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冷后-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晨,北风呼啸,吹到身上冷入骨髓,我裹上风衣来到帐外,阳光温和,依然没有一丝的暖意。
“林将军”唤住不远的步伐。
他折首见之是我,来我面前恭敬还礼,轻唤一声:“韩姑娘”
“不知将军可有空时?”我一声而出,换来了他一时的诧异,一双黑眸带着无限的沉思,我淡笑之后先行离去,也自知他会跟上,一前一后的走了约莫一刻钟,我沉默,他亦是沉默,走着,竟不想再走下去,停在了原地,心也在这一刻间掏的空空的,举目苍穹,只觉处处凄凉,就连风也变了味道。
“将军,你觉得这一战,谁的胜算多一点?”我依然昂首于前,问着身后的人,语音落下,久久不见他的回答,我转身刚好对上他认真的眼神,他一定又在琢磨着什么。
“两方皆有胜败的可能”他淡淡的开口,倒是给了一个毫无缝隙的答案,不胜则败,虽其意简单,但又有谁能真正明白这一点,胜与败又要经历几秋才能换来这常言的结局。
“那林将军更是希望哪一方胜出?”我紧逼他的话后,他久战沙场,所见所闻定是广阔,对于此战,想必也能看出一二,只是受命于东袁瑾宸,让他无缘此战。
瞬间他哑口无言,只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我,他在好奇我关心此战的目的为何?
“若是东袁败了,情势会如何?”未等到他回答,我又紧接开口,他微转眼光看向了别处。
“若是此战而败,东边关会再度失守,靠近边防地区,就会连年遭受战乱之苦,如果局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东袁必将陷入战乱,我国的根基也会受到动摇”担忧之息,悄悄延入他的心窝,眼神也逐渐变得飘忽了起来,就连心神也脱离了肉体,连他都有此担忧,看来这一战真的迫在棘手,胜败各站一半。
“此三国之势,并非只有匹夫之勇,但是,我还是希望定边关能早日夺回,让百姓安居乐业”我再次转身,继续朝前,身后他也与我同行。
“二皇子骁勇善战,一定会凯旋而归,姑娘又何须为此担心”我突然口气轻松的劝说,想要挥去我心头的阴霾,但我知道,他也同样在安慰自己。
我浅笑一抹,不料脚下踏到空处,伸来一手用力托住我一侧,抬眸看去,在他眼中扑捉到一丝惊慌,扶住我的手掌即刻收了回去,脸色尴尬的不敢看我,与他往常的之态有了明显的出入。
当我想再次开口时,远处粗树之后隐着一个身影,离心?见我已经察觉,她知趣的慌忙小跑离去,她,在监视我?如果不是身后有人唆使,她一个小小的侍从何来这个胆量,莫非是受东袁瑾宸之命?他……怎么会?即使有千万个理由也终是让我难以置信这一切是他的安排,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为何要做的如此明显,想到这一点又不像是他的风格,但是除了她,还有谁?
