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南宋-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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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当即胀红脸,猛地撕开胸襟,露出遍布箭创的胸膛:“当赵某是何等样人?你们可以死战,我就不能战死么?”
来人震撼之下,当即伏拜请罪,两军遂订立攻守同盟。
金军这边,蒲察鹘拔鲁与完颜忒,先前曾闻斜卯阿里与赤盏晖火焚梁山寨,将天波水师从京东西路一路撵到这淮南来,可谓惶惶如丧家之犬,心头胆气自然粗壮几分。忆起当日济南惨败,差点被俘,蒲察鹘拔鲁就羞怒交加,怒不可遏——这个仇,一定要报!而且,就在今朝!
十二月初,金军百船万兵,从泰州出发,顺澛汀河北行五十里,进入缩头湖。
缩头湖之战,爆发。
与历史上相比,张荣的这场水上大战,提前了整整两年。但对手没变,还是蒲察鹘拔鲁与完颜忒。
张荣的战术,并不新颖,却很实用:先命燕七郎率数十舟迎战,然后,避其锋锐,不断诱金军深入。待湖水方退时,佯败弃舟上岸,引诱金军舟船驶至临岸水浅处,尽陷泥淖。到时,就可放手捉“鱼”了。
完颜昌麾下的金兵,多为燕地各族混合,俱为北人,跑马个顶个,但玩水……你就饶了他们吧。能够勉强不晕船、不恐水、站得稳、开得弓。这就很不错了,其他要求就别再提了,真心做不到啊!
战局的发展,果然不出张荣所料。蒲察鹘拔鲁与完颜忒还在用陆地马战的那一套:大、中型战船正面逼进,小船轻舟自两侧张翼合围。这战法本也不算大错,错就错在执行的人不行。这就象同样有骑兵,但宋军就玩不出拐子马的真正水平。马战不过关,随意玩拐子马,结果就会把自己玩死;同样,水战不过关,随意与浪里白条们玩水,结局注定悲催。
金军大中型战船陷入泥淖,动弹不得,小渔船倒能动,但没了大战船的指挥,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天波水师,便在此时回兵反击。三千战兵水上分割围歼金军;三百水鬼,冒着湖面阵阵寒气,在梁山水上第一条好汉梁阿水的率领下,咬着解腕刀,背着粗麻绳,赤条条跳入湖水中,象一群食人鱼一般扑向鬼叫连天的金兵……
枪林弹雨,霹雳如雷,间或有竹标枪、火箭、破渔网(网不了鱼,网人没问题),甚至有水师战士干脆拿渔船对撞的——虽然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原理,大家受到的震荡都是一样,但问题是,你金兵没人家下盘稳啊!人家是四平八稳,你却是四仰八叉。
骑兵突击,坠马者只有一个字——死!
寒冬落水,旱鸭子只有一个字——僵!
水上火船处处,映照半江;水面浮尸累累,触目惊心。
战斗几乎是一面倒,战至黄昏,金军已经没有像样的抵抗,投降的投降,逃窜的逃窜,战事收尾。三千破一万,大捷!
蒲察鹘拔鲁与完颜忒也想逃,但是,他们的大战船太醒目了,他们的铠甲也太显眼了,早早就被盯上。
蒲察鹘拔鲁从大船转移到小船,刚驶出一里,钻入一片芦苇丛时,就被芦苇丛四周伸出的七八根挠钩钩住小船。蒲察鹘拔鲁虽有一身勇力,但在这剧烈摇晃都令他头晕的水面上,随便两三个普通战士,就轻易将之生擒。
与蒲察鹘拔鲁相比,完颜忒就倒霉得多。他刚踏足小船,就被水底一股巨力掀翻倒扣,灌了一肚子水,冻得浑身乌青。当他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感觉被人抓住头上的髡发散辫,生生拖出水面,死鱼般扔到船板上。
眼前是一张黝黑光滑、冻得通红的脸,脸的主人冲他一呲牙:“记住喽,生擒你的人就是俺——天诛军、天波水师第四战船营指挥使,梁阿水!”
缩头湖之战,大获全胜!后世百姓据此,将此湖更名为“得胜湖”。
看着眼前战绩辉煌,收获满满,张荣、郑渥、孟威、燕七郎等天波师将军们,俱登上缴获的大战船,相顾大笑。
就在这时,远处水寨方向,急急驶来一船,将一份急件送到张荣手中。
张荣展开一看,神情先是一愕,随即纵声大笑,迎向一干将领征询的目光,一字一顿:“军主,要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王的盛宴
长安城,府衙,狄烈繁忙如故。
如今的狄烈,已甩掉过去“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城主”称号,摇身一变,拥有了一个“高端洋气上档次”的高爵显号——华国郡王。
文臣武将们对狄烈的的敬称,再不是“城主”,而是“郡王”或“王爷”。
狄烈封王爵的诏书,是由越王赵偲起草,渊圣皇后署印,并加盖传国玉玺,晓谕天下。整个程序都是按宋室封爵的那一套流程走的,合法有效。
狄烈对宋皇室可谓有再造之功,封王并不奇怪,不过,在封什么王上面,还有过一番不小的波折。在得知狄烈属意华州之后,原太原府通判,现在的京兆府尹张角,就提出封号为“华阴国王”(华州古称华阴),结果遭到宋室皇族及三分之一的官员们激烈反对。他们只能接受由越王赵偲提出的“华阴郡王”这个爵号。
另有过半官员,及九成以上的武将,认为军主(城主)功盖天下,前所未有,可开新局,破例封王。两派没少激烈地打口水仗。
这“华阴国王”与“华阴郡王”有什么不同呢?
