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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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几封信件,但还是觉得情况并不是那么悲观!”蒲生氏乡把茶杯放回了几案上,轻轻曲起右肘以拇指刮动着下唇说到。“主公的为人虽然极为张扬好大喜功,但是他的心中却也并不缺乏城府。近些日子往来的书信里虽然以稳定军心的成份为主,但我还是隐隐感到主公正在进行着什么计划。也许会有什么峰回路转的变化也说不定,所以我们还是要有些积极的准备才是!”
“也许你说得不错,必要的工作我们也是一样也不会落下,只是现在的事情恐怕不是我们这里能左右得了的!”我虽然不敢确定织田信长的思维脉络,但对蒲生氏乡的把握还是要相对大些,所以他的看法也基本认可。但却一直没有这方面的直接情报,所以也不敢说如何如何,因而心里总是不能完全踏实下来。
“想来总是有办法的,这些年来织田家和您的运气都不曾差过!”具体的他也不完全清楚,因而只能拿这样的话来宽慰我,见我没什么其他表示就只好又翻阅起那堆积如山的公文来。
“唉……”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其实他并不清楚。
作为我这一系中的最高机密,能够了解渗透情况和“鼹鼠”身份的人员并不多。除了加藤段藏外只有竹中半兵卫能够部分掌握,蒲生氏乡则不在此之列。
作为重要的大型监控对像,上杉谦信和九州岛津家是最为困难的了,就连武田、伊达、最上,甚至德川家都没有这么费劲儿。好像这两家人对外地人都有极高的排斥感,要想取得些突破真的是很不容易。我并不是说我派出去的人会在其它地方身居高位,完全不是的!那样既引人注目,也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可即便是作为重臣们的亲信家臣,在这两家都无法作到,这就有些奇怪了!
因为连年的不停战争,有几分本事的野武士可以说极为常见,不少大名的重臣们都很喜欢招募这些人。一来可以提高自己的声势名望,二来也可以从中挑选出一些杰出的举荐给自己的主公,以此来壮大自己在家中的实力和影响。可在上杉和岛津家这两种作法却行不通,他们那里重臣们一般也只招募那些信得过的本地人。
在这样“非常”的时刻,我并不是没有想过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可对于处于轩猿里高手忍者层层保护之下的上杉谦信的脑袋,可真不是那么好拿的,稍有不慎还有可能受到他愤怒的报复。更兼上杉谦信神出鬼没身边影子武士无数,没有靠近核心人员的情报也不可能成功。
“我不敢尝试,那织田信长敢不敢赌一把呢?”我在心里忽然这样问自己,答案无疑具有相当大的可信度。
我在不久前才知道这样一个情况:织田信长手里有一支极为秘密的忍者部队,秘密到连织田信忠都不知道!这支部队的人虽不多,大约只有十来个,可却绝对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据说基本上都是各大忍者里的逃忍。这些人都有什么作用自然不言而喻,我也毫不怀疑织田信长会把他用在什么地方,关键是这个行动一旦失败,那么正处在上杉谦信眼皮子底下我们会受到怎样的待遇。现在我对这些事情根本无法把握,十几个行动诡异没有基地的忍者,就是想监控也是不现实的!
“有关于‘猴子’的新情况吗?”想不出我只好不想,随口问了一句别的。
“有,只是变化不大!”蒲生氏乡拿起了一个黄色的大信封,翻动着里面的几张纸。“主公还是没有见羽柴殿下,只是把软禁的地点由广德寺转到了安土城的四之丸。他的部队已经按指令回到了播磨,还是暂时由羽柴秀长和黑田孝高大人指挥,不过在名义上划归池田恒兴殿下节制了。据我猜测主公不会真的严厉处置羽柴殿下,有不少人在替他求情……”
“我的求情书信想必此刻也已经到了,看主公怎么决定吧!”我看似不经意实际是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织田信长肯定不会处死他,我也只得作这个顺水人情。其实如果我的意见能够起决定性的作用,我倒是乐于促成“废”了他,然后把这个位置正式交给池田恒兴。
“咦~!”蒲生氏乡忽然诧异地哼了一声,手里拿着一份情报愣在了那里。
“什么事?”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从所处的位置来看那是一份今天凌晨送来的报告,我还没来得及看过。
“有一支上杉骑兵昨天夜里越过边境进入了能登,从方向上看是想返回越后!”
“哦……有多少人?”我问了一句,但并不是很紧张。最近上杉谦信已经基本全部掌握了越中的局势,随时可能对我发起围攻,不过要打我倒希望能够快些,趁着我粮草还算充足。
“近五六天来越后军总体上都是向东部运动,我总觉得这不是很正常!”他若有所思的说到。“人数虽然只有800,但按理说这个时候是没有理由退兵的啊!”
“只有800而已,谈不上是什么退兵!”我的注意力又被别的东西吸引走了,拿起了一本厚厚的近畿实事动态。“这只骑兵的将领是谁?”我翻动着手里的东西心不在焉地问到。
“是上杉景虎!”
“上杉景虎?”我一下子合上了手里的卷宗,也发起了愣。
上杉景虎并不是什么有名的主战将领,按理说他是否离开算不上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他的身份太特殊了,从北条家过继到上杉家,在上杉谦信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他是既有继承人的资格,又有这份参与竞争的实力。如果再联系起最近越后军的举动……我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运气!
