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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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还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可是今天听你如此说不过是一丘之貉,只是手段比别人高明一些罢了。”邓希晨不耐烦地说道。
“哦,是么,邓兄原来还曾如此高看过我啊,真是多谢邓兄了,只是不知道在邓兄眼中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呢?”我笑着说道。
“那时从前的事了,至于有什么不同我也说不出来,反正现在都一样。”邓希晨气囊囊的说道。
“我看是邓兄对我为人处世的方式有所不同吧,再一个就是我这个人胸怀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地,而且不好杀,是这样么?”
“算是吧!”邓希晨此时急切的想结束这次谈话,我却不让他如愿。
“邓兄的看法或许和当初李哲的看法一样,可是你看到现在的李哲了么,他是多么的有干劲啊,那是因为他有目标,有奔头,他现在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有益的事情,所以他才这样有干劲。同样的我不会强求任何人作他不愿意做的事,那个尹集邓兄还记得吧,他一开始也是连问都不问就回绝了我,可是现在呢,不知道在平壤大学干的多热火。这就是我和别人的不一样了,我让那些我认同的人做他们同样也认同的事情。比如说邓兄我现在就有一个想法,有一项任务想交给邓兄,不知道邓兄肯不肯做。”海风越来越大,说话也越来越吃力,我不得不眯眯着眼睛大声说道。
“说来听听!”邓希晨并没有决回绝,同样眯眯着眼睛看着我。
“邓兄忧虑倭人的事情,我同样也很忧虑,这些隐藏的倭人若不清除早晚会酿出大祸来,所以这次到中原我希望邓兄能招募一些有识之士,组织一个团体,专门对付倭人,我将在钱财上大力支持,同时也会命令安龙焕的海军支持你的,你可以拥有没有我的命令下调动十只战船的权利,在山东和江浙乃至福建的沿海扫荡倭寇,如果形式需要这个数目还可以增加。人员由邓兄自己选拔,我绝对不加过问,若是邓兄对我的内政有兴趣也可派人监督各地官员,倘若发现贪污枉法者可以向我举报,证据属实的话,我会严加查办的如何?就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邓兄一样可以指出来,我会争取改正的,若是邓兄发现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我李开阳的项上人头随时等着邓兄来拿!”
“什么?”邓希晨显然是不曾想到我会给他这样的权利和机会,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十分迷惑。
“邓兄手中不是有剑么,实际上我在邓兄眼里不过是个死人,邓兄多次有机会杀我,却又没有动手,我已经很感激了,李某留着这条命是为了有一番作为,让天下的百姓能安康富足,可不是为了利己之私,我李开阳有万贯家财,可邓兄看我何时为自己中饱私囊了,至于倭人我比邓兄更加愤恨,恨不得能食其肉喝其血,有朝一日我定率军踏平倭国。邓兄还不信么?”
“不是不信,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我呢?”邓希晨不解的道。
“哈哈,邓兄不在我这个位置上自然不明白了,当一个人的权利无限膨胀的时候,很多事他都会认为是理所当然,没有任何顾及,行事业就难免妄为有所偏差了,所以即使是圣人也好,也需要监督,这就是我选邓兄的原因,李某也是俗人,自然不能免俗,邓兄刚正不阿,心地纯良正是上佳的人选,邓兄就不要推托了。”这话虽是我安抚邓希晨的但是多少也希望有了他自己能够自律,我这个人自律能力很差,做事大多凭着自己的性子,随着今后规模的不断加大,一次失误的抉择将会带来多大的损失实在难料,我这等于是给自己脖子上架了一个上方宝剑,一不小心就要被咔嚓了,对自己实在是一个监督和警醒。邓希晨这个人我还是很放心的,他要杀我,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二章 白银
天边的云层越聚越厚,风也大了起来,吹得衣衫猎猎作响,此时主帆已经张满,船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对于我的提议邓希晨思考了一会,脸色阴沉不定,就好像和天边的云彩一样,不时变换。
“那我试试看吧!”邓希晨终于作出了决定,这一刻他也似乎释然了。我就知道他会答应,对于倭人的仇恨他不会不答应这个优厚的条件的,还有一点就是李哲这两天也和我说,让我给邓希晨找些事情做,成天见我们茫茫碌碌他已经坐不住了,果然邓希晨上钩了,我心中暗笑小子,你上了贼船容易下去可就难了!
邓希晨还在那里惶然不懂,对于我如此信任他说不什么来,他迷惑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这个人看懂,你就看去吧,再看个十年八年的你也看不懂啊!
