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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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微笑着看了众人一眼,又看向秦风。待秦风向其点头后,才轻轻地道:“水路有三雄守护,定然无忧。但陆军也不可不做准备。明日可在聚义厅附近,布下三百步人甲士。再选五百身强力壮之人,持戟而立。众骑兵也抓扎起来,若是官兵真来进犯。定然要先攻鸭嘴滩边小寨。那小寨冲水地一面易守难攻。而冲着我梁山腹心一面,恰恰是易攻难守。朝廷边是有三五千人。也经不起数百铁骑的冲击。”
秦风点头道:“此言不错,正合我意。小心一万次也不多,如果大意了一次,则后悔莫及。我们宁可麻烦些,也不能中了朝廷地奸计,就这么办吧!”
众头领听罢,轰然应诺,自去准备不提。当下又选了几个精明地小头目,先去济州城外二十里处等候不提。
到第三日清晨,济州装起香车三座,将御酒另一处龙凤盒内抬着。金银牌面、红绿锦段,另一处扛抬。御书丹诏,龙亭内安放。宿太尉上了马,靠龙亭东行。济州太守,童、叶少安、陆谦四个骑马在后相陪。又有那护送的济州官军五十余骑,并那大小人伴,一齐簇拥。前面马上打着御赐销金黄旗,队伍开路。出了济州,迤里前行。未及二十里,早迎着山棚。
宿元景张眼看时,只见那棚子跟前,立着两条雄赳赳的大汉。簇拥着一个书生模样地人。宿元景乃是心中有事,对这招安之事存了必成思量的人,他虽然不知对面几人的身份,却也不敢怠慢,当下滚鞍下马。
那三人见宿太尉下马,也不敢怠慢,急忙施大礼,口中道:“梁山泊吴用、史进、刘唐,奉山寨寨主秦风之命,特来此迎接太尉。”
宿元景听罢,急忙上前将几人扶将起来,好生安慰,众人一同上马,奔那梁山而去。行至水边,只见阮小七领了数十只大船,等着众人。
宿元景也不畏惧,径自登船。这边童自然知道秦风和童贯的关系,他也不怕,摇摇摆摆的踱上船去。
叶少安不知梁山根底,微一迟疑,摇了摇头,也上船去了。只剩下一个陆谦,他双拳紧握,指甲都扎到了肉里。他心中深恨高俅,虽然临行前高俅对自己一番勉励,且许诺自己返回东京之时,少不得加官进爵。但能走到今天这步,他如何不清楚这些朝廷大佬的诡计。
梁山几个有数的大头目中,林冲是自己的死敌,鲁智深怕也看自己不顺眼,至于秦风,谁又能知道他的心思?一想到那个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地男子,他的心就缩紧了。只有大奸大恶之人,才会带着那样的笑容。这样地人,会在你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痛下杀手,而且一出手,就会让你再无翻身地余地。高
借刀杀人,是在借梁山的刀杀自己,同时,又借自己梁山招安之路。
一箭双雕,而且不留痕迹,无论是谁,哪怕知道了高俅地用心,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自己还是太尉府地人,是代表朝廷来招安地,梁山杀了自己,就等于不给朝廷面子。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他看了众人一眼,咧开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慢吞吞的登上大船。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决然,反正都躲不了了,还不如堂堂正正的上船。料想秦风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之人,他如果真想招安的话,不会做出糊涂事的。
