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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御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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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不该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而是自心底生成。
  那么,或许上天真的垂怜于她,让瑾元的心开始渐渐倾斜到她这边来了……
  但皇上的提醒也一直让她心存阴影——
  这个人,不是你在几日内就可以掌控住的。
  她真的不想“掌控”瑾元什么,除了,他那颗心……
  爱,是毒药,尝到一点甜头之后,就想全部占有。她知道自己应该像母亲那样,一边擦着泪,一边笑着将丈夫送到另一个夫人的房间门口,但是她真的这样做了之后,才知道会让自己的心有多伤。
  不过,无论她和瑾元现在相处得有多好,隔着面前这扇窗子、几步之外的房内,却有一个女人,就像她的心魔一样,挡在她和瑾元中间。
  为什么自己要比于香香晚了几步来到瑾元身边?如果于香香不存在……
  她悚然一惊,赶快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恰好荷香进来问道:“王妃,厨房那边问,每天给于姑娘送过去的燕窝要什么品种的?是金丝,还是……”
  “血燕。”她轻声说。
  荷香扁扁嘴,“血燕那么珍贵的东西,她怎么配吃?”
  “她现在怀有身孕,也许怀的就是将来的小王爷,即使不是男孩儿,也是个郡主,当然要多进补一些好的。”雁融知道荷香心中是护着自己,但又不好和一个奴婢多说什么。“让厨房每天晚饭的时候给她送去,不要说是我让人做的。”
  “王妃,您给她做了好事,还不让她知道,哼,谁知道人家在背后怎么说您呢。”荷香唠唠叨叨地要出门,又想起一事,“对了,王爷刚回来,问您有没有空,去他的书房一趟。”
  “哦,好的。”
  雁融收拾了一下,赶快来到书房。
  瑾元正喝着一碗汤,大声地赞叹着,“这汤的味道真是不错,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喝过?”
  雁融正好进门,听他这样说,不禁笑道:“这是广德楼胡师傅做的。”
  “难怪你那么喜欢在广德楼待着,原来是有美食勾着你的心。”他对她勾了勾手指,她走过去,他猝不及防的将她拉到怀中,轻声问:“知道我今天去哪儿了吗?”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去了趟宫里。”
  “哦。”
  瑾元冲着她笑,“只一个『哦』宇吗?你知不知道我去干什么?”
  “总不会造反吧?”雁融用过去担心的老话题打趣,这不再是两人的心结了。
  没想到他却说了个让她吓了一跳的结果,“我去威胁老二了。”
  “威胁皇上?”她睁大眼睛,“威胁他什么?”
  “威胁他不要乱打你的主意。”
  “哪有……你真是胆大包天。”雁融叹气道,“他是皇帝啊。”
  “那又怎样?没有我,他哪来的这个龙座坐?”
  这淡淡的一句话让雁融心头疑窦丛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瑾元说反了,他其实想说的应该是“若不是他,这个龙座该由我来坐”才对吧?
  瑾元低着头把玩着她的一只手,低声说:“雁融,在你心中,如果是夫妻,就不该有秘密,对吧?”
  “嗯。”她看着他,心头怦怦直跳,他要和她说什么了吗?
  “关于于香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于香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王爷,聊我为什么要背着我说?”
  瑾元皱了皱眉,又展颜一笑,“既然你知道我是在背后聊人,又何必出声杀风景?”
  于香香推门妖娆地走进来,叹气道:“我本来也不想做杀风景的人,只是我正好有些话要和王爷说,王爷一天到晚这么忙,错过了这会儿,不知道王爷又要去哪儿了。”
  “要说什么就赶快说吧。”瑾元往后一靠,而雁融已经在于香香进门时候从他怀抱中起身了。
  这场景让她觉得很尴尬,她背对着两个人,故意仰头看着墙上的一幅画,但其实心不在焉。
  于香香走到瑾元面前,娇笑道:“我来,就是特意来感谢王爷的啊。”
  “感谢我什么?”
  “感谢王爷对我这样体贴照顾,原本我还以为你就是块冷冰冰的木头。”
  她又是羞涩又是开心的神情让瑾元满腹疑惑。“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不喜欢听糊涂话。”
  “晚膳时厨房端来了一碗燕窝,是王爷派人给我添的吧?”
  于香香细声细气的问话让瑾元一愣,也让雁融浑身一震。
  “燕窝?”他皱着眉看向雁融的背影,“这件事只怕是王妃做的吧!”
  雁融叹口气,只好转身点头,“是,是我吩咐厨房给于姑娘添的。你现在身怀有孕,需要多进补。”
  于香香的笑容立刻凝固,好半天才有点硬邦邦地说:“哦,那就多谢了。”
  见她头也不回地就这么走了,瑾元笑道:“你对她做这样的好事,都没有和她说?你看她一点都不念你的好处,值得吗?”
  “何必和她说呢?我又不想让她感激我。”雁融垂着头,“对了,你刚才说夫妻之间不该有秘密,是什么意思?是关于于香香吗……如果是关于她和未来的小王爷……”
  “你想到哪儿去了!”瑾元斟酌的道:“于香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雁融的心头又是一跳,“你是说,她对你……”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在我心中,只能装下一个女人。不错,香香是跟了我许多年了,但是感情的长短不是用时间的长短可以衡量。所以,不要让我在你们两人之间作一个选择,那会让我觉得很可笑,就像是让我在一双鞋子和一只手臂之间作抉择一样。”
  他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像是带着一只无形的手,将雁融的心慢慢捏紧,那是一种紧张的窒息,她甚至下敢喘气,生伯自己一呼吸,就会错过他后面的话。
  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他漆黑的眼眸,那样深澈、清湛,仿佛暗藏吸力的深潭,将她的全部感情都吸入其中……
  他的手指悄悄捏紧了她的指尖,她的手指和他的一样滚烫,这种肌肤的接触,让她想起在清音楼的那一天,彼此的缠绵,交织的火热……至今还在她的身体里蔓延……
  突然,外头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
  “王爷!于姑娘昏倒了!”
