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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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只是。他也不知道。这赵高如何有这般胆略。敢唆使胡亥前来闹事。细长的双眸一眯。鹰隼般的目光。盯住了赵高。他对胡亥。已经彻底失望了。只是想看看。赵高能耍出什么把戏。
“你不想去五原?那你想做甚?”
始皇帝没看胡亥。只是盯着赵高。
胡亥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勇气。挺着胸膛大声说:“父皇。儿臣想要做皇帝。和父皇一样的皇帝。”
始皇帝一怔。惊奇的看着胡亥。
片刻后。他哑然失笑。“就凭你?那你又要如何治理朕的江山呢?”
“这个……”
胡亥哑口无言。赵高却站出来说:“陛下。做皇帝的事情。可以慢慢的学。陛下当年登基时。不也是一点点的学吗?小公子年纪小。等他长大了以后。自然就能知道该如何做皇帝了。”
“赵高。你好大的胆子!”
始皇帝还从未似今日这般恼怒过。不由的勃然大怒。“那是不是该由你。来教导他如何做皇帝?”
“此乃老奴本份。老奴义不容辞。”
“赵高。朕看你今天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要陛下死了。老奴就能活的很好!”赵高以一种出乎寻常的强硬姿态。始皇帝说一句。他就回一句。趁着始皇帝怒火中烧的时候。一柄短剑陡然从他袖中滑出。落在了赵高手上。
很好两字刚一出口。赵高猱身就扑向了始皇帝。
这举动。别说是始皇帝很意外。就连一旁的李斯。也是目瞪口呆。
这家伙脑袋进水了不成?
这可是行营。他在这里行刺始皇帝。就算成功了。也休想活命!始皇帝锵的拽出定秦剑。
就在这时。只听帐外传来一声沉喝:“赵高。休伤陛下。”
一道人影如风一般扑进了帐中。铁剑寒光一闪。只听赵高一声闷哼。肩膀被铁剑穿透过去。
蓬的摔在了的上。赵高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
是公子婴!
公子婴带着两名锐士。冲进了大帐。不等始皇帝开口。两名锐士冲过去。就把赵高死死的按住。
始皇帝只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他长身而起。提剑走到了赵高身旁。口中不时嘿嘿的发出冷笑。
胡亥。这时候好像已经被吓傻了。跪在赵高旁边。竟说不出话来……
“老狗。朕以前可真看错了你!”始皇帝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这一段时间上蹿下跳的。朕能不知道吗?
哈。嬴婴是朕的侄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眼中。
本想看看。你这老狗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不过今日。却是让朕失望的紧呢……你只这点本事。也妄想来教导朕的儿子如何做皇帝?哈。若是真的让你成功了。老秦五百年江山也就完了!”
李斯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原来。皇上早就有所觉察了……
按道理说。他这时候应该觉的很安心。可不知道为什么。赵高被制住了以后。李斯心中的不安。却更重了。
“嬴婴。你竟然出卖我!”
嬴婴冷笑一声。“嬴婴是嬴氏子孙。岂能与你合谋?”
赵高拼命的挣扎着。嘶声低吼道:“嬴婴。洒家就算是死。也不放过你!”
“那就让朕看看。你死了以后。还能作甚?”
始皇帝说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定秦剑。
不对。不对!
李斯在一旁观察着。突然间感觉遍体生寒: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觉的古怪。
赵高勾连嬴婴。嬴婴却禀报了始皇帝。于是。在赵高发疯似的准备刺杀陛下时。嬴婴出现了。
李斯的眼中。流露出惊惧之色。
也就在这时候。原本制住赵高的两个铁鹰锐士。突然间松开了赵高。呼的一下子扑过去。一人一边。死死的制住了始皇帝。与此同时。刚把赵高掉落在的上的短剑拾起来的嬴婴。猛然刺向了始皇帝。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始皇帝措手不及。
刚要大声叫喊。嬴婴的短剑。已灌入了他的胸膛。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始皇帝的嘴
嬴婴抽出短剑。又狠狠的刺进去。
“陛下。还记的我爹。是怎么死的吗?”
嬴婴压低声音。“若非赵高告诉我。我一直还以为那是一个意外……陛下。你自以为聪明。自以为事事在你的掌控之中。可你知不知道。在我的知真相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已经没了!”
锋利的短剑。在始皇帝胸膛反复出入。绽放出一朵朵绚烂血花。
始皇帝瞪大了眼睛。犹自感觉不可思议。
却见赵高这时候爬起来。先是搀扶起了胡亥。轻声道:“陛下自以为公子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老奴当年。却是从尚书卒使做起。过往的奏疏。皆经由老奴之手销毁……当年老奴在无意中看到国尉缭与陛下的奏疏时。也是鬼使神差似的留了下来。一直都放在身边。
原以为这辈子都用不到。可没想到……陛下。非是老奴无情。实是陛下刻薄寡恩。让老奴不的不如此。”
说完。赵高扭过头。向李斯看去。“丞相。陛下本来是要留你在这里看一出热闹……如今热闹看完了。你要何去何从。也应该能清楚了。陛下决意立大公子继位。而大公子对二蒙的信任。怕是要远超过对你的信任。丞相年纪大了。可二蒙却正当年。丞相精通刑律。长于政务。二蒙同样精通。特别是蒙恬。又长于军事。丞相若想与二蒙争风。只怕是万万不能。
如此局面。丞相又准备如何选择呢?”
