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4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丹羽长秀实力有限;柴田和羽柴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心思;至于说到织田信孝那几个人,现在自己的钱够不够花还很难说呢!既然我已经表明置身事外并且手头还算宽裕,那么看似就成了一张相当不错的“饭票”。
对于这点小事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并且提出应该由天皇或者太子出面,来稳定一下近畿的局势。方法很简单,只要挑一天在某个放粮救济的地方露个脸就行了。
劝修寺晴右左思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可是还是不能立刻决定,还得回去和人商量一下。不过我也并不担心,他们是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为臣参见主公!”桌子上的碗盘还没有摆齐,斯波义朝就被樱井佐吉引了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丹后的事情都交割好了吗?”对于他的到来我微感意外,原来计算着向丹羽长秀交割丹后应该还有些日子。
“回禀主公,已经完成了!”斯波义朝半躬下身答到。“丹后的豪族这些年已经迁走了不少,上上下下都比较素净。
所以过手算是比较容易,丹羽家这次倒真是占了个便宜……”说到这里他可能又觉得这样的语气不对,后悔地看了我一眼停下了话头。
“丹羽殿下曾经给过我很大帮助。这么点小事就不必计较了!”我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话,只是就事论事地随口答到。虽说经过这么多年地历练他的气质已经沉稳了不少,可我还是隐隐觉得他有些谨小慎微的样子。“我让你们给丹羽殿下留下了些东西,这件事情也办好了吗?”我继续问到。
“全按主公吩咐,送给了丹羽家两万贯钱和三万石粮食!”斯波义朝一说到数字就立刻专注起来,语气间也不自觉地恢复了自信。可能人们在对待自己特别精通的事情时,有时会进入一种半幻觉的兴奋状态。“由于丹后限于条件发展有限,这些年来经过主公的经营基本已经到达了极至。丹后最大的财富其实是宫津町的长期商业关系。可交接时丹羽方面好像对此不大感兴趣!”
“我们自己做好份内地事情就可以了,别人的事也不方便说得太多!”我也不尽有些惋惜,毕竟这是一块我下大力气经营过的土地,还是有一定感情的。虽然丹羽家再强大一些对我是有好处的,但是观念上的差距是没有办法迅速消除的。“这次你带了多少粮食来,贞胜有什么话交代吗?”
“这次为臣带了两万石来京都,这是年内的最后一批了!”斯波义朝回答到。“本来这次应该是增田大人过来,但因为筹集九州征伐军用的物资出了点小问题,一时脱不开身。村井大人已经把原存在京都粮食、物资的使用计划交代给了为臣,如果主公没什么特别地吩咐地话。为臣就继续去执行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先一道吃饭吧!”我看见盘菜上冒的热气正在变得稀薄就说到,反正这么猛地一问我也不可能说出什么来。
“这……为臣谢主公!”斯波义朝地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是个有些自卑又渴望着高贵的人。
“不要那么拘谨!”我大度且随和地挥了挥手。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副神情总令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年的“猴子”。
“为臣这里还有一件小事,叩请主公示下!”刚刚拿起筷子他却又想起了一件事。“临离开建部山城之前,为臣发现仓库里还存着一批棉衣和被服,因为是三年前做成的东西所以已经有些发黄了。本来村井大人给臣的指示是运到堺町来,用以补充九州物资的不足部分,可运到时却发现没有这个必要了。后来经过为臣反复思量并征得村井大人同意,就在这次一并运到了京都来,想着主公可能会有些用处!”
“一共有多少?”我嘴里嚼着一块雏鸡肉随口问到,这也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大小两千包,约有一万余件!”他回答到。
“那也不必入库了。明后天我会告诉你送到哪里!”我估摸着这个数量确实也顶不上什么大用,那就干脆直接送给皇室和那几百家公卿好了。反正也到了年底,不如算是一份人头节礼。
“下雪了!”这时一个侍从在院子里喊了一声,伴随着他的声音一股裹挟着细碎雪花的北风撞上对面的院墙,转头吹进了我们所在的屋子。本身就不算强劲地风因为转折了一次,力道就更加小了许多,纱罩里的灯火稍稍摇动了几下就又稳定了下来,只是平添了几许凉意。
“不必!”侍立在在外面的樱井佐吉刚想把门拉上,却被我阻止了。屋里生着暖炉风雪也不大。所以并不觉得过于寒冷。
天正八年(1580)是个不那么平静的年头,自打一开春起就出现了不同寻常的苗头,一场史书上也未曾记载过的大旱持续了这一年里大半的时间,人世间也同时兴起了种种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武田家灭亡了;织田信长也死了;随之掀起这滔天巨浪的松永久秀也死了,就像任何一出戏一样高潮过后接着总会有些平淡,可能老天也厌倦了这样一直紧绷着神经,之后地风霜雨雪人世沧桑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就好像眼前的这场雪一样。
“真是一场好雪啊!”我在心里感叹着,虽然眼前的这场雪并不大。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了狩野永德院子里的那几株梅花,也不知道经过这场大旱后还活着没有。
“回禀主公,正亲町阁下来了!”又有侍从进来通报到。
“请他进来!”我虽然发出了邀请但并没有站起拉,对他用不着刻意的客气。
“主公,为臣是不是……”斯波义朝低声问到。
“没关系,你只管坐着!”我回答到。
“又赶在你吃饭的时候了,真是不好意思!”正亲町季秀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虽然嘴上说着抱歉可我却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歉意。“既来之则安之,正好这样也方便谈话!”也不用我让,他自己就在我桌子的对面坐了下来。
“只怕你又是看着时辰来的吧!”嘴上说着我示意侍从给他添上一份餐具。“这次又有什么事,可不要太为难的。这些日子在清州可是没少让我费心,你就悠着点儿吧!”
