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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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站在墙上的人都已睡去,但还有几人在强撑着眼皮,却也已是蒙蒙胧胧的了。
这时东门下却有几十个鬼鬼祟祟的人尽量避免火光,沿着墙壁慢慢地向东门的守军摸去,见到了熟睡的义军,用手捂住义军的嘴后,用刀子在守军的脖子上一划,熟睡的士兵只是瞪了一下腿,就悄无声息的死去,为首之人见守门的士兵都已解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散发出来,怕被城头的士兵发觉,忙作了个手势,让手下快点把门打开。
几百步外的官军死死的盯着城门,突然见城门亮起了火把,晃了几晃,王承恩大喜,吩咐到:“上”
前面的官军顿时缓缓移动起来,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这时城头上的一名义军闻了闻,推了一下身边的同伴说:“有血腥味,你起来。”
旁边的同伴不耐烦的道:“死了那么多人,哪里会没有血腥味,让我再睡一会儿,明天不知还能不能睡觉了。”
那名义军又闻了闻,自言自语地道:“不对,是新鲜的味道。”
连忙起身,探头往城外望去,顿时吓傻了,城外密密麻麻的官军正在快速的向城门移动,他张一张嘴,刚想叫出来,突然一支长箭飞来,准确的射在他的咽喉,把他要发出的声音塞了回去,一头截倒在他同伴的身上,他同伴被这一砸顿时醒来,用手将他推开道:“你要死啊,躺在我身上。”
突然发觉不对,仔细一看,同伴的咽喉上插着一支长箭,浑身一机伶,醒了过来,大叫一声:“敌袭。”
这凄厉的喊声一下子就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时官兵的前头已经进入了城里,听到了喊声马上点起了火把,大喊一声“杀”,向前冲去。
不到一刻钟,整个府谷城都响起了喊杀声,官兵这时可不会仁慈,到处见到房屋就烧,看到乱窜的人影就砍,小小的府谷城,在数月间就遭到两次大军的烧杀抢掠。
天亮后,官军已经占领了整个县城,王自用,王嘉胤两人听到了喊杀声就知道不妙,带着自己的亲兵趁着混乱从西门杀出了一条血路,奔山西而去,而毕忠毕竟是个文人,身边又没有亲兵保护,以为刚投了明主的他被乱军所杀。
天亮之后,王承恩传下军令,官兵的烧杀抢掠才渐渐停止,官兵在这座城下死伤八千多人,逼了一肚子火气,昨夜杀起人,放起火来自然毫不手软,天一亮,整个县城都是一片断瓦残檐,街上到处是尸体,县城一大半的房屋被毁,比上次义军攻进来不知残了多少倍。
李鸿基走在这宛如地狱般的地方,心里郁闷非常,这些都是自己的同胞手足,许多都是老百姓,自己看着他们被杀却毫无办法,只能尽力约束自己的手下,而部下却都不以为然,直到自己亲手斩杀了数人才知道自己不是开玩笑,没有参与到这场烧杀抢掠中,想到以后自己要是起义,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自己刀下,心头更是沉重无比。
自己所做是对是错,是否可以不反对朝庭,又一想若是自己不起义,全力保朝庭,大明朝是否会延续下去,想到这个问题顿时心乱如麻,自己一开始知道来到这里后就全心在准备造反,认为自己不会重捣李自成的覆泽,能把北方的野蛮民簇击败,让中华民簇重新站在世界的颠峰。
又想自己这样做是否只是为了个人的权力,万一自己中途就身死,岂不便宜了女真,这年头穿越者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会身死,凭自己超越几百年的知识,只要有二十年的时间,自己绝对可以打造出一个强盛的中华民簇出来,但昨天的经历告诉他,他的生命同样脆弱,一不小心就会死去,万一中途自己撒手而去,却把大明朝的根据动摇,自己岂不是成了民簇的罪人,后世的网络上不是有人把李自成当成是满清的帮凶吗,自己该何去何从,一时迷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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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李自成第一次起义时投靠的是王嘉胤,后来由于英勇善战,深得部下拥戴,遭到王嘉胤的妒忌,想暗害他,李自成得到消息,才又率军投靠了王承恩,在王承恩帐下东征西讨,立下了大功,后来王承恩派他守榆林时因醉酒杀了当时陕西巡按吴生生的侄子,才重新造反投靠了高迎祥,许多人都模糊了这一段,只认为李自成驿卒被截而造反,有人看了许多以崇祯或其它人为主角的这段时期小说,都以为李自成只是驿卒被截而造成反,却不知后来李自成又投靠了官军,正是有了这一段经历,李自成看清了官兵的面目,在崇祯十一年,起义进入低谷时,张献忠,罗汝才等人纷纷向官军投降,而李自成却潜伏在商洛山中,无论如何艰苦却不肯投降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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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美色上
此时王承恩正在城中最豪华的一座大院落中,这里的主人姓田,叫田广,昨晚这座院子还是给王嘉胤住着,当初王自用攻破此城时田广马上将自己才十七岁却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田玉珠献给了王嘉胤,并把这座院子让给了他。