宿元景站在船头之上,放眼望去,但见八百里水泊,真个是烟波浩渺,沙鸥翔集,白浪粼粼。宛如西子湖畔。又似碧海滔滔。
观望良久,宿元景心生感慨,眼中已多了丝温润之意。梁山如此美景。只可惜州府不贤,以至于被强人所占。自己此行若不能招安成功,回朝之后,怕也难入皇帝法眼。若是不成功,莫不如与这湖水相伴,也成就了自己一番名声,保不准千百年后,有人传诵。
大船直泊将过去,不一时。到了鸭嘴滩边,秦风率领山寨众多头领接了,大礼参拜。众官员偷眼看处。却见梁山之人,一个个都是相貌凶恶之辈。叶少安、童尚好。陆谦却觉得有些腿软。他看到秦风背后,正是那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冲也窥见了陆谦,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熊熊而起。
几不可耐。幸亏他知道以大事为重。故只管将眼望那陆谦。却不曾出手。
陆谦被林冲那几欲杀人的目光弄得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招安一事能不能成。只觉得坐立不宁。
众人施礼毕,秦风当即引着众官员前往聚义厅。但见梁山依山靠险,建起数座雄关。上面滚木擂石,层层叠叠,刀枪剑戟,杀气森森。守官之士,尽为山东大汉,一个个身材高大魁梧,都罩了甲冑。
又见那要害之地,不是布置了床弩,边是布置了投石车。那床弩颜色颇新,数量也不是太多,但这些兵器布置得异常巧妙。跟随宿元景来梁山招安的武将有两个乃是打过仗的,他们见了这般布置,眉头皱得紧紧的,私下里议论道:“三关如此布置,虽有千军万马,急切难下。这梁山中定有精通兵法之能人。”
宿元景听了,眉头皱的紧紧地,眼中满是谨慎之意。他也算得上一个能臣,早就存了若是事不能谐,则观梁山虚实,回去禀报朝廷,以减轻自己罪责的心思。如今听得手下称赞梁山三关守备得法,心中愈发忧闷。
众人直至忠义堂前下马。此间风景比起三关又自不同。但见此处,齐刷刷的站着数百条山东大汉,都顶盔贯甲,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宿元景仔细观察,心中更惊,这些人穿戴与宋军不符。普通宋军装备一般,便是东京殿前司地精锐,也鲜有全身甲冑者。眼前这伙强人,都是鱼鳞铁甲罩体,齐刷刷的一站,自然有一番英雄气概。
秦风见了朝廷众官员的表情,心中暗暗冷笑,众人如此表情,正合了他的心思。当即令人将香车龙亭,抬放忠义堂上。中间设着三个儿案,都用黄罗龙凤桌围围着。正中设万岁龙牌,将御书丹诏放在中间,金银锦缎放在两旁,御酒放于桌前。金炉内焚着好香。众人拜罢,宿元景亲读诏文,其文曰:
“制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行礼乐以变海内,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之心未尝少怠,爱民之心未尝少洽。博施济众,欲与天地均同;体道行仁,咸使黎民蒙庇。遐迩赤子,感知朕心。切念梁山众人,素怀忠义,不施暴虐。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凛然。虽犯罪恶,各有所由。察其情恳,深可悯怜。朕今特差殿前太尉宿元景,捧诏书,亲到梁山水泊,将秦风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赦书到日,莫负朕心,早早归降,必当重用。”
秦风听罢,起身接旨,冲着宿元景点了点头,又扭头望向梁山众人,喝道:“诸位如今还有何话说?”
