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说爱[强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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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环感到不可思议。
“网媒的力量会有那么强?”
“我是做IT的,对此能不了解?互联网改变世界,你看购物网站易趣,生意多好,刚刚诞生的淘宝购物网,也是瞄准‘生活网络化,网络生活化’这个大趋势。未来就在我们眼前,看得到的。”
文渊顿时有种紧迫感,未来就在眼前,他却在当家庭妇男。
“果真如此,卖掉杂志社的确是上上策。”
叶环暗暗下决心,我这个弟弟当定了,死缠烂打,哭闹上吊,无论如何不能放过。
回南京仅仅一天,文渊对他心理造成的影响,比父母以外的任何人大百倍。
“曾想劝他采取上策,可是找买家太难,而且就算有人愿意当冤大头,江离自己也不愿意。他原来的工作单位就是杂志社,实力非常强,之所以出来单干,是给别人打工束手束脚,许多创意和想法难以实现,在他眼里他们单位的领导全是傻逼。”
“卖掉后他依然可以做总负责,依然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呀。”
“话虽如此,但决策权和财务权掌握在人家手里,他最多保留人事权,叫人家不干涉整体运作怎么可能。”
“那总比放弃好。”
“也不尽然,上策要靠运气,天上掉下来一个冤大头,比掉林妹妹难多了,最切实可行的反倒是中策。他可以回北京,通过以前的人际关系重新找一份好工作。他和我不一样,我找工作难是因为技术、年龄方面的尴尬,IT业中高层人才流动性不大,可供选择的公司和职位少,他则强我不止一分半分。何况,我还可以找表嫂帮忙,她曾是著名金融记者,推荐他去新华社、路透社不成问题。”
叶环欲言又止,神情黯淡。
卧槽,你跑了,我怎么办!
文渊看出他心中不快,轻笑起来。
“不愿我去北京是吗?”
“你真要去我也阻止不了。”
叶环心烦意乱。
“多大事啊,你是我弟,明年考研考到北京,以后留北京发展便是……”
话一出口,文渊忽然觉得有点过,言外颇有令人误会的歧义。
叶环默不作声,心下茫然,不知是欢喜还是难过。
“很晚了,我们睡吧。”
文渊躺倒,往中间移了移,意思是不再躲他了。不料,他却翻转身子,向里移了移,撂给文渊后脊梁。
直到醒来,叶环都未改变睡姿。
文渊取消和其他朋友的约会,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那个最有钱最肯借他钱的人打电话,他相信只要自己开口,对方都不带眨眼的,两百万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开口,他很为难,犹犹豫豫,暂时陪叶环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聊聊天。
叶环又快乐起来,反复问他和江离相识相恋的细节。文渊索性全部说出来,说出来反而好,他不是高智商低情商的人,能感觉到叶环喜欢自己,多了解一点他们的事,有助于他放下心思。
叶父叶母上班去了,叶环亲自下厨操持午饭。原以为他娇生惯养不会做饭做菜,没想到厨艺十分了得,比江离强。文渊赞不绝口,夸他和家中老娘有一拼。小屁孩得意非凡,声称有厨艺天分,是叶家的小厨神。
下午文渊心血来潮,要看他电脑里的私人资料。叶环扭扭捏捏,说不爱和别人一起看GV,裸照则没什么好看的,照得太丑。文渊哈哈大笑,心说丑的话你干嘛留着,也不勉强。
三点钟左右,江离打来电话,声音低沉,情绪不佳,北京之行很不顺利。
文渊试探:“实在不行,咱们放弃行不行?”
江离涩声道:“我想坚持……宝贝,它不仅是我的事业,也是朋友们的。他们辞去原先的工作,跟着我从北京到上海打天下,才几个月就……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
文渊立刻懂了,其中牵扯到人际成本,以及名誉问题。倘若兵败如山倒,江离的人脉资源受损不说,传媒圈内更会留下能力不足、做事毛糙、不堪大用等种种质疑,这是用钱也买不回来的东西,他格外看重。
“好的,继续努力,加油!”文渊说。
具有完美主义倾向的臭屁男人,其实大可不必,成王败寇,再度崛起后可以改变一切,黑历史算个鸟!
但是,文渊没有劝他,类似的事情也曾发生在自己身上。
四年前,文渊开办自己的软件开发公司,为争取一个银行试点项目,领导一帮程序员攻克技术难题,填补国内空白,然而,就在签署合同的前一周,总行换行长,项目收回,延期一年试点,他的所有投入打了水漂。一年后试点,试点银行更换,各大IT公司都将参与竞争,他只是比别人早走一步,时过境迁,优势尽失,继续坚持的话,成功希望渺茫。可他最终没有选择及时抽身,所思所虑和此刻的江离如出一辙,外加三分不信邪。结果,赔得当内裤!
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些事必须亲身经历后才有深刻体悟,便如我们排斥父母说教,等到吃亏栽跟头时,才发现那些说教是对的。
挂断电话,文渊一声长叹,抑郁难伸。
叶环不明就里:“为什么不鼓励安慰他?危机关头,爱人的支持至关重要。”
文渊笑笑,反问:“当一个人快要饿死时,鼓励和安慰重要,还是一个馒头重要?”
