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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名门-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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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相过来,还有礼部卢尚书也一并请来。”

安忠顺答应一声,便匆匆去了,张焕这才拿起奏折目录大致看了一遍,从奏折上的时间看,大都是前些天积下来的重要事情,属于他登位后发生之事不过十余件,有江淮转运使刘晏奏请漕运恢复旧道、沿途加修仓库;有刑部尚书张破天奏请天下大赦、以示皇恩浩荡;有户部尚书韩奏请组建同业商会、以发展大商业、大作坊,并建议先在广陵、吴郡和余杭三郡试行。

对于韩地这个建议他却十分感兴趣,他很快便找到了编号为一百六十二的这本奏折,一打开,韩那充满了热情洋溢的字体映入眼中,“臣以为抑土地兼并的根本是兴工商,工商兴则民有他养、税有他征,不被土地所困缚然商人本性唯利是图。须加以约束,臣故提商会一案

张焕默默的看着这本思路超前的洋洋万言书,韩所描绘的理想境界现在是无法办到。在民以食为天地前提下,若粮食没有大幅度盈余是不可能言商,然而粮食要有盈余,一是发展耕作技术以提高亩产,其次就是将人口逐渐一年两熟的江淮转移,甚至要开发一年三熟地更南方,还有一个关键就是要给予农民自己土地。使他们是为了自己而种粮

工商、粮食、土地、人口这四者是一环扣一环,另外还有交通、货币等等问题都需要解决,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之事,不过确实可以在江都、苏州一带先试行。

这时,门口传来了宦官安忠顺地声音,“陛下,裴相国、崔相国和礼部卢尚书已经请到。”

“宣他们进来。”

“陛下有旨,宣中书令裴佑、门下侍中崔寓、礼部尚书卢杞觐见!”

“陛下有旨

一道一道的声音传出了紫宸阁外,片刻裴佑三人匆匆走了进来,向张焕深施一礼道:“臣等参见陛下。”

“三位爱卿请坐!”张焕笑着请三人坐下。随即又歉然对裴俊道:“特地将你们召来,耽误你们地政事堂会议了。”

裴佑连忙欠身道:“陛下与臣等同时上朝,这才是难能可贵之事。政事堂会议可以晚一点举行,但听从陛下第一天的安排,这才是头等大事。”

这时,旁边的卢杞对裴佑的马屁之言暗暗冷笑不已,他站起来躬身道:“陛下,臣有两个谏议要启奏。”

张焕立刻有了精神。“卢爱卿尽管直言。”

卢杞瞥了一眼裴佑道:“太宗时便有定制,相国觐见皇上须带谏官随从,后此制度逐渐废弛,昨日陛下下旨,我大唐朝臣不以言获罪,臣为此万分感动,既如此,陛下何不恢复太宗旧制,准谏官随相国觐见呢?”

谏官随从相国觐见皇帝一直就是唐制。谏官并不是监督相国。而是监督皇帝,在其言行失控时进行劝谏。由善纳谏的李世民首创,并固定下来,但在李隆基后期逐渐废弛,卢杞重提此此事,就是希望张焕不要再独断专行,能够听大臣地劝告。

张焕沉思了片刻便道:“朕既承诺不以言获罪,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朕同意卢爱卿的第一个劝谏,准许谏官随相国觐见。”

旁边的东方云手抖了一下,他立刻兴奋的将张焕此令记录下来,裴佑和崔寓对望一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张焕笑了笑又问道:“不知卢爱卿的第二个劝谏是什么?”

