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浮生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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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的胜负转向。正当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远处的使船已经靠岸了。从船上下来一个人,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谷大人,近来可好啊?没有想到是我吧。”那人身穿一身盔甲,待取下头盔之后,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就是林景衡。一个思念许久的人。
“哈,林兄。几年不见还是如此的精神。原来这个林家军就是林老弟的部队啊。”谷永宁上前就是一个拥抱这个是友谊的见证。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惊喜万分。这个台湾的现在也有林景衡的功劳在的。
“正是在下,怎么不欢迎吗?谷大人过的也不错啊,这岛上气候宜人物产丰盛,我看你都不想回中原了吧。哦,我出来的时候听府上人听说小朵就要临盆了。”
“是嘛,”我突然间觉得一种辛酸“哎,小朵就要麻烦你照顾了,你看我这一去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也许到了那个时候都长的很高了。”
“大人不要如此伤感了嘛。不要光站在这里,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啊。”
“对对,我们进去再说。”我从刚才的低落中走出来,忙招呼他进入。
“想不到谷兄经略台湾果然是虎虎生风,了不起啊”林景衡喝着茶聊着些没有用的废话。谷永宁一直纳闷,为何他的变化那么大,以前他可是无话不说的啊,可如今却顾左右而言他,难道官做大了真的会变化吗?可是接下来他的话,让他改变了对景衡的看法。
“谷兄,你我兄弟一场,可有许多心里话要对谷兄一叙,是否……”谷永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命所有的人都退下,并且坐近了他的身边。
“景衡可有要事相告?”小心征询了一句。毕竟这个时刻是比较的敏感的 。
“大哥大难临头为何不知?”林景衡一语将其惊起。
“何出此言?”
“你知道为什么要派你去北方?”
“这不是皇上的旨意吗?”
“算是吧,”他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表面上看这是一次特殊的作战,但是后面的杀招就是要将你们的台湾水军消耗在北方。”
“那太小看我了。难道打不过我不会跑啊”谷永宁不屑的说。因为真正的消耗不过是钱粮而已,到了北方只要能站住脚跟一切都好了。
“跑,你能往哪里跑啊?东面是大海,西面是黄河,北面是金国的中都城,南面是淮水,而你的后方是谁?楚州的刘倬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建康府、通州都是史弥远的心腹他可是非常害怕和金国闹翻的。一旦战局有变,那么就是你擅自更改作战,要对整个宋金关系负责的,到时候发配边疆都是算好的了。”林景衡看了看这位以前的战友,心中的酸楚不胜唏嘘。他是真心的希望谷永宁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这北方的混水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去趟的。他想不明白难道北方真的这么重要吗?
史弥远的阴谋在林景衡的口中似乎还没有完。
第五节 远航
林景衡毕竟是个知心的人,而史弥远既是他的主人也是一个邪恶的开端,但是对于谷永宁他可是掏心掏肺。
“你们军队最大问题就是补给。我朝历来派系林立。自从史相独掌之后淮河的部队业已经成了史家的部队了。如今大人要到北方不过两条路。一是水路,直接开往山东,二是走旱路,这就要通过楚州然后进入北地。现在的起义军大多活动在山东的中部,除了部分的义军是沿着海岸的。一旦水陆交通截断那就只有腹背受敌了。这样的结果就是突出重围也是伤亡惨重,要么就是全军覆没。这样恶劣的环境,我真的担心这一去就真的回不来了。”林景衡无不担忧的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了谷永宁。
这样的问题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在此之前谷永宁还特地的做了一个模拟结果自然是令人满意的。
“可是林兄,你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在以前看来这些都是问题,但是现在我拥有了帆船之后都迎刃可解了。”谷永宁自信满满。其实也是这样的,在古代从来没有听说过帆船是可以在还上作战的,再说了他的帆船的动力系统要远远的超过那一个时代,让水军的运输能力大为提高。
“喔,这帆船有这么神奇?”景衡不相信。谷永宁微微一笑,从后面拿出了帆船的草样。这个草样正是黄楚所画的第一张样稿。谷永宁指着图纸就将这个船的大概的构造和如何使用告诉了林景衡。听的他眼睛都要直了。
“真的有这样的东西?”这个玩意仿佛只有天上才有一样的让人不可思议。
“当然了,我在攻打台湾的时候就已经在使用了。”
“这样说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他有些许沮丧,但又是很欣慰。
“这也不是这么说的。我最少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和未来的方向了。”谷永宁又一次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这是患难与共的默契“只要皇上将翁州口岸作为我军的中转站的话,我想要在山东搞出些名堂来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件事情就交给林兄您了。”
“这个不难,翁州现在的守将就是张洽,你不说他也会给你提供补给的。还有”他小声的说“戴应发现在刚刚转任太守。只要他在北方摆出一个进攻的阵势的话就可以帮你减轻压力的。”
“这真的是太好了。”谷永宁高兴的说“那看来这一次一定能够给金国一次重大的打击的。”
“但愿能够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到时候还要到你的水师里喝上几杯的。”
“这个自然,对了,一定要带上小朵,她可是吃了不少的苦了”林景衡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一定带上,你就准备把你的压箱好酒给弄出来,到时不要不舍得啊”
这是寄托着百年来中原人民的期盼和希望,只是北方到底是怎么样子了?