王(国王)是最高等级的王爵,只有直系皇亲才可封;郡王却不同,异姓有大功者,亦可封。
宋朝开国即有铁律,异姓封王,爵位的上限,活人只能到郡王一级,死后方可追封为王或嗣王。纵观两宋三百年,异姓封王受爵的好几十人。的确没有活着封王的。颇有几分后世诺贝尔奖不发给死人,只发给活人的意味。
从这一点上说,宋室皇族与相当一部分官员们反对,也是有其渊源道理的,毕竟这触动了赵氏子孙的根子。张角正牌进士出身,会不明白这个吗?当然不是,这其实是死忠份子张角,弄的一个投石问路,看看能不能突破一下底线,不过看来阻力挺大。
作为天枢势力的两位大佬:狄烈与朱皇后。在这件事上。却完全置身事外。一个在长安,一个在天枢城,听下面吵,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最后。早有预案的始作俑者张角。抛出第二方案,不称“华阴郡王”,改为“华国郡王”。听上去是郡王。却又有封国之意,算是在二者间取得平衡。这个退而求其次的方案,总算平息了纷争。最后,宋室皇族沉默,百官基本赞同,封爵之争,尘埃落定。
在这里,张角玩了一个心理战术。如果他一开始提出的方案是“华国郡王”,一定会遭到与“华阴国王”同样的激烈的反对。但他先抛出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爵号,在两派激烈争执,相持不下之后,再拿出一个较缓和的方案,如此一来,反而能得到大多数人支持,并表决通过。
甩掉草头王帽子,戴上王冠的狄烈,在军校里,依然让学员们称他为“校长”,在军中,依旧让将军们称他为“军主”。这令一小撮皇室在底下暗笑:在军伍中厮混久了,就算位极王爵,也难改粗鄙。
孰不知狄烈同样在冷笑,这帮眼里只有“高帽子”的宗室笨蛋,又岂会明白,这两个称呼所蕴含的能量,岂是一个区区破郡王所能比拟的?
国王也好,郡王也罢,狄烈其实并不在意,他的目光,早就越过这些什么王,看到更高更远之处……
……
封爵事件尘埃落定之后,狄烈又回到抓军备、抓训练、抓战术,以及繁忙的政务当中……一直到从江南传递过来一条军事情报。
这条情报,彻底改变了天枢城、宋、金三大势力之间的态势。
情报是凌远拿过来的,但并未单独列出标红,而是与近期宋金两国的动态情报混在一起——这也就是说,凌远,包括整个参谋部,都没有重视这条情报,只当做一般军情处理。
但是,当狄烈如常浏览签发情报之时,一见之下,竟失态推案而起,脱口惊呼:“黄天荡!”
情报很简单,寥寥数十字“宋御营左军都统制韩世忠,将其军分为三部:前军驻通惠镇(今上海青浦北),中军驻江湾(今属上海),后军驻出海口。近日,闻兀术军欲北归,韩部三军汇合,移师镇江,似有所动。”
在情报内容的下方,是参谋部的分析“金人兵多船小,韩部兵寡船坚,若战,当有所获。”
“何止有所获!简直是大收获!”这情报与狄烈印象中,那一场改变宋金两国势态甚至是气运的大战——黄天荡之战,完全重合。
凌远甚是惊讶,很少见军主这般激动与肯定的语气,还有,那“黄天荡”又是什么?镇江一带的地形图上,没有这么个名称啊。
“去,找一个熟悉镇江地理的人来。”狄烈屈指凿着桌面的地图,又是气恼,又是无奈,这古时地图也太差劲了,还是官方馆藏呢。
天诛军中什么样的人没有?找一个镇江本地人又有何难?不一会,就有卫兵将两人带到,他们都是镇江人。
但一问之下,却异口同样说镇江没有叫“黄天荡”的地方。其中一人若有所思,说道似乎听一位建康同乡说过,他那里有一处死水港,好像就叫什么荡的。
于是,又将此人的同乡找来,这才搞清楚,原来黄天荡不在镇江(有两个版本,一说镇江,一说建康,本书采用后者),而在建康东北七十里处。
确认了黄天荡,也就确定了接下来注定会发生一场改写宋金未来命运的大决战。但是,这是只存在于狄烈脑海里的预知,无法告之任何人,包括凌远。
目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韩世忠会以区区八千兵。将兀术数万大军(有资料说十万,哪怕加上俘掠在内,兀术军撑死也没那么多,否则以金军的小船,载人载物,不得上万艘)困死在一个百里之外的死水港。然后金军又自挖渠道,逃出生天——这种天方夜谭,如何能做为军队行动决策的依据?
狄烈一向对参谋部人员要求,分析战局事态要有根有据,要客观。不能带好恶情绪——他又怎能带头违反。自打耳光呢?
狄烈对建炎时期的历史,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评书,而评书又是最靠不住的,小部分来自资料。除了知道大致历史走向与一些重大事件之外。其余细节。知之寥寥。但这黄天荡之战。他却知之甚详——谁让他曾是海军陆战队员呢。黄天荡之战,是中国古代为数不多的以少胜多的水战典范,在军校学习时。可是有专门战例分析过的。
在狄烈的印象中,这场大战应当是在明年开春时才开始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的出现,扇动了蝴蝶的翅膀,很多历史事件发生变动,狄烈此前根本不敢预料,黄天荡之战,是否还会发生,以及是否会如期发生……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兀术在长江遭遇韩世忠,就代表黄天荡大战,拉开了序幕。
黄天荡之战,的确发生了,但是,却比历史上提前了两个月。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南宋前期,唯一有可能干掉兀术这个超级**oss,并一举围歼金东路军主力的天赐良机!可惜的是,由于建炎朝廷没有任何支援、由于韩世忠孤军奋战甚至是分兵作战、由于韩部大意轻敌、由于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