卢杞也没料到张焕能答应得如此痛快,他呆了一下,又连忙施礼道:“臣的第二个劝谏便是希望陛下先不急临朝,应由礼部官员教授陛下礼仪,使陛下能懂帝礼,从而威严并重。”

“臣不同意卢尚书此建议。”一旁沉默不言的崔寓忽然出声反对卢杞的第二个建议,他站起身向张焕施一礼便道:“我大唐由乱入治,万机待理,礼仪虽重要,但相对国事却轻,而且臣观陛下昨日临朝,进退有序,绝无失礼之处,臣以为教授礼仪此时不当。”

这时裴佑也表示支持崔寓的观点,“谏议并非一定要遵从,合理当从,不合理则不从,现在国事繁多,且事事重大,陛下确实不宜在此时学习礼仪。”

张焕笑着摆了摆手道:“卢尚书是礼部尚书,提倡礼仪是他的本职,两位相国倒不必太过于计较,礼仪是要学,但可以稍稍推后再学,今天朕找三位来是想商量一下,能否在今夏开一次制科取士。”

制科是相对于每年春闱地常科而言,简而言之,就是临时科举。

卷三 纵横宦海——卷七 入朝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夫妻生隙

张焕的家人在下午时分悄悄进入了大明宫,几辆马车载着张焕的妻儿以及几个贴身侍女从从左银台门进入内宫,近千宫廷侍卫严密地护卫左右,初入内宫裴莹依旧保持着一种平静从容的大妇仪态,她是裴俊的嫡女,从小什么世面没见过,况且在陇右时她就是半个大唐的皇后了,身份本来就尊崇无比,再加上这次入宫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竟平静得仿佛平日里的搬家一样。

崔宁躺在马车之中,她惊吓过度,又中了一刀,竟动了胎气,这几天开始有早产的先兆,慌得裴莹连请了五六个产婆,无论如何要保住她们母子平安,这两天崔宁胎位平稳,情况有所好转,这次进宫最要紧地就是照顾她,七八个丫鬟婆子守候在她身旁,从她上车、马车缓行到下车众人都是极为小心,深怕震动她一点点。

另一个需要照顾的就是平平,她的伤也极为严重,其中一剑从她前胸刺入,伤了肺叶,但她却毫不在乎,这几天吃得好睡得好,抽空还指点两个小丫头几招女子防身术,这一路来大明宫她也是嘻嘻哈哈,浑不似杨春水等其他人那般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正是因为她这种乐观无忧的性格,才使得连医生都认为难以救治的伤势飞速好转,大明宫的美景和雄伟的建筑让她赞不绝口,尤其是一条太液池的支流,卵石如玉、清澈见底,一条条名贵的金鱼游弋其中,更是平平心痒难按,要不是裴莹不准,她几乎就要脱下鞋到水中玩耍一番。

“平姨,这里的鱼好大!”和平平一样兴致盎然的是裴莹的长子张琪,他趴在小河边,满脸惊喜地望着小河里一条条体肥硕长的金鱼。激动得大喊:“平姨,你快来看!”

“琪儿,不要调皮了。你平姨不可乱动,你不知道吗?”裴笑吟吟对儿子道,她的目光又瞥一眼平平,这句话也是给她说的。

“大姐不用担心,我是不会乱跑,大明宫这么大,我还担心迷路呢!”平平本想下去摘一朵花。听见大姐发话,她只得无奈地躺回了马车,车路过小河,她拉开车帘对河边地张琪道:“傻小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有的是时间玩,先上车吧!”

张琪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眼睛还盯着几条金背白肚鱼不放,心里开始盘算等会儿就做根钓竿,先钓它几条上来。

沿着太液池畔约走了一里。前方是一堵高耸地被浓绿掩映的围墙,隐隐出一抹白色,过了这堵墙。前方就是嫔妃们生活居住的内宫区了,这时,一路迎接裴莹她们前来的大宦官朱光辉连忙上前恭敬地对众人道:“各位娘娘,前方就到了。”

早有一大群等候在这里的宫女和宦官迎了上来,一些人去搬东西、一些人则忙着上前见礼,人人带着谄笑。将未来的大唐皇后和几个娘娘捧得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更有几个小宦官前后哄着张琪,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帮他将太液池地鱼全部抓来。

