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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宋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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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从贼(五)

 说到这里,他沉思了片刻,冷冷的笑道:“梁山贼人势大,洗荡了一个村坊,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一个普通的村民?这怕是梁山贼人故意放他出来的罢。你去告诉那人,就说让他先回去,县城兵马随后就到。”

说到这里,他斜着眼睛看了秦风一眼,嘴角还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在他看来,能让这个从一开始就处处压制着自己的人吃瘪,实在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秦风轻轻的笑了笑,提醒他道:“若是梁山贼人在城中安排人手,城中兵马未曾出城,如何能骗子得过梁山的探子?”

王令身子一震,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搞不清楚对面这个强盗头子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站在哪一边,他是不是故意混淆自己的视线?微一思量,他大喝道:“让李都头带上八十人马,到城外转上一圈,不可离城五里,随后返回。”

门子听了,不住口的答应着,愁眉苦脸的去了。他还是很担心,见死不救的话,日后传出去,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秦风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杜迁,轻哼了一声。哼声未落,又见一个门子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他们搀扶着一个周身鲜血的汉子。

那门子见了王令,有些慌乱的道:“老爷,祸事了。李家庄出大事了……”

王令一呆,手一松,茶盏一下子落到了地上,一声脆响,摔得粉碎。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仿佛死人的脸一样,他木然扭头,仿佛是木偶一般,望向秦风,在一瞬间,他的脸变红了,血红色,一种病态的红,鲜血似乎随时都要滴出来。他的嘴唇动了动,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秦风微微一笑,端起茶盏,轻轻的拨了拨茶叶,茶很浓,他慢悠悠的吹着,将它吹淡,这才慢条斯理的嘬了一口,腮帮子动了动,似乎在咀嚼着什么东西,紧接着他一张嘴,扑的一声,吐出了一团嚼得稀烂的茶叶。

杜迁不吃茶了,他慢悠悠的站起来,似乎是伸懒腰一般,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他的动作很慢,就如同一头熊一般,看上去很笨拙,但他随时可以出手。

王令深深的吸了口气,强撑着让自己不至于发火,努力把心中的愤懑压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门子,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张?”他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门子定了定心神,有些慌张的指着那个浑身鲜血的汉子道:“方才守城门的衙役来报说此人跑到城门前,不住口的喊着求见大人。我斗胆问了一句,他说李家庄被梁山贼人打破了庄子,被劫掠一空,贼人尚不忙着逃走,只在庄子里奸淫捋掠。我见事情紧急,便自作主张领着他们进来了。”

王令听了,猛的站将起来,几步走到跟前,一把揪住那汉子的头发,用力上拉,使得汉子的头向后仰起。只见那人满面鲜血,有的已经风干了,就那么粘在脸上。他的嘴唇已经干裂,正如同鲶鱼一样微微闭合,吃力的喘息着,一股股带着血腥气的味道从他的嘴里呼出来,喷到王令的脸上。

王令一下子怒了,右手依旧拽着那人的头发,左手一把揪住了衣领子,也不怕脏,将脸凑到他面前,大声喊道:“既然李家庄的人都遭了毒手,你为什么还活着?说啊,你为什么还活着?庄子的人既然都遭了劫掠,你为什么还活着……”

门子和衙役都吃了一惊,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王令会如此失态,门子迟疑了一下,急凑上去道:“老爷,我认得这人,他是李家村的没错,是李家大户的庄客,绝不是什么梁山盗匪……”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压着嗓子道:“老爷,他快不行了,你再这样,他怕是要……”

王令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把把那汉子搡倒在地上,冷冰冰的道:“整个李家庄都被梁山洗劫了,他能逃出来,这其中怕是有什么玄虚罢!把他给我压到牢里去,先关他几天我再审他。”

门子和两个衙役吃了一已惊,面上尽是惊讶之意。这人伤得如此之重,若是关上几天,如何能保得性命?王令见这三人迟疑,不由得厉声喝道:“怎么,你们还迟疑什么,还不快去?”

门子和两个衙役吃了一惊,再不敢多说什么,拖着那人,急匆匆的去了。那人也是伤得太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哼似乎都哼不出来了。

待这死人出去了,秦风才拍手笑道:“好!好!好!不愧是寿张县的县令王令,真不是简单的人物。拿得起,放得下,这么快就作出了决定,实在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王令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他深深的看着秦风,轻轻的道:“你似乎不止这一点计划罢,我没有什么本事,官场权谋,似乎对你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何况我对这东西也不是太在行,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你们关注的……”

秦风微微一笑,平静的道:“你太小看自己了。你难道不知道寿张县对我们梁山的重要吗?”

