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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大唐新秩序-第83部分

小说: 大唐新秩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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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东节度使、晋王李克用首先举起大旗,号召天下藩镇勤王。在李克用的谋算中,第一个出兵的必然是受了他大恩的刘仁恭。可惜李克用虽然勇武,看人的眼光却不怎么样,意料中的卢龙兵没有来,来的是刘仁恭的推辞,刘仁恭说现在契丹人有异动,手下军兵要防边,没有办法参与。
    除了保持卢龙军的独立性外,刘仁恭确实也不好出兵,这个时候他正在忙着安抚军中各大军头,说白一点,就是在进行内部的权力交接,根本没有工夫顾及外面的事情。李克用当然不答应,在他的想法里,幽燕已经是他的地盘,刘仁恭已经是他的部将,怎么可能同意对方拒绝?于是双方书信你来我往,言辞间渐渐激烈,最后到了谩骂的程度。
    两边谈不拢,自然刀兵相向,面对外敌入寇的时候,卢龙军上下从来都是团结一心的,众志成城之下将河东军打得大败,刘仁恭也借此机会站稳了节度使的帅位,同时彻底摆脱了河东的控制。
    可以说,刘仁恭和李克用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刘仁恭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个“白眼狼”、“反复小人”、“忘恩负义之徒”的角色。至于其中的种种隐情到底如何,只有他和卢龙军内部高层知晓。
    李诚中此刻打听河东军的动向,其意味和明显,就是提醒刘仁恭,看看能不能从河东军方面借力,化解此番危机。那些陈年历史李诚中虽然穿越后知道了一些,但他没具体经历过往事,又有着现代人的思维,便不觉得向河东求援有什么不妥。
    但刘仁恭和周知裕都是亲身经历过这些事的,对于他们来说,向河东军求援是不可能的事情,李克用对卢龙军上下恨之入骨,怎么可能来援?
    刘仁恭身为第一当事人,面皮微红,不好开口,周知裕便道:“自成,当年李克用逼迫咱们出兵勤王,大帅为幽燕计,没有同意,为了这件事情,咱们还跟河东军打了一次,两边是有大仇的。那会儿你还未从军,可能不太知情,此事便休提了罢。”…;
    李诚中道:“这事我知道啊。不过那又怎样?后来咱们在魏州兵败,河东军不也过来扯宣武军的后腿了么?”
    周知裕咳了咳道:“自成,那不一样,河东军是去魏州抢地盘的……”
    李诚中摇摇头道:“大帅,兵马使,卑职认为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友谊,也没有永远的仇恨,只存在永远的利益!”
    这句话一说,刘仁恭和周知裕都是一怔,然后凝神思索。
    只听李诚中续道:“虽然咱们卢龙和宣武、河东都不是一国,但实际也差不太多。我知道宣武军跟河东军是死对头,两边都想争夺中原、逐鹿河北,谁能占据河北,谁就能获得巨大的优势。这些年,宣武军跟河东军打了不知多少仗,死了不知多少人,不就是为了称霸吗?虽说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自己的朋友,但敌人的敌人,却一定是可以利用的助力!上次魏州之战后,宣武军已经控制了魏博,若说李克用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朱全忠把咱们也吞并掉,卑职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卑职还认为,此战之中,李克用从身后袭扰朱全忠的可能性很大,当然,卑职也不敢把话说死,但卑职以为,无论如何,咱们也该派人去河东试一试。哪怕他李克用现在不答应,真到了咱们危险的时候,也会认真琢磨琢磨的。”
    最后,李诚中补充道:“所以,卑职以为,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至少在这次战事中,河东军将是咱们卢龙军的天然盟友。”
