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玩暧昧-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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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俞心下想道:幸好是没有硬闯,否则恐怕就连命都没有了。
看着欧阳剑渴和夏侯千柏,梁俞说道:“既然大家来了那么今天就在一起多喝一点好了!”
说完之后,三个人都很是高兴的喝起酒来。
梁俞平时就不是个好饮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多么酒了,而现在,却像个酒鬼似的,一杯接一杯,一碗接一碗地痛饮。
酒,并不算美酒。
夜,也并不算佳夜。
但梁俞却是酒兴大发,短短一个时辰里,菜没吃几口,酒却已经喝下了半坛。
三斤白酒,没有一定酒量的人两三天也喝不完,但梁俞却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酒坛中的酒已经所剩不多,梁俞手持酒坛,倒控了好久才控干最后一滴酒,勉强盛满了一碗。
“今朝有酒,今朝醉!干了!”
梁俞自斟自饮,端起这最后一碗酒时,嘴唇还没碰到碗沿儿,一碗酒已经泼洒出半数。而到嘴里的半碗酒,也有大半顺着脖子淌到了怀里。
现在梁俞所要的,正是这种感觉。
醉倒何妨死便埋!
喝干了最后这一碗酒后,梁俞勉强站起身,醉眼朦胧的,脚下虚浮,趔趔趄趄的就像个大病初愈的人。
走在平坦的路上,梁俞如置身云端,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有在魏晋、盛唐时代才有的那种不顾一切的豪饮之气,居然在自己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回到卧房之后,梁俞像一滩泥似的,一下子摔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四肢和头脑,说轻,感觉像云做的似的,轻盈无比。说重,却像是灌了铅似的,一个手指头都有万钧之重,连动一下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有酒可醉……直须醉!莫待无酒……莫待无酒……”
梁俞躺在床上,浑身就只有嘴巴还能动两下,紧闭着眼睛,像梦呓似的喃喃地说了这么两句之后,‘莫待无酒’怎样,他也说不下去了,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梁俞的头脑中一片混沌,眼前真是天旋地转,胸口处更是排山倒海的,一股酒意像波涛澎湃的巨浪似的,一浪接一浪地冲击着梁俞的脑海。
幸亏是古代的白酒,度数相当低,饮酒如饮水这话并不是夸大。如果是梁俞前世地球上的那种白酒的话,别说三斤,就算三分之一的斤两,喝下去就算不死也得住院,打上吊瓶为肝解酒毒。
梁俞心里正自嘲着,就在这将睡未睡,马上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只听吱的一声轻响。
卧室的房门开了。
这吱的一声响,听来极其诡异。
是风的声音吗?
梁俞那混沌的头脑,正在琢磨着。自己好像是关紧了房门的吧?如果是风的话,不可能把已经插上销儿的门给吹开啊!
哪有那么大的风?风可以吹掀房顶之瓦,却不可能把门给吹开。
难道是人?
如果是人的话,那就更不可思议了。
258章 离开绿柳山庄(四)
第259章 奇异的梦境(一)
值此深更半夜,一位不敲门便破门而入的人,大抵不是什么好人!
想到这里,本已经是躺在床上像一头死猪似的梁俞,突然像是被蝎子蜇了一口似的,一下子蹿了起来。
梁俞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也不知道是酒力所带发出来的汗水,还是刚才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惊出来的冷汗,总之梁俞的额头汗涔涔的,像是刚洗过一把脸的人。
梁俞可顾不得擦抹额上的汗滴,他的目光像暗夜中捕猎的狮子似的,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正盯在卧室的门口处。
现在,梁俞确定自己的一想一念都是清醒的,虽然酒力正在头上,但他至少不会连面前有没有人都分不清辩不明。
“你是什么人?深夜为何来到我的卧房?你可是刺客?”
梁俞虽然处于自家的势力范围内,但仅在当下这个小室而言,他和这如鬼似魅的不明之人相比,明显处于劣势。
但梁俞的王者气概不会因此而损减,不管是在光天化日下的殿堂之中,还是在如地狱般的下水道里。
站在梁俞面前约两丈外的这个人,就一直站在卧房的门口,一动也不动,对梁俞刚才的一连串的问话,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一个字的回答都没有。
梁俞也不再发问了,因为他确定对方已经听见了自己的问话。
梁俞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口这个莫名其妙的存在。
此时,卧室之外,一阵一阵的白雾吹进了房门之中,吹得房门发出吱呀吱呀,相当有韵律的响声,而随着白雾的大量涌入,整个卧房内就像是开了空调似的,一阵阵透骨的凉气扑面而至,简直就像是掉入了大冰窖之中。
梁俞浑身发冷,一阵阵涌上头的酒气,再加上透骨的寒气,这个罪可有的受了。
不过,梁俞并没有因此而焦躁,而是更加沉着冷静地看着门口的这个存在。
他是个人。
而且是个男人。
但,他并没有脚。
他甚至没有用拐杖之类的东西支撑身体。
梁俞所看到的这个人,非常朦胧,非常模糊,像是大雾中一个匆匆瞥过的背影,又像是皮影戏里的肖像似的,其实只是一个具有人形的轮廓而已,根本看不到这个轮廓的血和肉。
但,这也已经足够了。
梁俞看到,这人没有双脚,不用拐仗,却可以稳稳地站在那里。而他的脖子上,好像也并没有吊绳之类的起吊装置。
卧房以内的整个场景,简直如雾如电,如梦幻泡影。而这个神秘莫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存在,更是令人看得毛骨悚然,心生畏惧。
“来者是客,请座!”
