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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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得就愿意回去,我说的对不对呢,小兄弟。”说着,已是面向庄见问道。
王伏宝眼见有人出来说话,又得了窦建德呵斥,这才恨恨的瞪了无心一眼,忍气回到后边站好。那边无心也是淡淡一笑,自往王薄身边站着,却于王薄窃窃耳语。
庄见方才眼见就要打了起来,心中暗喜。只要他们之间闹到水火不容,自己就可间中取事,施展手段了。等到整个乱了起来,逃走之机便大大提升了。只是正自开心之际,却被这人起来打断,不由的心头大是不爽。
上下打量此人几眼,但见此人亦是四十多岁,面色红润,细眉朗目。颌下几缕胡须飘飘,不似一个造反头子,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当下笑嘻嘻的拱手道:“哎呀,这位先生仙风道骨的,该不会是修道的吧?不知怎么称呼?什么时候得道飞升啊?”
他心中气愤此人搅局,这言中便拐着弯儿咒人家早死。那人却是一时没听出来,听的庄见赞他身具仙气,不由的捋须微笑,点头温言道:“小哥儿过誉了。在下曹州孟海公的便是。”
庄见连连点头,拱手道:“啊,原来是孟大当家的啊。嗯嗯,孟大当家的这名字就取得好,一听就带着仙气儿。比那什么薄啊厚的,可是好太多了。那名字一听就让人想起命薄如纸什么的来。唉,真好真好。”
孟海公闻言一窒,偷眼看看王薄,果然见他满面铁青,不由的心中苦笑。这小子太阴了,三言两语的,就凭空让王薄跟自个儿有了嫌隙了。眼见这厮仍然在那摇头晃脑的,唯恐此人再来上几句,那可就是火上浇油了。连忙打断他道:“呵呵,小哥儿,咱们且不忙说这个。方才我问小哥儿可愿留下来的问题,小哥儿如何想啊?”
庄见眼见狡计没能得逞,不由暗叫可惜。闻听他追着问起此事,不由深深叹口气道:“孟大当家的,您可真是我的知音,我自然是不愿回去的啊。这里山清水秀,大伙儿又都是贫家子弟,也不会有人再看我不起,欺负我迫害我,对我来说,就如同天堂一般。”
孟海公大喜,连连点头道:“如此,小兄弟可是答应留下来了?”
庄见抬头看着他,纠结了半响,才叹着气摇摇头道:“不成啊。我虽是极想留下来,但却不能留下来。”
孟海公一呆,疑惑道:“这是为何?”
庄见做出一副苦涩的表情道:“小子刚才说了,这男人立身于世,最重要的便是义气二字。如今虽是我来了这桃源之境,但我那帮兄弟却还都在大兴呢。要是我不回去,他们定然给皇帝派人盯得死死的。要是再听到我在这儿的消息,以皇帝的残暴,只怕我那些兄弟可就直接给往午门咔嚓咯。我又怎么能只图自己快活,做出罔顾兄弟性命,这等不仁不义的事儿呢?所以,唉,我不能留下。”
孟海公听的一呆,不想他绕来绕去,却又绕到这上面来了。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两手拽着自己胡子,大是头疼。他费了半天劲,心思不过也是想将庄见扣下。不说能不能指望的上突厥,就是拿他跟大兴的那位皇子杲勒索点东西也是好的。更何况,那张须陀刚刚胜了王薄,定会挟大胜之威来对付这些人的。那张须陀又岂是好对付的,到时候,大可拿这小孩做做文章,战场之上,往往一个细节就能决定胜败,这么好的棋子,他自是舍不得就如此放掉了。
只是这调子开始就起得高了,将自己等人抬到了为国为民的高度上,完全代表着正义一方。这会儿要再是翻脸玩胁迫之事,那可就大失身份了。