林冲看了一眼陆谦,见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面色苍白,手紧紧的握着刀柄,显是惧怕到了极点。
林冲暗暗咬牙,强自按下心头怒火,看着秦风道:“我这条性命是秦兄弟和鲁师兄救的,但凭两位做主。”
众头领见朝廷诏书中说得漂亮,心中微微思量,都道:“朝廷招安,乃是天大的喜事,我等自无不允之意。”
这边晁盖面色微露不愉之色,看了一眼吴用,却见吴用面色郑重,但眼中分明闪烁着火焰,那是兴奋的火焰。在一瞬间,他已经明白了过来,吴用他也渴望招安,他毕竟是一个书生,十年寒窗,为的就是高官厚禄,封妻荫子。他科举不第,无法进入官场,如今有这个机会,他如何不努力把握?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微微摇头,慢慢将头低下。
秦风见众人皆无异议,当下请宿元景并叶少安、童、陆谦等人上座。宿元景命叫开御酒,取过银酒海。都倾在里面。随即取过舀酒,就堂前温热,倾在银壶内。
宿元景手执金钟,斟过一杯酒来,对众头领道:“宿元景虽奉君命,特赍御酒到此,命赐众头领。诚恐众义士见疑。元景先饮此杯,与众义士看,勿得疑虑。”众人称谢不已。
宿太尉当即一饮而尽,童、叶少安、陆谦也都饮了,随即劝秦风并众头领,众人俱饮一杯。
秦风随即令人收起御酒,众头领少不得一番叙话不提。当夜便请宿元景在此安歇,只待明日再行游览梁山。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三十五章你方唱罢我登场
童贳是最先来找秦风的。原因很简单,一来他和秦风的关系最近,二来,他是四方势力中,最没有本事的那个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童贯的弟弟,他绝没有机会到此。
不过话说回来,童贯也有童贯的算计。他把亲弟弟放到了招安的队伍里,一方面向梁山表示出他的诚意,另一方面,和梁山贼人勾结这等大事,安排谁也不如安排自己的亲弟弟让人放
秦风见童贳到此,当即让人上好茶。
童贳属于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得货,他和秦风说不到几句,便迫不及待的道:“秦老弟,老哥我托大,叫你声老弟,你不会介意罢!”
秦风眉毛一扬,心中暗赞:想不到童贯如此精明,自己还是少算了一招。这童贳纵有千般不是,但他还有一点可取之处。试问朝堂之上,哪个官员,又或是他们的亲属能和一个出身贫贱、上山落草的强人称兄道弟?如果换做旁人,比如史进那样的人物,单凭这一句话,就能让他感激涕零。便是自己,也不得不从心底升出一股好感来。
他心中盘算,嘴上却笑道:“如此,却是小弟占了天大的便宜,能认得一个如此英雄的哥哥。”
童贳大笑,随即道:“老弟,哥哥我是个粗人,也不和你废话。此次招安能成,却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朝堂之上,端的是刀光剑影,若不是我哥买通了蔡京那厮,这招安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和我一道来的那个叶少安,就是他的门生,一看就是一肚子的坏水,你要小心此人。”
秦风轻轻点头。知道蔡京已经和童贯达成了某种协议,蔡京身居高位,端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未必会在乎那区区十万贯的财宝。叶少安前来。莫非也对梁山这只兵马有了兴趣?
他低头沉思片刻。又看向童贳,低声道:“童相为秦风所做的一切。秦风铭记于心。大哥,我看此次太尉府也来人了,那高俅又打了什么主意?”
童贳冷笑道:“你也知道,高俅和你梁山不少地头领都有深仇大恨,他和宿元景也不能相容,自然不会希望招安成功。陆谦那厮也是倒霉,居然摊上了这么一个主子。你不见林冲望向他时,双眼几欲喷火?你可以收拾陆谦。为林冲报仇雪恨,可现在你绝不能动手。若不然,招安之事,定成泡影。”
秦风点头称是,他忽又想起一事,小心翼翼的道:“大哥。不知道朝廷此次要如何安置我等。童相在朝堂上,就未曾听到点风声吗?”
童贳看了秦风一眼。微微一笑,点头道:“我兄长说的果然不错,你最关心的还是日后地去留。我兄长虽是天子近臣,但对这等事,也不敢妄加猜测。不过听宫里那位地意思,似乎有心让你们驻守京师,归殿前司统帅!”
秦风听了这话,面色一变,脱口道:“殿前司乃是高俅那厮的地盘,我等若是归到殿前司,岂不是任其鱼肉?”
童贳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我哥哥当时也是费尽了心思,多多少少让陛下活了心,要将你们派往边关驻扎。等你们上了东京,我兄长便是想见你们一面,也是极难地。你且说说,究竟有什么打算,我们也好为你经营。”
秦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