    李诚中对历史不熟悉,他脑中没有硬盘可以随时调阅历史资料,他也没有大部分穿越人士那样聪明,随便出现一个历史人物就能知道对方前世今生,知道对方的喜好习性,甚至连对方小老婆喜欢穿什么样的亵衣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宣武军进攻卢龙军的这次战事,只不过是这个时代几乎每个月都会爆发的大量战事中的一次,李克用究竟有没有在这次战事中救援卢龙,李诚中也完全不清楚。但是他认为自己既然身在卢龙军中,自然要为这个体系尽到自己的努力,至少提醒一下体系中的高层——我们不是独自作战,我们还可以找援军!至于能否采纳,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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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打赏和催更,让饭饭情何以堪?好吧,晚上继续努力。。。。。。

第十九章 辽西双城(十九)
    让刘仁恭拉下脸皮来向河东军李克用求援,是一件大事,不是仓促间就能决定的,更不是此时的李诚中能够左右的,说到底,他目前还只是平州军前营的一个小小指挥使而已,秩别不过是宣节校尉、正八品上。
    从节度府出来,已是傍晚,眼看着太阳就要落下去了,李诚中却还没吃上饭。周知裕被大帅刘仁恭留下用饭,应该是还有很多事情要谈,他只好一个人回去。
    此刻胃里里空空如也,他这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已经饿得咕咕抗议了。他打马就往张宅赶去,似乎已经闻到了小娘子兰儿所做的汤面散发出来的清香。
    一进大门,就听见院子里好生热闹,李诚中一看,却是张兴重和王思礼在院子里比试过招,老都头和李承晚在一旁观看。却没见到王大郎的影子,似乎仍未回来。
    见李诚中进门,张兴重和王思礼都收了棍棒。
    “怎样?比试如何?”李诚中笑问。
    “惭愧,某不是对手!”张兴重喘着气道。
    “张都头好枪棒……”王思礼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嚅嗫着夸了张兴重一声。
    问起来意,王思礼仍是那副扭捏的模样,李承晚就豪爽得多了,没有兄长李承约在一旁,这个年轻人放开了许多:“宣节这两日好生忙碌,某等来请宣节饮酒。本来大郎也要来的,但家中大人将他叫去说事,便嘱咐某代为致意了。”
    李诚中也想和两个未来的部下熟悉熟悉,便答允了,邀请张兴重一起,他却想多在家里陪陪父母,李诚中便没多说。
    幽州不似长安和洛阳,有夜间宵禁和闭街落坊的规矩,到了晚上,仍是有许多可以消遣的去处。李诚中问去哪里,李承晚兴高采烈的在前引路,笑道:“宣节还没去过明月送风阁罢?某等陪宣节去好好喝上一场!”
    听说是明月松风阁,李诚中不禁想起了那个身材极好的舞伎婉枝,心下也多了份期待。
    幽州的教坊位于城东灯马胡同,离东市也不远。虽说是胡同,却比正经的大街还要宽敞,当然,在李诚中的眼里,这个时代的大街和过去的小街小巷也没什么区别,最宽敞之处,也不过容纳两驾马车并排交错而过。
    这个时代的房子,除了几条主干道外,大门一般都不冲外敞开,街面上一溜全是高低不等的土墙,连窗户都没一个。凡是能够正对街面开门的,都是有品级的大员,一般老百姓的家,都必须从街面上拐进小胡同里。
    除了规制中的坊市,整个城中是没有店铺的,当然,各坊之内也有做买卖的人家,都是在自己家里出售一些街坊们需要的日常用品,可以用钱交易,也可以用物品换取,在李诚中看来,极似后世的soho。
    之所以会形成这种格局,除了便于封锁管理、缉捕人犯外,更在于这个时代城市所具备的极其重要的军事功能。一座城市就是一座要塞,每片坊区就是要塞中的一道防线。当敌人攻入城内后,坊区与坊区间的坊门一落,就可以形成一道道防线,以供守军作后续抵抗。
    李诚中随李承晚和王思礼在黑暗的街道上行了一刻钟,拐了几次之后,进入了教坊,顿时眼前就是一亮。教坊内打头的是一座衙门,这便是教坊司了。教坊司后边沿街面一溜长长的各色灯笼,将灯马胡同映得一片红光澄亮,各处灯笼上都写着一个个店名,十多家勾栏青楼一字排开,门口是晃晃川流不息的人群,好一番热闹景象!李诚中的脑子里立刻翻出一个词——红灯区。…;
    丝竹管弦之音袅袅,莺歌燕舞之声靡靡,好一处享乐的所在!
