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全面出清-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便宜的房子,半个月实在不合情合理。”
“你觉得要延多久才合理?”陆斯恩瞥著她有点慌乱的双眼,也注意到她双手紧紧扣在一起,知道她有相当程度的不安;他不知是什么造成她如此不安,但却相信一定不会是因为他,印象中她不是那么胆怯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将她纳入陆家媳妇的人选之一。
“嗯……”心如犹豫了下,很想移开视线不去看他那双迷人的眼睛,老实说她不知道他的想法,却觉得他看得出她在想些什么。
“说,我又不会咬人。”陆斯恩低头去看手上住户的会议纪录。
心如胀红了脸,呼吸跟著急促,她真希望自己能像他这样一派镇定,可说来奇怪,她就是无法让心沉静下来;此刻她的心就像一艘没有舵的船,失去方向感,她到底是怎么了?
陆斯恩没听见她开口,再度抬起头来,发现她被太阳晒红的小脸更红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无言地诉说著什么,那神韵吸引了他。
“可以一个半月吗?既然你都租给大家那么久,迟一个半月收回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你那么有钱,想请你不妨替住户办惜别晚会,最好办得有声有色,大伙儿尽兴一定会支持你,配合在期限内搬走的。”心如困难地把自己所设想的告诉他。
陆斯恩脑子里转著工程进度所受的影响,多出一个半月庞大的资金将如何运转。若单凭她的请求就退让,那他就不叫生意人了,在这件事情上,若要他将损失概括承担,那她就得答应他的要求。
换言之,他是有条件的。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立刻更动工程进度,并答应你其他的要求。”陆斯恩合上手上的纪录,放在桌上,起身走回总裁的办公桌前。
“什么事?”心如谨慎地问。
“我想请你嫁进陆家。”
嫁……他吗?老天!心如有种快昏倒的晕眩感,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并不是强迫,你可以先相亲,你觉得喜欢再决定。”
还得经过“相亲”这样的仪式?!心如心跳剧烈得像要夺胸而出了,她是喜欢他的外型,对他的内心世界她可从来不了解,而这份“喜欢”真教她自己感到意外!
“我们……并不熟。”心如微弱地说。
“你误会了,不是我,是我弟亚乔。”陆斯恩潇洒地倚在桌沿,遥远地看著她。
心如呆住,弄了半天原来她是表错情!她相信自己的脸铁定红得不像话,莫名的失望更教她难堪……可她为何会感到失望?
“你还记得他吧!”陆斯恩问,紧盯著她粉颈低垂的模样,她看来很容易害羞,但他希望她最好保持“恰北北”的特点,这样他才不会后悔找上她,毕竟她会被亚乔选上,一定是由于她小时候给他的印象。
“他现在在哪儿高就?”心如没忘记那个爱找她打架的男生。
“那家伙除了吃喝玩乐外,什么都不做。”
“挺悠闲的。”她干笑。
“我想你能制伏得了他。”
“怎么说?”他也太看得起她了。
“你小时候不是常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所有的女生,他只怕你一个。”
现在提这种光荣史,是嘲笑她吗?“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他再打一架吗?”
陆斯恩笑了。“当然不是。而是亚乔似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母亲要他安定下来,成家立业,他就把你端出来,他说若是旧街那个田心如肯嫁,他愿意安定。”
“于是你到菜市场,是想先探探我的行情?”心如恍然大悟。
“没错,本想这一、两天就要正式向你说明,没想到你竟来了。”
那她还真是会选时机!她根本不想答应,这对她而言太突然了,她还没想过要嫁人,不过依他所言只是相亲,应该没什么大碍。
“只是相亲而已对吗?”她想确定。
“总得有个开头。”他说。
心如只想应付他,她心知肚明,不可能会有后续,她的目的只想帮大家延期。“我答应你去相亲就可以延一个半月再拆吗?”她问。
“当然。你……答应吗?”
“我答应。”为了大家,她非点头不可。
“我立刻安排他回国。”陆斯恩平静地说,没有任何感谢,心如这才意识到这是个条件交换。
“说不定他会讨厌我呢!”她何妨让他有个预警。
“那就作罢,不过他很有女人缘,女朋友一大堆,但我想他会对你不能忘怀,总有些原因吧!”他竟这么强力推销。
“我怀疑他喜欢过我。”她只有苦笑的分儿。
“有什么好怀疑的,你是讨人喜欢。”他自然地脱口而出。
他的话教心如一阵心悸,且深深地不解。他怎会觉得她讨人喜欢,难道他忘了她老指著他骂的事吗?
心如试探地问:“你以前身体不是很差吗?”
“你记性不错,我以前是常有些病痛。”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回到座位上,漫不经心地翻看著桌上的文件,那副爱理不理人的尊容,让人感到他是高不可攀的。
心如这才察觉自己是在跟谁说话,他是陆氏的负责人,凡人想见他简直比登天还难,她一早就在公司门口等,老早尝到这滋味。
像他这种身分的人,大概日理万机,也没什么空闲跟任何人闲话家常吧!
此般情境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她胆敢像孩提时那样没大没小,后果还真不知会如何。
她心底有些小小的受伤、小小的不平和小小的矛盾。“我替大家谢谢你的仁慈,再见。”心如立起身,想快点离去。
“等等。”他叫住她。
心如回头,远远的看著他,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怦然。
“请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好让秘书跟你联络旧街开PARTY的时间。”陆斯恩淡然一笑。
心如暗暗深呼吸,念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他。“大约在什么时候?”
