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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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莫寂小姐却极是刚烈,眼见清白不保,竟投湖而死。这一下惹出了大祸,那莫县令大发雷霆,传下死命,定要捉拿与他,将他活剐了以祭自己女儿。他躲无可躲,又眼见天下大乱,便纠集乡里一帮好勇斗狠之辈,索性反了,带人将那莫县令一家老小杀的干干净净,从此举起了造反的大旗。
初时四下劫掠,极是得意。加上那时隋朝官员多是贪墨之辈,他这么一来,四周乡民多有依附,队伍便渐渐大了起来。只是后来张须陀出任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几番交兵之下,韩进洛被打的丢盔弃甲,一泻千里。再也不敢出来。只是跟张须陀玩起了游击战,官兵来了,就往深山中一钻,等官兵走了,再出来劫掠一番。他虽打仗不怎么在行,但极是狡猾多智,任凭张须陀怎么引诱,也是不肯上当。
张须陀眼见这人已是被打的吓破了胆子,又没什么闹大事的能力,便放下了他,先往北边去打孟让和王薄去了。他便又再复出,占据了济北郡大片地方,瞅着张须陀倒不出手来,倒也活的甚是滋润。此番王薄大败,高士达听从窦建德建议,出兵接应王薄,并趁机将附近几个山寨联合起来,以便共同抵抗朝廷大军,想到他虽是有些不靠谱,但终归也是有着几千兵马,这才也给他发了帖子。但于众人心中,对他实在是看不起的。
他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各异。豆子岗孙宣雅首先哈哈笑道:“韩大当家的,你这副容貌,可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再说你们年纪也不般配。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反隋大业,那么这联姻一事儿嘛,不如这样。本王那孩儿如今也是到了可加冠之年,相貌端方,又习武通文,与李小姐正好般配,不如便请李小姐去本王那边如何?”
他话音儿方落,旁边郭方预摇头道:“二兄此言差矣。想来李姑娘和庄小哥儿定是一对儿的,咱们怎么可以拆散人家,你们这些心思还是收起来的好。再说了,像你们那儿,都是荒僻之地。李姑娘就算去了,也定是不喜。不若请庄小哥儿和李姑娘往本公北海去住,那边朝看日出,晚看夕阳,天海寥廓,想必庄小哥儿和李姑娘都是喜欢的。这样一来,可成人之美。二来,太原李公处也说得过去。皆大欢喜,岂不最好?”说着,不由的捋须而笑,满是得意之色。
听着二人之言,韩进洛大怒道:“哪个像你们一般,老子是真心要娶李家小姐的,可不是去看他老子是谁。老子今日这是娶媳妇儿,谁若跟我抢,那便是夺妻之恨,咱们便不死不休就是。”
旁边裴长才慢悠悠的道:“韩当家的,听说你家里都有十七八房妻妾了,你便娶了李小姐去,岂不是被她们欺负死,还谈什么真心假意。”
韩进洛怒道:“老子回去便都休了她们,只疼她一人就是。姓裴的,你啰里八嗦的,莫非也想要插上一脚?”
裴长才嘿嘿一笑,摇头道:“在下可不敢,而且也不愿去做那棒打鸳鸯的缺德事儿。你韩当家的要娶李姑娘,可人家李姑娘喜欢的却是庄小哥儿。你这般用强,一来庄小哥儿那儿不会与你干休;二来嘛,李姑娘也不会甘心随你。这强扭的瓜,又有何意思?”