正自纠结之际,却忽听王薄冷冷出声道:“公爷既是如此义气,咱们也不敢违了忠义之道。公爷大可自便,只是那位姑娘却是不能走,非得留下不成。”
众人听他此言都是一愣,浑然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刚刚明明是他最不想让庄见走的,这会儿却又如此大方了?还有,既然放走了庄见,又扣着人家一个姑娘家作甚?难道是看上这位姑娘了?可也没听说这位知世郎,跟韩进洛韩大当家的有一样的嗜好啊。众人一时间都是惊诧的看着他,右边席上一个一身盔甲的汉子,也是瞬间瞪大了眼睛。
庄见听了此话,却如同被人突然踩了尾巴一样。霍的转身,指着王薄跳脚大骂道:“干啥干啥,难不成你要强抢民女吗?你个吊死鬼,短命郎!不知羞的臭狗屎,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长得丑也就罢了,大白天的还晃悠出来吓唬人!你没有公德心也就罢了,可你就不怕看到别人,自己羞愧死啊!你丫三根筋挑着个头,浑身没有二两肉,眼看着就是一副病痨鬼的样子,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居然还把龌龊的主意,打到人家黄花大闺女身上。我呸!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禽兽中的禽兽!你丫就是禽兽不如!我你个太阳的!你要打秀儿的主意,来来来,先把你家见哥放倒再说!我日了,老虎不发威,你他妈的还真拿老子当HOLLOKITTY了。”
他突然发怒,爆豆子一般的一通中洋结合的骂腔出来,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准备跟王薄开打,众人直看得目瞪口呆。
王薄初时尚没反应过来,及至听明白了,不由的气的浑身颤抖,霍的立身而起,就要出去生撕了这个不修口德的小无赖。
众人连忙劝住,王伏宝却在后面咧开大嘴,大是开心。只觉得这位庄兄弟大有义气,又帮着自己出气,若是有机会,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这边秀儿也是伸手将庄见拉住。她从进来就一声不吭,全然让庄见发挥。眼见他身处贼窝之中,仍是嬉笑怒骂,侃侃而谈,不由的心中大是佩服,眼眸中望着庄见,全是不加掩饰的柔情。
此刻听的王薄突然发声,竟是针对自己而来,眼光一扫那无心,就已明白其用心了。心中暗暗冷笑之余,却又觉得甚是悲哀。只觉世上身为女子,竟只是被这些男人拿来当做筹码。柴绍是这样,无心是这样,王薄是这样,就连自己的父兄,何尝不也是这样。否则,当初也不会让自己出面一起求庄见相帮,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这无心等人,欲要以自己为筹码去和父兄勾当,当真是痴心妄想了。
难过之余,却见庄见因为这一句话暴怒,心中不觉大是感动。或许这世上,也就眼前这人,从没将自己当做什么筹码,而是一个女人,一个他珍惜的女人。
她拉住庄见,低声劝慰。庄见方才忿忿停下,只是低声嘱咐她,千万别露出已经恢复了的样子。这会儿形势复杂,隐藏实力更是重中之重了。
秀儿点头,又安抚他几句,这才抬目一扫大厅内乱哄哄的众人。忽的口吐清音道:“王大当家的,不知你欲要留下小女子作甚?可是想要以我为质,胁迫我父兄吗?可惜,你却是打错了算计。我父兄何等英明,又怎会为了我一个女子而与你妥协。王大当家即号称知世郎,何以竟如此浅薄,宁不叫人笑乎?”