“就下个周末吧!我会派人安排。”他边写边说。
心如想问他相亲的时间是何时,但她不想透露自己对这件事的任何想法,也就保留了这个问题。
“好吧。”她走离他的视线,希望自己看来潇洒一点,别让任何人看出她心底的失落。
当天,心如把延期拆除的消息带回,整条旧街都欢声雷动,心如顿时成了英雄人物。
“心如,你一定是和陆家有交情,才能说动他们。”楼下费大妈一高兴,猛摇她的手致谢。
“心如啊,陈伯没白疼你,你这孩子真是能干!”陈伯也开心极了,边夸她还边高喊:“打倒恶势力!”
老妈和阿好姨当然也是喜不自胜,虽然大家知道最后仍一定要搬,却也算争了一口气。
倒是心如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她疲倦的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许多情景掠过脑海。说她和姓陆的有交情,那是言过其实了,而且她一点也不能干,只有她自己知道,若不是陆斯恩有意和她交换条件,她的抗议是不可能成功的。
偏偏她处于弱势,不得不答应,在他眼底,他究竟把她看成什么呢?是一个只能供他差遣的佣人女儿吧!
唉!她干么要想那么多,简单的一件事何必想得那么错综复杂令自己头疼,反正她要的目的达到了,自尊心那么强做什么?又不能拿来当饭吃!
也许是张家豪带给她的教训仍深深刻在心头,她对所谓的“有钱人”总有著防备。还是别再想吧,想多了伤脑,也伤心。
周末很快的来到,陆斯恩没有食言,这晚他在旧街办流水席,还请来卡拉0K,让居民一一上台去表演,隔壁的张大婶上台去唱了一首“惜别的海岸”,严重走音的歌声传遍整条巷弄。
心如没加入人群,她整天都外出忙著找房子,四处奔波之下,回到家已累得像条老牛;她站在骑楼下,看旧街有史以来最欢乐,却也是最后的一幕景象,不禁心酸。
进门前她瞄到外头的信箱已被杂七杂八的广告纸塞爆,这才察觉好几天没有清理信箱。她清掉了广告纸,发现一张红艳的喜帖被夹在里头,邮戳显示是三天前寄的,而结婚的人是张家豪!
她双手颤抖地拆开来,宴客的日期正是明天,他结婚就结婚,干么还寄帖子来?!
对他而言,放弃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女孩去娶一个名门闺秀是理所当然的事,她也从没要他理解她心中的苦楚,他却忍心再次伤害她,简直太没良心了。
心如鼻头一酸,帖子在眼前模糊了,一滴滴不争气的泪落在上头,她匆匆上楼,不让邻人看见她的糗状!
其实她真正在意的并不是他不要她,而是自尊被践踏!
他们自认有钱就有了全天下,连自己伤害了别人都不自知,总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那她何妨展现一下穷人的风度,两袖清风不可耻,她有泱泱大度,明天她就去参加他的婚礼,让他见识见识。
翌日,夜晚的都会,霓虹闪耀,五星级饭店外进出著名贵轿车,进到里头的人也都盛妆打扮。
心如身上仍是T恤加牛仔裤,且是搭公车前来,坦白说她后悔到这里来;不只场面令她望之却步,她身上便宜的衣著也和这高贵的饭店格格不入。
回去吧!何必打肿脸充胖子?这年头风度一点也不值钱!
可是,来都来了,何不大大方方地进去,给他吃到饱外加打包?
她在外头绕了又绕、想了又想,仍是没勇气进去,眼看著开席的时间快到了,她终于狠下心,作出决定。
硬著头皮,匆匆进到会场,一百桌宴席的盛大场面震慑了她,她特意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位置坐下来。
她的心浮躁著,脑子有些昏沉,如坐针毡,完全没注意坐她隔壁的人一直注视著她。
“你干么像个小偷似的溜进来?”
心如听到这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骇然抬起头,瞧见陆斯恩就坐在她隔壁。
“你……怎么也来了?”她真的很震惊,更注意到他脸上没有笑,表情冷峻,深幽的眸子隐著许多她无法解读的情绪;而且今晚的他穿了套黑西装,使他看来俊逸非凡,却也更冷漠,更无法亲近。
她不期待他会回答,以为没有下文了,却听见他慢了好几拍的答覆。“我来展现风度。”
啥?跟她一样!看来这年头有风度的人不少,还不只她一个哩!
“你是来向男方还是向女方展现风度的?”心如很感兴趣。
“都有吧!你呢?你是哪一方的客人?”陆斯恩将视线定在她的眼睛。
“我是路过的,溜进来混一顿饭吃。”心如故作轻松状,心底却有说不出的苦涩。
陆斯恩定定地瞥著她一会儿,漠然的转移视线,望向远方墙上闪亮的双喜字,不再说话。
“陆先生,我……我想走了。”心如无法再坚持下去,尤其隔壁坐的是他,她不想让他知道张家豪是她的前男友,这感觉很怪。
“那么快走,菜都还没上呢!”陆斯恩回过头来沉声说。
“我想我若吃了一定会反胃。”心如真这么想。
“你……胃虚?”他问。
她全身都虚!“我先走了,我不想看见他。”
“谁?”他问得有点犀利。
“关你什么事!”心如微微噘起嘴说。
“难道你是张家豪的前任女友?”陆斯恩这一说,心如可完全坐不住了。
她一股脑儿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离那场喜宴,一路奔到饭店外,跑得自己气喘如牛,瘫在公车站牌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