韩进洛冷笑道:“老子管他什么庄小哥儿,庄大哥儿的,直接一刀砍了便是。至于李姑娘愿不愿意,嘿嘿,只要老子和她成就了好事,自然慢慢的也就喜欢了。女人又哪个不是这样?姓裴的,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老子的事儿,你最好少管。”
裴长才被他连番抢白,心中也是恼怒。面上闪过一丝怒意,张嘴欲要再说,旁边孟海公眼见不对,连忙上前劝阻。孙宣雅和郭方预也是在旁帮腔,只是言语之中,却是都要将李秀儿拉到自己那边去,互不相让。最后,便是连孟海公也牵缠了进去,几人一时间顿时吵成一团。唯有王薄面含冷笑,和无心静静的站在一旁观看。
庄见本来满心大怒,这帮贼胚,居然无视自己,公然讨论自己的女人归属,实在是忍无可忍。正要暴走,李秀儿却拉住他,低声道:“一帮痴人妄语,何必理会?只要我心意坚定,又岂是他们说便说去的。”
温语款款,庄见这才回嗔转喜,拉着李秀儿温润滑腻的玉手,冷眼旁观。及至最后眼见众人闹作一团,不由的心中暗喜。这帮贼坯斗得越狠越好,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最好是当场打死几个就更得心意了。当下只笑眯眯的扯着李秀儿低低议论,全将眼前一帮人的言语当做放屁。
窦建德满面铁青的看着几人吵闹,心中不由的暗暗叹息。这些人个个只顾私利,如同一盘散沙。要指望他们齐心联合,共抗大隋,无异于痴人说梦了。要想成就大业,只有将他们一一扫平,纳于自己麾下才行。眼中目光闪烁,心中已是开始有了吞并诸侯之念了。
众人正自闹的不可开交,帐外亲兵来报,平原郡郝孝德郝当家的到了。随着亲兵话音儿才落,厅口一暗,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已是大步而入。进来眼见诸人模样,不由的眉头微微一蹙,张口说出一句话,只将众人听的是大惊失色。
第二百六十四章:痛扁韩进洛
郝孝德眼见厅中几人吵闹不休,不由摇头叹气,急声道:“各位当家的好生清闲,还有工夫在这儿嬉闹。可知那张须陀已到了齐郡吗?他此刻正在调配战船物资等物,只怕过不几日,便要大兵以临了。诸位难道要等兵临城下再去应敌不成?”
他此言一出,大厅中诸人顿时一静,各自怒视一眼,这才恨恨各归坐处。窦建德起身相迎,抱拳道:“郝兄弟,怎的来的这么晚?你这消息如何得来,还请细细告之。”
郝孝德连忙抱拳回礼道:“小弟来迟,还请窦大哥见谅。小弟当日接了东海公的帖子,就寻思着,这两军交战,军情为先。又兼此次事关我河北山东两地反隋大业之大计,故而便亲身过河相探,这才来的晚了。如今,那张须陀十万大军已陆续集结到了齐郡,军资器械源源不绝而来,堆积如山。想来不日即可完备,我等若是不早做预防,只恐大祸就在眼前了。”
众人闻言都是倒吸口冷气,裴长才霍的站起,急急问道:“郝大哥,你当真看到那张须陀大军都到了齐郡?”
郝孝德点点头,裴长才满面焦虑,回身对窦建德抱拳道:“窦大哥,小弟家业根基俱在齐郡,如今张须陀已至,小的须得先走一步,回去将家眷等人先自移开,此地之事但有结果,窦大哥只需派人知会一声,小弟定当全力配合就是。这会儿,却是要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窦建德回应,再一抱拳,回身就走。不多时,外面传来一连声的喝斥混乱之音,已是将部下集结起来,先自开拔了。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窦建德张了张嘴,终是又紧紧闭上,心下却是恚怒。此刻大敌当前,正该同心协力,共商应敌大计。这裴长才却只想着自己家小,半途而走。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了张须陀各个击破的机会?这人如此愚蠢,自己送死到也罢了,只怕就此将众人心思都搅散了,后面的大战便大是堪虑了。
