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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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驻军于绵竹的同时,颜良则命老将严颜,率一万精兵北上,前去收拾杨怀等北面诸将。
当颜良的赤旗,高高的插上绵竹城头,他的铁蹄,纵横蜀地时,不足百里之外的成都,已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怖之中。
享受了十余年太平日子的成都人,万万都没有想到,战争的阴影,竟会突然之间就降临在他们的头顶。
当颜良攻破白帝城时,成都人不相信战争会波及到他们。
而当颜良攻破江州时,成都人依然觉得,战火离他们很遥远。
甚至当颜良的大军,已经杀奔到了涪城城下时,安逸惯了的成都人,依然相信,他们的蜀道,足以抵御战争的脚步。
但他们作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一波接一波的蜀军,竟会连连战败,甚至连威震天下的西凉锦马超,也会败在颜良的手下。
当涪城和绵竹相继沦陷的消息,传到了成都之时,一夜之间,整个成都城就变成了一座哭城。
那惶恐与害怕的哭声,经久而不息,如幽灵的悲嚎,环绕在州府的上空。
那哭声,让原本就惊恐的刘璋,心中更加的悚然。
昏暗的大堂上,刘璋枯坐在那里,双目失神,呆呆的盯着案前那一道求救信。
“马超不是西凉雄狮吗,他怎么也会败?那颜良难道是魔鬼吗?怎么就没人能够挡得住他?”
刘璋那空洞的脑海中,千百个狐疑与惊异在涌动,绞尽脑汁也难以想通。
阶下,群僚一片的黯然,个个脸上都写着无可奈何四个字。
“颜良都攻下了绵竹,马上就要打到雒城了,你们谁有退敌之策,就别藏着腋着了,都快说啊!”
刘璋几乎是在用哭腔,巴巴的向着众属下求助。
麾下群臣,一片沉默。
蜀中智谋之士,张松已叛,黄权被俘,王累身死,眼前的这班臣子,多只余下清谈之士,又有谁会为刘璋出谋划策。
刘璋的心头,一阵的绞痛,禁不住埋怨道:“本府养了你们十余年,到得今天的危机时刻,难道就无一人能与本府分忧吗?”
众人皆面露惭色,却依旧无人吭声,刘璋也只能连连叹气。
正自这时,长子刘循却站了起来,拱手道:“父亲,事到如今,唯有再发成都之兵,增援雒城,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最后一道屏障,只要能坚守个一年半载,到时天下时变,颜贼必不得不撤兵。”
发兵增援雒城,这不用刘循提,也是必须要做之事,刘循此计说了等于没说。
“蜀中十万兵马,如今已折损过半,连马超都挡不住颜良的大军,纵使再增兵马往前线,我看也只是往无底洞里填,无济于事啊。”
阶下处,许靖捋须而言,言词泼冷水不说,语气更有点冷嘲热讽的味道。
刘循面生怒色,欲待斥时,刘璋已叹道:“许文休言之有理,成都之兵只余四万,就算再增兵雒城,若无破敌之策,只怕早晚也要被颜良消灭光了。”
刘璋自己都没有击败颜良的信心,麾下的那些文武,更是没了信心。
唯有许靖,却颇有些得意,仿佛自己料事如神一般。
立在那里的刘循,神色恼恨而不甘,沉吟了半晌,蓦然间眼前一亮。
“父亲,谁说我们兵马折损将尽了,父亲可忘了,除了成都之兵外,我们还有数万雄兵可用。”刘循语气激动而兴奋,仿佛想到了什么妙计。
在场众人,神色都是一怔。
刘璋也既是又惊喜,又是茫然,不解道:“除了成都之兵,自还有白水关的一万兵马,但区区一万兵马,又如何能解眼前的困境。”
“父亲忘了,我们还有南中七郡呀。”刘循笑道。
南中七郡!
刘璋身形一震,却又道:“南中七郡地处偏远,诸郡素来都靠地方自治,留兵甚少,就算尽调七郡郡兵北上,只怕也是杯水车薪。”
刘循嘴角斜扬,露出一抹诡笑。
“七郡之兵虽少,可父亲别忘了,当地的蛮夷豪强,却握有许多的私兵,尤其是那夷帅孟获,此人乃极勇之辈,麾下部曲不下数万,又有高定,雍辏У群狼壳惴嘈牛灰戏⒈嘀乜苫髌蒲樟脊吩簟!�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三章 和曹操抢时间
刘循这一席话,如同给刘璋打了一针强心剂,令他那黯然焦虑的脸上,陡然间现出了一丝希望之色。
南中七郡地处益州南部,因是山高地远,夷汉混杂,无论是刘焉还是刘璋,十余年来都不怎么重视。
刘氏父子对南中的统治,多是委任当地的汉人豪强为太守,基本不派外官,给了七郡很大的自治性。
因此十余年来,南中七郡对刘氏这个益州牧,多只是名义上的拥奉而已。
这七郡中分布着诸多夷汉豪强,其中又有夷帅孟获的势力最大,号召力也最大,故是除了官府控制的城池之外,南中大部分的部族和豪强,私下里都奉孟获为主。
夷人但凡有些实力,都喜好称王,那孟获亦自号为王,南中夷汉之人,皆称之为南蛮王。
对孟获的此举,刘氏父子也只能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故此,那孟获虽自号为王,却也没有公然反叛刘氏父子,依然岁岁进献方物。
眼下颜良大举入侵,刘璋这益州牧的统治地位岌岌可危,到了这关键的时刻,走投无路之下,才想起了利用南中夷兵。
“南蛮夷帅虽私兵众多,可这些蛮夷素来都明奉阳违,暗中割据自立,今就算主公下令调他们北援,这些夷帅可未必会领命。”
再一次泼冷水者,依然是许靖。
这一瓢冷水泼得恰到好处,刘璋原本兴奋的表情,立时又黯然了下来。
“文休所言,似乎也有道理,孟获等夷帅,未必会服从本府的调遣。”刘璋满脸的忧虑。
这时,刘循却又道:“蛮夷所图者,无非利也,父亲想让他们为我所用,非得以利相诱才是。”
以利相诱?
