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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皇后当自强-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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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们不是朋友,总也不至于变成仇人,可是你的这些话,我不想再听。”

“不对。”刘曜语气极淡,“你会是我的妻子。”

“你说什么样的人能的天下?”刘曜长臂一伸,将我搂住,低声在我耳边问道:“心狠者得之,善谋者得之,司马衷可占了其中一样?”

酸菜面色大变,立刻出手攻来,刘曜却似毫不在乎,悠然的将我带入空中,躲开酸菜的攻击。

“不是人人都想得天下,不是人人都想做皇上的。”我力持镇定的回答,司马衷的性格不适合,可是世间多的是平凡夫妻,我们也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对。

“他可以不做皇上,可你这个天生凤命能嫁与凡夫俗子呢?”刘曜目光闪动,微微一笑,“我会得到天下,你会是我的皇后。”

“五废五立,两国为后!”那张薄薄的发黄的丝帛上的字,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如同下达的死亡通知书,告知了我最后的结局,难道真的就是我的命运吗?难道就真的不能改变吗?

“不会的。”我说得很慢,很肯定,“你得天下是你的事,做不做皇后是我的事。”

“我曾经说过,这是乱世!”刘曜定定的看着我,“没有权势的时候,我一无所有,甚至保不住几根心上人的发丝,甚至唯一的亲人也成为刀下亡魂,我要得到天下最大的权势,也包括你!”

刘曜展颜一笑,眉目之间满是煞气,“今生我若得不到你,绝不约来世!”

他说的那样决然,如同宣誓一般,我突然想起当时的司马衷,他宁愿和我相约来世,到一个平和的年代,一起平凡度日。

带着绝对的自信,刘曜扫了酸菜和笑笑一眼,“再见!”转身离去。

“永不再见!”冲着他的背影,我愤怒喊道,仿佛这样就可以无视刘曜带给我的恐惧,这样的刘曜,让人心生惧意,他说话时的自信,让人觉得他说的事情,必然会成为现实,而我是不愿意见到那样的现实的。

刘曜身影一顿,慢慢转过身来,已经一脸的平静:“永不再见?”声音听不出悲喜,琢磨不定。

“娘娘,您没事吧?”酸菜过来扶我。

“没事。”我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大冬天衣服后背都湿透了。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一零九章 … 独自等待

大门口仍然毫无动静,我知道刘曜为什么能进来了,院中发出那么大的动静,酸菜笑笑都跑过来,那些守卫竟然一个都未出现,甚至连点动静都没有,这个道理就如同装睡的人叫不醒一样。

这样看来,当初刘暾审讯程不识,看起来好像是卖给我一个人情,其实主要是为了刘曜。

许是我的表情阴晴不定,酸菜有些担心的问道:“娘娘,真的没事吗?”

“现在什么时辰了?”

笑笑抬头看天,“天快亮了,娘娘要回皇宫吗?”

“还是等天亮好了。”我有气无力的回答,虽然有些心里没底,不过这时候还是要以稳为主,不然半夜闹着回宫,人仰马翻不说,这种敏感时刻还是少些话题的好。

第二日若无其事的回宫,一直补觉到晚上,醒来眼前站着淑妃。

“你怎么在这里?”我揉揉眼睛。

“给皇后娘娘请安呗。”淑妃似笑非笑的说道。

“好。”我大剌剌的点头。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淑妃一脸神秘。

“还能怎么回事?”我一脸的无所谓,“遭贼了呗。”

“那你?”淑妃一把抓住我,上下打量。

“我什么我?”我抽出手来,理理头发,“对了,你怎么会知道?”

淑妃丢过来一个眼神,“宫里会有秘密吗?”

“不过这是有些蹊跷,莫名其妙的就传开了,这样恐怕对你名声不利。”淑妃眉头微蹙。

“我也没有什么好名声了。”我叹道。

淑妃也沉默。

不利的后果很快就显出来了,这次复立没过几天。长安又有人来了,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司马的使者田淑,手持诏书。真正地伪诏,同时还有毒药。要赐我自尽。

理由就是我与人勾结,意图谋反。

对于这样的罪名,我简直要笑起来了,司马想来是发现了我上次假借他的名义,这次是气糊涂了。才来了这么一手,不然他何必用这样好笑地理由废我,说什么谋反,谁会相信一个居于冷宫,行动不自由的皇后会谋反呢?更何况这个皇后没有任何权势?

当然人们也不会知道,那个和葛洪一起奔走卖书地人也是我,人们更不会想到,没有一兵一卒的我,仅仅依靠舆论的力量。也能掀起那么大的风浪。

真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啊。

我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笑话,我可是五废五立地皇后之最。要是以此结尾,那不是太遗憾了吗?

我不担心。还因为有许多人为我站出来说话。第一个就是刘暾,不管是他因为刘曜的原因。还是因为对我心中愧疚,或者因为看守我本来是他的职责所在,总之一句话,刘暾站出来之后,自然有许多人跟风,他们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的奏章,说是要上达天听,我大略的看了一下,里面的我可真是无助而凄惨,那个使臣真是凶狠啊。

其中几句是这样的:大使卒至,赫然执药,当诣金墉,内外震动,谓非圣意。羊庶人门户残破,废放空宫,门禁峻密,若绝天地,无缘得与奸人构乱。众无智愚,皆谓不然,今杀一枯穷之人而令天下伤惨,观察众心,实以深忧。

看吧,我简直都要为里面的我撒上同情的眼泪了,羊庶人,多么卑微地称呼,还门户残破,哈哈,比当初的洪七后还惨。有这么多人为我求情,田淑自然不好执意为之,不日动身返回长安,重新奏请皇上。

