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浮生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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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楚看谷永宁一面的茫然就知道他原来不懂这些,心里也稍微的放了宽心,就慢慢的说“当年吴主孙权有船名‘长安’后遇暴风沉于长江江面可见楼船的抗风浪之差。如果我们要用这些船在海上航行的话,就相当于置身于棺材之中,漂浮于洋流之上。”
“那么说来,先生已有妙记”
“这个自然了”黄楚笑了,走近图纸边说“我将原来的楼船进行改良,将前船楼转移至船首的尾部,船首斜桅从船头柱上伸出来的帆桅,其上用于系前桅的支索固定于它的前部。船尾设立哨塔这样就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各个方向的动态了。”
“那么这三个桅杆可有玄机?”谷永宁又问。虽然他对于船不是很在行,但是要搞懂这些也不是这么难的,毕竟他的知识在那里。
“这三个桅杆,前一个向前倾斜,后一个向后倾斜,这样设计就可以保证船帆在侧风和顺风时船帆的利用度都是最好的。还有即使是在逆风的情况下也可以有航速的保障。”
这让谷永宁想到了以前学过的一个“白努利效应”。也就是说当空气流经一类似机翼的弧面时,会产生一向前向上的吸引力。也因此,帆船才有可能朝某角度的逆风方向前进。而船帆的最先着风之帆缘称作前缘,它位于船只的前部。后部的船翼后缘称作帆的后缘。从前缘到帆的后缘的假想水平线称作弦。船帆的曲度称作吃水,并且从弦到最大吃水点的垂直距离称作弦深。充满空气以形成凹面弯曲的船帆的一面称作迎风面。向外吹以形成凸起形状的一面称作背风面。
船只借助帆的每一面所产生的力量沿着迎风方向移动。迎风面受到的推力和背风面受到的拉力合在一起形成了合力,这两种力量都作用于同一方向,推动帆船的前行。
船帆和风之间的角度称作迎角。如果船帆与风向刚好成正确角度,则船帆会一下子充满风并产生空气动力。迎角的角度必须十分精确。如果该角度保持与风太近,则船帆的前部将“抢风”或摆动。如果其角度太宽,则沿着帆的曲面流动的气流将分开并且周围的空气重新聚合。
除了迎角保持正确角度以使空气能够顺利通过外,另一重要因素就是船帆必须具有正确的曲率,以保证空气始终附着在船尾。如果曲线太小,则气流将不弯曲,并且将不会产生导致速度增加的压挤效果。如果曲线太大,则气流不能被附着。原来以前在学校里学的关于船的风向问题还是真的有一点用的,以后要教育孩子们好好读书不要做一个文盲了。
“先生对于船只的了解可谓是细致入微啊,这样的船哪里能败,定将天下无敌了”谷永宁又一次称赞他“我将拜先生为我船舶司提举先生可愿意否?”
“为大人办事,草民自当尽力,这个提举一事暂且一放,目前我对于风帆的材质问题还在大伤脑筋呢。”黄楚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的担忧。
“哦,先生尽管说来,我能襄助定当竭力支持。”
“帆所用的材料无非两个条件,其一能够在风浪中不至于被撑破,一旦漏风就失去了动力的。其二帆的耐水性要高,船行在水里要经过暴风的洗礼,如果不能耐水就会造成很大的困难的。我台湾所造的布料太过简单很容易破裂的”黄楚将自己的困难说了出来。
谷永宁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我早已经帮先生想到这个问题了。这次前来就是要给先生送风帆来的。”
“是吗?在哪里?”他喜出望外。
谷永宁示意身旁的随护将我制造的布料交给了黄楚。他拿着布料一摸就激动的说:“不错,我就是要这样的布料,请问将军此等布料如此珍贵用在船上是否太可惜了?”
“只要先生所须,需要多少尽管说来,我自当办到”他夸下了海口。他知道这种布生产麻烦但是为了舰队也只能如此的。但是因为有原材料的生产不用依靠人家的帮忙,那么要完成这些风帆的制造还是可行的。
“我看这个数量待我的船队完工以后才能说的出来”黄楚谨慎的说。
“这也无妨,只要先生需要尽管开口。”
“是。小人一定照办” 。
说完两人还在整个工作场所巡视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三节 造船
这个淡水城现在已经是被巨大的造船厂给包围了,对于这样的结果谷永宁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要造好船怎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站在他身边的黄楚不动声色的掏出一件东西呈现给谷永宁。
“这是什么东西?”谷永宁冷不防的一惊。
“这个就是最新研究的可以用来定方向的指南针。”只见这指南针不过是个罗盘的样子,当然这罗盘可不是后世看风水用的,他就是一个罗盘就这样简单。 对于罗盘谷永宁还是见识过的,但是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就这个东西可以指南吗?”
“当然可以。”黄楚自信的说“沈括的《梦溪笔谈》中载:‘方家以磁石磨针锋,则能指南,然常微偏东,不全南也。’这就是说这个东西是可以指南的。大人请看,这罗盘由指示方向的磁针和占测方向的占盘组成。指南针位于罗盘的中心,它的周围是占盘,占盘是由按同心圆次序布列若干层以一定规律和原理排列的术数字符构成的方位盘。此外,罗盘还有天盘即内盘,由磁针和圆形的占盘组成,罗盘的各种内容刻写于内盘盘面的不同圈层上,内盘可以转动,是罗盘的主体;地盘即外盘,为正方形,在内盘的外面,是内盘的托盘,盘面无字,只刻上指示方位的米字线。”顺着他的解释,果然看的出这罗盘的精巧,不禁把玩起来。
“这其中的玄妙还真多啊”谷永宁叹道。
“这是自然的,要知道使用罗盘并且配合针路就可以让船队在大海上就能远航了。”
“那么有了这个东西就能顺利的到达我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吗?”