王嘉胤被田玉珠迷得晕头转向,在全城的富户都被屠杀殆尽之下,唯有此人不但保住了身家性命,还得了不少好处,这次官军攻城甚急,王自用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田广看着义军好象不能支持,马上派家人在晚上偷偷出城与官军联络 ,昨夜由其儿子田虎亲自带队,打开了东门,放官兵入城。
田广见众人拥着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猜想就是总兵王承恩,忙跪下行礼,道:“小民田广,参见总兵大人。”
王承恩扶起他道:“不必多礼,这次你有功于朝庭,朝庭不会亏侍你的。”
田广唯唯诺诺的站起来,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心想:“可惜是个太监,不能女儿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嘴里却说道:”大人功高劳苦,这个院子还算干净,若大人满意,可以搬进来。”
王承恩点了点头,对他的识趣大感满意,昨夜一场血战,现在完整的院子倒是不好找。王承恩便在这座院中暂且住下,发布命令,维持治安。
府谷本有八九万人口,经此一役,人口下降到不到五六万,许多人看到官兵都有一股仇恨,本来百姓心里还是向着朝庭,许多青壮被逼守城也是出工不出力,但昨夜一役,很多人的家园被官军所毁,家人被官军所杀,对官军的仇恨再也化解不了。
此时延安正在吃紧,王承恩攻下府谷后不敢多待,留下一部人马驻守外,第三天就全体起程住榆林返回,考虑到府谷刚刚城破,二王又已逃走,心须留下一名勇将,但因要征高迎祥留下的人又不能太多,王承恩左想右想,决定留下李自成比较合适,给李自成补齐一千兵马后要求他自己再想法蓦兵,务必要守好府谷。
此时的李鸿基正在迷茫中,见王承恩如此安排,也没有异议,送王承恩离开后感到府谷实在是太惨破了,而且内政也非自己善长,加上城中五万余人一大半恐怕对官兵都是一腔仇恨,李鸿基忙叫人到金县把周凤梧暂调过来,又另调一千兵士过来。否则只有一千人,府谷还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王承城在的几天里,官兵一直在清理尸体,直到他走时城中还没有清理干净,王承恩走了以后,城内更是乱的不行,打劫,强奸,在每个夜晚都会发生,李鸿基想清理尸体都不成,好在这还是晚冬,天冷,否则只怕役情又起,全城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后来李鸿基干脆什么也不做,这所有士兵分成两班,日夜巡逻,城里的治安才好转。
第六天后,周凤梧匆匆带来的一千人赶到,府谷才真正安全了,李鸿基放下了心,这几天李鸿基都没有合眼,生怕二王返回,或有其它动乱,李鸿基的本部人马只有七百多人,还有将近二百人躺在伤号员里。
另外王承恩给李鸿基补充的五百人本身是府谷王自用抓的青壮,本来当夜城破是城中还有一万多名青壮,这些人见官兵进来并没有反抗,但是天亮后看到城中让官军如此糟蹋,不由怒火万分,引起了几次骚乱,都被官军镇压了下去,后来王承恩干脆把这部分人打散编入官军中,临走时给了李鸿基五百人。李鸿基又哪敢对这五百人放心使用,事实上这五天来府谷只靠李鸿基谪系的五百士兵在维持。
李鸿基见周凤梧到来,只交待了一下便马上返回房中睡觉,这些天李鸿基脑子里的弦都一直紧绷着,现在放下了心,第一件事当然而睡觉。
李鸿基一直睡到傍晚才起来,只感觉精神饱满,神清所爽,这府谷的衙门已经破坏了,李鸿基等王承恩走后也就搬进了田广的那所宅院,周风梧也让李鸿基安排在那里。
李鸿基一出大厅,见旁边的屋子灯已亮起来,知道周凤梧在,忙走了过去。见周凤梧正在埋头写字,也不打拢,拉了一张长橙自己在旁边坐下。
周凤梧不亏是内政高手,接手后只一天就理清了头绪,目前府谷各个衙门都缺人,原先的人员不是投靠了义军便是被杀了,李鸿基对这些事也是头痛无比,这几天都实行军事管制,周凤梧一来,知道要想让府谷恢复正常,头一件事就是把各个衙门恢复起来,但目前又不能使用本地人,好在周凤梧已经料到了这个事,各方面的人员都从金县抽调了过来,暂时先让这些人安置下来,等到以后朝庭另派人接手再说。
李鸿基等了好久,才见周凤梧伸了一下懒腰,看来是完成了,瞧见李鸿基在,连忙起身,行了一礼道:“属下不知大人驾临,末能迎接,失礼了。”
李鸿基一摆手,道:“凤梧,你我两人还要如此多礼吗,怎么样,府谷的事怎么处理。”
周凤梧道:“我写了一个方案,正要呈给大人,大人请看。”
李鸿基接过册子,看了一下道:“不错,很详细,就照这个实施吧。”
周凤梧又道:“大人,府谷遭了两次兵灾,这今年的钱粮还需大人向上奏请,免了才是。”
李鸿基点了点头:“不错,这我会马上向上申请。”
“另外府谷百姓家中余粮不多,恐怕还需朝庭赈济,否则不久百姓就可能断炊,到时恐怕又有人要揭扦而起了。”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府库中的粮食恐怕不少吧,我听说贼军收缴了大量粮食。”李鸿基轻松的回答。
“大人怎么糊涂了,府库中的粮食都是官军的缴获,上次王总兵已运走了一大半,剩下的都作了登记,哪天说不定就会派人运走,大人怎么能乱动。”
“不是吧,这些粮食本来就是贼军抢府谷百姓的,不全部还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全部运走啊。”李鸿基挠了挠头道。
“恐怕总兵大人不会如此作想,今年朝庭正吃紧,陕西各地烽烟四起,正需要粮草的时候,若大人动用了这批粮草,到时总兵大人催要,大人拿不出,即使不人头落地,也要官位不保。”周凤梧正色的说。
“哪怎么办,这岂不是即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跑”李鸿基无奈的道。
“大人只是暂代府谷各种事务,如果过一两月,官府另派人过来那就不关大人事了。”
“陕西如此混乱,我看朝庭短期是不会派人过来了,这样吧,如果可能只有先向金县调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