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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爱已满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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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因为我在乎你,一直在乎你,而你却不要我的爱。杜亚芙所有想坦白的话梗在胸口,完全没办法吐出。
  “因为什么?”他止不住自己高亢的脾气。
  “因为我们杜家没有离婚的前例。”她说出脑中此时最合情合理,也最让人看不出真心的答案。
  商涛帆瞪了她数秒,而后用力狠恶地一把推开了她。
  “好一个杜家没有离婚的前例,多漂亮、婉转的话啊!连杜家的面子,你都顾到了,而你唯一没顾到的——就是你自己的丈夫。”
  “你在外头收到的关注还不够吗?”她稳定了踉跄的步伐,有些控诉地反击。
  “会到外头接受关注,就是因为在家没有温暖!”
  他续道:“我承认你太该死的完美了,完美得没有一点温度。完美得像座雕像,完美得让我想出去证实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对着雕像妄想的傻子!”
  她宁愿她现在就此死去——起码死去后,不会有那么多钻探人心的椎心之痛。杜亚芙的牙齿咬住了唇瓣,紧得甚至沁出了血丝,而她浑然不觉。只是一步一步地往后挪着脚步,眼睛虽是望着他的脸孔,但目光却没有焦距似的飘然。
  “你出去。”她小声地开了口,极力维持最后的一丝平稳,她需要一包烟、或是一瓶酒,好镇定自己紊乱的心情。
  “亚芙,我——”他已经后悔了,在他那些伤人的话脱口而出时,他已然后悔得想甩自己巴掌了,再怎么说,他都是外遇的那个人,他没有任何立场对她嘶吼,而且还用那么伤人的话来刺激她。
  “算我求你!让我一个好吗?”她双手捣住耳朵。已经濒临崩馈边缘。
  “让我陪你。”
  杜亚芙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她几乎不能克制自己的身子。长期以来压迫在胸口的重重束缚,蠢蠢欲动地要冲破她所有自制的底线。她的手不稳定地向门口指去。“出去——”
  “亚芙,原谅我。”他上前一步,懊悔地想拉住她的手。
  “你滚!”吐出这辈子有印象以来最不文雅的一句话,杜亚芙转过身,不想看到他的脸孔。愈在乎一个人,被刺伤的程度就会愈深愈重。
  她抱住了双肘,双肩紧绷地拖着步伐走向床边,四肢无力地倒至床被之中。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间,用力得几乎将脸印入其中,让自己无法呼吸般的感到窒息的痛楚——就像她第一次知道她不是杜家夫妇的亲生女儿时,所做出的举动一般。
  这样的苦,起码可以让她分散内心更大的创痛。
  “你会把自己闷死!”商涛帆乱了心绪,快速走到她身旁,手一伸想扳起她的肩,阻止她自虐的行为。
  她手掌惊惧地曲成拳头状,死命地环抱住枕头,就是不愿放手。为什么连她最后一点自由都要剥削?她连在自己的房间都要伪装吗?她连一点情绪反应都不可以有吗?他不离开,是等着看她疯狂吗?
  商涛帆在两次扳开她的手无效后,脑子乱了、脾气也恼了。
  “你给我放开那个见鬼的王八蛋枕头——放开!”
  “啊——”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发出,而她完全无法克制这种扯碎耳膜的高分贝音量,只能任着拔高的音调一再拉长、拉长。
  “起来。”他放低了声音,然而却抑不住声音里的颤抖。他不要失去她啊!
  他的手掌强势地伸到枕头之下,扯住了杜亚芙扣着枕头的冰凉手腕,已顾不及什么力道轻重,就是使劲地想把她的手扳离枕头。
  用力一拉,过猛的力道让两个人都往床下摔落,不过却也成功地拉开了她与枕头间的距离。
  他无暇去感觉自己落地的背脊所传来的痛楚,只是连忙搂住此时躺在他身上的她,轻轻抚拍着她的背部,想平稳她因尖叫骤停之后的剧烈喘息。
  “没事了、没事了。”
  她的眼始终没有睁开过,黑暗对她来说总比看清一切来得好受些。她无意识地摇着头,脑部一片空白,双手也可怜兮兮地紧提住他的衬衫。
  “没事了、没事了。”商涛帆一再地复述着同样的话,不知道此时的话是安慰她的成分居多,抑是抚平自己的心乱成分居多。
  不论如何,现在的他只知道一件事——绝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第四章
  “她今天还好吧?”商涛帆拉着甫进门的母亲追问着杜亚芙的情况。
  “有精神些了。”曾意如望着儿子鲜明轮廓上明显的憔悴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要他放宽心。
  商涛帆微放松了些紧绷,给了母亲一个笑容。“妈,谢谢您了。”
  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是尾随他的梦魇。因为内疚、因为心疼,他始终无法合眼入睡。杜亚芙当时的模样,像烙印一般的烧铸到他的脑海中。
  他是个混球!商涛帆甩了甩头昏脑胀的头,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杜亚芙,一个几乎是完美无缺的女人,如何去接受他那些话的打击?他的确是因为她的淡漠而有了外遇,但他却万万不能否认,除了她不外露的情绪外,她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不符合于一个标准妻子的要件。
  她关心他的生活起居,即使没有热情的嘘寒问暖,却是不着痕迹地为他打点着一切。结婚之后,他惯喝的咖啡豆不曾缺乏过。他爱喝的红酒总是供应在酒柜之间。他房间的茶几上总有她摆上的维他命丸……这些他以前从不曾注意过的细节,在此时一项一项地浮上心头。
  杜亚芙,以她的方式在关心着他。
  他是个大混球,一个让杜亚芙伤心欲绝的超级混球。
  所以,打从那晚陪着因注射镇定剂沉睡的杜亚芙一整夜之后,他没有再见过她,因为怕见到她眼中的厌烦与痛恨。
  “别担心。医生不是说亚芙身子原本就虚弱,再加上一时情绪不稳,所以才会病倒的吗?好好调养就没事了,你对你老妈的炖补技术没信心吗?”曾意如取走了儿子手中的咖啡,换上了一杯白开水。“咖啡喝太多不好。你这几天的脸色坏透了!”