谷永宁又一次的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痛苦之中。这几年以来南方的起义事件层出不穷,这反映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朝廷在治国上面存在了很大的误区,通货膨胀,连百姓的温饱都不能保证了,导致贫富差距的加大,圈地运动的增加,农民的破产,流寇就成了这个王朝的一个毒瘤。毒瘤如果破裂了那就是致命的。现在的主政者却发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那就是通过转移焦点,将人们痛苦的目光都投放到了遥远的北方,让战争代替安定。难道这就是大宋朝的做事的原则吗?
他的痛苦不光如此,痛苦的是这一次并不是为了解救北方的汉人,而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些来自朝廷里的矛盾。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选择。
夜已深,他还在奋笔急书。写给心中牵挂着的那个人。这一次的远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就成了绝笔了。
“相公,很晚了。怎么还在写啊。”丹夏掌着灯走了进来。她把灯放在了桌上,随手拿了一张信纸来看。
“那来,有什么好看的。”对于她的举动谷永宁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他试图拿回她手上的信。丹夏躲了过去。拿起来就开始读:
“吾妻鉴之:今蒙皇恩,定择日赴北,必将戮力伐金而不顾个人死生。今顾念于斯,怀六甲之身,离家背井而不能团聚,为夫者受愧之。想我子女将临于世却不能近事其旁分担苦痛是情势所为也。然吾发誓于淡水河边:此次伐金功成必身退与尔等同享天伦,用不分离。此心可表日月,忘自珍存。山无棱水为竭,抱住信尘与灰,此心永记。永宁笔。”
“夫人。”他感觉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虽然这是人之常情。
“相公,林姐好可怜啊。我好难过啊”看完信,她就钻进了他的怀里。他试图继续写信的念头也没有了,只能安慰她,抚摩着她:“丹夏不要哭好吗?你也是我最宝贝的啊,我也是一样疼你的。”
“是吗?”她眨了下眼睛心情又平静了些“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什么啊?”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想法。
“就是我也怀孕了。”
“真的吗?真的是太好了。”他假装着激动,这样的惊喜已经经历过了,现在只是觉得历史在开一个玩笑。这不是在改变历史,而是它在捉弄人。
一切的尘缘难道就是为了这一次的相遇?
所有的苦难难道就要降临在这样的苦闷的人身上?
“丹夏,我这一次离开台湾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这段日子里,台湾可能会有一些重大的变化的。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啊。还有卑南营的部队我就留下来给你,只要发生意外事件的话他们会保证你的安全的。还有不管生男生女名字都由你来决定。”这些话听上去象是一种最后的嘱咐。
“相公,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丹夏表现的如此坚定,他都有点舍不得离开她了。
“好了。很晚了,你先回去谁吧,我这里处理好了也就回去的。”谷永宁将丹夏扶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掉的衣服,轻声地说。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来啊。”说完就拿了灯走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突然之间想到了几十年以后,还会有人这样的关心他吗?一阵的苦笑,默默的承受着这喜悦或者是哀伤。但是时间真的不多了,北方真的看的见吗?
终于要出发了。3万人分成了三个编队缓缓的离开了淡水港。
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是激动是恐惧还是焦虑。没有人能给个答案,只有他心里知道。
“啊!好痛啊!我不要生了,奶妈,我好辛苦啊!”小朵在床上痛苦的喊叫着。汗水在额头汨出,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木质的床上,留下了不浅的印子。
“夫人,就快好了,你在忍忍啊”奶妈在一旁安慰着小朵。眼睛里也是含着泪。这可怜的主子,男主子都不在身边,自己要忍受着这样的苦痛这不是常人能接受的了的啊。
“我不行了。快,快,快……啊”
“哇……。。”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近似疯狂的大喊声,一个新生命诞生了!
在台湾水军启程的那天,小朵生下了一个女孩。
谷永宁不知道,但是却是要该庆幸,一个庶出的长女是可以避免日后的手足相残。但是却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但这是属于谷永宁的第一个生命。也是要夺去他生命的那个人。
她的名字早已经定下了。就叫做静浪。
风平浪静,东海上一支铁血的舰队开往未知的北国,默默的承受着新的历史。
大海的声音,能听的到吗?
第六节 南方?北方?
舰队行驶了三天的时间达到了翁州。这就是台湾水军在大宋境内最后的补给站了。不过幸运的是在驻守翁州的正是张洽和他的沿江水军。
到岸的那天,在翁州的昌国早已彩旗飘扬人声鼎沸了。张洽早早的就来到了码头迎接。等谷永宁一落地就跑上前来欢迎。
“谷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激动的他声音都有点颤抖。这2年的时间让一个壮汉变的更加的结实,只是当中更多了一点细心。
“张兄,近来可好啊,我这次北上大金,后面就全指望你了。”谷永宁拉着他的手,表示心中的感受。
“大人你放心,只要我张洽在,保证北伐大军衣食无忧。你看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3万套棉衣,北方天冷,可不要受凉啊。”
“张兄果然细心,那我就收下啦。”其实已经准备了冬衣,但是人家送的总不好意思拒绝。
“那有什么啊,走我们进去再说。”
“好。我们进去再说。”他们一起进入昌国府。
昌国的名字来的很妙。宋熙宁六年(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