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腾-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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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粗手笨脚的。让大小姐过来,那丫头心灵手巧的,让她来侍候茶水。”
张伟心中一动,知道是吴青源有意安排他与吴芩会面,心中暗暗骂道:“老狐狸
,知道我将来甚有可能坐大,为了家族利益,要来和亲这一手了。”
虽知他别有目地,心中到也并不如何抗拒。却见那吴芩捧着手持一角玉帛绢巾,袅袅婷婷而来。与昨日不同,因只是在后园应承,便只是穿了一件家常衣衫,头上也无有什么金银珠玉的饰物。
张伟正是暗中赞叹,这女孩子不是俗物,却见吴青源皱眉道:“女孩子家,穿的不要太素,到底还是要有些富贵气象才好。”
说罢一笑,因向撅着小嘴的吴芩吩咐道:“我同张将军厮杀几盘,你在一般侍候茶水,不准顶嘴。”
又向张伟道:“咱们南方人最爱喝功夫茶,我府里有不少人,真正泡的好的,还
属我这孙女。”
张伟不免敷衍道:“这可当真是了不起。又是天生丽质,又是心灵手巧的。”
此时他口鼻眼耳心都被这吴苓占据,哪里还管吴青源说些什么,因口中嚅嚅,那
吴氏祖孙俩不免看他两眼。见他一副耳观鼻,鼻观心模样,吴青源到也罢了。那吴芩却是噗嗤一笑,向张伟娇笑道:“张将军,当年在台湾您可不是这副模样。小女子当时年少,可让您的煞气吓坏了呢。”
说完用绢巾掩脸,止不住笑将起来。她自然是知道张伟被自已迷住,早几年她年纪尚小,虽知张伟对她甚有好感,却只没有放在心上。此时见这位纵横南洋,手下才杰之士无数,拥有雄兵十万,治下百姓数百万的一方雄主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模样,又怎能忍住心中得意?
张伟听她娇笑,心中反道警醒过来,心中暗骂一句:“妈的,怪道说男人征服世
界,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老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怎么跟个刚恋爱的小男生一般!”
想到此处,便将心神一收,抬起头来正视吴芩,微笑道:“吴小姐快别如此说,张伟那时候年少气盛,有些暴躁,不恤人心,这原都是有的。”
他又傲然道:“说我有煞气,那也是有的。我白手兴家,统兵掠地。没有些煞气,要怎么御下呢!为上位者,不可太傲,但也不能太过谦抑。太傲则部下离心,过抑则部下不敬,失之狎昵。这些事,想来你是不会懂的。”
他说“想来你是不会懂的”云云,自是让一直自诩甚高的吴芩不悦,只是他身份
地位,乃至那种为上位甚久而产生的自信气质,均让吴芩无话可答。因只得勉强
道:“我听说人主抚慰万民,推衣衣之,推食食之。将军治台均以法治之,不以
教化使民众自然心悦臣服,将军以为得计。小女子却以为有暴秦前鉴,台湾和吕宋将来未必就能是升平治世呢。”
“你这番议论甚是平常,台北官学的那些老夫子得空就在我耳边呱躁。什么法家
过暴易折,儒家以仁义为本,法理为辅,以儒治国,方能致升平。笑话!我赏罚分明,以信义法理约束万民,不比那些老生常谈的什么仁义强过百倍?”
他此时如同与人辩论,浑然忘了眼前是自已心仪甚久的美女,呷一口茶,虽觉其
香,只是有些涩嘴,因顺口将茶吐了,又道:“自然,治国并不是那么简单。法理之外尚有人情,若是只有法而无情,只怕人心浇漓,民风大坏。是以要以法为主,凡事尊法而行,德行为辅,用政府褒扬、私人富户捐助等法,褒奖那些德行出众的人,那么以次施行,方能法理皆德,诸事和谐。”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爪哇(八)
(更新时间:2005…12…10 12:59:00 本章字数:4229)
那吴芩初见张伟将茶口一扭头吐了,心中气苦,只觉他是牛嚼牡丹,不懂风情。后又听他长篇大论,侃侃而谈,一时间竟听的呆住了。直到他将话说完,却是无辞可答。眼珠一转,便待强辞夺理,搅闹一番。
吴青源自是知道自已这孙女脾气如何,她断然不会轻易认输。因心中有了计较,哪会容她在张伟面前胡闹,大失淑女身份。因向张伟大笑道:“好,将军妙论,老朽实在是佩服的紧!”
