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浮生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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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就少了些什么似的。突然之间,谷永宁将隐娘和小朵做了比较。心中突然间疼了起来。
而叶隐娘并不知道谷永宁所想的这些东西,她来这里纯粹是因为早起的时候看见了谷永宁往三玄塔的方向走所以就跟了上来而已。两个人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谷大人,有心事啊。”隐娘究竟耐不住了,发了话。
谷永宁只是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
“是不是在烦恼这个镇上的人怎么都走了?”不愧是叶正则的女儿,聪慧无人能比。一时间,击破了谷永宁心中的原本平静的湖水,心潮,顿时涌起。
“隐娘,你说宋室还有希望重新回到中原吗?”
“我反正是看不到了”她的回答让谷永宁很是吃惊,隐娘接着说“这大宋其实已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奄奄一息,这军队的战斗力已经下降到了另人心灰的地步了,要这样的军队去担负光复中原的目标的话,太难了。”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听起来怎么这样的难受。
“还有就是你也看到了,我们这样的热诚对待这些人,可是我们的汇报是什么?只不过是一座空城了。这金国虽然很腐败了,但是人民还能够有口饭吃,但是一旦要是归顺了宋室,那么兵连祸结,人民真的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停止刀兵吗?”他突然有点知道叶隐娘的目的所在了。
“恰恰相反,永宁,你要运用好这次的机会,制霸中原。”隐娘的眼中有点迷梦和哀怨,但是这话说的是惊吓了谷永宁一身的汗。
“你是说要我自立?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怎么可以说出口?”谷永宁大声的呵斥,虽然他也有过这样的梦想,但是小朵的安危还有这些将士的反映多是他所要考虑的。
叶隐娘冷笑道:“那么谷大人,我大宋的鄂王你是坐定了。”
谷永宁知道这个鄂王的是岳飞,他所最崇拜的大神,但是这个时候她的提醒却是让他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风波亭。这时明白了隐娘所说的含义,对于她的先见之明感到由衷的佩服。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文韬武略都不输平常的男子,要不是已经结婚了,这样的女子夫复何求啊。说到了结婚,谷永宁觉得自己亏欠自己的妻子太多了,就连一些小小的愿望也是永远的没有完成。真的如有位哲学家说的。永远回不去的是故乡,永远到不了的是远方,永远做不了的早日完成。可是这三件事都在这里实现了。他终于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心里却是这样的不甘情愿。
叶隐娘也不说话了。这个时候需要的时间和冷静。许久,谷永宁才从这里面感受到了叶隐娘的忧虑,这一切的命运都掌握在当权者的手上——战胜了,自然可以巧立名目的让他回来,如果战败了,那么自己的脑袋就要留在这个大金国的土地上了——反正一句话,当时的轻巧的答应北上金国的时候,那一个阴险的微笑果然隐藏着这么大的杀机。真是有点遗憾当时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呢?但是就是发现了又如何呢?难道就抗旨不尊吗?这明显是精心策划的一场借刀杀人的戏码。
还好他命大,在仰仗着绝对优势的海上力量的帮助下。居然能够幸运的攻占了海州城,严重的威胁了金国的东岸,现在又以3000骑兵驰骋在山东内陆黄河沿线,这都是当时所没有想到的。谷永宁的心结似乎出现了一个活结。
三玄塔下,依旧是人流稀少,但此时的谷永宁的心里却是热情澎湃。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最大的威胁并不是金国军队,威胁却是来自与帝国的最高端,那些成天就知道对敌国天生有恐惧感的那帮人。只有这些人的存在,大宋的恢复永远是一个梦。
但是谷永宁的光复计划,却是从这一刻开始有了根本上的变化。
他要感谢的人就是这个看上去不起眼,却有着非常深刻想法的女子。谷永宁看着叶隐娘,一种特别的亲切油然而生。隐娘显然是感受到这样的目光,脸顿时也就红了。
是幸福是甜蜜还是最后的温欣?
不知道。
很快的,这只部队又要行动了,毕竟邳州王廷玉的部队在后面的赶的紧呢,再说了现在已经是徐州的境内了,仆散安贞可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要是南北两路夹击的时候也就是彻底失败的时候。当然这个危机意识在所有人心中都清楚的很,所以现在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在包围圈还没有形成之前跳出来,向更加宽阔的纵深发展。
可哪里是突破口呢?
