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陈圆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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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他的马跑得非常快,还是爱因斯坦相对论在作怪,反正很快就感觉到了海风迎面扑来。宁远本就在海边,自从松锦丢失之后,吴三桂便派遣官兵和当地屯民来宁远南边临海处修筑土城,加强防御。此处倒也是有不少人热火朝天地干着。
吴三桂却并不往那个方向去,忽然勒马一转,往较北的白龙沟奔去。
……
当我听到海浪拍打着山石,发出低吼的声音时,我不禁有些心虚起来。这个声音虽和我梦中的记忆相差甚远,但却又那么的相似,当我见到面前似有一条白龙翻腾着向我袭来,我不自禁大叫出声,那一刻我开始恍惚起来。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周身寒气逼来,深入骨髓。我哆嗦起来,好容易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波涛之中。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要了我的命!我拼命伸手去扯吴三桂,完全失去理智地大叫:“你干什么,干什么啊,快带我上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啊。你这么怕海,呆在海里恐怕好得更快。你放心,有我在呢。”吴三桂一点也不心急。
此时的我,已经不辨东西,海浪一个接一个怒吼着打过来,身下的冰冷包缠着我,撞击着我,我朝那茫茫水端望去,好似有千军万马奔袭而来。海浪撞击我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大,那飞奔着的浪花气势也越来越高,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冲过来纠缠着我、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我知道我已经支持不住了,剧烈的头疼伴随着海浪声把我打入了万丈深渊,我终于又看到了梦魇的情形,这次却是更加清晰。我在海水里沉浮,口中吞吐着苦涩的盐水。在一个接一个狂浪下,房屋一片一片地倒塌,我周围漂浮着各色各样的东西,还有尸体。是的,尸体。我终于听见了人们的哭喊、咆哮,那是生死的挣扎啊。可是我没有喊,我喊不出来,胸中郁结的一口气让我只知道被动地被海浪席卷而去。我求生的意志战胜不了心中的悲恸,瞬间,鼻子、耳朵里都进了水,我渐渐地往下沉,失去了知觉……
似乎在睡梦中,耳边一直传来吴三桂大声的呼唤,“娇娇,娇娇,你快醒来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这里……娇娇”
我在梦里花痴似地笑,吴三桂他紧张我呢,他都快哭了呢。
我喷了一口水,悠悠地醒转过来。此时,我已经平平整整躺在地面上,第一次感受到地面是这么的让人感觉踏实。
面前首先浮现的是吴三桂那张让我牵挂的俊俏脸庞,他绽放了我有史以来看到的最大的笑容,“娇娇,你醒来就好了。你刚才怎么就自己往下沉了?可把我给吓坏了。”
我恢复过来,想想刚才的梦魇,带着哭腔道:“过过,我好怕,我,我刚才好像要被淹死了。”我仍旧有些语无伦次,“我想起来了,我,我之前就在海里,那,那是海啸,好可怕的海啸啊。”
是的,我记起来了,我是被海啸带到这里来的。我本来是在泰国,对,我想起了那些人的模样,那些人的服饰,还有他们在生死时候的呼救……
吴三桂见我虽然是九死一生,但还是很有成效,不禁一喜,道:“那你记起你是谁了吗?”
我又茫然了,我是谁呢,我怎么会去泰国?然后就碰到大海啸了?这时候,头像被上了金箍圈,仿佛钉子钉入脑袋的疼痛,好容易记起来的东西又模糊了。我忽然打了个喷嚏,这个时候才感受到身上还是十分的寒冷,在水里泡了出来,一吹海风,自然是浑身打抖。
当然,如果在现代,游泳穿着泳衣,上岸晒会就差不多了。可在这里我却穿了三四件衣衫,而且此时环保甚好,气温不高,所以这么多衣服贴在身上,让我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吴三桂道:“这样恐怕会生病的。从这里回去,还得一会儿,娇娇,我们到后面林子里去,得生火让你烤烤。”说着,未等我答话,就伸出双手要将我抱起。
正在此时,忽听祖泽治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恶狠狠道:“吴三桂,你把圆圆放下!”
卷四 宁远情事 第十章 兄弟相搏
祖泽治已经大步冲了过来,他的眼睛满布血丝,嘴角好似抽动着,我看他手中握着一柄剑,那剑在日光照射下光闪闪的,心马上扭了起来,他想干什么?!
我挣扎着要起来,但双腿却使不上力,转而又瘫坐下去。我万分忧急道:“祖大哥,你怎么来了,累了吧,先歇会?”我想我是被水泡傻了,这个时候,居然这样招呼他。
祖泽治根本不理我,一双爆龙眼睛把吴三桂盯地死死的,吴三桂上前就要去解释劝说,手还像往常那样,正要搭在祖泽治的肩上,祖泽治却伸手拨开,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咽喉。
我被祖泽治这样的举动吓呆了,怒道:“祖泽治,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把剑拿开啊。”我拼命想爬起来,但浑身软绵绵,竟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祖泽治凄然朝我一笑,道:“你连祖大哥也不叫了吗?在你心里竟然这样护着他?”他转头又去看吴三桂,这次却多了些孤寂,少了些敌意。
我长吁一口气,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是啊,祖泽治对我其实一直都很好,比起吴三桂,他恐怕还要多好多。只是,爱是不能勉强的。对着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一个是喜欢自己的,大多数女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吴三桂并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祖泽治。我不知道,此时他会在想什么。
但是,祖泽治没有他这样的耐性,他死死盯着吴三桂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圆圆要这样死心塌地对你……”
他忽而现出坚定的神色,“你明知道我中意圆圆,却要来插一脚?!好,你要是真心喜欢圆圆,今天就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拼上一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是吧?!我差点没吐血。怎么搞得跟武侠小说一样。兄弟二人因为一个女人,要闹得反目成仇,最后还要来殊死决斗???
