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明-第6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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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上他亲自设计的操作系统,瞄准操作都很简单,再加上刑天军炮兵之中推行的瞄准方式,即便是远距离射击,精度也相当令人满意,看着城墙上一个垛口接着一个城垛被炮弹击中轰塌下去,一门门城墙上左良玉官兵的火炮被掀翻,肖天健心里面可以说是颇有成就感。
这个时候李信爬上了元戍车,对肖天健说道:“启禀主公!派往左良玉水营的细作已经回来了!您是不是见一下?”
肖天健一听立即放下了望远镜,笑道:“你看看,咱们的炮兵厉害呀!打得左良玉的手下是抱头鼠窜,根本就抬不起头!看来攻下荆州城,仅是时间的问题,估摸着到明天,城上基本上就没人敢上了!到时候发动攻城,定能一战破之!呵呵!走吧,下去再说!”
当肖天健回到中军大帐之后,一个身穿一件破烂百姓服装的中年汉子站在大帐之中,一看到肖天健便立即跪下道:“启禀大帅,小的幸不辱命,已经办好了大帅交给小的的事情!”
肖天健摆摆手道:“刘江,起来说话吧!咱们刑天军不兴你这种礼节!以后你也是刑天军的人了,以军礼参见就可以了!说说吧!情况如何?”
这个中年汉子赶紧称谢站了起来,此人名叫刘江,本来是荆州一带的渔夫,但是此人生性豪爽,乐善好施,平时喜欢结交朋友,在荆州一带的江面上是颇有名气的一个豪杰,而且他的家族世代都是长江上的渔民,各个都有一副好身手,同时水性也不必说了,据说在水中可以闭气小半天时间,当然肖天健不相信这个,最多在他看来,他们能在水中闭气超出五分钟就算是超强了,至于传言是不可信的。
这个刘江这些年来,虽然是个渔民,但是有时候也时常会打抱不平,甚至暗中拉起了一班手下,在江面上专门干一些杀人越货之事,他们主要下手的目标,多为当官的以及一些无良商贾以及豪绅的商船,抢来的钱物粮食也经常接济江两岸的穷人,在荆州一带多有善名。
而左良玉霸占了荆州之后,在荆州一带大索地方,大批渔民被抓入军中,当了他的水军,这个刘江也自然难以幸免,被抓入左良玉军中做事,因为他的名气大,而且水上的功夫极好,颇受左良玉的喜欢,让他当了水营的一个把总,统带一帮手下,前段时间派他到了刘国能手下驻守承天府,但是刘江痛恨左良玉的做派,觉得左良玉就是一个祸害,留着他的话这周边的百姓难活,于是趁人不备,便带着几十个手下投了刑天军,暂时在杨昆山手下做事,肖天健得知此人乃是一个豪杰之后,立即将他擢升为水营副营将,而刘江看罢了刑天军的做派之后,觉得肖天健是个好主公,知道体恤百姓,和传言中的一点不假,于是便死心塌地的跟着肖天健干了起来。
这次兵发荆州,刘江自告奋勇的说在左良玉的水军之中,有不少人是他以前的朋友,甚至有不少人是他的以前的手下,现如今他的几个堂兄弟也在左良玉的水军之中,有当把总的,也有当总旗的,都领了一些兵,管着一些船,所以他有把握去游说他们,让他们暗中转投刑天军,肖天健听罢之后立即大喜,给他了些金子带上,让他去办这件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暗算
而刘江这会儿便是刚刚从左良玉水营之中潜回军中的,当听到肖天健问他此行办的事情如何,于是立即便眉飞sè舞的答道:“启禀大帅,这件事办成了,小的这些天藏在左军水营之中,一共联络上了三十几个老弟兄,他们一听说小的已经投了大帅,于是二话不说都愿意跟着小的投靠大帅,今后为大帅效命,帮着大帅除了左良玉这个王八蛋!而且这些弟兄眼下有人是小旗官,也有弟兄已经是把总了,都管了些人还有船,加起来的话,他们手下就有千多人,而且他们还说会联络更多可靠的弟兄,一起投效大帅!只要大帅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在江上举事,只待大帅一句话了!”
肖天健听罢之后问道:“那么左良玉在长江上准备了多少船只?你可已经查清楚了吗?”
“查问清楚了,左良玉这厮在长江上准备了恐怕有七百多条船,其中百人战船有百余条,三十人的快船有二百多条,剩下的多是一些在江上掳的货船和渔船,小的的那些弟兄们眼下可以控制的有百人战船十几条,快船二十多条,剩下的还有不少人在货船上和渔船上做事,估mō着能控制住两三成的船只!现在他们还在联络朋友,估mō着这几天下来,起码还能再联络不少人举事!只要大帅一句话,他们马上便将船只连夜驶往下游!这左王八父子都不是东西,现如今好多人都恨不得扒了他们父子的皮!”
肖天健听罢之后心中狂喜,他这次来打荆州,其实并不担心打不下荆州,在陆地上作战,他放眼现在湖广一带的官军,他这支人马基本上可以说没有敌手,但是他担心的是一旦打下荆州,左良玉却坐船朝下游逃往武昌抑或是岳阳,而眼下他刚刚南下,还没有能在长江上有自己的船队,杨昆山调到了这里,在汉江上控制了一支船队,但是那些船多为一些渔船抑或是货船,不足以使用,而且从汉江到荆州,水路也不通,干瞪眼也没法子左良玉,一旦左良玉要乘船逃窜,他也只有站在岸上目送他的份。
所以为了这件事肖天健和李信都颇为头疼,而且他们的计划是在打下荆州之后,不能再做休整,立即要顺长江南下,攻打岳阳和武昌,这样才能尽快的控制住湖广,一旦左良玉带领大批船只顺流逃走的话,他基本上没有机会夺取太多的船只,这样以来,他即便是打下荆州,可能也无力顺江而下,去攻取岳阳这个重镇了,只能掉头率军返回襄阳,走随州陆路前往武昌,这样的话单是打湖广,恐怕就要拖延个一年半载的时间。
想来想去,肖天健和李信都没有太好的办法,现在有了刘江这个人的出现,无疑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一是可以趁机夺取左良玉陈驻在长江上的部分船队,另外可以趁机阻止左良玉坐船逃窜,如果干好的话,他便马上可以拥有一支长江上的船队,下一步攻打岳阳和武昌就简单多了!
