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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名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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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太原来的。”

韩愈忽然一拍脑门,“莫非将军说的是衡山的李道长?”

“应该就是他吧!他来了吗?”

“三天前来了,可是他要价太高,属下便将他放在最后几个。”韩愈从厚厚的资料找了半天,才从后面找出了李泌的资料。

“就是这个人,他一年要一万贯,是别人的十倍,属下也不敢擅自剔除,等将军定夺。”

张焕接过,只见上面龙飞凤舞般地写了一篇简介;‘三十年前种树,二十年前再种。十六前树已死,身化鹤南归。’落款是‘衡山野鹤’,字迹苍劲有力,颇带有一丝怨气。

张焕微微一笑问道:“此人现在在哪里?”

韩愈将资料翻过来,指着右下角一个地址道:“他现在住在亲仁坊的衡山客栈。”

“好吧!”张焕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头道:“其他人你就看着办,前提必须是进士出身。”

“将军,你这是去哪?”韩愈有些诧异。张焕位子还没有坐热便要走吗?

“我去射那只野鹤!”。

亲仁坊离永嘉坊不远,衡山客栈虽然小,但它旁边却是郭子仪府,不费吹灰之力张焕便找到了客栈。虽然他在太原没有立即答应李泌,但李泌却真的来长安应聘。

店堂内很狭小,只有掌柜在柜台后专心地核算帐目,他忽有所感,一抬头见是几个军人走进客栈,连忙放下笔迎了上来,“几位军爷要住店吗?”

“我们是来找人。”

张焕笑着问道:“这里可住着一位衡山来的李道长?”

“李道长?”位野鹤道长,喏!就在将军身后。”

张焕急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是李泌是谁?

“李先生,别来无恙啊!”

张焕上前施了一礼笑道:“先生要价一万贯,我以为太多,特来讨价还价。”

李泌眯着眼睛看了张焕半天,忽然淡淡一笑道:“我颇喜欢你宅后那眼泉水。把那栋宅子送给我,如何?”

“先生若想要,我双手奉送。”张焕笑了,他回头对亲兵道:“还不快去帮先生收拾东西!”

李泌摆了摆手笑道:“我随身之物都卖掉交房钱了,你若再不来。恐怕我连吃饭都成问题。”

他走到掌柜面前,掏出一把铜钱,一枚一枚数给他道:“咱们说好的,五文钱一天,这是三十文,房钱清了吧!”

“这。笑,令亲兵道:“把马车赶过来,请先生上车。”。

“张将军,是否以为老道会一怒回衡山?”李泌拉开车帘一角笑道。

“实不瞒先生,确实有一点担心。”

张焕索性放慢马速,笑着问李泌道:“先生只要把想出世的消息传出,不知有多少豪门世家会亲去衡山延请,但先生却偏偏看中了我,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疑惑此事,始终不得其解,先生能否告诉于我?”

李泌却笑而不答,张焕见他不肯说,也只得罢了,又向前走一段路,永嘉坊的宅子已遥遥在望,忽然,旁边窜出一辆马车,嘎然停止在张焕面前,一声爽朗地笑迎面扑来,“张贤侄欺我,拒绝我的美意,可现在自己却在招马球谋士,你怎么向我交代?”

张焕忽然觉得自己头大了三分,这个阴魂不散的长孙南方,他不是去找龙武军了么?怎么老缠着自己,可接下来情形便立刻揭晓了答案,只见长孙南方回头向马车招手道:“你下来吧!”

他又向张焕笑眯眯道:“我知道你上次是怕我的谋士干涉军务,这次我给你介绍一个不会干涉军务的新谋士。”

车门开了,众人看见一双纤细的马靴,紧接着马靴跳下车,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的女子出现在张焕面前,她低着头,模样儿颇为羞涩,可一双凤眼却偷偷一挑,一道火辣辣地目光直向张焕刺来,明亮得俨如盛夏的骄阳射在琉璃瓦上。

“这是小女依依,她对马球极为精通,做谋士将军不会反对吧!”

张焕久闻大名,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她,只见她高挑身材,下巴很尖,眼睛水灵灵地象闪亮的黑玉,嘴唇线条明显,鼻子高挺而傲慢,皮肤被太阳烤得赤红,浑身洋溢着一种野性的气息。

说实话,长孙依依长相并不差,但她那道咄咄逼人地眼睛却让张焕很不自在,就仿佛要把人看穿。缺少一种含蓄和宽容的感觉。

但光禄寺卿的面子却不能不给,张焕迟疑一下便笑道:“依依小姐肯做我的马球谋士,我当然求之不得,这样,我先去给韩先生打个招呼,明日依依小姐来他那里报到

“呵呵!咱们一言为定。”虽然张焕仍有推脱之意,但长孙南方老于世故,他知道只要开了这个口子。就不怕攻不进去。

他给女儿使了眼色道:“依依,还不快谢谢张将军!”

