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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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留了整整三天地时间,陈祇携带来的二百来斤江阳窑酒,除了两坛让甘宁收起之外,其余的佳酿,都在这两天让甘宁与诸位军士还有孟广美等人给干得一干二净。而甘宁,干脆就轻自驾舟,逆水而上,将陈祗等人送至了那襄阳,这才依依惜别。
“兄长不必担心,小弟在那鹿门山上,什么都不缺,倒是兄长那儿,军中生活甚是清贫,嗯,这样罢,每隔月余,小弟会使人给兄长送一些佳酿过去,都是小弟自家所酿的那种。”陈祇站在岸上,朝着那立于跟前的甘宁笑道。
“这如何使得,要不这样,某家付钱帛给你,总不能让贤弟你亏了钱帛才是。”甘宁大喜,不过,稍稍一虑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补救道。听了甘宁此言,陈祗不由得板起了脸:“莫非兄长看不起小弟?小弟身家,虽然不若巴郡甘氏富庶,不过,这点儿酒钱,还不看在眼里,若是兄长真把我当成家人,便不要再提那钱帛之物,不然,小弟可真要翻脸了。”
听了陈祇这话,甘宁朗笑起来,用力地搂了搂陈祇的肩头:“好小子,还真长了能耐了,也罢,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这个当兄长的若是再吱吱唔唔地,那还有什么意思。行,东西我收下了,不过你可得记得,每次,可不许少于二十斤!你也知道为兄我地酒量,再说了,兄长我在那地面上,还得为为人什么的,有了贤弟你这酒啊,好办事,你说是不?嘿嘿嘿……”甘宁笑得无比猥琐。
“……放心好了,小弟定然做到。”陈祇砸巴砸巴嘴,虽然拍着胸口应诺,实际心里边恨不得抽自个一巴掌,这位脑袋上插鸟毛地兄台虽然装扮变了,可实际让还是那个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人物,早知道,咱就不该开这个口。
“还有一点,奉孝可别忘记了大事。”甘宁意有所指地道,陈祇微微颔首:“兄长且宽心,小弟省得,定会早已助兄长作出决断。”
“好,孟广美,好好练好身手,再日,某家再跟你练上一回,莫让某家失望才是,贤弟,你我来日再会。”甘宁走得相当的洒脱,登船扬帆,激风鼓荡之间,已然远循。孟广美摸着下巴,一脸郁郁:“为啥每次都是我输?”
“你不输,莫非还是我输?”陈祇吃了瘪心中怨愤,听得孟广美这话,瞪了一眼喝道,搞地孟广美一脸无辜:“我干嘛了我?”
“你确实没干吗?可问题是谁让你方才说话来着。”陈忠笑得份外兴灾乐祸,孟广美见状,顿时鼓起了眼,晃着钵大的拳头:“你小子欠揍不是?”
“有本事你先抓着我。”陈忠一溜烟的窜出了老远,那孟广美怒吼了一声:“丫的,想跑?!”
贞儿看到这二人,不由得摇了摇头:“公子您还真没说错,一对活宝。”
陈祇也不由得乐了:“嗯,甭理他们,一会就好了,走,公子我还从来没带你在襄阳城里边逛过,走,顺便给你买些衣物饰品什么的,你身上的夏衣还是去年的吧?”
“您怎么知道?”贞儿听到了陈祇所言之后,心里边甜滋滋地,柔声问道,想不到公子对自己如此关切。
那身单薄的夏裳,让贞儿那日益丰盈的曲线给绷得紧紧的,凹凸有致,特别是那挺翘的臀部,还有那高耸的胸脯,惹火之极。陈祇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下意识地道:“看出来的。”贞儿脸顿时红了起来,羞嗔之下,跺了跺脚,偏生又不愿意逃开,只得躲到了陈祇的身后:“公子欺负奴婢。”
“哈哈哈……好贞儿,没关系,公子我不是说了吗?许你欺负回来。”陈祗捉住了贞儿的柔荑,笑得很是,还好,这会子没有人瞅见,不然,准以为陈祇在调戏美少女。
谁料想,就在襄阳城门处,正与贞儿语言调笑的陈祇,突然听到了高喝之声:“奉孝且留步,庶在此等候贤弟多时矣。”
陈祇抬一眼看,那不是徐庶,还能有谁?陈祇不由得一愣,这位徐庶虽然在鹿门山上,与自己也颇有交道,但平日里,这位刘玄德的谋士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哪有闲功夫到这来门口等自己这个闲人。
“见过元直兄,元直兄你方才说什么来着?”陈祇不得不问了一句。徐庶眼见陈祗此等表情,不由得一乐,执住了陈祇的胳膊凑前笑道:“汝非奉孝?”