  屋内的两个人陡然大震,对视了一眼之后,一起起身冲出房里,赶到于香香的厢房。
  于香香躺在地上,嘴角还有一串血珠沁出,雁融刚要靠近,瑾元急忙喝阻,“别碰她,她像是中毒了。”
  “中毒?”她浑身泛起寒傈。怎么会?
  瑾元厉声问道:“她刚才吃了什么?”
  侍女哆哆嗦嗦地说:“什么都没来得及吃呢,于姑娘刚才看到厨房端来燕窝,特别开心,就喝了几口,然后就说要去找王爷,回来之后就突然昏倒了。”
  “燕窝?”两人再是一震,同时将目光投向放在桌子上的那碗燕窝上。
  这个时候,于香香幽幽地醒转过来,她目光先对视上雁融的眼,她虚弱而凄美的笑容,让雁融刻骨铭心——
  “王妃,你……真的恨我恨到要杀了我和孩子吗?我……不想和你争王爷,只要让我保住这个孩子,保住……这个孩子……可是……这么小的生命你都不肯放过吗?”
  雁融像是被重重地打了一棒,一下子,所有的温度都从指尖开始,褪冷了全身,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只是在瑾元用那样狐疑、充满震怒的眼光刺向她的时候,她的眼前忽然像是坠入了一片漆黑——
  除了瑾元的眼睛,她什么也看不到了,而就是这双眼睛,让她的心头划过一丝可以让她窒息的痛。
  痛,真的好痛。
  于香香中毒的事情立刻成为王府内的耳语,肆无忌惮地蔓延到外头。
  很快,王蕙娘也听到消息,跑来看她,焦虑地说:“雁融,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吗?你怎么这么糊涂?她怀的是王爷的骨肉,只要你加把劲,能够为王爷赶快生一个儿子,到时候承袭王位的肯定还是你的儿子啊!可是你现在……”
  雁融冷冷地问:“你以为你的女儿真的是这么愚蠢的人吗?”
  “不是你干的?”王蕙娘先是长吁一口气,接着又紧张地问:“可是,王爷那边现在是什么态度?王爷相信这事与你无关吧?”
  她沉默了,没有回答。
  自从于香香出事之后,瑾元的眼中像是没有了她似的,之前的柔情蜜意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瑾元命人找来了太医为于香香诊视病情,直到天黑了,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她,也只是淡淡地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这边的事不用你管了。”
  不用她管,这是让她放心,还是将她摒弃成局外人呢?抑或,他的心头已经开始对她怀疑了?就像外面的流言蜚语一样、就像生她养她的母亲一样,都以为是她给于香香下毒……
  她在屋子里等了两天,瑾元都没有顾及到她,荷香为她非常叫屈。
  “王妃,都是您好心非要给于香香做什么燕窝,现在却被人栽赃陷害。”
  雁融反问道:“你相信我没有叫人下毒?”
  “当然啊!”荷香瞪着眼睛,差点没跳起来,“您连厨房都没有去过,而且您有什么理由给她下毒啊?人人都看着的笨办法,就是奴婢我都不会用,您这么聪明的人,当然更不会用了。”
  她不禁苦笑,连荷香这样的孩子都可以如此明白地看出这里面另有内幕,那么瑾元呢?他就这么轻易上当了吗?
  第三天,雁融去了趟广德楼。离开王府那个让她窒息的环境,她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好一些。
  但广德楼里也无法消减她的落寞与苦闷。
  胡全惴惴不安地问:“王把,家里的事情都安顿好了吗?”
  因为她把胡全叫人王府去给瑾元煲汤,所以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而胡全的问题又让她的心情沉重起来。
  “有劳你牵挂,没什么大事。”她只能这样故作淡然地回应。
  胡全还是很忐忑的样子,“那时……我正好也在厨房,的确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王府里的人该不会怀疑是我和王妃联手做这件事吧?哦,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说王妃给那个女人下毒,王妃您宅心仁厚,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只是……”
  “只是这未免太巧了,是吗?”雁融苦笑。前脚她刚叫外面的厨子入府做饭,又让人给于香香添了燕窝,后脚于香香就中了毒,王府的厨子都在府中几十年,身家清白,也难怪胡全会担心别人怀疑他。
  广德楼也同样待不住了。雁融出了楼,漫无目的地想在街上转转,忽然有个古怪的声音小声叫她。
  “承德王圮,请过来这边说话。”
  她看过去,只见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正冲着她点头微笑,旁边还站着一个青年公子,负手而立,像是在看路边摊位的什么东西。
  她在一怔之后陡然意识到那个青年公子是谁。走了几步过去,低声说:“龙行鱼服是天子大忌。”
  瑾阳转身抬起头,笑眼盈盈的,“雁融,你劝谏的口气很像是个在朝为宫几十年的老学究。”
  她垂下眼,“他们和我一样,都担心陛下的安危。”
  瑾阳往旁边走了几步,她很自然地跟在他身边。
  “若说担心安危,现在倒是换朕来担心你了。怎么?听说王府出了点事?”
  雁融叹气道:“原来这点事情都已经惊动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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