王令身子微微一震,他似乎把握到什么东西,又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把握住,一时间,他不禁有些迟疑,又有些紧张,他看着秦风,轻轻的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罢,我没有你们那么深的心机,也没有你那么精明的头脑,我只想知道,你们究竟看中了我哪一点。”

秦风轻轻的点点头,淡淡的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寿张的位置对我们梁山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点。我们绝不能放弃这个位置。”说到这里,他看着王令,见他面上还是带了丝疑惑,不禁轻轻摇头叹道:“梁山水泊纵横八百里,看似广大,实际上此处不过是一处死地罢了。你绝对想象不到此处的危险。郓州和济州,都不如寿张县对梁山重要。所以我要掌握寿张县,而你则是梁山在寿张县的代理人……”

第一卷 第十七章从贼(六)

 王令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他的心中却似翻江倒海一般,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他多少明白了梁山强人的意思,但又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他似乎不需要上山,依然在这里当他的县令。也许只是在关键的时候,需要自己帮助一下梁山罢了,甚至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面。可如今这情况,自己又如何能继续保住这官位?

他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都需要做些什么?我又如何能保得住自己的官位?”

秦风淡淡的笑了笑,突然道:“久闻王县令写得一手好字,今日我趁这个机会,厚颜向王县令讨要一副墨宝,不知道王县令可否给这个薄面!”说罢,也不待王令答应,转头向杜迁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王大人研墨?”

杜迁憨厚的笑了笑,极尽耿直之态,大步走了过去。他是武人,哪里懂什么研磨,看他粗手笨脚的模样,王令心中暗自鄙夷,伸手拦住道:“不敢劳烦,我自己来就可以。”

杜迁眉毛一扬,眉头一拧,面上现出一股怒气来。这王令方才说得看似客气,道什么不敢劳烦,实际上骨子里流露出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来。如果是以前,杜迁也就咽下了这口气。可如今他可是杀人无算的梁山强人,哪里把一个普通的县令放在眼里。他方要发作,猛的想起秦风的计划,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慢慢的退到一边。

王令慢吞吞的研好墨,迟疑了一下,看向秦风,轻声问道:“我写些什么?”

秦风没有立刻搭腔,他缓缓抬起头,望着棚顶,沉吟片刻,一字一顿的道:“效忠书,效忠梁山的效忠书。”

王令的身子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眼中满是惊恐之意。效忠书,说得轻巧,那分明是栓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根绳索,如果自己真敢反叛的话,那效忠书就是自己的催命符,是株连自己九族的催命符。可如果不写,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一下子迟疑了。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那门子又冲了进来,见了王令,张口结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秦风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道:“说罢,又有哪个庄子被人洗劫了?”

王令手一抖,手中的笔一下子跌落在地上,他看向秦风,眼中充满了绝望。

门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佩服的道:“这位爷说得真准,钱三虎的庄子也让梁山的贼人个打了,不过那庄客是在这之前就跑出来的,也不知道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秦风看了一眼王令,轻轻的笑着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出去罢。”

门子一愣,扭头看向王令。王令怒哼了一声,重重的喝道:“到大堂上去等着。”门子不敢怠慢,连声答应着,快步去了。

秦风看向王令,淡淡的道:“王县令,事到如今,你也该作出决定了罢!”

王令突然暴怒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如今三个庄子遭了劫匪,我如何瞒得过州里?我便是归顺了梁山,我又如何能在这位子上呆下去?”

秦风哈哈大笑道:“你若从了我,便是一州之太守,也不过举手之牢,何需担忧能不能在这个位子上坐得下去?”

王令吃了一惊,他地头沉思不已。秦风不耐的催促道:“事到如今,你还迟疑什么,若是耽误了时间,便是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你了。”

王令扭头看了秦风一眼,面上浮现出一丝决绝之意。狠狠的咬着牙,仿佛要将口中的一切都咬得粉碎一般,提笔写下了效忠书。写到最后,他突然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人,轻轻的道:“敢问您的名讳,我也要明白我究竟要向谁效忠。”

秦风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这个人到这个时候还在算计着自己,真称得上不到黄河心不死。他轻笑道:“你只要写明白效忠梁山就可以了。”

王令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还有更多的无奈。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再坚持下去,继续写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吹干,身子弯了下去,双手擎着举给了秦风。

秦风接过,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言语上的陷阱,这才点了点头,折叠起来收入了怀中。这才轻轻的道:“我姓秦,日后你就叫我秦头领也就是了。”

王令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看向对方,轻轻的道:“多谢秦头领告诉了我身份。只是不知道我们眼下该如何是好?朝廷若是知道我如此失职,定然不能轻易的饶恕我。到时候我只能到山上躲避,如此,岂不是坏了头领的大事?”

秦风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你既然已经归顺我梁山,我自然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你可点起城的的兵马,出城剿匪。我梁山兵马,自然退避三舍。到时候你自然可以向朝廷表功。”

王令原本还有一线希望,听了这话,恰似被冷水兜头浇下。他看着秦风,绝望的道:“头领不知朝廷中事,我一县百十号人马出去,却不曾抓得一个贼人,朝廷如何能饶得了我?”

秦风突然冷笑道:“我梁山这一战下来,也斩杀了不少的敌人。古代军中便有杀良冒功的事,你也不需要杀良,只要将那些被杀之人的脑袋将去冒功也就是了。你手下的那些兵丁想来也不是什么笨蛋,若是立了功勋,他们都有好处。若是吃了败仗,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对钩心斗角的事情你远比我精通,该怎么做,也不牢我多说。大宋太平日久,军功鲜见。这些你你也积攒了不少的财物,一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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