唯一受到冷落地就是平平,因为她穿着一件极为平常的榴裙,这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裙子,甚至连几个贴身丫鬟穿得都比她好些,再加上她相貌平平,不像其他夫人打扮得如同艳丽的牡丹一样,她就恍若一朵路边的野花。几个宫女还当她是粗使得丫鬟。叫她一齐帮忙拿东西。

平平什么都没拿,唯独拿起了她从不离身的长剑。这把剑是裴莹亲自去内务司替她要回来的命案证据,为此,平平心中对大姐充满了感激,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的人,她将这份感激藏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宫中有这么多侍卫。一个女人拿着剑干什么?”一个年长地宫女吃力地拎起一只竹箱。嘴里嘟囔着。也不知她在抱怨什么。

“平平姐!”花锦绣飞奔跑来。她赶紧扶着平平有些埋怨道:“我们都以为你到前面去了。怎么反落到最后。”

平平笑得有些勉强。她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腰上地伤口可能是因为一路颠簸而迸裂了。她欢乐无忧。所有地人都以为她地伤势无恙了。

“平平姐。你怎么了?”花锦绣见平平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她心中害怕起来。

“我、我地腰一阵剧烈地疼痛袭来。平平忽然眼前一黑。竟软软地倒在地上。

“平平姐。你怎么啦?呀!这么多地血。大姐。不好了!”花锦绣吓得大叫起来。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将平平抬进宫去,先给她止了血,又派人火速去请给平平看病的王医生,一直忙了一个多时辰,平平的伤势才渐渐稳定下来。

“王医生,告诉我实话,她地伤势究竟怎么样?”在送医生出去的路上,裴莹见左右无外人,便低声问道,她刚才见王医生脸色极为难看,心中着实忐忑不安。

王医生叫王梦娇,是老御医王秉元的小女儿,医术家传,专门给豪门贵妇看病,在妇科方面极有经验,听裴莹相问,她摇了摇头道:“夫人,平姑娘伤势之严重得出乎我的意料,我竟没有发现,我有责任啊!”

“她到底怎么了?王医生,你要告诉我实话!”裴莹的心纠了起来,“她、她会死吗?”

“死倒不会。”王医生长叹一声,歉然地看着裴莹道:“她小腹上那一剑极可能刺穿了她的胎床,换而言之,她这一辈子都可能无法生育了。裴莹啊!地一声捂住了嘴,呆住了,王医生又摇了摇头道:“她的伤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我父亲说,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感谢上苍。”

王医生走了,裴莹慢慢走回平平的房中,此刻平平已经醒了,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显得十分虚弱,见裴莹进来,她低声歉然地说道:“大姐。对不起,刚来宫里我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裴莹坐在她身边,握住她地手柔声道:“你这个傻家伙,我怎么会觉得你麻烦呢?你快好起来吧!好起来嫁给你地张十

平平轻轻摇了摇头,她声音很低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大姐。其实我从来就不想嫁给他。”

“为什么?”裴莹有些惊讶地望着她,“难道你对他

平平的眼睛忽然变得清澈无比,她仿佛在憧憬往日时光,嘴角微微翘起,一种心地笑意浮现在她脸上,“我一直在苦苦寻找从前地张十八,这么多年我才慢慢地懂了一个道理,其实他并没有变,他还是从前的张十八,我也没有变。我还是从前的平底锅,变地只是我们彼此的身份,为了得到他而嫁给他。却反而是失去了他,大姐,你懂我的意思吗?”

裴莹有些茫然,她无法理解平平的感悟,但她却明白了平平的决心,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嫁人了。他忽然想起王医生的话,有些怀疑平平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子才这样说,毕竟她也是医术世家出身,这时,裴莹心中涌起了一种强烈地歉意,她咬着唇对平平道:“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平平的眼中忽然涌现出调皮的本色,她懒洋洋地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四肢体不勤、五谷不分,离开你们我还真不知以什么为生。所以我准备就赖在他身边。吃他的、喝他的,我想他一个大唐皇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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