梁俞不失一家之主的强者风范,话里的意思,好像有种你如是友,那自然好。如是敌,这里的主人也终究是我,而不是你。
那人不答,就像一具行尸似的,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声息。
“朋友,在下刚刚痛饮了几碗烈酒,大醉之际,请恕我无法分辨阁下是人还是鬼。如是人,便请坐。如是鬼,在下可要请阁下出门了!”
梁俞说到后来,缓缓地站起身来,略一定神后,一步步地向这人走去。
结合着前世和今世的两世经验,梁俞深知,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因为根本就没有鬼,鬼的存在,都是人装神弄鬼弄出来的。
而对付这种故弄玄虚的邪魅之辈,自己越是害怕,他就越是得意,越是中了他的计。而如果自己浑然不惧,把他这把戏当个滑稽的戏法来看,那么仓惶而去的一定是他!
在这种情况下,梁俞也只能赌一把了。站起身来走过去,大着胆子赌上这一把,没准能够将他吓走,将形势变不利为有利。
而如果再继续这样好像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那么不难想象,这人如果对自己心存恶念的话,接下来必定会对自己采取行动的。
梁俞像一位诛杀妖邪小丑的大丈夫似的,大踏步走了过去。
虽然,梁俞也不知道,就算走到这人的面前,和他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又能怎么样,但梁俞起码能够看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在走到五步远的地方时,梁俞便吃了一惊。
倒不是惊讶于此人的音容相貌,而是惊讶于这人的身法,或者说他的妖术。
梁俞明明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走过去,而此人也明明没有移动,但两人之间、脚下的这段区区两丈来远的路,却是怎么也走不完,怎么也不见缩短。
这个现象太诡异了。
在梁俞看来,这就像自行车的前轮和后轮似的,此人当属前轮,而自己就是后轮。自己无论怎么追他,都不可能追得上他。两人之间,好像早已经厘定了这规则似的两丈多远。
在梁俞看来,就算自己和他的间距是不可缩短的,也就是说,自己移动一寸,他也相应地移动一寸,自己移动一尺,他也移动一尺,那么卧室应该不会移动吧?
卧室如果也移动的话,那就成了前世仙侠小说中的什么缩地成寸的大法术了。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在现代的话,一定是灵异事件了。
梁俞心里有这个大疑问,但显然不方便当面喝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俞就这样一步接一步,一尺加一尺地移动着,像逐日的夸父似的,努力奋勇向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梁俞终于累了。
真是累到了极点,梁俞都觉得自己的体重减轻了很多,怕了瘦了十几斤甚至几十斤的重量吧?
“你究竟……是人是鬼?”
梁俞心里也终于忍不住了,嘴上有此一问。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鬼人。”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
这个声音同样也是诡异之极,声音的源头居然像是从四面的墙壁中发出的似的,听在梁俞耳中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四面八方全是人,这无数的人同时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似的。
“鬼人?”
梁俞大吃一惊,顾不上琢磨他这声音里的诡异之处了,心里只是不明白什么叫做鬼人,“鬼人,到底算是人,还是鬼呢?”
“是人是鬼,对你这么重要吗?”这位鬼人反问了一句后,那近乎于透明的身躯,当真如一道影子似的,轻飘飘地来到了座椅前,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就坐在了椅子上。
梁俞心里十分惊疑,心里突然一动,想他说得也对,管他是人还是鬼,对自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敌是友。如果是友,虽鬼亦可结交。如果是敌,虽人也自当诛戮。
梁俞点了点头,说道,“鬼人,怎么称呼呢?”
“叫我鬼谷人吧。”
“鬼谷人?”梁俞听这鬼谷人三个字,感觉好耳熟啊,好像前世在战国时期有个叫鬼谷子的名人,也就是孙、庞、张、苏四位名人的师父,不知道这个鬼谷人和鬼谷子有什么关联没有。
“鬼谷人,您来到小可的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呢?”梁俞也坐了下来,开始心平气和地询问一下他的来意,也算是承认了这鬼谷人的存在。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沉默了很久之后,鬼谷人才转过脸来,看着座上的梁俞,缓缓说道。
“帮您做一件事?做什么事呢?愿闻其详!”梁俞点了点头,心想这种似人似鬼的存在,让自己帮忙做事的话,通常帮他做好后都会有丰厚的酬劳。就算没什么酬劳呢,多半也会给自己一点好处。
“等一会我离开这里之后,你去虎头崖上,帮我做这样一件事——”
说到这儿,这鬼谷人顿了一顿,意思显然是让梁俞听仔细些,说道,“在虎头崖上,有三只大猿。一为白,一为红,一为黑,你要找到白色大猿,然后和白猿一起杀掉黑猿,救下红猿!然后,事情就算做完了。”
“啊?”
听了鬼谷人的这番安排后,梁俞不禁怔了一怔,怎么听起来这么玄乎啊?简直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了。
不过,梁俞毕竟是变通之人,深知世间不可想象的事多海里去了。自古到今,凡是青史留名,在当代建立过丰功伟绩的帝王将相,很多都遇到过这样那样的不可思议的事。
像高祖刘邦斩杀大蛇,东汉末年的张角夜梦神人以天书三卷授之,这都是脍炙人口的事,真假不论,起码也为自己平添了几分神话般的色彩,办上这么一票后,人格上已经超越,接近神格了。
显然,这样的奇遇是有助于自己接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