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说爱[强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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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很不明白,大男人咋兴那么些糟事!
首先:容装。
江离竟然指责他不爱惜容装——洗脸要用洁面乳、洗澡要用沐浴露,不许一块香皂了事,洗完后还要上护肤品;学会贴面膜,一周两到三次;不许抠指甲边缘,容易破皮,狗啃似的难看;理发得去老公推荐的地方,不许想哪是哪,指哪打哪;穿戴也不许随便,即使呆家里也要整洁,严禁穿内裤窜阳台,走光是大事……
其次,饮食习惯。
少抽烟,多吃水果,喝天然饮品;早睡早起常锻炼,跑步、引体向上、俯卧撑,以及提肛运动,每天一便,养菊护菊;电脑前坐到一个小时必须活动手脚,眺眺远方,望望绿色植物,保护好眼睛,老公最迷你的眼睛了;另外一日三餐要正常,按时吃早饭午饭……
最后,限制交际。
现实中有利益关系的人不管,网上不许乱交朋友,不许跟人暧昧,尤其是少算命,太费脑子。对于男女通杀之徒,既要防男人也要防女人!
妈呀,文渊跳墙,你江家的门槛太高了吧,爷最怕被管束!
不行,得干仗,什么年代了,还搞专制,知道民主俩字怎么写不?知道啥叫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别以为每晚缩你怀里睡就可以对爷指手划脚!毛主席说:枪杆子里出政权。虽说爷胯下那杆枪没你长没你粗,可爷有心枪,杀人不见血,千里不留行!
江离郁闷之极,尽管文渊只是亮了亮冰冷眼神,他就把胳膊从他腰下抽回,拧开台灯,“咔哒”一声,惆怅地抽烟。
文渊心中一疼。
他是真心为自己好呀,怎能如此不领情?评心而论,他的要求中有一个是错的吗?的确,某些是让人感到不习惯,比如容装,自小就不在乎相貌,自小就认为着意外表的男人不会有大出息,然而他一不要求化装,二不要求整容,只是很平常的护理啊。
难道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站在他面前,让他迷恋,让他开心,让他骄傲?
爷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江离低声说,“我不该一下子强加给你太多……”
文渊不吭气儿。
“我收回部分条件……”
文渊继续不吭气儿。
“咱们有约,今日事今日毕,不给矛盾过夜……”
文渊突然翻身,骑在江离身上,身体向下滑,眼皮子眨也不眨盯着他,等滑到两腿中间,一口含住大家伙。
深喉战术,文渊卖力施展,吞吞吐吐,吐吐吞吞。江离射得很快,纯生理发泄,一滴不剩被他吃干净。
江离随即把他拉进怀抱舌吻。
文渊闪开,哼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永远收不回来。”
江离:“?”
“所有条件我都答应。”文渊心潮澎湃,小鹿般的眼睛释出万丈光华。
江离猛地捧起他的脸,看到了,终于看到了,盛在眼睛里的爱,肆无忌惮向外宣泄。当初就是因此拨响心弦,迷得七荤八素,现在终于归他私有!
江离阖下眼帘,仿佛依然可以看到那炽烈火热的爱情之光。
“帮助我,监督我。”文渊柔声说,“还有,我不喜欢每次做时屁股疼……”
江离“噗嗤”一笑,紧紧搂着他,耳语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把它操得松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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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磨合
“婚”后的小日子很闲适,文渊休养生息,充分补充各学科知识。他是学习达人,记忆力超群,条理清晰,特别善于举一反三,玄学术数这种对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都有极高要求的学问,江离如看天书,他却像学“1+1=2”那般简单。家里书橱,下层是杂志、画报、小说、杂文、西方美学等江离爱看的书,上层是二十四史、术数、心理学之类文渊的精神食粮,甚至还有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和佛教、道教经书。
文渊的知识面之广,江离自叹弗如,尤其是睡前读物奇特,《新华字典》、《辞海》或《说文解字》,随手翻到某页阅读词条解释,像看小说一样津津有味。这个习惯他保持多年,词汇量远超常人,哪怕看古文,压力也没那么大。
两人常常交流读书心得,江离的文人气息较重,文渊则有哲学家的味道。做完爱四体相缠,有时喁喁细语,有时唇枪舌剑,然后相视一笑,甜吻着抱拥入眠。
这种日子江离从来没过过,也从来没想过,文渊不爱做饭做菜,家里收拾得也不尽如人意,整洁时一尘不染,混乱时地震现场,但精神上的契合与欢愉,依然使他沉醉其中,每一天都很充实。
文渊有些相反,从起初的着迷惬意,渐渐变得不耐烦了。静极思动,他的才气体现在学术上,能力体现在工作上,做家庭妇男实非所愿。然而,江离不给他出去工作,要他停一停脚步,好好休整一年。
“我歇够了。”文渊抗议。
“不,你只是不敢歇,居家让你没有安全感,害怕失去男人本色。”江离一针见血。
“知道还阻止我!”文渊越发不满。
“我不是阻止你,而是不想你把心弦绷得那么紧。”江离很深情,“记住,你是有丈夫的人,我是你的依靠。”
文渊其实挺讨厌江离的大男子,懒鬼一个,大小家务事如果自己不陪着一起,他是能不伸手就不伸手,还喜欢发号施令,动不动擅作主张,去哪儿吃饭他说了算,买衣服袜子及日常用品得听他的……虽说都在自己的容忍范围之内,生活白痴巴不得有人安排好一切,因此很少与他发生口角,也不会不开心,但每每念及,仍不免膈应。
文渊清楚,除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江离在不自觉地约束他、控制他。
做老婆的一身本事,社会关系多,人脉资源丰富,做老公的岂能安然无虑?未来的日子长着哩,天晓得飞来什么诱惑,管不住抓不牢咋办。
作息规律,生活有序,文渊的气色越来越佳,人更显得俊俏,加上床上放得开,屁股操起来极爽,江离对他的独占欲空前强大。
文渊理解这种心态,如同当初他对水绒,时刻感到不安,倒不是出于不自信,两个世界的人,距离感强烈。他和江离也有类似状况,他曾是直人,零件儿一个不缺,功能齐全,可塑性强,江离最怕他直回去。所以,他对水绒采取自我实现的方式,尽最大可能弥补两人之间的差距,江离则希望他0化,彻头彻尾变成同志。
文渊有次问他:“我是不是娘点儿,你就不怕了?”
