺中挂单的,年轻的,岁数大的和尚,林林总总,起码有三五百号。

相国寺住持智清长老,乃是一有道的高僧。真个是声名远播,乃是朝中大员座上的常客。休言等闲,便是那些朝廷大员,对他也畏惧三分。

大宋天子徽宗皇帝其时虽然信奉道教,朝廷中但凡识趣的,莫不以崇信道教为荣,但道教走的终是高层路线,所谓曲高和寡,在民间,反倒不如佛教深入人心。那些市井小民,官宦女眷,还是信佛的多些。

在银钩赌坊,秦风并没有出手,他只是看了看来人,就退走了。没有高手坐镇的银钩赌坊垮了,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垮了。东京赌坊虽不敢说多如牛毛,位数却也不少。银钩赌坊垮了的事,就如同大海之中掉入了一颗石子一样,连点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秦风连是谁要对付自己都不清楚,就着牛大将银钩赌坊变卖了,连地契都卖了。银钩赌坊毕竟还是很有名的,而且价格又相当的便宜,所以很快就出手了。变卖赌坊的钱财,他一文都没要,尽数散与赌坊中的伴当。

知道枪打出头鸟的秦风安稳了许多,这些日子无甚事情,将武馆交给了三个伴当,让他们好生操练弟子,他整日修身养性,也不出门。不想安稳了不几日,却被傲雪山庄的李师师找了去,让他陪着到大相国寺进香还愿。

他知道李师师素信佛教,年幼时便在尼古庵中长大,素有佛性,为博美人欢心,自然拿义不容辞。

李师师虽名知情郎是个风流人物,与和她齐名的花魁打得火热,奈何一缕情丝,牢牢地拴在了他的身上,再也解不开。

她也是难得的人物,知道情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终非池中之物,早晚要一飞冲天,却也不想着要独霸他。她还藏了一个心眼,总想着让他在仕途上有一番建树,日后也好为自己赎身,好双宿双飞。暗地里也没少为这事费心思。

秦风一路上妙语如珠,将李师师逗得合不拢嘴。看得秦风目眩神移,只觉得李师师一颦一笑,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勾魂,心中连呼妖精不提。

大相国寺端的事好去处,人山人海,寺庙周围,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一个接着一个。李师师也不过十六岁大小,正是好玩的年纪。她身边的丫环映雪也不过十二岁,还是个小孩子。见到这般场面,两眼放光。

秦风也理解得紧,紧紧地跟在后面,由得她们主仆两个胡闹。那几个拿东西的小厮,也跟在左右。闲逛了一阵,李师师自去庙中还愿,秦风则要四处走走,便让小厮相伴,他自己则信步前行。

正行间,忽听得人喊:“秦贤弟不想这般巧,你居然也来逛庙会。”急回头看时,却见得林冲大步流星的走将来。他不敢迟疑,慌忙见礼。

林冲见了秦风,心中颇喜,却将身边的妇人介绍道:“这是内子张氏。”

秦风听了,偷眼看处,但见这将高衙内迷得神魂颠倒的张氏真个是好相貌,眼如秋水,腮赛桃花,艳若桃李,美似天仙。她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股成熟的风韵,比起四大花魁那种青涩纯真之美,另有一番韵味。秦风这才向林冲道:“不知道哥哥今日为何到此?”

林冲笑道:“我今日要陪你嫂嫂进香还愿,不想碰到兄弟,真是难得得紧,我们且去喝上一杯。”

秦风摇头苦笑道:“哥哥尚需陪嫂嫂,而我也是陪红颜知己来此,哥哥若是嫌这里喧哗,莫不如让嫂嫂自去上香,我们到处走走,过得片刻,再回来也就是了。”

林冲听罢,也觉得有理,点头道:“如此,我们自去走走。”又嘱咐了张氏几句,这才和秦风四处闲逛。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较量枪法,秦风所学颇杂,又知道林冲的林家枪又独到之处,虚心请教。林冲和秦风颇觉投缘,也不藏私,将自己的枪法说了个透彻。秦风一边听他说,一边暗中与自己的枪法相印证,倒也获益不少。

两个人说得入巷,不知不觉走到大相国寺寺后的菜园子附近,忽然听到墙里有舞动之声,又有人轰天价似的叫好。林冲心下好奇,便搭了园子边向墙里望去,一时间,恰似足下生根,脚也迈不动了,只管望里面看。

秦风略有所觉,也搭着墙望里面望去,但见一个大胖和尚,正在那里舞动禅杖,真个是好手段。怎间得:禅杖舞动处,狂风阵阵,恰似秋风扫落叶。虚击时,轰轰有声,宛如夏日响惊雷。周身辗转腾挪,不输灵猿捷豹,前后往来冲突,恰似铁甲冲阵。威武处,宛如天神下凡尘,癫狂处,真个疯魔乱舞时。但见这大胖和尚,将禅杖舞得一团黑影,周身上下,无半点破绽。进退间极有法度,绝非等闲可比,使的也不是江湖上寻常的武艺。

秦风知道此人定是鲁智深,若自己料得不错,这套功夫,当是疯魔杖法。似这般功夫,也只有鲁智深这样的英雄人物才使得出来。若是换个人施展,也没有这般威力。

那边林冲看到酣处,却是热血沸腾,忍不住叫声:“好功夫!”

秦风听了,心中暗骂,真个是狗肚子装不得二两香油,你看便看,何必叫出声来?难道不知道偷看别人练武,乃是犯了江湖上的大忌不成?