刘璋忧虑的眼神,再度闪现几分希望。
“父亲可许诺,击败颜良之后,将南中的永昌、兴古、建宁和云南四郡划出,将之赐予孟获等夷帅,准他们以四郡立国称王,此乃蛮夷们梦寐以求之事,儿相信,只要父亲肯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那些南中夷帅,根本就没有理由不出兵帮我们。”
割让南中四郡!
听得刘循此言,在场众人,无不神色一变。
自汉武帝征服西南夷以来,夷人虽屡翻造反,称王称雄,但益州历代的统治者,都从不予以承认。
至少,表面上没有人承认过。
今刘循却要主动的将南中四郡赐给夷人,以法理的形式,准许他们建国称王,此实乃前所未有之事。
如此之举,不但是对汉廷尊严的玷污,更会令刘璋这个刘氏子孙声名蒙辱。
在场之人,谁不清楚这个道理,自然是个个都感到惊诧。
那许靖更是神色大变,激动的跳了起来,作势就要反对刘循的提议。
而刘循却厉声道:“我知道此计有损威仪,但若不如此,我刘家益州的基业,就要为颜良那狗贼所夺。尔等若是有人反对,就请拿出个既能保全声名,又能保住益州基业不失的计策来,否则,就请给我闭嘴。”
刘循此言,明显是说给总爱泼冷水的许靖听的。
满腔大义凛然之词的许靖,话到嘴边,却给刘循此言生生的顶了回去许靖无言以应,尴尬的立在了那里,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助刘璋摆脱今日的困境。
其余臣僚,同样是鸦雀无声,无人敢站出来反对刘循。
见得此状,刘循转身上前,慨然道:“父亲,事到如今,已无别选持,请父亲速做决断。”
刘璋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今见得众人没人再反对,心中那残存的顾忌,便即烟销云散。
犹豫半晌,刘璋狠狠一咬牙,毅然道:“本府心意已决,就依你之计,速去搬调南中夷兵北援退敌。”
刘璋决意已下,一骑当天就由成都飞马而向,速着刘璋的手谕,奔往南中七郡而去。
与此同时,刘璋又命自己的长子刘循,将刘璝、吴兰、雷铜三将,率成都半数的兵马,赶往雒城增援张任等溃兵。
……三天后,颜良率领着近五万的大军,浩浩荡荡的进抵了雒城以北。
麾下这五万大军,再加上陆逊的一万多南路军,以及严颜的一万北路军,还有驻守江州、涪城的诸军,颜良在蜀中的总兵力,已是达到了七八万之多。
这个数字,几乎比他入川之前,翻了一倍有余,而这七八万的大军,倒有一半乃是蜀中的降军。
从开战之前的送粮,到这开战以来的送人,颜良不得不说,刘璋实实在在的给自己做了一回运输大队长。
比及颜良进抵雒城以北时,刘循的成都援军已经抵达,张任兵团再次恢复了些许实力,兵力达到了三万之众。
敌人兵势复振,颜良遂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进攻,只叫五万大军逼城下寨。
中军帐中,颜良召集了诸文武,共商攻破雒城之计。
未及谈到攻雒城之事,张松先将一道严颜发来的加急快报,先向颜良献上。
“严老将军率军由涪城北上,沿路诸关城蜀军望风而降,严老将军几乎兵不血刃,连破梓潼、剑阁、葭萌关,但是……”
张松看了颜良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张松那般眼神,颜良知道,但是的后面,必非好事。
“但是怎么了。”颜良不以为然道。
张松干咳了一声,继续道:“但是白水关的杨怀和高沛二将,却以关城和一万蜀军,抢先一步投降了曹操,今曹操已命乐进率一万兵马赶至了白水关,全面接手了关城兵马和防务。”
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帐中的诸人,彼此看了一眼,各人的眉头都微微一皱。
颜良的鹰目之中,也悄然的闪过了一丝阴霾。
白水关乃西川北面这门户,刘氏父子经营多年,就是凭着据有白水关,使得张鲁不能从正面进攻西川。
今曹操不费一兵一卒,不但得到了白水关,而且还得到了一万精锐的蜀军,这简直就是把颜良到嘴的一块肥肉,生生的给抢了过去。
颜良很不爽。
“汉中的战事眼下又如何了?”颜良问道。
张松忙道:“这也是松正要禀报的,据汉中的细作回报,曹操已于数日之前,用计袭破了阳平关,目下曹操的大军,已由阳平关和斜谷道同时进入汉中盆地,张鲁的形势已是岌岌可危。”
听到这个消息兵,众文武的表情又是一变,情绪比方才更凝重了许多。
“张鲁这个废物,想指望他挡住曹操果然是没用,看来曹操攻取汉中的速度,不会比我们攻下西川的速度要慢。”法正感慨道。
颜良的表情,这个时候起,才开始认真起来。
先前无论是对付张任,还是马超,颜良都拥有着必胜的把握,那是因为他深知,此二将虽勇,却均是有勇无谋之辈,对付他们并不是很难。
真正会让颜良费心的,只有奸滑的曹操。
守住汉中的关键,就在于阳平关,今阳平关已失,曹操精锐的关中军,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汉中平地,到了这个地步,张鲁那神棍的汉中军,根本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最迟十日之内,曹操必可一举拿下汉中。
而十天的时间之内,颜良却并没有把握,能够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