“主公,加藤大人来了!”后藤又兵卫的这句通报是和加藤段藏的身影同时出现在门口的,因开得过疾的原因隔扇门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吱嘎声。
“主公,上杉谦信死了!”他虽然面色依然沉稳,但说出的话却是石破天惊。
我看了看蒲生氏乡又看了看他,然后用折扇指了指边上的一个空座位。“坐下,慢慢说……”
第四卷 梦幻之南海 65、织田家后院的风波(上)
琵琶湖的水依旧是蔚蓝而浩淼,但湖边的树木都已经落去了大部分树叶。初秋时离开初冬再回来,终于是平安无事的又回来了。
上杉谦信死了,一代人杰鬼雄居然在入厕时遭到暗杀,这真是一个略现黑色的天大幽默!但上杉谦信毕竟是上杉谦信,在受到意外攻击身负重伤之后依旧当场斩杀了行刺的忍者,并于最后几天的弥留之中留下了隐秘撤军的全盘安排。
不过有一件事说起来更为可笑,虽然我没几天就获悉了这件事前后的大部分细节,可是最为关键的一件事却没有能弄清楚:上杉谦信的遗嘱究竟是要传位给谁?
上杉景虎和上杉景胜都声称自己是合法的家督继承人,双方纠集人马整备开战,御馆之乱的序幕正在徐徐拉开。上杉景胜虽然得到了直江、宇佐美、柿崎几位重臣的支持,可上杉景虎却为大部分外围豪族所认可,加上又有强大的北条家引为奥援,所以就目前情况下来看还是他站着优势!
我和柴田胜家都向织田信长发出了十万火急的上疏,柴田胜家的意见是趁丧出兵一鼓作气,直接平定越后根除上杉家这个心腹大患;我则建议不如见好就收先看看形势再说,还隐隐点出了上杉家的继承权之争,说不定就是瓦解甲、相、越三角同盟的一个关键契机。
织田信长没有经过多少考虑就选择了我的方案,柴田胜家继续留住越中观察动向,而命我带人先回来。我自然是乐不得的起程上路,并向织田信长又发去了询问下一步行动的请示。
开始我并没有着急,只是一路慢悠悠地走着,反正这一路还长着呢!可是慢慢地我觉得不对头了,越中、甲贺、越前、北近江一直到南近江,我的部队一个个走过这些国家,织田信长的命令却一直没有来。现在我已经到了离安土城不足半天路程的琵琶湖岸边,再走就要进入山城到达京都了,织田信长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现在正在为这件事烦恼,不得到命令就返回领地显然不太好,可就停在离安土城这么近的地方显然也不是个事,这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营帐就在湖岸边一处宽阔平整的地方,尽管是较为安定的区域营寨也扎得很合规矩。将领们大多在自己的营寨中作着自己的事情,所以我身面的人不是很多。一些旗本和近侍们正在看着新八郎练武,还不住地拍手喊着好。
我没有多少这样的心情,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上发着呆。
“殿下,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蒲生氏乡和岛胜猛一起走了过来。
“还不是那些事,心里有些没着没落的!”对他们没什么可客气的,因而我就没有站起来。
“这个殿下倒是不必性急,想来应该也快了!”蒲生氏乡左右掰动了一下手指,神情随意而且自然。
“怎么说?”我望着这个织田信长的乘龙快婿,按理说有“内部消息”的话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的,这点自信我还有。
“其实也没有什么,将心比心罢了!”蒲生氏乡正想继续说下去,那边却传来新八郎的一阵吆喝声。
此时的新八郎赤膊没穿上衣,将手中一条“修罗之怒”舞的虎虎生风风雨难透,锋刃过处近旁的草木岩石骨段筋折四处横飞,方圆十丈以内是再难进入。虽然初冬的天气已是很冷了,但他的头顶和身体上依旧冒着腾腾热气。
“清彦大人此番讨取了越后名将鬼小岛弥太郎自是威名更盛,天下第一武勇猛将的头衔只怕是别人争也不去了!”他忽然岔开话题感慨了一句。
“缺乏头脑的一介莽夫,威慑力量只怕是远远大约实际作用!”不是我客气,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在这个是火器日益兴盛的时代里,还有几个人会跟你一对一的单挑。
“殿下说得不错,正是这个威慑力量!”蒲生氏乡转回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此番手取川合战主公想必也会意识到一个问题,过去他是太自信了。在上杉谦信面前柴田惨败、羽柴不战而逃,唯有殿下尚可勉力一战。这一切都说明什么呢?仔细想起来就会发现背后许多值得玩味的内容!”
“主公有麻烦了?但愿我能帮上忙!”一片已经干枯的黄叶飘落到我的膝盖上,我低下头伸手弹去。
“如果这次诸星、柴田、羽柴三大兵团都被上杉收拾掉,那么事情也就真的会变得不可收拾了!”蒲生氏乡双手抱肩看了看天,他此刻所说的话题还真是符合当下的时令。“织田家如今的基业是太大了,大到了有无数人觊觎,大到了即便倒下一根柱子整栋房子都会产生动摇。西边的事情已经闹了一个月了,至今也没有平复下来的迹象。一切都非常清楚了,没有强大武力军团的威慑,光靠丹羽殿下和佐久间那些人是撑不住局面的!”
“日本这个狭小的岛国什么都缺,就是从来都不缺少野心家!”我也受到了他情绪的一些影响,感到了些落寞的无奈。
“如果缺少了强力守护的支持,那么天下的霸者也不过是一具木偶,足利大将军是这样,三好家也是这样!”他忽然像小孩一样双脚一跳,站上了我身边的一块巨石,遥遥地向西面望去。那里是京都的方向,可在这里却什么也看不见。“掌控朝廷,这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可也因此成了天下无数人必欲铲除的目标。现在对主公和整个织田家来讲都是一个关键时刻,进一步是辉煌的顶峰,退一步则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