鲁智深听得有人叫好,也吃了一惊。他与林冲不同。林冲是家传的枪法,而他则是贫民出身,早年在江湖上闯荡,拜异人为师,学得一身好本事,在江湖上也闯荡下不小的名声。后来被老种经略相公看中,收在身边,颇为重用。他也把心收了,凭借军功,在西北军中混了个不小的名头。

如今自己已不是军中人,为人处事,自然要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办。看人练武,实是犯了江湖上的大忌,他心中也自恼恨,是哪个家伙如此不晓事?怎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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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李师师(中)

 秦风知道林冲并不算江湖中人,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急向前道:“大师莫不是江湖上有名的花和尚鲁智深?真个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今日能在此处见得大师,真是三生有幸。”

伸手不打笑脸人,鲁智深见对方如此热情,也不好立时翻脸,只好抱拳环礼。却把眼睛不住的打量秦风和林冲。

林冲着实佩服鲁智深,也过来见礼。口中不住地说着钦佩的话。

周围泼皮有认得两人的,都道:“两位教头说好,那自然是真好。”

过街鼠张三知道鲁智深不认识这两人,急忙道:“师父新来,这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人称豹子头林冲的便是。这位是城中八方武馆的馆主秦风秦教头。”

鲁智深听了,微以沉吟,点头道:“原来阁下便是豹子头林冲,江湖上有你这号人物,洒家在江湖上行走,多闻你的大名。都道你使得一手好枪法,真个是条汉子。”

说罢,又看向秦风,上下打量一番,大声道:“你便是那八方武馆的馆主?洒家到得东京城,便听得你的大名,端的是如雷贯耳,连耳朵都唬得有些耳鸣。(奇*书*网。整*理*提*供)今日却是赶得巧,正好领教领教阁下的本事。”

林冲此时也知道方才那般做法有些失礼,又见鲁智深向秦风挑战,急道:“我和秦老弟陪家眷来此上香,走到此处,见得师兄练武,真个是好本事。一时贪看,实是失了礼数,还请师兄莫怪。”

鲁智深听罢,只管斜眼看林冲,口中道:“你也是江湖上知名的人物,又是禁军的教头,想来也是一身好本事。既然能碰到一起,也是彼此的缘分,我们便来比划比划。”

林冲尚未答言,却见鲁智深伸脚将地上的一杆木棍一踢,踢向自己。他见这木棍来势汹汹,身子微侧,抄在手中。他也使一时技痒,随即跳到场中,将棍一抖,舞个棍花,使个夜查探海的架势。

秦风看了对方这般架势,眉头不经意的一皱,眼中已多了几丝恼怒。显然怪林冲为人处事不够圆滑。

这鲁智深看了林冲的架势,真个漂亮威风得紧,实是有真本事的人物,练得不是寻常本事,何那些只会花架子的教头不是一路人物。当下也收起小觑之心,将手中的禅杖紧了一紧,托的跳到场中,足下还未站稳,已借着这一蹲之力,猛地蹿了出去,手中的禅杖迎头砸下,真个如泰山压顶。

林冲一声大喝,手中的木棍一抖,恰似毒龙出水,又似怪蟒翻身,让开鲁智深的攻势,却使巧劲,和他缠斗。

鲁智深久在江湖,从五台山文殊寺岛东京大相国寺,一路走来,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绿林好汉。真个是周身杀气冲霄,他斗气了性子,哇呀呀的的发生喊,那六十三斤的水墨禅杖就如同木棍一般,被舞得如同风车相似。那上八路,下八路,中八路,路路凶险,前四面、后四面、上四面、下四面,面面危机。一时间,漫天遍地,尽是禅杖的杖影。

秦风在圈外看了,暗暗称赞。这这等功夫,真个难得。不愧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花和尚,本领高强的鲁智深。凭着他手上这根禅杖,在江湖上挣得一席之地,绝非侥幸。

林冲见对方来势凶猛,心中暗暗佩服,脚下往来奔忙,如同走马灯相似,将一套林家枪法,施展开来,把门户守得严密。端的是水泼不进。

鲁智深心中委实焦躁,又斗得兴起,哇呀呀的大叫一声,又将出风魔杖法,势如疯虎,咆哮冲突,那禅杖施得愈发猛烈。

直到此时,秦风方才看得明白,这鲁智深也练过养气的功夫,如此攻势,他呼吸绵长悠远,显示内功颇有根基。不过想想也是,鲁智深练的尽是那些刚猛果决地外门功夫,若没有一门上乘的内家心法将养身体,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要受严重的内伤。

林冲也知道对方本领高强,他便如波涛中的小舟,任他风高浪急,也分毫不惧。两人纷纷滚滚的斗了三百余招,却是不分胜败。林冲终是马上将军,比不得鲁智深江湖手段,从始至终,未曾有反击的机会。鲁智深也知道他不是江湖中人,出手处自然留了几分余地,又顾忌对方本领高强,终是朝廷命官,若是弄出人命,又恐走不脱,气势多少又弱了些许,总算没让林冲吃亏。

他攻了许久,饶是天生神力,也微有疲惫之意,攻势缓了少许。不过依然蓄力待发,只待林冲出手,便以雷霆重击。

秦风在外面看出虚实,轻轻一笑,随手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根白蜡杆子作的长枪,托的跳入圈中,将枪头一点鲁智深的禅杖,随即向外一拨,两人身子都是微微一震。秦风只觉得一股阳刚之气轰轰然冲将过来,正是佛门的功夫。他不敢怠慢,急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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