江离死鸭子嘴硬:“有什么好怕的,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爱人,敢自毁长城,哭鼻子没人理。”
文渊服他了,说道:“行,我找个女人结婚,婚外给你做小情儿。”
江离眼一瞪,喝道:“反了你不成!”
抬手扒光他的裤子,从背后插入,一边操一边说:“老子把你干成女人。”
江离渴望给文渊性高潮,想要文渊死心塌地跟他,精神上的和谐远远不够。能享受后庭之乐的男人,别说变回直人,做1都不情愿。
某个古老话题: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哪个最不能接受?女人往往选择前者,男人往往选择后者。在男人看来,精神出轨毫无意义,虚无缥缈,就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肉体这个实质,能出成啥鬼名堂?男人重实利,掌握实在的东西才认为是真正拥有。因此,性对男人来说,是亲密关系的象征,满足不了对方的性需求,打击不是一般二般的沉重。
文渊让江离十分沮丧,小屁眼从句号操成了小写字母“o”,痛感大为缓解,基本适应他的大家伙进进出出,可除了刚刚插入那会儿,有很舒服的充实感,随之而来的不是肿胀就是酸楚,并无快乐可言。
文渊难忍不适,撑着床面四处乱爬,江离追着屁股操,直把他操趴下,不停叫饶命。
性生活倘若圆满,他或许不再担心自己有直回去的一天吧。
文渊默默想,放弃抵抗任凭驰骋。唉,白长一具又白又翘的美臀……
不过他们的性也不算失败,江离射后,顶着屁股为文渊撸管。前后两个私密处尽在爱人的掌控之下,欲海颠簸,身不由己,那滋味其实蛮叫爽,只是意犹未尽,文渊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对不起,我功夫不到家。”江离歉然。
文渊感动,说道:“一级棒,我已经被你干成女人了。”
这当然不是一句真话,文渊认为问题不是出在江离身上,理论上每个男人都有前列腺高潮,就像每个女人都有阴道高潮,可惜实操起来,并非人人可得。
文渊把自己归为迟钝一族。
恋人的磨合需要时间,他不想让自己上班,那就不上好了,休整一年没啥大关系,他养得起家,更别说自己存有几十万私房钱,反正还年轻,如他所愿,把重心放在爱情上吧。
文渊头一次感觉爱情是生活的全部,决心做个好老婆,用实际行动安抚江离的心。两人相处,本来以称呼对方小名的时候居多,他主动做出调整,张口闭口叫老公。
老公、老婆的称谓在男人之间叫来叫去,听着别扭,叫得久了,却使人产生归属感。
文渊用心经营两人的感情世界,闲来无事,刻苦钻研术数,尤其在八字命理学上痛下苦功,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大概跟从事IT工作有关,职业素养使文渊养成勇于变革敢于创新的习惯,不惧推翻权威观点。他把自己的认知观和人生哲学融入八字技法,活学活用,形成个人风格强烈的命学理论。
命学的宿命成分很重,讲究命由天定,不可改不可逆。文渊主观上很排斥这点,结合许许多多的案例,却又不得不承认自有一番道理。学会奇门遁甲以来,他占算过成百上千件事儿,准确率达到了百分之八、九十,最初以为只要算得准,遇到凶灾劫难,可以设法避免,掌握趋吉避凶的妙法,还可以化凶为吉,转祸为福。后来发现全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即使算得准,无论怎么努力,也终究改变不了结果。
引发他进行这一思考的,是去年的算球经历,2002年世界杯,他的一系列精准漂亮的预测,奠定一代奇门遁甲奇才的美名,可当他参与足彩,只中过一次末奖,其余次次功败垂成,铩羽而归。
文渊对自己的占算水平相当有信心,虽然是自学成才,无师无承,但他改良了古代奇门技法,把遁甲盘的变化推演至上千万种,阴阳顺逆妙难穷,天地都来一掌中,居然在足彩上栽那么大跟头,当真始料未及!
他想到一种可能:命运。如果命中注定发不了横财,那么他为占算足彩而起的奇门遁甲局,无一例外都是错的!技法纵然没有问题,盘本身不正确,如何推断准确?
文渊感到恐惧,命运难道早已注定好了?人活一世,难道是为了咬合命运的齿轮,按部就班向前行进?水绒的离去迫使他警醒,转而研究民间流传最广的八字命理学,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怎么也不愿正视。他暗暗对自己说,爷要推翻它,爷要找到反面教材,爷要用自己做实验品,全盘否定宿命论。
故而每当江离问起两人能否天长地久,文渊都不予回答,他不敢算,既怕算对又怕算错,一旦代入主观倾向性,算命就不再是学术,成为大众娱乐了。江离很在乎,天天问,反复问,还警告他不许隐瞒搪塞。文渊恼了,反问他不能天长地久爷吃饱了撑的晾着鸡巴不用让你操屁眼操到求饶?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