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浮生记-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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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谷永宁露出了微笑,巧合真的是美妙,想不到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解决了这样大问题。
“仲泽,你看我们现在下一步怎么走?朝廷已经表明了不支持我们了,难道还要在山东待下去吗?”谷永宁语带试探,想看看这王渥的真实的想法。
哪里知道这个王渥还真的说出了很惊人的话。
“大人,如果朝廷也不支持我们的话,那么我们就加入到红袄军去吧。”
“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不可能的。大人。这海州可是个好地方,丢不得。”王渥苦苦的说,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所有的想法又要完了。
其实谷永宁早就想好了要在这里好好的呆下去,而且还要呆的更加的好。因为这个山东是他事业起步的下一个阶梯。
以后将不再是为了宋朝来收复国土,更多的是一种野心的扩张。
第十一节又一个难关
根据王渥所提供的消息,现在的山东东北已经完全的被红袄军占领,不但如此就连维洲和密州都出现的红潮,这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知道失去了这个地方等于是将整个山东的控制权让出了一半[奇+書网*QISuu。cOm]。因为当时的山东早已经混乱不堪,仆散安贞也只能龟缩在徐州和济南府两个关键的据点,而徐州自从谷永宁一闹之后已经元气上受损,对于山东的控制更加的虚弱了。现在的宋军除了只控制海州之外更重要的是控制了整个金国的外海。除了崂山军。
现在所有的焦点都放在了崂山军,只要拔掉了这样的一个口子就可以挥军沂、吕二州,和红袄军就可以联合在一起,山东甚至整个金国的局面就要开始发生根本上的变化了。
谷永宁甚至感受到了另外的一种气氛。
当然眼下的日子困难是明摆着的,虽说拥有了沭阳这样的大粮仓,但是守成是够了,但是就能满足与这样的一座城市而已吗?在谷永宁的脑海里除了山东,整个金国土地都是他追求的梦想。这个时候的他似乎要争脱了道德上的束缚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他的家人怎么办?
这真的是一个让人难过的问题。
远在台湾的丹夏也许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毕竟是生活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大抵上是没有生活的困难的,可是小朵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一个人的生活,还是要在监视下生活这样的日子会好吗?心中却挂念起来了。
夜里,在噩梦中惊醒。小朵的身上一身的冷汗。她梦见了她的夫君竟然战死在了战场上,她哭了。一种无力的紧张强制的所饶住了她。身边空荡荡的,小静浪正跟着奶妈睡觉。一年的时间真的很快,来到了临安城都已经一年多了。可是还是没有习惯没有少爷在身边的日子,她越来越怀念那时是景象。
他还好吗?北边的天气这样的寒冷不知道他受的了吗?也许是真的已经开始有了幻觉,似乎所有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这是怎么了,难道说谷永宁他会有什么不测。心头猛的一紧,又好象是被人用力的捅了一刀。心好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小生命的降生之后,小朵似乎变了,以前开朗的她变的阴郁就象着春季的天气一样永远是阴沉着。如果没有这个孩子该多好啊,自己还能陪伴在他的身边。但是又一想,这小静浪可是他们的结晶是要好好守护的天使。小朵摸了摸带在手上的那颗戒指。似乎是谷永宁又站在了她的面前。噩梦的感觉渐渐的消失了,取代的是甜甜的笑意。
那一天的早晨,一个身穿着盔甲的武士匆匆的来到了小朵她们所居住的地方。不用说这个人小朵也是认识的。他就是林景衡。
“嫂子,出事了。”听他的语气似乎和谷永宁有关。小朵的心里又是一阵抽搐,难道昨晚的梦?等还没有来的及多想的时候,林景衡就将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他所在的龙卫水师最近刚接到情报说台湾水军在山东打了败仗损失不少,朝廷盛怒。当然胜败是兵家常是,可是那些主和的人趁机进言要求谷永宁所部停止进攻转而和金国谈判商定互不侵犯条例,甚至说已经派出了聂子述作为和谈大使出使金国。
这个聂子述全临安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他是一史弥远的最重要的爪牙,这一次的出使似乎也预示着山东地界上的战争已经威胁到了朝廷内部的暂时的平衡状态。
听了林景衡所讲,看来谷永宁大体是安全的,小朵的心都放下了。其他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人家的把戏而已。只要她的夫君安然无恙就好了。
“林将军,你能告诉我,我相公现在怎么样了?”
“谷大人现在应该是在海州吧。”林景衡不过是推测着说“听前方的将士们说。大军已经推进到了宋军边境连水了,看来这一次谷大人可是露脸了。”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多了一份自豪。在这些军人的心中,真正能打仗的才是他们的英雄,岳飞是,梁红玉是,毕在遇也是,现在谷永宁也算是。皇城里到处都有人谈论起这北方的故事,当然其中也有牵强附会之说不一而足,但是大致上是真的。
“林将军,你这次来除了这以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小朵从林景衡闪躲的语言中感觉到了一种不安,这种不安让她更加的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林景衡告诉了小朵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这史弥远已经要准备对谷永宁开刀了,第一步是要减少粮草的供应。第二部明升暗降,获得战场上的真正的指挥权,再接着通过金牌的传递要再制造一个风波亭事件。而当中最大的诱饵就是小朵还有这个小孩子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朝廷要抓我?”小朵不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的夫君在前面流血打仗而后面的这些吃皇粮的家伙却是要想些办法来整治他们。怪不得宋朝的军队会这样的一败涂地。可是她还是错算了朝廷的本事。
“有些传言说要将你们母女抓起来等着谷大人回来救助。就在这个当口杀人灭口。”林景衡说的很轻巧,但是听的人心惊肉跳。
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预谋的演出。小朵有些明白为什么当时的谷永宁会这样的心痛,原来他早就已经预感到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来的。
是接受还是要反抗。小朵选择了沉默。这个时候她一个人太过渺小了。如果这就是她最后的归宿那也只好面对。可是小静浪怎么办?她可是谷永宁的骨肉啊?