他一把年纪,虽是商人,心中全然是儒学中的什么亲亲、仁义、刑不上大夫、治家平天下。对张伟所谓的以法治下,以德辅之的说法其实并不了了,不过此时一门心思想把这位强权将军招为孙女婿,又哪里管张伟说什么了?只咪着眼听完,便大笑鼓掌,纯是凑趣罢了。
因见张伟神情淡然,显是见多了马屁功夫,对他这种段位的自是不屑一顾。原本有些气闷,后来一想想张伟身份地位,也只索罢了。心中一动,却突然向张伟问道:“张将军,听说国内现下有在量的乱贼起事,四处烧杀抢掠,攻州破府的。还有那辽东后金对关内觊觎之心不死,大明天下算来也有两百多年,中原王朝治至不过百年,两百年后,鲜多明君。自嘉靖爷始,万历皇帝和天启皇爷都是甩手皇帝,天下乃至大乱。崇祯皇爷继位这两年来,老朽看着听着,他虽是励精图治,却总是不得其法。现下天下已乱,依将军看来,这大明王气如何?”
张伟一听他话头,便知这老狐狸用意。张伟现在统管台湾、吕宋两地,便是日本其实也在他势力范围以下。只是以他现下的实力,尚不能左右大明全国,若是张伟是那种愚忠之人,国内有难,他自然是竭力相助。那么明朝内乱战火和后金的铁蹄难免会殃及台湾,他现下虽是熏灼之时,一个不小心,便是全然覆灭的局面。以吴家这么些代传下来的政治经验,自然不会把自已捆在一架随时可能倾倒的战车之上。
因笑答道:“大明王气如何,不是做臣子的该当猜度的。”
又向着吴青源微微一笑,语涉双关道:“做臣子的该当尽人事,遵天命。断然没有胡乱猜测的道理。”
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当下对视一眼,已是一切了然。吴青源因笑道:“将军一会子便要离南洋回台,老朽与将军一见如故,当真是令人难以割舍。”
他心中有了计较,当下也不问吴芩意思,挥手令她回房,又与张伟盘恒片刻,便告一声罪,道是人老体乏,需小歇片刻。
待张伟带人离去,吴青源便立时请来昨天的陈姓华商,与他低语片刻。那陈某笑道:“老先生,这等的好事来便宜我去做,我自然是该当遵命的。”
却又问道:“张将军年已不小,应该早就娶了家室。小芩断然不能充做妾室,这一点老先生没有想到么?”
