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大军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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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武装带系上,把帽子戴上。
“给我点有用的情报,我找个理由不枪毙你!”
“报告军长,兵变的主要闹事者是两派,一派是原来被我们强行剪断辫子的一派,他们要求不当汉奸;一派是有革命倾向的士兵,他们和老牌发生冲突,后来雇佣军团主动出来维持秩序,结果两派合一把矛头指向雇佣军团,说您偏心,要求加军饷。他们说,凭什么老毛子儿子队伍吃白面他们吃高粱米面棒子面,还说我们特务大队和猎人大队都是财主,喝兵血!”
全虹斌脸上两条血凛子,依然神情不变,语言清晰。
“标下还有一些情报,但是暂时还没有核实。”
“讲。”我把玩着马鞭,
“根据我属下提供的情报,我们综合出一个结果;我们队伍中有革命党,数量还不少。”
我脑袋嗡一声,一切都想明白了,这是革命党的阴谋,他们看见我强大的实力,现在想鼓动我的队伍在东北举行革命起义。他们自己没枪没钱,奇Qisuu書网只有抢,抢别人的不行,抢我这样的土匪就是理所应当,何况他们做的还是救国救民的大事!
“秘密查出这些人的名单,然后全部逮捕!”我恶狠狠的下了一道命令。
全虹斌打了个立正,转身刚要出去,我叫住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云南白药递给他。
没进北大营呢就看见阵线分明的两个阵营,一伙闹闹哄哄的就是哗变的士兵,一伙阴沉着没有声音,但是全部上刺刀的是老毛子儿子部队。
老毛子儿子部队前面正站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白俄军官,这主正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和一个膀大腰圆的哗变士兵大吵。
白俄军官的大致意思是,吃了爸爸的饭就要听话,爸爸让打仗就打仗,爸爸让训练训练,爸爸不让做的事情不能做!
而那个士兵的话我就听清一句;他是你们爸爸,不是我们的!
叶荣欢抽出配枪向天鸣了一枪,顿时安静了下来。
几个亲兵搬来几个炮弹箱搭成一个简易的主席台。
我缓步走上台,阴沉着脸,缓缓举起手中一卷黄陵子。
“这份,是我刚刚得到的圣旨,上面封我为绥宁镇守使,但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就是要裁军!”说道最后两个字我大吼。
大营里面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惊呆了,张着嘴看着我。只有老毛子部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坚守岗位。
“就在方才,我绞尽脑汁的想计策,想怎么应付上面保留下来你们,我想你们经历生死浴血,全部是兄弟,今天终于太平了,也该享受享受了,为了你们我可以不干这个镇守使,也可以继续在俄国人手下吃饭,哪怕被人骂成是汉奸卖国贼!但是,刚才我看见的一幕让我知道我错了,他妈的大错特错,你们就应该回去种地去,不是有人要求回归大清朝当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吗?我不拦着你,你现在就把枪放下,脱下军装我马上就发给你路费,你爱去那去那,就当裁军了,回去种地也好为匪也罢都和我们没关系了!怎么样?有站出来的没?”我扫视现场,所有闹事的士兵都不知所措的左顾右盼。
“忘恩负义啊!”我大骂一声,震的现场刷的一声,这是大量的人统一仰头的声音。
“没当兵前你们是什么?闯关东过来的!全粮食的馍馍有几个人吃过?没补丁的衣服有几套?现在好了,吃粮食吃腻了,要白面吃衣服是不是也穿腻了?那就脱下来不要穿了!”我面目狰狞
“刚才俄国人说吃谁的饭就为谁做事,知道在咱们的话叫什么吗?叫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有的人说什么?他是你们爸爸,不是我爸爸,那好啊,回家找你爸爸去,我的队伍里不要这样的兵!”
下面一阵骚动。
“你们算是帮我的忙了,原本我还为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家伙费心呢,现在好了,不用费心了,你们自己就跳出来了,行,该干嘛干嘛去,你们认为什么好就去做什么,我张某人不耽误你们发财过好日子!”说罢鞠了以大恭。
下面到底还是胆小的多,有的年纪小的,没家的一听要被赶出去马上就哭了,这哭声越来越大,最后连成一片。
我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人哭,全虹斌从外面分开人群进来,递给我一张字条。
吉路从人群深处慢慢走出来,身后是他的亲兵,大概有五六个士官被亲兵捆绑着,两个人夹一个往主席台走来。
吉路脸色铁青,他是负责训练士官的主要教官,现在士官带头做反让他大失脸面。
下面的兵一看绑人了,立即就骚动起来,逐渐有要抢人的趋势,这个时候约翰端着轻机枪跳上主席台对天一顿突突,大吼一声:“我看谁敢动!”
下面惊得目瞪口呆。
“大家可能不理解,认为我怎么能这么对待兄弟呢?在这里我要说一句,谁和我共同浴血,他就是我的兄弟,不管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这些人都是挑拨闹事的头头,这些”我伸手以划拉,“都是奉天汇战之后补充的,没参加过任何战斗的,他们有什么资格得到待遇?!说猎人部队和特务大队喝兵血,嫌待遇不公平!特务大队和我在远东一路浴血拼杀到辽西,一多半都躺在路上了!猎人部队在辽西我们六次大会战猎人部队全部在一线,死伤无数,那个时候你们在那?!军队,是个讲资历排辈分的地方,毛还没长硬呢枪还不会使呢就想要平等?!”
“不错,今天老实告诉你们,这些闹事的我全部都要枪毙!马上!你们爱干就老老实实的干,将来经历过烟火了,待遇自然就来了;不爱干的马上就滚蛋,我这里要的是兄弟,不是给我拆台的仇人。”
我话刚落地,台下响起一片枪声,二十几个士官倒落尘埃。士兵们吓的哗的散开一个大圈。
我背着手说
“现在,各自班排连带回,不愿意回去的一律视为不想当兵者,老兵发给路费,新兵直接滚蛋!完毕!”