“林将军,那我该做什么?”
“嫂子放心,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日后逃跑的路线的”林景衡突然冒出了胶结的笑容。
“嫂子可曾记得着会嘉门外有谷家的纸坊?这里离那边不过半个时辰的路,但在南士门一带可是我龙卫水军的底盘。要是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嫂子可以拿着这个去叫那里的兄弟带你去会嘉门。那边的兄弟都是小弟的心腹靠的住的。”
“真的是难为林将军了。”
“没有什么。不过是还大人一个人情吧。”
似乎这样的人情一辈子也还不了了。
第十二节又一条路
送走了林景衡,小朵似乎感觉到了一些危机,但是身边好象又没有什么异样,也许只是自己的一点幻想吧。她没有在意,她更加关心的是她的孩子。
那小女孩可是她现在唯一的寄托。看着她一 天天的长大,小朵的心似乎也好了起来。正当这件小小的波澜就要过去的时候,栓叔匆忙的跑了进来,看着他满脸的愁云似乎有些不妥。小朵赶紧上前询问为何这般的狼狈?
据栓叔所讲,在整个东海府外有许多的神秘的人物在监视着这里,仿佛这里的举动会影响到什么似的。当然栓叔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隐情的,可是小朵明白的很,这朝廷真的要对自己开刀了。她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想到的她的孩子还有远方的那个人。
小朵看了看身边的婴儿。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呼唤,也露出了笑脸。好可爱的家伙,可惜她却是生不逢时。小朵的眼角有点点的湿润。
“栓叔。府上还有没有可靠点的男丁?”小朵说的有点模糊,栓叔的反应之是认为要找一个能干的人而已,可是曹群不在这里。他还真的想不出来这么能干的人。
“不是拉,我是想找一个生人过来,有些事情要找无*敌@龙'书;屋/整^理他办。”
“原来是这样啊,夫人。有一个长工叫阿青看来是个可靠的人,是不是要让他过来一下?”小朵不置可否。不一会儿,那个长工就带到了小朵的面前。
看这个人不过十六七岁,长的甚是清秀机灵,是个合适的人选。小朵心里想定后就对他说:“你就是阿青。”他点了点头。
“那我交给你一件事情。”说着拿出了一大叠的银票,放在他的手里说“你等下跟栓叔出去一趟,找个合适的人家看看有没有一岁大小的女婴,有的话就给我买回来。不过记住不要告诉别人,回来的时候从旁边的茶叶店进来,栓叔知道的。”小朵看了看栓叔。这个茶叶店的后堂有个暗门可以直接进入到东海府的。而茶叶店里的伙计大多都是四哥谷安泰的手下。自从小朵她们搬进来之后,四哥就预感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抢先在这里安了个口子,以备不时之需。哪里知道这一次到是用上了。
看这个样子似乎有点把这个小子吓到了,他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钱。虽然现在还算是太平的日子,但是要想有这么多钱也还是不容易的。栓叔是跟随了多年的老管家自然能够明白这里的意思,于是也没有过问什么,就带着阿青出去了。
看着他们的离开,小朵不禁有点动容,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招来啊,真的是折寿的。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小生命是无辜的,就是要自己的性命也是要保住她的,可是谷永宁在北方是看不到这里的惊险的。但是他那里也有自己的惊险。
谷永宁现在是在考虑的如何继续在北方扩充自己的地盘。在没有的朝廷的援助之后,他们甚至就变成了一群被流放到北方的羊,在群狼的威胁下要生存下来一定要团结在一起。
崂山那边到底还是有好消息传过来,孟珙所率领的炮舰将整个崂山营炸了个底朝天,就这区区的2000多人不到两个时辰就缴械投降了。抓过来一问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汉人,都是从宋朝叛逃的将士,所以对于海战是这样的了解。
“大人,把这些人都杀了吧,告慰林兄弟的在天之灵。再说了,他们本来都是朝廷的叛将,杀了他们还是便宜了他们。”孟珙在面对着地上跪着的这些人,眼睛都红了,这崂山一战他可是真的拼命了,谁叫他们做的太绝了。将近三千人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不。要留下他们。”这话出口,所有的人都纳闷了。这个谷大人怎么会这么说,难道说他已经忘记了仇恨了吗?
“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被朝廷遗忘的一群人,我们有些地方还是很相象的。难道就不值得同情了吗?”在场的人默然了。这里面有金国的降将,有自愿跟随的,有西辽的雇佣军,也有当年的海盗,虽然这些人的身份都不同,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他们都曾经经历过被人遗忘的经历,这经历也许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伤痛吧。这个伤痛只是隐藏在那些原本坚毅的脸的后面,一旦说了出来甚至里面还淌着脓血。
后来竟然没有人反对,孟珙还亲自上前将捆绑在一起的那些人都给解开来。所有被绑的人都觉得惊奇,甚至有些感激,毕竟这是一次真正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