吴青源微笑道:“昨晚我便问了张伟亲兵,却原来他尚未娶过正妻。虽府中有一
女子与他暧昧不清,却是从秦准烟花之地赎回来的。年轻人,好色也是常有的事。他不娶正室,想来是想寻了门当户对,对大业有助的好妻室,又怎会娶那女子为正室呢。”
他断然道:“我看那张伟神色,没准这些年就是为了小芩而不娶,这样的机会,我怎能放过?老弟,这件好事一定要你玉成。”
“做冰人是佛天护佑的好事,我又即将与张将军同船而行,为免尴尬,还是到船上再说,然后给老兄你回复,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一切便拜托老弟台了。”
待张伟离府时,原以为那吴芩必来相送,却不料除了吴府长子亲自来送,不但是吴芩,就是吴青源也是踪影不见。
“家父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特别交待我向将军陪罪。待将来有机会,再与将军把酒言欢。”
“不妨事。这两日我在贵府人吃马嚼的,烦扰老先生了。待有机会,一定回报老先
生和诸位的厚德。”
两人寒暄已毕,张伟向吴克淳拱手做别,上马向码头去了。他也不向总督辞行。与王煊和陈府上下人等,带了护卫汉军便行。那吴克淳站在吴府正门处远远见了
,心道:“这小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稳重,也无甚出奇的地方。凭什么升腾到如此
地位,还得了阿爹的赏识。阿芩生的如此漂亮水灵,就许给这个臭小子么。”
他身为吴芩生父,却无法在女儿婚事上有决定权。吴青源一夕之间,也不问他和吴芩的意思,便做主请人做媒,将女儿许配张伟。他身为父亲,对女儿婚事早有打算,在南洋富商人挑挑选选,早就确定了几个生的眉清目秀的富商子弟,只等吴芩挑选,便可让人提亲。
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乖女儿,这件事做父亲的可帮不上你啦。”
他对张伟并不满意,总觉他相貌平常,行事乖张霸道。与吴家素不相识,便带着一众手下前来骚扰,在台湾还不知道怎样的凶横。唯恐女儿嫁了过去受罪。只是此事他又不能做主,也只得摇头叹气,回自已房内,向着妾室发泄去火了。
张伟一路行去,路上荷兵自是不敢有所异动。一路上风风光光行至码头,早有汉军水师的军舰上前来迎,将张伟一行人接到船上,扬帆出港,待船行至大海之中,四顾皆是海天茫茫,众人方彻底将一颗心放将下来。
陈府家人已被妥善安排至别船之上,那陈浩明身为家主,自是被张伟请到大舰上
来,只待到了吕宋附近海面,再至别船上岸。
他甫一上船,待各人安置妥帖,出了爪哇附近海域之后,便邀了张伟入内舱述话。又信张伟将闲人请出,又是鬼鬼祟祟,又是面带嬉笑,张伟身边诸亲随不知他是何用意,到是纳闷非常。好在他年纪一把,身无长物,又举家随张伟迁走,断然没有行刺的道理,各人也只好不理会。
待船行至吕宋附近,张伟自安排了大船送陈府一家至吕宋,又亲写了书信,命吕唯风对陈家多加关照。待陈浩明临行之际,又将张伟拉到船上角落嘀咕,各人正纳闷之际,却听得张伟笑道:“此事还得容我再考虑,陈先生莫急,总不会教你坐腊才是。”
说罢与他挥手做别,待一转脸,却又是换了一副模样。周遭众人见他脸色阴沉,到也不知道他因何事恼火,只是各人都陪着小心,唯恐在此时触怒于他,那可让真是走了霉运了。
“志华,可总算等到你回来啦。”
甫一上岸,便见何斌笑嘻嘻立于码头之上,见张伟当先下船,便迎上两步,向张
伟笑道:“你这人在家三天就闲的骨头疼,那么点小仗还非得亲去。怎么,此次
诸事不顺?”
因见张伟气色不佳,忙又问道:“吕宋那边仗竟然打的不顺么?你原本早该回来,迟了这么些天,我就说有些差迟。”
他将手中折扇一挥,青玉扇坠在半空一挥,恨恨道:“定是那荷兰人暗中捣鬼了
?”
张伟摇头道:“廷斌兄,你误会了。吕宋一战甚是顺利,现下全斌和唯风该当在那边大干起来了。我只是有些乏了,在海上这么些天,早就累坏啦。”
因又问道:“廷斌兄,我曾与你说过的赴硫球与虾夷一事,你办的如何了”
“硫球一事顺当的很,那硫球王听说咱们要过去驻兵,粮草自备,只需他划出地
皮来,高兴的紧呢。他告诉咱们的使者,这些年来老是有倭寇袭扰,琉球小国,根本无力抵挡。他请求过内附,成为藩属,大明因其孤悬海外,不肯答应。现下咱们肯派兵过去,他当真是喜从天降了。”
嘻嘻一笑,又道:“至于虾夷那边,一片蛮荒,虾夷人不过是些原始部落,落后野蛮的紧。依着我的意思,先派兵过去,再把本地人招募来做马夫,一举两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