“好说、好说,对别人犯愁在你可算不上什么难事!”他大刺刺地抄起筷子向前伸来,因为是想跨过整个桌子够我面前的盘子,所以又探起了身。“今年经历了这样一场变故大家都有些手忙脚乱,原来计划中十拿九稳的‘进项’也都泡了汤。你也知道,虽然现在的公卿们日子要比过去好了很多,但也多是进一笔花一笔并没有积蓄。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正是个好机会,所以来请你伸一把手!”
“要多少?”我并不觉得奇怪,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人数不少但却都不是太显赫的门第,有1200贯也就足够了!”正亲町季秀倒也实在,并没有狮子大开口。
“回头我叫人拿给你!”我不打磕巴的回答到。
“就知道你这人够意思,我这里代他们谢过了!”目的达到他的兴致更高,因而又提议道:“我也知道这次你在清州没少费脑子,既然事情过去了就不妨先放开些。
明天我请你到清凉寺去,观赏一下那里的雪中景色!”
“明天我还要等两个人,再说这样的初场雪未必有什么值得观赏的!”我又想起了和劝修寺晴右说起的那件事,说不准明天就可以决定了。
“这你就错了,这场雪一定会非常之大!”正亲町季秀翘了翘下巴,得意洋洋地说到。“今年雪比往年晚了些,之前的十几天又是天晴风燥,这一场大雪是跑不了的!”
“嗯?”听了他的话我下意识地向外面看了一眼,果然刚才的点点冰芯变成的黄豆粒大小,而且有越来越紧的趋势。“你运来的那些棉衣放在哪儿了?”我沉吟了一下对斯波义朝问到。
“在小舟町我们那栋仓库里!”
“既然要赏雪不如趁着夜色,我们这就去走一道吧!”我站起身说到,侍从马上替我披上了披风。
“等……等等,我还没吃完呢!”正亲町季秀慌忙拿起一只装满米饭的碗,三口并作两口地向嘴里扒去。“黑灯瞎火的,真不知道能看见什么!”他终于边抱怨边站起了身。
“这里面的‘情趣’,你就不懂了!”我笑吟吟地回答完又补充说道:“告诉那些公卿们,这两天我要他们帮点儿小忙……”
第五卷 天数 81、安排
庭园里的景色一片银白,树木房屋全都混同成了一个颜色,只可憎这里的景物均偏于小巧,难以让人联想起“唯余茫茫”、“原驰蜡象”的气魄。
小池塘里的水已经一冻到了底,踏在上面把雪踩实后就是硬邦邦的感觉,不过原来池中的鲤鱼早就被装进木盆送到了温暖的屋里,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坐在花园的静室里默默地看着外面,计算着这两个月的降水量。
这不是京都的那座府邸,而是我在堺町的家,时间也不再是那个混乱血腥的天正八年(1580),转而进入了天正九年的正月。可能是为了弥补去年的那些亏欠,今年的雪自从我到京都那天开始断断续续就没有完全停过。我掰着指头算了半天,居然没有算清楚到底应该是几场。
莺给我提了一个极好的建议,开始我还是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整个的京都乃至近畿都因这一行动产生了震动,也许经过共振效应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日本。
在那个最终雪花变得如鹅毛般飘落的夜晚,我拉上正亲町季秀来到了郊外灾民们露宿的旷野上,数万名灾民正在遭受着寒冷的折磨,远远的我们就听到了一片凄凄惨惨的哭声。
当我将一件棉衣放进第一双乌黑枯瘦的手里的时候,那张原本木讷的脸色开始变得生动,但眼中的神情却不见欣喜反而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直到五十多辆大车在士兵们手中的火把照射下全部清晰地展现了出来,陷入死寂的人群才开始又逐渐恢复了声息,不过是比原来更大的哭声。
“没想到这一夜时间就能买到这么大的名声!”这是正亲町季秀小声在我耳边说的。
一连五天我每天都会出现在不同的灾民营地,或亲自施粮或发放衣物。每个地点都由一些武士控制着赈灾地进行,而且任何人都无法忽视那些醒目的“诸星丸”标记和旗帜。
由第二天开始另外一些人也陆陆续续出现在这些地方,宽大的朝服和高高的帽子清晰地表示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些在日本最最“高贵”的人来到了最最卑微的人们中间,而且这些人的等级和数量都在持续增加,直到第五天上午太子诚仁亲王殿下也出现在了人们地视线中。
“诸星清氏殿下仁德无双。太子殿下为其所感亲往褒奖,朝廷上下应者云集……”诸如此类的传言随着往来各地的灾民、行商、云游僧,甚至各方势力的忍者、密探带到了整个日本的各个角落,那些人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圣人……也许圣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吧?”我看着眼前外面的景色,心里就是这样问自己的。
在我地认知里最具代表性地圣人就是孔子,关于他的各种言行、观点的著作只能用海量来形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各种流派地专家自己意见的还没有统一,又叫我怎么搞得清楚呢?不过有一句话我倒是记得。那就是“古来圣贤皆寂寞”,可眼下我虽然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但却并没有寂寞的感觉。
“也许我还算不上是圣人,但天下百姓却已经把我当成是圣人看了!”我有些自恋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