“自然是小弟,可元直兄您寻小弟能有何事?”陈祇仍旧是一头雾水。“我家主公让庶特来请奉孝往樊城一行,若不是庶从德公那里知晓你今日便回,怕是都要追到那鄀县去寻汝了。”徐庶这番话一说出来,陈祗完全傻了,这是啥意思?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求嗣
“上车再说,来人,速速去取车驾来。”徐庶的表情显得相当的诡异,既然不愿意说,陈祗也只得忍耐,回头向表情颇有些幽怨地贞儿低声叮嘱了一番,让那孟广美与陈忠陪着贞儿在襄阳城里买了新裳之后,直接回鹿门等自己。
贞儿撅着小嘴,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这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不多时,已然有十来名军士护着一车驾行来,陈祗也不客气,坐到了马车之后,当即便问道:“元直兄,现在可以直言相告了吧?”
“这事,嗯,说来还真有些话长,汝想必也该知晓我家主公刘玄德之名吧?”徐庶微微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直言相告为好,陈祗这位少年人并不像普通世家子弟一般轻浮跋扈,况且,这事本就是瞒不住的。
陈祗点了点头笑道:“玄德公弘毅宽厚,知人待士,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祗在江阳之时,便如雷灌耳,岂止是听闻过那样简单?”
“哦,想不到奉孝对我主公关注甚深,此评,甚合庶意。”徐庶眼前一亮,缓缓地笑道。“既是如此,想必奉孝该知晓,我家主公,半生颠沛流离,时至今日,尚无子嗣。”
陈祗心头一跳,微微一扬眉头:“元直兄来邀祗,莫非,便是为了此事?”
“正是!”徐庶点了点头笑答道。陈祗不由得有些糊涂了:“那玄德公认了义子没有?”
徐庶微微一愣。看向陈祗地目光又有些变化,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家主公正有此意,不过,未曾寻得良人子弟,故甚是踌躇,庶前几日,欲上鹿门拜见德公,却在路上得遇山民兄,闻知庞山民中年得子,细细一问。方知是奉孝妙手之功,故尔,特地向主公进言,主公听闻奉孝有续人断嗣之能,便命庶急来想请,不想却于鹿门扑了个空,方才来此守候奉孝。”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元直兄相邀,那祗敢不从命?”陈祗点了点头笑答道,心里边,倒也是颇有些激动。嗯,终于要去见一见那《三国演义》的主要角色之一,后世毁誉参半的三国雄主之一,刘备刘玄德。
不过,也觉得有些,嗯头皮发麻之感,自己这么做,那刘备岂不是不会再认那干儿子刘封了吗?只不过,这个念头只在陈祗的脑海里晃悠了一会,便被抛开。自己本就是改变了历史。再多改变一些,又有何妨?
悠悠晃荡之间,樊城已然在望。这里,便是刘备到了荆州之后的第二根据地,原本刘备到达荆州之后,让刘表给派往新野驻守,而后才迁至樊城,记住。是迁来的,不是打下的,那三国演义里曹操驻兵于樊城,虎视荆襄这话根本就是忽悠广大观众的,嗯,那襄阳与樊城,不过是一江之隔。为襄阳门户。而且据陈祗的了解,这些年来。曹操的进攻,只发生在新野一带,根本就没有打到过襄樊一带,这不是罗大大在忽悠人是什么?
再者说了,徐庶确实是颍川人士,不过其母,却由其奉养于樊城,陈祗就觉得郁闷了,难道这一点上,也是罗大大忽悠广大人民群众不成?