我跳下台子,单独和吉路说:“你安排我们自己的人到各级主站团队,把告诉他们,务必把隐藏的闹事分子给我抓出来但是不要杀人,必要时可以采取断然手段!”
处理完这一切我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展开全虹斌递给我的纸,是一份名单,打头的名字赫然写着:黄兴
血色辽西 第二十三章 革命党
黄兴原名轸,字廑午,号杞园,1904年改名兴,字克强,湖南善化(今长沙)人。1893年入城南书院读书。5年后入武昌南湖书院就读,开始接触西方政治学说。1902年赴日本留学,参加拒俄运动并组织国民教育会。不久回国,在长沙与陈天华、宋教仁等组织华兴会,被推为会长。后因谋划反清起义未果而逃亡日本。1905年,他在东京拥护孙中山先生创立同盟会,被推任为庶务部长。从此多次组织武装起义或策划反清革命活动,成为革命军中杰出的领导人之一。
我用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桌子上那薄薄的一片名单,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革命领导人的身世。
这个黄兴,居然跑到我的眼皮子底下,还大肆发展革命力量,意图取我而代之。
全虹斌审问一些刚秘密逮捕的革命党,这些人完全没有一个革命者的觉悟,和我党的铁血铮铮根本区别,轻易的就把一切都交待了。
日俄战争后,孙中山向日本政府发贺电庆贺日军胜利,日本方面敏锐的发现可以利用这些革命者为他们在中国服务。
在得到日本政府大量援助和承诺之后,同盟会满口答应的向远东地区派遣革命党。
而日本情报部交给孙中山最大的任务就是分化瓦解张宗昌的军队。
孙中山也敏锐的发现,如果能掌握这支装备先进,人数众多,士气高昂的部队,那么他所追求的革命就能成为现实!
原本他计划是发展我为同盟会员,在他看来我这种剪辫子和反抗清政府的行为即使一种革命的信号,但是同样他对我偏向俄国人和日本人做对感到不齿,同盟会的人也宣称我这样一个土匪粗人不会领悟到革命思想的伟大。
其实这个时候的革命者才是扯淡,革命也许是摧毁旧制度,但是这不是主要的,重点是建立新制度。然而这些革命党只会摧毁,不会建立新的,只知道空喊,不知道务实,只知道浪漫,不知道现实。
总之我掐半拉眼睛没看上这些革命党,我不是没有想过用革命为我找寻政治纲领,但是实在是信不过这些跪着造反的人们,何况我一向讨厌和伪君子交往,不可否认,革命党里伪君子要多于正值的人们。
黄兴带领几个同志趁我扩军时候潜入军队,黄兴在日本接受过简单的军事训练,很快他的突出被吉路发现,吉路本着爱才的想法把他提升为三级士官。
黄兴看自己稳定下来,就开始秘密结社,在军队里搞小帮派,小社团。
当看到实力已经壮大了,黄兴就秘密准备起义。他的计划是先进行起义,然后从我的队伍中拉出一支队伍来,转而投靠在大连的日本人,这样革命军就有了!
不过他还是年轻,革命思想也太浪漫了,当他看到我居然敢公开枪毙哗变领导者,他深深的被震撼了,他感觉到失望,恐惧。
他想到了逃跑,已经来不及联系同志了,他只好只身逃往日租界,只要能踏进日本大使馆,那么他就是安全的。
在奉天马路湾和平饭店,黄兴经历了他平生的第一次被逮捕,躺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数个凶恶的大汉给塞到麻袋里。
完了!黄兴心中暗想,这回我是彻底交待在这了,悔不该接这个任务,死的实在不值。
吉路和我在密室谈了将近一个钟头左右,我下了如下命令。
第一,全面审查士官的身份,发现可以的马上隔离,由稽查队审查其成分,要求其在规定时间内交待清楚问题。
第二,拔出一些经历过战争的,忠诚度高度可靠的士官建立教导旅,教导旅真个接管北大营,收缴所有武器入库,没有师一级的签字谁也不能动一支枪。
第三,将伊万从哈尔滨调回,接管外籍军团,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驻扎在北大营的西北脚,一旦发生大规模暴乱,则用极端手段镇压,决不手软。
最后,吉路主持召开军官会议,商讨这次暴乱的直接责任人,宣布惩罚和调动。
我直接去贝子行馆,提出第一不接受边防军称号,第二不能裁军,报上编制三镇兵马,第三不能移师吉林,只能驻扎在奉天。
要是答应,我就担负起满洲蒙匪剿灭的任务,要是不答应,我就起兵打进山海关,或者就接受革命党,直接在满洲起义!
我知道,革命党是清政府的肺管子,只要我一戳,只能有两个结果,要么全盘答应我的请求,要么全面和我开战。
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能含糊了,枪杆子就是政权,现在我就是要紧紧的抓住它,然后才能在东北有所作为。
老贝子看过我的要求后当场就吓哭了,现在他不敢骂我了,但是心里也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且不说上面的老佛爷,就是京城里面的王爷贝勒,下面的封疆大吏谁也不能同意。
那朝那代有过二十多岁的三镇巡阅使?
这是要我难堪啊,老贝子哀叹着上了北去的火车,一路向北京而去。
全虹斌以极快的速度逮捕了革命党人,人数居然有200多人,除了一些再逮捕时反抗被击毙的,剩下的全部都被我关进大牢。
我正琢磨着是枪毙,还是活埋呢外面勤务兵跑进来。
“报告,外面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