“大人外面风大了还是快回去吧!”这时李哲从甲板的另一侧走来,到了近处才看清了我身边的是邓希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原来是邓兄,没想到邓兄和大人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听夫人说大人一个人在甲板上,她很不放心所以叫我出来看看。”李哲口中的夫人指的是李顺姬,对海兰珠他则称呼福晋,由此可以看出他心目中光海君的女儿才是我的正室,不光他这样叫,其他的很多人也都这样称呼,女真人这样称呼是尊重海兰珠,朝鲜人则是尊重李顺姬,我倒也乐意他们这样,总比大夫人,二夫人要好吧。
“哦,我这就回去,刚才和邓兄相谈甚欢,甚欢那!”我笑着将一脸迷雾的李哲留在了甲板上,让他去问邓希晨吧,自己回到了船舱。
这艘福船和柳德恭的舜臣号不同,福船是因福建所造才因而得名,建材主要为福建的松、杉、樟、楠木。但是此时福船已经作为一种船型而被朝鲜仿制,共有六号,舜臣号属于一号福船,体积巨大也因此行动缓慢,我所乘坐的为二号福船,体积适中,船速也较快,因为这艘船由我乘坐所以李哲等人坚持要以我的名字命名,叫什么开阳号,这多难听啊,我坚决反对,并提议为了纪年上次的葫芦巷一战就叫做江华号吧(叫葫芦巷号比开阳号还难听),出航前安龙焕特意命人将船舱改造,因此我所居住的船舱是由原先三个船舱合并而成的,最外间是指挥和开会的地方,有两个普通船舱那么大,里间则是我的卧房。
我还没走进舱内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海兰珠的声音,她不是晕船么怎么这会儿有力气和人聊天了,我推门而进只见海兰珠和李顺姬几个女人正围坐在一个老者的身旁,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还不时的发出各种惊诧,那样子完全是被老者所讲的内容吸引了,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还是铭岚眼睛尖,一抬头看见了我,连忙起身行礼,余人这才发现我进了船舱。那老者也慌忙起身要给我行礼。
“不必了!”我谢绝道,来到古代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套,动不动地就行礼,所以凡是跟我时间长的人都知道我这人没架子,不喜欢别人行礼,李哲他们现在除了在公开场合还行礼外,其余的时候都是点一头就算了的。
“你们几个不是都晕船了么,怎么这个时候又这样精神了?”我疑问道。
“老公是这位张老伯给我们拿了药吃才好的,你还是神医呢,连个晕船的小病都治不了,要不是人家张老伯见我们姐们可怜送来了晕船药,我们几个还不知道要难受到何时呢?”海兰珠首先抢着道。她们几个不用再受晕船之苦,我比什么都高兴,哪还会在意什么神医不神医的,我本来就是一个兽医么。那老者则慌忙摆手道:
“福晋言重了,小老儿如何能和李神医比,只不过这药是小老儿祖上世代相传的,所以才有些灵验了,这怎能入李神医的法眼呢!”
“哦,没什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些天我确实在为这几人的晕船而苦恼,老先生的药真是太及时了,我李开阳先在这里谢过来先生了,还未敢请教老先生的尊姓大名呢!”
那老者见我如此客气更加惶恐了,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这是小老儿的荣幸,哪敢说谢呢,小老儿叫张海潮。”
“哦?”这不像是朝鲜族的名字啊,看他样貌是久经风霜之人了,满脸的褶皱,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张海潮应道:
“小老儿本是中原人,世代行船,当年随邓大人的水军到了朝鲜,露梁一战受伤坠海,活该老天不让我死,就这样在朝鲜住了下来落地生根。这些年一直在这海上跑生意,此次听说大人要出航,随船的还要挟带很多货物到中原贩卖,经小老儿再三恳求,也承蒙李复觉大人关照把我安排到了大人的船上。”
“哦。我想起来了,海潮路,海潮路是你买下的吧,你花了足足三万五千两的银子呢,我当然记得,李复觉临行前和我说起过你,让你随船做些生意,没想到你在这条船上啊,你看当日拍卖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记不清了,罪过罪过啊!”这位可是一个大财主,据李复觉和我讲这个张海潮在朝鲜也是屈指可数的富豪,这次让我关照关照他,彼此心照不宣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了,一上船居然把他的事给忘了。张海潮如何能想到我居然还知道他,更是惶恐若惊。
“不敢,不敢,小老儿一个商人如何敢劳大人记得。只是听说夫人们晕船所以才冒昧献药。”
“老公,你可要多谢谢张老伯啊,张老伯还给我们拿来了好多绸缎呢,你看多好看那。”说着海兰珠从桌上拿起了一块绸布,果然丝质柔软,光华圆润,上面的刺绣也是精美绝伦,虽然我不懂可是光从手感和外观上看就知道是高档货,这女人啊就是对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感兴趣,尤其是漂亮女人。
“那你给张老伯钱了么?”我问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道理我自然明白,无功不受禄。
“给了,给了!小老儿这是孝敬各位夫人的,可谁成想福晋她硬要给小老儿钱,再三推托她都是不肯,小老儿只好收下了,还请大人赎罪。”张海潮对于我们的这种举动十分不解,别人都是乐不得的收,而到了我这里却要给钱,所以他心里一直没底。
“老丈何罪之有的,买货给钱天经地义,何况老丈您这几匹绸缎恐怕是上等货吧,估计在朝鲜想买也买不到,老婆你没给少吧!”我转头问道。
“哪有啊,姐姐足足给了一千两的银子呢!”李顺姬在一旁插话道,她从小就在朝鲜王宫长大,见识自然是不凡,这等绸缎想来是见过的,看来海兰珠给的这个价也八九不离十了。”我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她们几个,这就对了,做我李开阳的媳妇,便宜可以沾但要看是什么便宜了,像这样的便宜就不能占,若是在商场上大砍四方那才叫本事,靠着我的这点权力谋些私利实在是落入下乘了。
“夫人给多了,夫人给多了,原是用不了这些钱的。”说着张海潮作势要返还那些钱给我。我神情一板,张海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再动了。
“老丈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能给我提供这么好的货色我就很感谢了,怎么能不给你钱呢,再说我又不缺钱。”我回绝道。把张海潮弄了一个满脸通红。
“是啊,这可是上好的苏绣,是专门进贡给皇帝的。”阿巴亥在一旁一语泄漏天机,要知道李顺姬虽是识货可是她十几岁时就和光海君被逐出王宫了,那时还小虽是认识但是叫不出名来,更是不知道这绸缎的出处来源,阿巴亥跟随努尔哈赤二十多年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自然是知道的。难怪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