  “我不要紧的。”他扯出了一个笑。然而微青胡渣的下额及泛着血丝的双眼,却显露了他严重缺乏休息的身体状况。
  “你们夫妻俩到底怎么了?”曾意如心有不忍地看着儿子的憔悴。
  一对带着众人羡慕的眼光步入礼堂的金童玉女,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呢?她始终想不透。
  一个外遇,一个不闻不问。他们新婚时的恩爱,商涛帆当初对杜亚芙的呵护备至、狂热爱恋,她这个做母亲的人都还记忆犹新,为什么这两个人却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这一、两年来,他们彼此默默注意着对方,她却不懂为什么没有人改变态度。开诚布公,对他们来说这么难吗?现在,一个身心俱疲地躺在床上,一个失魂落魄地躲在房间,这样会好过吗?
  “我告诉她——我要离婚。”商涛帆伸手捏了下僵硬的脖子,低下了头低声地说。
  “离婚?”曾意如叫出声来:“为什么要离婚?不想办法去挽回,就开口离婚?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孩子呢?”
  “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
  “一时情绪失控也不可以做这种草率的决定啊!”她严肃地看着儿子。
  “我知道,我真的都知道!”他捧住了头,嘶喊出他的痛苦。“我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受不了,我没法子控制我自己不去刺激她、不去伤害她。”
  “你早就伤害她了,在你一开始外遇的时候就伤害她了。”曾意如果断地告诉儿子。“而以亚芙那种严格要求自己的个性看来,我不认为她会在外面交男朋友。”
  “是吗?”商涛帆的眼睛亮了起来。
  “没错。你和亚芙都结婚四年了,还不清楚她的个性吗?”
  “我从来就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她当初是真心想嫁给你的呢?”她用手点点事业精明、感情糊涂的儿子。
  “因为——”商涛帆停顿了下来,一时间竟答不出这个问题。“因为她的笑容吧!在人前总是冷冷的她,在我的面前却可以笑得自在,而我就呆呆地爱上她。把她娶回家了。”
  “那不就结了?对她而言,你也是特别的,不是吗?”
  “曾经是,”他皱起了眉,不自主地想起龚允中。
  “不过,她的笑现在保留给别的男人。”
  “别吃醋。用你的脑袋好好地想想,亚芙是个比我还传统的女子,结婚之后,她就不曾脱离过商家的世界。我偶尔还会一个人和我的老朋友出国走走,可是亚芙却不曾哦!用用脑袋。”
  商涛帆开始很认真地省思着母亲的话。的确,亚芙嫁入商家后,真的不曾有着自己天地,家庭之外的另一个据点,就是公司了。他如何能怀疑她在感情上出轨呢?
  可是,这一切并不表示她在乎他啊!
  “如果她真的那么在意我,为什么我外过时,她没有一点反应呢?”他涩涩地。
  “你为什么外遇?”几年来,曾意如第一次问出她的疑惑。
  “因为很幼稚地想测出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可是在得不到她的反应后,又愤懑地不想无事一般的回到她身边。”
  “直接问她,不好吗?”
  “那显得我过度在乎。”他瘫向椅背,无力再说些什么。
  “也许亚芙也是这么认为。”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商涛帆自椅背上缓缓地抬起头,全身的肌肉因为紧张而拉直。
  “她不开口问,是因为怕显得自己在乎?”
  “你有所谓的感情自尊,她就没有吗?”
  天啊!他支肘于膝,将脸埋入手掌之中。他们之间难道就是因为彼此的骄傲而愈行愈远吗?
  “现在重新开始会太迟吗?”问题出口之时,他内心的坚定和再也没有迟疑。问句,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安抚一下他此时紊乱的心情。
  儿子口气中奋力一搏的语气,让她高兴地扬起了眉。“你说呢?”
  “她现在在休息吗?”他站起了身,扣上衬衫松开的衣扣。
  “在看书。”曾意如仰头为身高早高过自己一个头的儿子拉了拉衣领。“还有,我需要有人帮我把厨房的补汤拿上去给她。”
  翻过一页、又是一页,杜亚芙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很轻柔地把书页定时地拨到另一页,却不知道那些黑压压的文字代表了什么意义。
  过了一天,又是一天,她的耳朵聆听着室内挂钟传来的滴答声,心绪却有些恍惚。已经是第二天了,吵架过后到现在已过了四十八小时了;而他,依然没有出现。
  不来也好,她告诉自己。
  来了怕又是那些让她再度失控的话语。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着情绪崩溃的时候,总认为可以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中的。原来她没有想像中那么的坚强,他的话仍是有着足够把她击溃的本事。
  过与不及间,她宁可选择内敛的“不及”,也不想用太“过”的情感去压迫别人。只是,这样显然也错了。杜家告诫她要不闻不问,在商家却被当成漠不关心,所以,他外遇了——他找了其他女人来满足他的感情。
  抱起了书到自己胸前,她侧过脸看着自己的房间——她“一个人”的房间。
  她不喜欢一个人睡,因为噩梦。
  梦中的她,会从数丈的高地上掉落而下,因此地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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