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黄河北面的那个吕梁镇。
从双沟到吕梁大约步行要两天的时间,但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这条逃跑的路线这让谷永宁很是纳闷。从一些逃出城的难民的口中,他才了解到了其中的一些原因:原来这个双沟镇 有一条非常隐蔽的路线可以直到黄河边,原本两天的路程大约可以减少大半的路程,要是简装上路的话,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了。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在没有明确金国军队人数的现在,惟有以动制动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要达到更好的实战效果的话,谷永宁还命关正带300骑兵朝西南方向佯动,并且迅速的北归,造成要南下宿州的假象。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在离别双沟镇的时候,谷永宁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一眼充满了眷恋。
第二十八节 又见黄河
黄河,又回来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又来到了黄河边。上一次,黄河凌汛未消,但如今却已经化的大半了。不禁感慨事实无常,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渡过黄河,将金国的大军再一次的抛弃在那里。
前几日,关正带着300骑兵快速的在徐州以南的地区穿越,这一下可是真的惹恼了仆散安贞了。在自家的地盘上让这些宋军横行无忌绝对是颜面无光的一件事情。仆散安贞带着的3万大军,直接不经过徐州城向南边冲杀过来。这其实正是谷永宁所要的效果,毕竟这三万人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王廷玉的一万铁骑如果真的形成合围的话,那真的是张了翅膀也飞不走了。
还好,现在军队已经到了黄河边,仆散安贞真 的长了翅膀也飞不到这里来了。
心里不住的笑,因为已经真正的瓦解了一场危机。
“大人。林渡的船只已经收集好了我们渡河吧”王强走近了他的身旁。这些将士们已经将整个渡河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只要谷永宁一声令下就可以渡河了。这个时候的黄河显得异常的安静,就象是在等待的渡河的人安全的过去一般。
其实,谷永宁也很想渡河去了,但是关正的300骑还没有过来,就这样走了情何以堪呢?既然已经答应了要等着他们一起渡河就要说到做到。
“再等等吧,按照事先的约定,关正他们应该快来了。”谷永宁安慰自己道。王强看了看他,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走开了。他知道这个谷大人是一个重情谊的人,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一个兄弟自己落跑的。可是现在局势如此的微妙,稍微的一点闪失也许就会造成全面的崩溃的。难道他还真的要用自己的命来搏一次吗?
谷永宁其实也是有点担忧,万一关正他们不回来的话,自己是否还要在这里呆下去。不过他已经在外面放置了好几道的暗哨,只要有风声,就会有声响的。可是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正说着,只听有人在喊“快看,前面有动静了。”说话的人是林威。他可是有经验的侦察手,大家寻着他的手势果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上升起了只红色的旗子。
“这是我们的暗哨发现了前面有友军的旗语”林威解释道。这也是他独自发明的一种暗号。所有的暗哨必须要配置三面旗子分别是红、蓝、白,代表着友军、敌军和不明商队;还有旗子如果竖在高处表示目标较远,反之就是距离很近。还有一种信号就是烟花弹。这是示警的用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林威的解释让所有的人都心安的。谷永宁很庆幸能带了这样的一个侦察老手在身边也帮助处理许多的难题。
林威心里也是一阵的得意,自从海州一战之后,他的地位也是不断的提升,这次能够跟随主公出战也是一种荣幸,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毫无用武之地,这次算是用着了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
王强在一旁看着林威的样子,心中出现了四个字“小人得志”,脸上充满了不削。在他看来,会打仗才是真的本事,其他的不过是小伎俩而已。谷永宁都看在眼里,现在可不是说是非的时节,只要关正没有事,那就可以渡河了。于是吩咐下去,叫林威带几个人先前去看看情况。林威领命去了。而后又命令王强做好渡河前的最后准备工作,大家都又动起来了。
不一会儿,远处的红旗落下来了。他知道这个是暗哨撤下来的意思,大抵上,关正应当是安全的回来了。心中不免的宽慰了些。
果然,一阵烟尘近了。出现了一队的骑兵,领首的正是关正。心彻底的放下了。但再仔细的一看才发现这时的关正脸上是挂满的伤痕,而跟在后面的人数也不过几十骑而已,大多也是疲惫不堪。猜想定是有了一次重大的战斗过程。心里一阵的激动也有点内疚。
等到近的时候,谷永宁才发现关正身上的伤可是不轻啊,战马都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更何况是人呢。这些战士们哪个不是身负中伤的样,看了就让人心疼。
“大家辛苦了。”这句简单的话语对于这些将士们来说就是最高的奖赏了,因为就是他们的浴血奋战换来大队人马的安全渡河。
在渡河的时候,谷永宁亲自向关正询问了战斗的情况。根据关正所说的,这一次的佯攻行动中仆散安贞错误大判断了宋军的目的和企图,对于关正所部进行了三天三夜的大追击,最后剩下的这些战士都是在数度突围之后渐渐的聚集起来的,按照临别的方案将会在林渡集结,所以告诉了所有的弟兄,一旦突围成功就向林渡方向运动。
听到这些的话,谷永宁先是敬佩,接着是忧虑最后是不安。
不安的是这三百骑兵难保不会落入敌手,或者敌人见徐州方向再没有宋军出没的时候就会知道这个声东击西的策略,很快就可以猜测到宋军的动向,那么现在还在黄河上面的军队就是非常的危险了。
“不好,看来仆散老贼已经知道我们的动向了”谷永宁拍着大腿大叫起来,惊的四周的人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这是也顾不上面子了,对关正和王强说“命令所有的将士,要尽快的渡过黄河,这仆散的大军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还有下船后将所有的船只都要烧毁掉。”
他说的是有道理的,实际上仆散安贞在击溃了关正的部队后已经猜测到了宋军的战略目的——将金军甩在黄河南岸,自己回师救援海州。要知道在海州的裴隆礼虽然有军队3万人,大多是步军没有这么多的骑兵,对于突然的背后一击绝对是致命的,再说了这些宋军手上还有那传说中的手雷,这个威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从地图上来看最明显的就是北渡黄河,从邳州的眼皮底下穿插过去。现在的仆散安贞只能是望河兴叹了。
“仆散大人。这是邳州的王廷玉发来书信。”完颜霆哆嗦着将信交给仆散安贞。自从谷永宁夺了他的海州抢了回胡军之后他只能躲在仆散安贞的大营中不出来。
仆散安贞鄙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