羞涩已经在长孙依依的脸上消失,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张焕,落落大方地道:“多谢张将军。能与天骑军并驾打球,这是小女子的荣幸。”

“好了,张将军有事,老夫就不打扰了。”焕的马车,却忽然一怔,脸上地笑容霎时消失。

张焕看见他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妙,他急回头,果然,只见李泌不知何时竟已从马车里出来。背着手向长孙南方微微点头。

张焕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李泌这样做会给他张焕带来什么,难道他会不知道吗?张焕地心中涌出无数个念头,李泌明显是故意而为,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长孙南方满脸疑惑,这时长孙依依拉了父亲一把,长孙南方顿时惊醒。他忙向李泌点头回了个礼,登上马车去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李泌瞥了张焕一眼,淡淡一笑道:“想不到一别十六年,长孙南方竟一点也没有变。”

“道长这一相逢,朝廷将风云再起。”张焕冷冷一笑。打马飞驰而去。

中秋的夜晚,月白风寒,一层朦胧的白雾弥漫在别院里,崔圆书房的窗子洋溢着橘红色灯光,隐隐映出崔圆硕大的身躯。

这些天崔圆心情并不好,虽然李系在三天前正式立了李邈为太子。但他依然觉得郁郁寡欢,心中仿佛有一块石头压着,让他始终高兴不起来。

原因自然是河东地双重失败,张若镐成功地控制了张家,此刻的张家已经是空前团结,自己倒反而象做了件好事,而刺杀李系地失败却使他发现了裴俊的野心。

五天前,李翻云给他送来一封信,信上提到了两次刺杀地失败,都是有人在后面布局,崔圆当然知道这除了裴俊没有别人。

不过裴俊干涉自己谋取河东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张家的家主继承人居然不是张焕,这让崔圆百思不得其解,五月时张若镐是被迫放弃张焕,这可以理解,但现在明明占据上风,而且据说张焕在家族会议上表现得极为出色,得到许多族人地支持,可最后的结果却大出崔圆的意料。

“他为什么要放弃?”崔圆仰头喃喃自语。

他又忽然想起来了张焕的身世,难道是因为他不是张家人的缘故?崔圆又摇了摇头,张若镐当然知道他的身世,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就没有立张焕为家主继承人一说了。

不!肯定不是这个原因,应该是张焕自己放弃了,如果说从前张焕是张家横生出地一支生力军,因为有他和张破天地存在,使崔圆谋取张家的心更加急切,而现在崔圆却隐隐感觉到了另一种威胁,他感觉到了张焕极可能会成为一股新势力的崛起,放弃天下第五世家的家主继承人绝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

这时,门轻轻地敲了敲,管家在门外禀报道:“老爷,长孙使君有急事求见!”

崔圆微微一怔,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带他到我外书房稍候。”

片刻,崔圆换了一件衣服,慢慢地走到了外书房。

“姐夫,你可知道我今天遇到了谁?”长孙南方见崔圆一进门便急匆匆道。

“别急,坐下慢慢说话。”

崔圆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孙南方是崔圆的舅子,崔圆的发妻死后,他便没有再立新妻,也正是这个原因,在朝中各项事务上,长孙家族一直便是崔圆地坚定支持者,尤其是长孙家族和李氏皇族渊源极深,所以崔圆也极为重视和长孙南方的关系。

一名侍女上了茶,长孙南方喝了一口茶,才压低声音道:“我今天在永嘉坊遇到了那个道士李泌。”

“李泌,”崔圆眼中也露出疑惑之色,这个名字消失了十六年,怎么会在此时出来?沉吟片刻崔圆又问道:“他和谁在一起?”

长孙南方迟疑了一下,他并不说出张焕,这事关他的马球大业,他不愿意让崔圆插手进来,但崔圆的眼睛是何等犀利,长孙南方这一犹豫,他便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怎么,还有什么对我不好说地吗?”

“那倒不是,只是一个小人物。密,他终于吞吞吐吐道:“是天骑营中郎将张焕。”

“什么!”崔圆一下子怔住了。

夜已经深了,长孙南方已经告辞而去,本早该休息的崔圆却难以入眠,今天突来的消息让他深为震惊,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李泌终于出山了,他曾是先帝最恩宠之人,虽无官职,但天下大计皆问决于他,号称布衣相国,后来又成为太子之师,深得太子李豫信任,十六年前宫廷政变后便不知所踪,渐渐地也被众人遗忘,没想到他又再一次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张焕到底是谁?为何将李泌引出来。’

崔圆眉头紧锁,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停住了脚步,“来人!”

一名心腹侍卫匆匆进来,“请相国吩咐。”

“立刻去把王天成叫来。”

年初,当崔圆发现张焕的母亲是楚挽澜时,曾派这个王天成去太原调查过张焕的情况,后来查不到什么特殊情况,便不了了之。

很快,一个瘦高地男子被带了进来,他半跪行了个礼,“属下参见相国!”

崔圆慢慢走到他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把你去太原调查张焕的情况给我详详细细说一遍,不得有半点隐瞒。”

卷三 纵横宦海——卷七 入朝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图穷匕现

原张府的家主之争,直接得益者自然是张若镐,而间是左相裴俊,裴俊从不正面出击,他最擅长之事便是旁敲侧击,以得渔翁之利,而这次崔圆最终无功而返,和他在太原的釜底抽薪有极大关系,和襄阳王氏一样,裴家的祖地是河东解县,拿下河东,将河东河北连为一体,一直就是裴俊最大的梦想。

此刻,在裴俊的书房内,裴俊正低头沉思,深知张家在河东根深蒂固,这不是一两个计谋就能实现,这需要大唐出现重大事件,更重要的是崔圆须要在前面替他挡着,需要张家自身发生内乱,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在书房的一侧,裴明远垂手而立,不敢打扰父亲的思考,从河东回来后,父亲连续三次召见他,将这次河东发生之事问得详详细细,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最后却鼓励他多到河东走一走,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结交豪门大户,这又使裴明远有了一丝明悟,父亲的意思难道是想让自己到河东为官吗?

诚然,裴明远是裴俊的嫡五子,从礼法上他无法和大哥争夺家主继承人,他从小多病且沉默寡言,在学堂他的表现是最差的一个,常常被先生的戒尺责打,在裴家长辈的眼里他已和愚笨划上等号,但是他并不愚笨,他只是与众不同,他背不了《论语》的一篇文章,却能把《孙子兵法》十三篇倒背如流;他到八岁也弄不清本宗大宅里的道路分岔,可在十二岁那年却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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