叶环一愣,“当然是馒头。”
“那就是了,他现在只需要馒头,唯有馒头才能让他活下去。”文渊说,“实实在在的困难,必须用实实在在的方法解决,鼓励、安慰什么的,对强者而言,吊用没有!不给他添乱,不给他添堵,凡事忍让,坚定不移陪他走到最后,便是我给他的最大支持。”
叶环又上一课,意味深长凝视文渊。
文渊继续说:“这个道理虽然简单,但正是因为太简单了,人们往往忽略。有次看报道,某女卖器官整容,大家群起声讨,心理学家为她做心理辅导,鼓励、安慰的话说了一大通,坚强啊,自信啊,自强啊……他妈的狗屁不通。人家整容的目的是为求一份好工作,赡养久病卧床的父母,现实的困难是急需钱,没文化没学历,长得丑又找不到好婆家。心理学家真要辅导人家,掏个十万八万才是正经的,嘴皮子一翻,跟公知似的,人前大义凛然,人后祸国鞅民。”
“嘻嘻,愤青哥哥!”叶环越看文渊越可爱,“别光顾着骂心理学家,江离需要的钱呢?你说过,还有个人想试试,什么时候试呀。”
文渊神情不自然,“过两天吧,我酝酿下情绪……”
“哈,上刀山下油锅么,谁啊谁啊,叫你这么畏缩?”叶环好奇心愈浓。
文渊嚅嚅的,忽听手机铃音响。
“卧槽,说曹操,曹操到!”他指着叶环,“不许吭声!”按下接听键前,又补充一句,“也不许放屁。”
40同妻
“绒绒……”文渊舔嘴唇;局促不安道;“你还好吗?”
叶环把眼睛瞪得滴流圆;原来是她!富得流油的豪门贵族淑女;哥的前任女朋友……哦不,前情人!
难怪举止失常;神思不定;一个大老爷们儿;跟前情人借钱;亏他拉得下面子!
叶环心里难受;江离就那么好,你就那么爱他?
“渊渊,我想你……”
“我也想你……”
两人突然一起沉默;一时无言。
“你有心事……”
文渊压低嗓门;语调温柔。
“算的么?”
“一听就听出来了,你在我面前,好像从来都隐瞒不了什么。”
“是的,你是我……是我……”
水绒说不下去了,顿了一顿。
“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说吧,我听着呢,关于你老公的吗?”
“嗯,一个礼拜前就想找你了,可我怕自己是胡思乱想,今天实在忍不住,觉得他越来越不对劲,我……我……我怀疑……”
文渊的心蓦地沉了下去,深深吸了口气。
“他是同性恋,你……你终于发现了……”
再次沉默,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两人均久久无言。
“原来……原来你早已知道……”
水绒的声音发堵,文渊想她应该在克制流泪冲动。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绒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可文渊清楚,她在痛苦,痛苦万分。
“无性婚姻,一不正常;只交男网友不交女网友,二不正常;现实中只有同性朋友没有异性朋友,三不正常;网名叫SZ某某某,SZ是深圳的首字母缩写,上网的老同志,有很多人喜欢在ID前加地域名,方便结交当地同类。就凭这四点,我敢断定他是同性恋。”
“不!”水绒叫道,“你……你太武断!不会是的,不会是的!!!”
“我的判断不会有错!”文渊冷酷地说。
“证据,我要证据,确凿的证据!”水绒泣不成声,她没法不哭,这种事换谁都接受不了,“你说的那四点并不足以证明……”
文渊心疼无比,柔声道:“绒绒,冷静下来,咱们慢慢说好吗?先告诉我你的发现,你怎么怀疑上的?”
水绒吸着鼻子,断断续续道:“我发现……他的笔记本里有男同性恋色情小电影,上网记录里有……有同性恋网站……我只是怀疑,只是怀疑,并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文渊叹道,“你想让我帮你分析,是希望得到一套消除疑虑的说辞,而不是去证实,对吗?”
“嗯,可是你……”
“绒绒,别激动,听我说。”文渊放缓语速,吐字清晰,“你太纯洁了,虽然出身富贵,但对人情世故知之甚少,总把世界想象得过于美好,加上他又那么尽心尽力照顾你,难免察觉不出。然而事实如此,咱们再怎么否认都是没用的。”
“那他干嘛向我求婚,干嘛娶我!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掩盖他的同性恋倾向?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你们男人都太可怕了!他骗了我那么多年,想不到,你也……你也骗我!”
文渊突然间心如刀割。
“我只是不想用那种方式得到你……”
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当初我若指正他是同性恋,你会信吗?你会信吗?”
水绒“哇”的大哭出声。
“对不起,渊渊,对不起……我脑子全乱了……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文渊以手抹泪,忽觉有人碰他,一看是叶环,递过来一叠纸巾。
“好了,不要说过去的事了,让我们来理清思路,出现问题就要想办法找出解决之道,对不对?”
“能有什么解决之道,我要离婚!”
文渊擦干眼泪,做几下深呼吸,心神渐定。
“如果真能离婚,当初我怎么舍得放你回归婚姻?你单身,我单身,哪怕奋斗到老,也要设法把你娶进家门。绒绒,你们都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他家纵然不如你家,在国内也是顶级豪门。以同性恋为由离婚,不错,是可以离得成,法院判起来毫不手软,但你想过没有,事情一旦捅出去,两个家族都会因此蒙羞,你和他,以及你们的父母家人都将名声扫地,就算你不在乎,你父母能不在乎么……”
“女儿的终身幸福重要,还是他们的名声重要!”水绒打断他的话。
“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文渊咳嗽一声,一字一字说,“休想离婚,幸福可以在婚外找。”
“你!”水绒气不打一处来。
文渊继续说:“还有他,恐怕一生都给毁了。”
“我考虑他干嘛?他有为我考虑么!!!”水绒怒不可遏。
“别冲动,别冲动,听我说好吗?”文渊耐心劝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