    明月松风阁位于胡同最底端,对面是一个专供客人系马停车的院落,三人刚到门口,早有仆役上来致礼,一边高呼“三位贵客,楼里边请”,一边上前接过缰绳,同时往三人手中各塞了一张小帛片,李诚中借着门口的灯火亮光一看,上书“玄三”,不问可知,这是到时候取马的凭据。
    早有一个半掩酥胸、花枝招展的老鸨迎了出来,拉住李承晚的手就往门里拽,口中不停娇笑:“七郎怎的多日不来?想杀奴奴了!”
    李承晚哈哈一笑:“慧娘莫急,今日李郎才是贵客。”说着,冲李诚中努了努嘴,那慧娘又欢天喜地的上前抱住李诚中的胳膊:“贵客真是生得雄壮,奴奴只恨不能早与贵客相识!”
    就这门口的一番牵扯,便让李诚中心头大悦,暗道还是古代的服务态度讲究啊!
    原本李承晚是预订了雅间的,但李诚中今生首次嫖院,对这一切很是好奇,又见大堂散座中人头涌动,十分热闹,便想先在堂上看看,“以观风俗”。李承晚便让那老鸨在堂上寻一处席位,布上酒水果品,三人在堂上坐了下来。
    李承晚凑过头来笑道:“宣节,今日又逢旬日,行首们都要出来献艺,故此十分热闹。”
    这么一说,李诚中才明白,感情碰上演出季了,兴致又高了几分。
    过不多时,客人越来越多,将大堂挤得满满当当,就见慧娘忙里忙外的张罗,在厅堂沿角处添置了许多桌案和脚凳。她又抽空带了几个女妓过来陪着,便又去忙了。
    李承晚是这里的熟客,和那几个女妓也认识,调笑之间便将席上的气氛热络起来。王思礼则规规矩矩的在一旁陪着,也不多说话,反而是几个女妓主动挑逗他。
    李诚中打听今晚献艺的行首花魁都有谁,几个女妓七嘴八舌,一阵鸟语花香之后,他听明白了,明月松风阁三大花魁,如娘、杜清秋、婉枝,如娘善唱、杜清秋善琴、婉枝善舞,今夜献艺的是如娘和杜清秋,婉枝身体不适,由另一舞伎代舞。
    说到这里,李承晚在一旁挤眉弄眼,搞得李诚中有些不好意思。
    正说着,就听几声竹梆响起,堂上逐渐安静下来。艺台上的帘幕掀开,一个华服女子坐于台上,手上掌着乐板,轻轻一扣,帘后乐师便开始起乐。
    乐曲十分欢快,女子唇齿轻吐,极快的随着曲调唱了起来。李诚中也听不懂唱得是什么,就听那女子越唱越快,到了最后竟然毫不停歇换气,一句唱词长绵不断,偏又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仿佛字与字之间毫不相干。唱到后来,堂上宾客都大声叫好,喝彩声响成一片。
    这只是开场小调,半盏茶便唱完。女子起身施礼,顿时有管事的开始大声唱名,无概乎哪个豪客赏钱几贯之类。
    稍停片刻,女子又开始唱起来,这次却是慢曲,嗓音圆润悠远,略带悲伤。
    李诚中身旁的女妓叹道:“如娘的功夫到了极致了,一曲《苏幕遮》唱出了别寒冷意。”
    李诚中完全听不懂,也欣赏不了,那种感觉,就好像穿越前看电视,偶尔调台的时候看到正在放什么歌剧或是美声唱法,他一般都是立刻换台的。但见周围人都听得如醉如痴,他便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一边正襟危坐,一边偷偷打量身边各桌上的客人。…;
    舞伎绿釉是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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