她突然出声,大厅中顿时一静。众人本就不明白王薄什么意思,此时突然听李秀儿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顿时一惊,都在暗暗猜测,这个女子的父兄又是何人。
王薄得众人拦住,勉强压下怒火。听到李秀儿所言,只是冷冷的道:“你父身为大隋太原留守,自己又是皇帝的表兄,迫他从大义而起,意义重大。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咱们也要试试。再说了,你既是无心大师徒儿的青梅之交,只要你们成就好事,咱们与太原李家就是姻亲关系了。到时候,只怕你父再是忠心,杨广也不会信任于他,他除了与咱们合作外,再无他路。既是如此,咱们又怎么能放你离去!哼,王某一心为反隋大业着想,却也不是那等龌龊小人所想之鄙薄。”
王薄这一番话说出,众人不由的都是惊呼一声。此女竟是李渊之女,那么这分量可是不轻了。再望向李秀儿的目光,陡然便火热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婚嫁之争
窦建德听到李秀儿的身份,神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太原一地极是重要!曾为东魏和北齐的别都。向为中原北门,九边重镇。
太原又向来是中原第三大藩镇,规模便与大兴和洛阳相比,也是毫不稍逊。其地理位置更是绝佳。自太原往洛阳,不过三五日可至。自北向南,由高向下,实为兵家必争之地。若是真能得了李渊之助,那于反隋一事,确是极为重要的。
他端坐上首,正自暗自沉思,却听李秀儿冷笑一声道:“好个知世郎,空自担负偌大的名气,原来不过也是个逼迫妇孺之辈。你指使妖僧对我二人暗算,裹挟至此。此刻竟还指望我父兄从你,真是痴人说梦。那柴绍此刻不过一个卑劣小人,秀儿曾与他共度童年,实是此生之耻!想要秀儿从他,凭他也配?便是日从西出,铁树开花也是绝无可能。小女子虽没本事,但自戕也是会的。你若强要逼我,不过得到一具尸体罢了。到时候,且看我父是从你还是反你。嘿,知世郎,也不过如此!”
说罢,也不屑再去看他们,只是偎着庄见,俏生生而立。容颜清冷,如同皓月当空,又如一支雪莲,傲然而立。
庄见闻听她发下誓言,绝不嫁柴绍,不由的眉花眼笑。暗暗伸出手去,握住她一只柔荑,低声问道:“你不嫁那柴绍,便是肯嫁我这无赖了。那以后会不会觉得亏了?”
秀儿嗔了他一眼,低声道:“我便不嫁柴绍,又怎的非要嫁你?世上便只你一个男子了,你好得意吗?”口中说着,下面却是反手紧紧握住庄见手掌。
庄见得了她言语,顿时心花怒放,想想这般奇女子,终是肯嫁了自己,眉眼之间俱是喜意。胸中凭生一股豪气,此刻便是面对刀山火海,也是半分不惧的。
他二人双手互握,眉目传递之间,喜笑晏晏。心中都是柔情涌动,竟视这众敌环伺之地,直如花前月下。窦建德等人在旁看着,只见男的洒脱飘逸,女的如仙露明珠,直是一对璧人,都是不由的赞叹不已。
便在此时,忽的一个声音大笑起来,哈哈道:“那柴什么的小子既然是和尚的徒弟,定然是不配姑娘的了。不过咱老韩身为一方霸主,这个身份却是配的。姑娘不若嫁了咱,咱定然把你当心尖儿一般,供着哄着,决不让你吃了半分委屈。姑娘想来定不会拒绝了吧。”
此人一出声,厅中那份淡淡的温馨,登时被吹了个干净。庄见不由的大怒,歪头来看是何人如此惹厌。他听这声音,就知道乃是刚才进来之前,大厅里那个向王薄讨要美人儿的家伙。此刻看去,但见众人都是面上露出一丝不屑,目光却都看向右边最末一席上的一个黑汉。
此人一身盔甲,头戴黄色幞头,身上铠甲丝绦系的乱七八糟,什么颜色都有。年约三十多岁,鸠面宽额,残眉大眼,颌下环绕一部乱糟糟的黑髯。乍一看便如恶鬼夜行,山魈现世。
听他自称什么老韩,这里姓韩的,便只有那济北的韩进洛了。这韩进洛当日在乡里便是个泼皮,向来喜好渔色。以致最后胆大包天,竟是对当时县令之女起了心思。那县令姓莫,虽说不是个良善之人,但生个女儿莫寂,却是温纯可人。某日出来游玩被他看到,便上前调戏。仗着有些拳脚,将那莫小姐家人赶开,便欲非礼。
那莫寂小姐却极是刚烈,眼见清白不保,竟投湖而死。这一下惹出了大祸,那莫县令大发雷霆,传下死命,定要捉拿与他,将他活剐了以祭自己女儿。他躲无可躲,又眼见天下大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