肖天健乐了一阵之后,让人赐座给刘江,又和李信商议了一阵之后,对刘江说道:“你先不要急着让你们那些弟兄们起事,这件事恐怕要从长计议才行,我们的目的不单单只是要船,而是要干掉左良玉父子,彻底将左良玉这个祸害给除掉,一旦起事太早的话,左良玉还能坐船逃走,甚至于可能会派兵追杀你们,反倒是坏了大事!
这样吧!你这就回去,告诉你们那些弟兄们,我肖某对于他们投效,倒履相迎,而且肖某可以确保,绝不会亏待他们,今后刑天军也要在长江上建立自己的水营,以后少不了重用他们,但是请他们稍安勿躁,不要急着举事,待到我率部攻克这荆州城的时候,左良玉要坐船逃走,你们再动手发难不迟!
具体该怎么做才万无一失,更稳妥一些,咱们来仔细商议商议吧……”
李定国驻足于炮阵之后,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刑天军的一举一动,自从他被肖天健招降之后,本来对肖天健是很有点不满的,而且认为肖天健这么处置张献忠有点不公,毕竟他的义父张献忠是义军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虽然做事有点欠妥,但是身份在这儿放着,肖天健却将其弃之不用,发配到了晋南编管安置,为此李定国对此颇有点腹诽。
而且肖天健安排人偷袭他义父,这件事上也显得有点卑鄙,以张献忠为质,逼迫他们投顺刑天军,虽然最终他们不得不接受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心里面总是如同有一根刺一般,有点让他不太服气。
虽说肖天健对他不错,也很器重,令他在近卫师之中当了一个营将,可以以其旧部为主,独领一营,暂居与刘耀本之下听令,可是李定国和艾能奇他们几个人,总是觉得xiōng中憋着一口气,想要跟刘耀本他们这些肖天健的旧部比试比试。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率部好好的打了几场,还阵斩了刘国能,为此受到了肖天健的通令嘉奖,可是随着他们在刑天军的时间渐渐的长了之后,李定国、艾能奇他们这些人的傲气也渐渐的开始消散。
说实在的,他们这几个张献忠的义子,在打仗上面,各个都是好手,长时间以来,跟着张献忠南征北战,也算是什么世面都见识过了,血泊里面打过不知道多少滚了,跟官军交手的次数已经是数不胜数了,可是直至入了刑天军之后,李定国心中的战争观才彻底的被颠覆了。
在他以前看来,打仗就是要靠着精锐,敢拼敢杀而且武技高强才能打胜仗,在他投入刑天军之后,他刚开始的时候发现刑天军其实将士的个人武技水平很是一般,虽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武技高强之人,可是这些人却并没有被单独编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各营之中,多充当一些刀牌手的角sè,真正武技很不错的人,反倒官职并不是很高。
他也曾经没事的时候找刘耀本练过手,刘耀本和他交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让他和手下人开始的时候,颇有点瞧不起刘耀本他们这些人,觉得刑天军也不过尔尔。
但是当他们在刑天军之中时间稍长一些之后,才发现刑天军其实并不怎么讲求个人武技的修养,但是却十分重视练兵,每天一大早,李定国他们刚刚闻号起chuáng,一个个的伸胳膊踢tuǐ的出营找块空地,领着部下们捉对厮杀练武,却发现大批刑天军旧部,却在排着整齐的队列,在绕着营地负重跑步,完了还在营地之中,做那种让人感到有点可笑的队列操练,反反复复枯燥的让人感到无聊,仅仅也就是向前走,原地转向,分列等等看上去根本不想是要训练他们打仗,而是仅仅只是为了让他们的队列显得工整一些罢了,为此还着实的让李定国他们这些张献忠的旧部们鄙视了一把,觉得刑天军这样的练兵简直就是吃饱了撑得,有吃的没地方消化了,干这么无聊的事情,官军和他们败在刑天军手中,根本就是一种耻辱,所以他们忍不住指指点点的对刑天军的旧部冷嘲热讽一番。
为此刑天军的旧部和李定国他们这些张献忠的旧部还在营中发生过冲突,暗地里打了一场群架,当然结果是李定国他们在打群架之中大获全胜,把找他们麻烦的刑天军旧部的一些兵将打的跟猪头一般,为此刘耀本还被肖天健痛斥过一次,被拖出去打了二十军棍。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李定国他们便吃了一惊,肖天健在处理过刘耀本之后,笑着问李定国他们有没有兴趣结阵和刑天军队阵演练一番。
在刑天军之中专门备有许多专供演练使用的长枪和木刀之类的东西,李定国听罢之后当即便大营了下来,但是提出刑天军旧部的火铳太过厉害,双方不能使用火铳和弓箭,就用刀枪来一场对战,肖天健当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定国于是立即便带着他手下的人马出营,另外肖天健随意的从刑天军旧部之中点出了一营出战,规定双方不使用火铳和弓箭的情况下,来一场较量。
火铳手被勒令退出,以另外一营的长枪手和刀牌手补上,而这边的率队者仅是一个刘耀本的手下,两营就在大营之外拉开架势,展开了一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