我高叫道:“祖大哥,你别闹着玩了。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啊。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你又何必这么偏执呢?”我确实是被水泡傻了,说自己是衣服。
吴三桂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竟有些凄然地朝我摆摆手,这时才开口对祖泽治道:“泽治,你若执意如此,三哥就陪你练练。我们兄弟俩好久都没有比试过了。”
我本来还指望吴三桂出口能够晓之以理,哪晓得他竟然主动配合。这下好了,我不会看到哪个血溅当场吧!我晕血的……
男人们说打就打,简直是一眨眼的功夫。祖泽治剑尖一挑,就欺上吴三桂肩头,吴三桂轻轻巧巧一避,随即就弹开了。我知道吴三桂的功夫应该比祖泽治好,但我还是在旁边叫道:“不行,不行,这样不公平。祖大哥有剑呢!”我心说,刀剑无眼,还是丢掉得好!
吴三桂正要开口,祖泽治却跳闪一旁,冲吴三桂道:“圆圆说得不错。这样不公平。”说着就要把剑扔掉。
吴三桂却道:“慢着,既然如此,那就分一柄剑给我吧。”
祖泽治冷笑道,“只是三哥不喜使剑啊。这样圆圆又要说我占了便宜了。”
吴三桂笑道:“既然是生死相搏,没有利器,又有何意思?”
祖泽治点点头,变魔术似的用左手从右手中接过那柄剑,结果两只手上都有了剑,一模一样。我简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下好了,原来是柄鸳鸯剑,不知道祖泽治哪里得来这样的稀奇玩意!到时候两败俱伤,我可怎么把他们抬回去?
正想着,吴三桂已经接过剑,两人又斗了起来。
我知道我不是行家,但我还是看出些端倪。吴三桂明显是比较轻松,他面色不改,打斗的时候也都潇洒飘逸。这让我想到杨过,他不是把古墓派的玉女剑法改成适合他自己的翩翩公子剑吗,或许就是吴三桂现在的派头吧。清华绝俗,韩逸神飞,若非挂着他们二人的性命,实在让我看得怦然心动。
祖泽治则不同,他是招招猛攻,剑招是层出不穷,绵绵不绝。只见他手腕使劲,挽了个剑花,又朝吴三桂腰间直戳过去。吴三桂这次躲避地有些吃力,和剑刃差边而过。他微微笑道:“不错,泽治的剑艺又精进了。只是,略显浮躁。”
祖泽治一愣,道:“多谢三哥指点。”忽而剑锋一转,袭向他大腿。吴三桂翻身一跃,从空中转腾至祖泽治后方,祖泽治似乎这招就是起这个诱导作用,他在吴三桂跃起的时候,就反身一转,剑尖上挑,对准了吴三桂的心脏!
我待要大叫,哪知心提至嗓子眼,一句“当心”却卡在喉咙管里说不出来,眼瞅着祖泽治这一剑就要刺入吴三桂的心脏,我简直要晕厥过去,忽然,峰回路转,祖泽治长剑一收,迅速跃开。
吴三桂安然无恙地落地。
我还惊魂未定,祖泽治已经开口:“三哥,你要故意输给我?想死在我的剑下吗?”什么,吴三桂故意的?我有些不大明白。
吴三桂苦笑道:“不,你这一招实在是料敌先机,我根本无法抵挡。”
祖泽治的目光凌厉地渗入吴三桂的双眸,他居然愤愤起来:“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刚才明明可以把我的剑挑开。你根本就是故意卖个破绽,你分明是有意败在我的杀招之下!倘若刺入心脏,神仙也救不了你!”
吴三桂不置可否。我听明白了,吴三桂想死在祖泽治剑下!为什么?是因为要成全我和祖泽治,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弟弟?还是有别的原因?不知不觉,泪水又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也不忍心再看。
只听祖泽治道:“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是要决斗,不是让你故意输给我!你有没有为圆圆想过?她,她那么爱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细弱蚊蝇,但马上他又道:“而且你,始终是我的三哥。你要我内疚一辈子吗?你,你好好待圆圆吧。以后,以后,我会叫他嫂子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十分吃力。但话已出口,反而轻松了,“既然今天没有死在三哥的剑下,还受了指点,我一定会好好练剑,奋勇杀敌,建功立业。”
我感觉到他转头又看了我一眼,继而对吴三桂道:“希望你是真心对圆圆,要是圆圆以后受欺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就听见脚踩细沙的声音,他走了。
泪水终于涌出,心中却涌出一股暖流,奇怪,这眼泪到底是为吴三桂的求死流的,还是因为祖泽治的话?
卷四 宁远情事 第十一章 此恨绵绵
我身上的寒意再强烈也敌不过我的心,我在祖泽治走后,抽泣起来,我不敢问吴三桂为何要去死?虽然我觉得他也死不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对吴三桂一点都不了解,只是从来没有正面看这个问题罢了。我始终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也根本猜不透。
此时,我只有利用女人最擅长的武器:哭泣。似乎在他面前,我已然变得软弱地不堪一击。
吴三桂走过来,轻声道:“娇娇,我扶你去那边林子里换衣服好吗?别哭了,小心生病。”
我抽噎着道:“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到时还不是要哭,索性先哭会儿。”
吴三桂无奈苦笑道:“我哪里要去死了。刚才只不过是想了个比较冒险的法子劝泽治,你看,如今泽治不是没事了?他定会把心放在别处的。”
“是吗?”我抬头望着他,他的瞳孔还是那么深邃,“你没有骗我?”
吴三桂优雅地摇摇头:“泽治并非真要和我决斗,他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如今,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