思绪千涌,回神时,林将军依然是刚刚的姿态。
“我们回营吧”一声之后,我心神不聚的率先转身,却因离心的出现,让我无法安稳,千万种可能都在心头萌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同时也让我畏惧,刚刚我与林将军的那幕会不会传到他的耳里,如果这一切真是他的意思,他倒是无缝不漏,不做一点的疏忽。
回到营中,注满一杯清茶,在余温中,等待她的出现,沉默中已经燃起了我心中的怒火,握在手中的杯子增加了力度,有种想捏碎它的冲动。
掌权 一百零六章为爱等候一
忽而,帐外脚步轻盈,一道亮光将她的身影投射在了地上,我纵身而起,转身伸手掐住她的咽喉,她重心不稳的后退了几步,端在手中的糕点洒落一地,圆盘摔的粉碎,指尖的力度不自觉的增大,有股想捏断她脖子的冲动。
“说!为什么跟踪我?受何人指使?”早已失去了冷静,不受控制的嘶吼,从那刻开始我便想找她询问究竟,忍了近两个时辰,却是再也无法忍下去,更无肚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脸色发红的看着我,不做反抗,任由我。
“你若不说,我立刻杀了你”我一声而怒,让她心生胆怯。
“是……奴婢……自己的……自己的决定”断断续续的揽下了一切。
“胡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量你也无此胆量,若不是背后有人指使,你岂会如此胆大妄为,到底说不说?!”我否定了她的敷衍之词,见她不惜性命相维,我心中隐藏的答案,隐约的清晰了起来。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你不说我也自会查清楚,不过你若是胆敢再犯,谁也保全不了你,到时不知二皇子是相信我,还是信你?”我压低了声音,怒气不减半分,她抚上自己的项处,忘记了我留下指痕的浅痛,哑口无言的看着我,被我眼中的愤怒所震慑,我心中烦躁的挥挥手,她忙不迭失的出了帐子。东袁瑾宸,我此生唯爱之人,竟也换不来他一丝的信任,我做的一切难道都是错付了吗?眼眶一阵火热,一颗滚烫滑落脸颊,炽烫着我的心,一阵揪心的痛,混入血脉,流至我全身每一个角落,如行尸走肉般坐回到了桌旁,注视着杯中的香茗,早已没了余温,冬天的温度总是流逝的很快,就连人也一样吗?
十天,也只是弹指之间,今日却习惯独自坐在这枫树下,夕阳的残留,多了几分冬日的色彩,余辉万丈,却似沐浴其中,闭目养神,感受着飕风徐徐,此刻却也落得心无杂念。
这里安静无风,百里之外,金戈铁马,又是如何?十日音信全无,也不知战况是怎样?失败了?还是胜了?我又可否能承受三十日之后的消息,凌天说的究竟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身后脚步沙沙声,侧首,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双黑色的战靴,由下至上,银亮沉重的铠甲,稀疏的胡茬,唯独就是有一双清澈如水的双眸,手抚腰间佩戴的长剑,一边低眸注视着我。
“将军也觉得帐中有些闷热,因而也来吹吹冷风?”这段时日,他极为准时的来到此处,说的也只是那句‘回去吧’听多了却是有些腻味,再后来,竟也无感觉,他习惯冷漠不语的看着我。
“今日我想多呆一会,若林将军有所顾忌,也可坐下一同看这冬天的夕阳”我转首,话至此处,想必他一定明白一二。
这会,只听一声而响,他已经利索的坐在我身旁,也不多加劝我回营,此等的安静,到让我一时颇不适应。
他一声不吭,目光呆滞前方,不知是在看烈焰之彩,还是心中另有他念,不过也难得少见他这边安逸的神态,里来驻守定边关,早已与疲惫为伍,恐怕连沉睡中也保持那唯一的清醒,今日安静之景,难免有些别来无恙。
“将军也喜欢这定边关的夕阳吗?”我随口一问,他姿态刚刚,不曾闪眼,也没有明显的表示,眼中平静的像一潭湖水。
“喜欢,但是从未觉得像此刻这样的好看过”他轻描淡写说着眼前这诱人的景色,不带任何的情感,可以说是冷冰冰,看不出,也听不出他是在赞美眼前,还是只在敷衍,我轻勾嘴角,也认同了这一说法,这里的夕阳,确实比宫中的要迷人,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无可自拔。