他正暗暗恼火,却如同应和他的心意一般,孙宣雅和郭方预先后起身,向他告辞。他二人基业都是在山东境内,与齐郡相交。唯恐张须陀先以兵临之,故而眼见裴长才已是先走了,二人哪肯再留,自是紧跟其后。
韩进洛低头坐在那儿,面色变幻不停。别看他开始豪气干云的,但真的闻听张须陀来了,顿时便吓得腿肚子转筋。心下一个劲儿的想的,就是如何躲开那杀神的大军。只是眼瞅着李秀儿的玉颜,心中不舍。又恐被他人耻笑,这才勉强坐在那儿。此刻一见有三人先自走了,登时大喜。
站起身来,对着窦建德一抱拳,刚要开口,窦建德已是森然道:“韩当家的也是要走咯?也罢,某这高鸡泊本就不是什么安全之处,各位趋吉避凶也是应当的。韩当家自去便可,某便不送了。”他眼见此番聚集已是化作一场笑话,心中恼怒已是有些压不住了。
韩进洛微微一愣,随即毫不在意的道:“窦大哥说笑了,老韩也是绿林中叫的上字号的,如何能和他们那帮没卵蛋的一样,搞什么临阵脱逃。咱只是觉得,与其正面硬撼,不如四面开花。窦大哥可在这里拖住那张须陀,老韩回去调兵袭击他的粮道,将他后路封死。等他粮绝之时,大家伙儿一起干他娘的!这次定让这张须陀死在这里。”
他大言不惭的侃侃而言,窦建德等人只听的一阵的无语。眼见这厮其实已是打定主意逃跑了,也懒得再和他啰嗦,只是勉强笑着点点头,说了声多谢,便抬手送客。
韩进洛抱拳告辞,走到李秀儿面前,也不看庄见,淫笑道:“美人儿,那帮惹人厌的杂碎都走了。这会儿可没人阻碍了,这就随咱回去享福吧。”说着,伸手就要来拉李秀儿。
只是还不等他手伸过来,就见庄见忽的对他一笑,随即一声道:“日你大爷!”。随着话声,就见这小孩挥拳就打。一只拳头在眼前由小变大,砰的一声,已是正正的捶在右眼眶上。
韩进洛痛叫一声,一个身子凌空而起,被这一拳已是打得飞出几步远去。他压根儿就没见庄见放在眼内,只道他们是被无心抓来的,又身在他们的地盘上,哪里会料到庄见竟敢动手?而且,无心也并没说起庄见的细节,他只当庄见不过是个文弱少年,如何能知道这看起来文弱的少年,竟是个打架的祖宗,好斗的翘楚。
全然不备之下,被这一拳打得是眼冒金星,昏头转向。刚刚挣扎着爬起来,朦胧间却觉得一阵恶风又到,眼前一暗,随即脸上就是一阵剧痛,已是被赶过来的庄见,又是一脚踹到面门上。
怪叫声中,身子一溜儿的在地上翻滚而出,离开老远。只觉得鼻子又痛又酸,鼻腔里一热,两道鼻血已是猛然窜出。
他毕竟是多经战阵厮杀场的,被连着攻击了两下,那份多年历练出的本能已是爆发出来。厉叫一声,仓琅琅,已是拔出随身佩刀,一边急急的在面前挥舞着,一边迅速爬了起来。
满面酸痛之际,一只右眼已是看不清东西,努力的定定神,用剩下的左眼使劲的看去。却见庄见含笑站在前面,满面揶揄之色。
韩进洛伸手抹了把鼻子,低头一看,竟见满手都是血,不由的怒发如狂。自己本就够霸道的了,这个小子却比他还要霸道三分。身处敌营之中,就敢先向自己动手。当着众人面儿,被打成这样,这一拳一脚挨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
韩进洛血贯瞳仁,大吼一声,挥刀就扑了上去。要不将这小子撕成碎片,韩大当家的以后真就没法儿混了。
刀光暴涨,寒气匝地之间,窦建德和郝孝德都是不约而同的惊呼出来。方才庄见一拳一脚,如同迅雷疾电一般,兔起鹘落之际,便将韩进洛打倒在地。众人中,除了无心与庄见打过多次交道,并无多少意外,其他人都是全然愣住,谁也未料到,庄见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动上了手。直待见了韩进洛拔刀相攻时,这才惊醒过来,齐声呼喝。
王伏宝更是大瞪着双眼,迈步就要往前冲。只是身子才动两步,就愕然站在那儿,大张着嘴巴,满面不可思议的看着场中,霎时已是呆了。
只见场中,庄见身影飘逸,脚下进退趋避,不带半分烟火之气。在片片刀光之中,犹如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对面韩进洛满脸鲜血,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