虽然没有被杀,我也不能继续呆在皇宫了,又乖乖的回到冷宫,消磨时间,这一次,真地是门禁峻密,若绝天地,无非是为了安全而已,守卫还是刘暾,他既然是刘曜的人,那么近期刘曜不会过来,他看守我还是比较令人放心地。

后来我仔细回想刘曜那晚地话,酸菜和笑笑又搜集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大体也能分析出个大概。刘曜地巨变应该有这么几方面的原因,第一个是他的母亲弟弟被杀,至于为什么刘聪突然杀掉刘曜的母亲弟弟,这个原因不知道,只知道现在的汉国,已经是刘聪掌权,他的父亲刘渊先是称王,后来称帝,却又不久死去,虽然立下太子,却被刘聪杀掉,于是那个拜金男摇身一变成为了好色帝王,据说立了光皇后就立了好几个,可能是汉匈风俗有异吧,他的几个皇后是并立的。

刘曜一直在外带兵打仗,家里的老母幼弟却难逃一死。

第二个原因肯能和我有关,那就是那天刘曜确实是从晋阳赶来,当时晋阳是刘琨把守,处于下风,刘曜放下攻城,前来洛阳,现在城里传遍了刘琨一曲胡笳退敌的故事。

想那刘曜千里迢迢,临阵脱逃,担着多大的罪名和风险,赶来看我一眼,我竟然毫不领情,他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将自己卖给他,朋友式的关心或者愧疚又不适合他,其他的我也不想做,最好他一气之下,再也不来了,我和司马衷从此天高云阔的隐居某个地方,也不是件难事。

想到这里,又有些轻松,开始想着如何说服司马衷,他要是穿越人就好了,最起码更清楚历史走向,能够避开风险,而且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责任感也没那么强,大可以像我一样动个逃跑的念头,可惜他不是,而且还非常的以天下为己任。唉,有些困难!

照这样看来,真是我成全了刘琨的后世美名,对这样一个清高奢侈的人。我是没有多少好印象,不过现在是他欠了我一个人情。

慢慢的天冷了起来,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份。我和酸菜笑笑在冷宫里苦熬时间,盼着枯燥地生活能有一点变化。

终于有了变化。那就是下雪了,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不是雪花,而是飘飘洒洒的粉粒,打在人脸上生疼。不算美。总比天天看着灰沉沉地天空光秃秃的院子强。

我躲在床上取暖,门帘一掀,带进来一股寒气,我抬眼一看,张开嘴,却叫不出声来,只觉得千句话语万般情感涌在心间,却表达不出来,想笑。因为他回来了;想哭,因为等了太久,看他地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心酸。

这个人发间眉梢全白了,被屋里的热气一熏。化成水珠淌了下来。沿着俊朗的眉,狭长的眼。玉般的面颊,来到紧抿地红唇,瘦削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下。

十二章的冕服十二旒的冕冠,这样的风尘仆仆而又冠冕堂皇,不是司马衷还能是谁呢?

他一看到我,急切的表情立刻消失,又变的冷冷淡淡,我心中蕴藏了千言万语,也在司马衷清冷的目光下说不出来,算了,又何必在乎一时呢。

司马衷回来,我自然又被复立了,乱哄哄地回到自己的弘信宫,司马衷已经提前安置在含章殿,而且身体不太好,葛洪替他诊断良久,出来时面色凝重,却不肯透漏任何消息。

容月跟着一道回来,却忙的不见人影。他们去长安为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我仍然一无所知,反正以后地日子长着呢,慢慢就知道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却在某一天,被一个消息击倒。

那天,也是一个落雪天,这个冬天似乎特别冷,进了十一月几乎雪就没停过,我正在弘信宫里,靠着炭盆取暖,当然手边还有一杯茶,杯子是淡青色,茶香袅袅中,映着火红的炭盆,分外精致美丽。

这是我第一个生日时,司马衷送地礼物,不久我地生日又该到了,不知道到时候我们又会怎样过呢。

想起那时候的情景,不由地微笑,记得那天的月光映着满地冰雪,分外明亮,司马衷还顶着个傻子的名声,我们两人就那样头顶明月脚踏冰雪,大嚼冰蛋糕,明明吃的透心凉,却又觉得格外幸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吧?

酸菜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叫道:“娘娘,不好了,快去含章殿!”

酸菜满面泪痕,几乎是直着嗓子在喊。我急忙起身,杯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一地青色的碎片,仍然很美丽,却已经破碎,再也无法拼成原来的模样。

赶到含章殿,葛洪站在一边,司马衷气若游丝,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容月握着他的手,哀哀哭泣。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心蹭在冰凉的地砖,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狼狈的爬过去。

“小呆羊,还是这样毛手毛脚的。”司马衷微微笑着。

这样虚弱的他,这样温和的话语,泪水迅速模糊了双眼,“司马衷,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我哀求他。

“我不会死的。”司马衷说得很平静,脸色虽然毫无血色,却没有一丝痛苦之色:“以后葛道长会告诉你的。”

“好,我相信你。”我忙不迭的点头,顾不上想为什么葛洪要告诉我,只是觉得他的话语那样平静安详,仿佛世上再多的风雨也无法破坏,那是天地之间唯一的宁静所在,即使天昏地暗,万物消失,那样的宁静仍将长存。

“分开的日子,我反复想了想,”司马衷微微停顿了一下,我听出了他沉重的喘息,“我不爱你,真的。”

“好,我知道了,你别先说了。”我泣不成声,他的话令我心中剧痛,可是我仍不愿他稍微有些苦楚。

“其实你也不爱我,知道吗?”司马衷竟然唇角含笑,“你以为的爱,不过是一种依恋,就像初生的婴儿依恋父母一样,如果你第一眼看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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