一路无话,不多时,已然入了樊城,到了刘备地府邸前,徐庶与陈祗下车之后,徐庶领着陈祗步入了府邸之后,唤来一名下人,令其为陈祗引路,一面向陈祗解释道:“庶这便去知会于主公,奉孝随这下人先去别院暂歇。”
“元直兄只管去便是。”陈祗笑着回了一礼,目送着徐庶匆匆而去之后,在那下人的引领之后,陈祗漫步而行,这间府邸看起来也不小,至少跟江阳陈府比起来,亦没差多少。不过,风景却是异,府里边也有草木,却甚是疏稀,府中除了一些仆从之外,最多的,还是带甲执刀的健硕之士,当见到陌生人时,目光警惕地扫了过来,不过有那下人引领,倒是没有人上前来盘问,不多时,已然到了一所较为雅致的别院,别院之中,却非前院可比,草木繁盛,倒是颇为雅致。
这个别院里,似乎没有男子,当然,是指除了陈祗与那领路下人之外,一路之上,倒是遇到了好几位女婢,眼见那下人引着一轩昂少年进入了院中,都不由得把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陈祗倒是浑不在意,已经习惯了受别人瞩目,仍旧一副悠然之色,随在那下人的身后朝前而行,不多时,到了一间大屋前。
“公子请入内,来人,为公子奉茶。公子请在此地稍待。”那下人吩咐之后,边侍立于一旁默然无言。陈祗抿着茶汤,嗯,看样子,咱陈府的清茶,还没有完全推广开来,陈祗暗暗思量了一番,抬起了头,打量起了室内的装饰,除了几件青铜器和灯具作摆设外,便只有一个剑架立于一侧,上面摆放着三柄古剑,看那剑柄,便知不是现在的造型,或许是收藏品也说不一定。
而另一边,却是摆着一张古琴,一盏茶汤尽饮,却还没有人至,陈祗有些不耐,起了身,踱步至那琴前,那下人与室内地女婢都只用眼睛看着陈祗,并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陈祗也不客气,既然无聊,那就自己找乐子。伸手轻轻抚过古琴,声音清越,悠然不绝,绝对是把好琴,甚至比陈府珍藏的那张还要好上三分,陈祗不由得眼前一亮。
在琴案数步之外,便是一敞开的侧门,眺目而望,树木郁葱,却尽干绿,桃李无言,只有那亭亭荷莲在一汪碧水中散发着沁人清香,使人心旷神怡。
陈祗搓了搓手手指,嗯,既然如此,干脆就练练手,反正这会子闲来无事。两手置于琴上,一拔一弄之间,悠然的流水,潺潺蜿蜒于指尖流于眼前耳畔,陈祗浑然忘记了正在别人的家中等待主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操琴之中,浅水渐变,犹如汇入大水,卷起洪涛,腾澎湃,鸣鸣不绝于耳,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最后,入江河湖海之内,洋洋散散间,天碧而无穷,海江而无限。
“美哉,浩瀚之江水,绵绵而不绝之音,哈哈哈,元直,那室内之人,必是那德公之高徒,陈祗陈奉孝。”一个醇厚雄浑之声就在陈祗琴音将歇之时,传出了陈祗的耳内,陈祗不由得一愣,收手起身,果然,门外已然进了人来,为首者面白无须,但口鼻方直,双目炯然有神,顾盼之间,颇有威仪,两臂确实要比普通人的长,不过,没有那些后世人所形容的快跟长臂猿有得一比那般夸张。虽然是四十来岁的人,却仍旧身体健硕,丝毫不显老态,鬓角处微染霜星,反倒将其衬得很有一种成熟稳之感。
“江阳陈祗,见过玄德公,方才祗实在是失礼了。”陈祗可不敢怠慢,当下郑重扶冠长揖言道。
“快快请起,这有什么,若非如此,备又如何能得听此雅音?呵呵,难得难得。”刘备扶起了陈祗笑道,言毕,请陈祗入座,等宾主坐定之后,刘备打量着陈祗,不由得微微颔首:“备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