“这也不全是,还需要能够操控这写东西的人。”黄楚补充的说。
“可是这个东西这么难,会有多少人会吗?”他担心道。军队里的有学问的人毕竟很少,也许连曹豳都不一定能够搞的清楚的。
“其实呢,大人手下的各位船长都是常年生活在海上的,这些指南针还有针路也是他们常用的。只不过他们的指南针比较简单一些,我所做的就复杂一点罢了。”黄楚看的出谷永宁的忧虑,忙做了解释。
“远望果然有一手,都已经帮我想好如何操作此物了。”
“大人过奖了。”黄楚还礼。“刚靠这些小东西还不足以打赢海战的。我们还是看看战舰的生产吧”。
经他的提醒谷永宁倒真的有了兴趣想见识一下这战舰长成什么摸样,就和他一同去看看。
在淡水的这个工厂上看上去大家都在忙碌,忙着在打造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却不见船的影子。谷永宁就很纳闷,问了一句“远望,我们的船在哪里?怎么只看到这些人在做一些零部件,船的骨架呢?不要说你没有在做吧?”
“哈哈,大人不要担心。我前面说过了我做的船是在楼船的基础上而改进的,船的骨架自然就是楼船啦,不然的话就是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也做不出来的。”黄楚神秘的笑了笑仿佛已经能够猜得他的想法一样。
既然已经知道了黄楚所说的新船的样子了,谷永宁也就不去追问什么,他仔细的观察了这些木匠的工作。虽然对于木工活来说谷永宁是个外行,但是外行看热闹,这些木匠工作像是做了规定似的都是按照一定的程序来做的。这一道道工序都有人严格的把关,突然之间。一个词蹦出了谷永宁的脑海。
“流水线。对,就是他。黄楚,原来你早就知道如何去生产这些大型的船只啦。真有你的。”谷永宁突然之间大笑起来。
“请大人见凉”黄楚惶恐的说“就现在台湾的造船技术远不能进行楼船或是车船这样大型的船只的建造的技术,除非在短时间内有办法获得制造车船的技术。”
“难道你认为这个不可能吗?”他反问道,其实谷永宁心里已经有底了。
“大人可有妙策?”黄楚听他的口气料想以有办法了。
“要想这技术倒是不难,难的是要选一个可以适合制造战船的港口才是最难的。”
“大人你看基隆港如何?那里东、西、南三面环山,但山势不高,多在250尺以下,北面为港湾,入口处有和平岛和桶盘屿横扼门户,成天然防波堤。并且森林茂密适合做为造船的基地。”
“原来黄先生早已为我想好日后的造船的基地了。为何不早点告之啊”
“你又没有说你能造这样大型的船啊”
“哈哈”相示而笑。
离开了淡水河镇回到了台北,谷永宁就又修书一封给陈耆卿,告诉他现在台湾为他寻找了一块造船的基地愿意奉送给他,但条件是能够为台湾水军制造更加全面的军舰编制。对于军舰的所需他是有所考量的。
首先军队不能只有一两种战船就够的。因为部队是要适合在海上和陆上作战的,再说了北方海域的环境并不是靠想象就可以想的出来的。这就对战船的设计有一定的要求。其次就是战船最终是要靠陆地上的补给的,要想增加舰队的巡航航程就是要靠补给船的补给的。而现有的补给船都是原来在江河中行驶的漕船,事实证明这种船并不适合在海上航行的,谷永宁早就有更换的念头了,只是因为大力推行新兴的帆船而耽误了一些。这次他也将漕船的需求写在信中希望能够一并解决。
很快的陈耆卿也就回信了。在信中他肯定了谷永宁对于海军组建的构想,对于谷永宁所奉送的港口的条件也是很欣赏的,只是最近他自己的定单生意也比较多一时没有办法抽出人力去台湾,但是他还是推荐了他的一个师兄来台湾襄助与谷永宁。
对于他的回信谷永宁还是有点失望的,因为最起码他的海军要迟上一年的时间才能成型了。但他又抱有些希望,那就是他所介绍那个师兄子会有什么样子。
不出半个月,那个师兄就来到了台北。信上只说是一个人,其实是来了两个人。
一个叫林云望字近希另外一个是他的弟弟叫林云豹字跃迁两兄弟都是造船的高手。谷永宁在台湾殿里会见了两个人。
“二位都是我兄长寿老的同门师兄,相比都是业内的高手了,不知道两位都专长于哪方面的技艺为业?”
年龄大一点的林云望首先答道:“回大人的话,我兄弟两人在沿海各路行走多年,主要是以修理船只为生。”
“哦”谷永宁心不在焉的回答。就一个修船的,陈兄怎么能把他们当做宝了呢?想不明白。
“那你们修过些什么船?”
“我哥可是帮皇上的龙舆修理的过的”旁边的林云豹抢先回答。看他的年纪也不过20岁出头,对于他哥哥的功劳很是自豪,见谷永宁有些冷落人的意思就将当年的那些往事都搬了出来。
“当年龙卫水师北上抗金,洪泽湖水战大破金军水师然本方也有多艘战船受到严重的伤害都已经无法起航了。后得到了我哥组织人手修复才能安然返回都城。后来龙卫水师统制还给我哥送来‘船家妙手’的锦盒以表心意呢”说着将锦盒取出递到谷永宁的手上。他一看,果然是皇家之物,看来这两人说言非虚,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果然陈兄没有介绍错人,二位就留在岛上襄助与我吧”他收起了盒子,对两位说。
“无功不受禄,不知大人要我等做何事”还是老大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