“没想到,将军也是性情中人”我尤为感慨一番,无意间想去注视他听话后的反应,原来他依然是表面平静,似是与世隔绝一般,无人能进入他的世界,更是无法窥探他心中的想法,完全的感觉不到一丝的变异鱼温暖,带着这一强烈的好奇,忍不住认真了几分,与东袁瑾宸相比,他却是更胜一筹,正义与凛然都不容小视。
夕阳之下,我与他静坐一旁,却是谁也没有打扰谁,相不惊扰,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晚上,天气突发的冷,冷风呼啸不绝于耳,抱着暖炉坐在炭火旁,不舍释怀。
一夜过后,早晨撩开帘子,只见眼前雪白一片,天和地都连成一片,今年的初雪来的如此甚早,四处白芒一片,一排排的脚印深浅不一,犹如印在画上,格外的栩栩如生。
踏着脚下的柔软,小步出了帐外,素日的枯枝杂草也都披上了厚装,遮住那沧桑的模样,变得美丽且又刺眼。
空中雪花不断,极似鹅毛,落在我的发上,肩上,一触则化,轻风拂过,漫天雪花时而扑时而旋,伸手而出,只觉阵阵冰凉,可是却见不得雪花真正模样,最后也只剩下空空一片,浅笑中,却随着风凝结,心中泛起了苦涩,像涟漪一样,荡漾起了号角血腥之地,战马嘶吼,长矛滴血,漫天雪花之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还有他狼狈的模样,血染成衣,凌乱的发髻,心中突然一惊,不由自主惊动了自己,不明自己在想什么,手掌的冰凉延入了整个臂膀,打了一个冷颤,缩回了袖中,却无法抹去因刚刚脑中的一幕带来的不安,一个月的期限,只剩下三天了,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这里……与世隔绝了一般。
我曾多次在梦中见到他归来的样子,但醒来之时,却只得相信这只是一个梦,也只有在梦中感觉到他的真实,但是梦醒那刻,才知自己有多么的想念,多么的撕痛。
心不在焉的向前迈开了步子,忘记耳畔的冷风,忘记雪花的冰冷,目光无聚,不知不觉停在了一处,回神时,都被自己惊住。
掌权 一百零七为爱等候二
那天,他就是在这个地方离去,朝着眼前同样的方向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今日站在此处,只见茫茫一片,只为能听到那归来的铁蹄声,那震慑一方的短编声,还有那思念的容颜,你给我的承诺我牢记在心,不知你可记得当时许下的誓言,切莫负我相思之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才知雪花已经覆上的长靴,堆积在了上,已化成水,断断而下,就连厚厚的风衣都渲染成了白色,时间久了,腿脚也变得麻木。
头顶一方,照出一片暗光,一把雨伞举顶,将雪花挡在了外面,不知是我太入神,还是积雪太厚的而淹没了他的脚步声,他如雕塑一般,立在我半步之远,整张伞都靠近我这边,自己却任风任雪。
“将军何苦如此,天寒地冻还是回去吧?”我忍不住开口劝说,他为将军,岂能为我撑伞受雪,我倒宁愿他厮杀战场之上,不畏风暴,也不愿他舍一身精明,来为我撑伞,立于雪天之间,这是一中侮辱,更是我的歉疚。
“韩姑娘若是喜欢看雪,属下愿为你遮风挡雪,这是属下的职责”他依然轻描淡写的拒绝,面色铁青,就连双唇也泛着紫色,我知道劝不住他,无奈中只好动身带着沉重的步伐折身回去。
此等固执的人,我还是生平第一次所见,忍不住笑了一丝,是气?还是怒?也许只是不愿让他为难罢了、
雪地之上,二人孤影,在这白色之中显得格外的孤单冷清,我双手缩入袖中,细数着脚下的步伐。
“一个月的期限即将到来,不知道将军觉得此战结果如何?”我目视前方的问他。
只见他身形一触,,脚步定格在一处,惊眸的看着我,我深觉不妙,就这样与他同站一处,等待中,他侧首落目在别处,像是被我猜中了心思,而心虚的不敢看我,这一微妙的举动,让我心头一沉。
“你能不能如实相告,前方战事到底如何?”不知哪里来了勇气,我起这极度让我敏感的问题,直觉表明林将军知道一切,我未听说的事,要不然他不会如此的焦虑不安。
思绪辗转中,他再度的注视着我,略显为难之色,犹豫不定。
“难道将军还不愿意说吗?”我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