嬴婴。这时候已放开了始皇帝。
两名铁鹰锐士也松开了始皇帝的胳膊。
千古一帝。倒在血泊中。已经了无声息。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古怪的盯着李斯。似是想知道李斯的答案。
赵高从嬴婴手中。接过了那把带着始皇帝鲜血的短剑。用袖袍轻轻擦拭。
李斯只觉的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声音略带嘶哑的说:“府令。你即便杀了陛下。又如何为之?你手中没有符玺。调动不的兵马。虽有公子婴襄助。可是谁又能服从你?”
“哈哈。这个就不需要丞相担心。
陛下虽罢了我的行符玺事。可是我对陛下。却了解的紧。虎符。肯定是陛下随身携带。不可能由别人掌管。”
这边说着。那边嬴婴已从书案上的黑匣子里。取出了虎符。
“至于玉玺……陛下自以为安排的很巧妙。把玉玺放在小公主的身上。殊不知。陛下这段时间频繁召见小公主。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叙亲情?我伺候陛下十余载。对陛下的脾气也算了解。
今日既然决意行动。那就万万不可能再有闪失。
好了。丞相。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现在我也要听听。你准备如何选择?是陪伴陛下。还是效忠于小公子?”
李斯看了看始皇帝的尸体。又看着赵高手中那柄带血的短剑。
许久之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在面色苍白的胡亥身前匍匐在的。“臣李斯。拜见陛下!”
一刹那间。始皇帝的双眸中。流出了两行殷红的血迹。
第二四三章 … ~平原津(三)~
夜,已很深了!
刘阚带着哈无良一路畅通无阻,直奔赢果居住的小营而去。
但是在小营外,却被人拦了下来。阻拦刘阚两人的,赫然正是刘阚麾下的五名铁鹰锐士。
“君侯,小公主已经歇下了,有甚事,不妨明日再说。”
话说的很在理,刘阚是个外臣,这深更半夜的求见赢果,显然不在情理之中。但往小营里看,赢果的帐中有***闪动,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人影绰绰。赢果,似乎并没有休息嘛。
再说了,今日刘阚求见赢果的事情,非常重要,是不能不见。
“我有要事禀报小公主,你等让开,莫阻我道路。”
“君侯,非是我等要阻止君侯。小公主有吩咐,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得打搅她休息……还请君侯体谅我等的苦处,莫要为难小将。待明日一早,小将自当第一时间通禀小公主。”
刘阚这心里,可就有点别扭了!
他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这五名铁鹰锐士,虎目在这五人的身上扫过来,又扫过去。
哈无良突然问道:“我记得今夜似乎不该你五人当值吧……李家兄弟呢?今夜本该他们当值才是。”
由于刘阚这两日宿醉不醒。故而安排守卫地事情。是由詹事百里术代为安排。
哈无良这一问。铁鹰锐士地脸色。微微一变。为首之人仍带着笑容。“本应是由李氏兄弟轮值。但不巧傍晚时他身子不适。故而就由我们这一队代为守护。君侯若是不信。可去查问。”
“身体不适?五个人难不成一起不适?”
哈无良还想再说。却被刘阚拦住了。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个不舒服。也是正常。兄弟们友爱。彼此相互照应着。也没甚问题。”
说着话。刘阚可就转过了身子。
哈无良有心再开口,却见刘阚朝他使了个眼色。
心里咯噔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手轻轻放在剑柄上,随着缓缓的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候。只听刘阚突然道了一句:“啊,事情都办妥当了吗?”
说话时,他转过身,朝着五名铁鹰锐士的身后看去,似乎是有人过来。五名铁鹰锐士一怔,下意识的扭头向后面看。可是身后,却是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阚骤然出手。
蒲扇大手探出,抓住了两个铁鹰锐士的脑袋。
他身高臂长,距离又近。加之突然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两人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同时身体借力腾空而起,一记凶狠的鞭腿,正劈在一名铁鹰锐士地脑袋上。
刘阚的力气何等惊人!
十年苦练,这一腿运足力气下去,可以把碗口粗细的毛竹踢断。那铁鹰锐士甚至连声都未发出,被刘阚一腿踢翻,再也没有气息。鞭腿劈出之后。刘阚在空中猛然一个扭身,屈膝狠狠的就撞在了一个铁鹰锐士的面门上。这一膝盖,只撞得那铁鹰锐士面孔,血肉模糊。
五名铁鹰锐士,在眨眼间被刘阚解决了四个。
剩下一人这才反应过来,锵的抽出宝剑。可就在这时候,哈无良挺剑刺击,穿透他地咽喉。
鲜血顺着剑脊流出,那铁鹰锐士瞪大了眼睛。似想要说话,却是只张嘴,不发声。
刘阚身体落地时,双手一按地面,腾空而起,站稳了身形。他擎出方锤,也不理那五个铁鹰锐士是否还活着,大步流星就闯进了小营。哈无良抽回宝剑,二话不说将五具尸体搬到小营旁边的暗处。这时候。刘阚已经走进了小营。站在小帐旁边,探头往小帐里面观瞧。
许是规矩。夜深了,小营里没什么人。
在小帐门外,倒着两具宫女的尸体。小帐中,牛油火烛窜着一指多长的火苗子,扑簌簌直跳。
@奇@赢果正坐在里面,一个黑衣内侍用剑指着她,又有两名内侍,正翻箱倒柜的折腾。
@书@“小公主,您这又是何必呢?”
@网@黑衣内侍轻声道:“只要您交出玉玺,大家都好说话。小公子素来敬重您,也决不可能亏待您啊。”
赢果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小公主,您这是在逼老奴啊……”
那黑衣内侍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抬头压着声音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没有!”
黑衣内侍一咬牙,剑尖扬起,抵在了赢果的脸上,“小公主,老奴这是敬重您,对您客客气气。可如果您再这样子的话,老奴可就要对不起您了……把您交给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