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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残酷情人的代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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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
  “别可是了,这个王嫂可是我在梁先生面前好说歹说,梁先生才应允的。现在我若是再进去跟他说要换人,你说,依梁先生的个性,他会不会起疑?”沈文相问她。
  这下子有希是无话可说了。
  “好吧!”
  梁景光一直觉得王嫂是个神秘的人物,更觉得她的身分很可疑。
  就举例来说吧,文相说她很老了,可是有一次他差点跌倒,她眼明手快地赶来扶住他时,他第一次碰到她的肌肤,他觉得那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该有的细嫩。
  还有,她的味道也不对。一个有了年纪的女人,身上的香味不该像王嫂一样,清淡得像是野姜花。
  王嫂给他的感觉像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可文相却又说她有一把年纪了,而且还要他叫她王嫂。
  这沈文相,该不会是拿他当猴子耍吧?
  梁景光现在闲在家里,便开始学着当名侦探,他眼睛看不见,但他有耳朵,他可以听她的一举一动。
  而这王嫂还真是个哑巴!
  不只如此,他觉得她还可能是个隐形人,因为他不需要她时,她一点声响都没有,可是当他需要她时,他不需要开口,她就会出现。
  瞧瞧,这不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梁景光就是觉得这王嫂蛮有趣的。
  有一天,他还开玩笑跟她说:“如果有一天,我眼睛恢复了,我头一个要见的人就是你。”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能那么矛盾。
  他记得当时听到他这么说时,王嫂还打破了一个杯子。
  她做什么那么惊讶!?
  梁景光还是觉得不对,她那表现像是做贼心虚。
  为此,梁景光更勤奋跑医院。他真的想要见她,想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二个月后,梁景光的专属医生告诉他,他脑中因车祸而产生的血块,有逐渐消掉的迹象,他随时可能恢复他的视力。
  半年了,他等他的眼睛能看见,等了快半年的时间。
  梁景光几个晚上都兴奋得睡不着觉,但是他却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不想打草惊蛇,他想偷偷的揭开王嫂的真面目。
  而那天终于来临了——
  他先是眼睛能见到光,接着,他慢慢的能看到模糊的影像。
  他视力还很模糊,看王嫂也不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蒙朦胧胧中,王嫂的身形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
  “王嫂。”他叫人了。
  有希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听见他叫,她抬起脸来。
  梁景光透过他看得不怎么真切的视线,瞧见一张月牙脸。
  他笑,且招手叫她过来。
  有希坐了过去。
  “王嫂,你今年几岁?”他问,而且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是哑巴,没法子开口说话。
  有希咿咿呀呀的还比手划脚了老半天,慌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告诉他答案。
  他双眸含笑地抓下她满天飞舞的手。
  有希的心咚地一声往下沉,咿咿呀呀的声音没了,她就看着他抓着她的手发呆。
  这是他头一次牵她的手。
  一股激动涌进有希胸口,且还直直的往上窜,到了眼眶竟不争气的化为两股热泪。
  有希的手因激动而颤抖着。
  梁景光不以为意,他牵着她纤细的手指头搁在他掌心。
  “你会写字吧?”
  她点点头,忘了他看不见。
  但,他朦朦胧胧的看见了。
  “那就写在这。我问什么,你写答案,行吗?”
  她又点头。
  “你几岁?”
  她——
  三十五。
  她迟疑了下,才写下这个安全的数字——一个符合王嫂身分的答案。
  而他知道她不是,因为他看她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她的模样不像是三十五岁,但他不揭穿她的谎言。
  “为什么来当看护?”
  她又迟疑了一下,最后才写——
  需要钱。
  这又是个保险的答案,毕竟若不是需要钱,有哪个人会去照顾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所以这该是一个合情合理,又不令人起疑的答案,不是吗?
  “有老公了吗?”
  他视线模糊地好像看到她手指头上套着一枚婚戒。
  有。
  “你爱他吗?”
  爱。
  她果断的地写出答案。
  她爱着梁景光的事,像是前辈子就注定的,有希向来比谁都清楚,且认定了她这一辈子绝不会改。
  梁景光贪恋她的手指在他掌心轻划的触感,那感觉像是在调情。
  他忍不住想多跟她聊聊,让她的手在他掌心多划几下。
  “他有钱吗?”他问。
  很有钱。
  “那你为什么还需要钱?”
  她愣了下。
  “你丈夫他不给你家用吗?还是你不想跟他要?或是你要了,他却不给?还是他根本就不爱你,所以对你的生活,他不闻不问,不插手?”他咄咄逼人的追问,却剌中了她的要害。
  他为什么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猜中了她的心事?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注定了是个无人爱、无人理的命,所以连眼睛看不到的人,都能知道她是个连丈夫都嫌弃的弃妇?
  有希慌得想缩回她的手,他却拉着不放。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回答如此唐突的问题。
  她快速的在他掌心留下她愤怒的答案。
  他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不是唐突。”
  他的身子欺压了过去。
  他闻到她的味道。
  那是野姜花的香味。
  梁景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哑巴动情,他只知道当她纤细的手指头在他掌心划开那一横一竖时,他的心就像一面湖,而她的一举一动,就像颗石头投进湖里般,在他心坎里最澄净的那片天地,漾开了一朵朵的涟漪。
  他想要她。
  这股冲动来得莫名且强烈,而且当他知道她的丈夫竟不懂得怜香惜玉,让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做着类似于帮佣的工作时,他甚至不觉得自己去沾染一个有夫之妇,是件羞耻的事。
  他的手像探针似的先去试探她对他的感觉——
  虽然她的身子在颤抖,但却连拨开他手的举动都没有,可见得她也是乐意的。
  既是两情相悦,那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更何况为了有幸,他还莫名其妙的禁欲半年。
  这半年来,他只靠自己,这也憋够了他。今天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足以令他动情的女人,虽然她已经是罗敖有夫,但——
  她的丈夫不爱她,不是吗?
  她既是无人怜爱,那么由他来疼惜,这不应该是件天理不容的事吧?
  梁景光替自己找到借口,便不再迟疑地行动。
  是他太久没做爱了,还是怎地,怎么他老觉得这一次的鱼水之欢,远比他过去的几次还来得有感觉?
  梁景光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个女人身体跟他如此契合,使得他贪恋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又想要她……
  朦胧中,他看到她披散开来的发,像片海。
  朦胧中,他看到她咬着被子,像是在强逼自己别叫出来。
  她如此压抑的模样,更添了几分性感。
  天知道,他多么想听她为他呻吟,纵使是一声也好,可惜的是,她是个哑巴。
  她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
  “你叫什么名字?”
  结束了另一场激情,梁景光意外的不感到累,却想更了解怀中的人儿。
  他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唐突,或是不妥,但是她的身子却变得僵直。
  那虽是只是一瞬间的动作,但是梁景光却极其敏感地察觉到了。
  “我问错问题了?还是你不希望我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她在他怀中点头,让他知道她就是不希望他再问下去。
  “为什么?”
  他要一个理由。
  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老公也是商界人士?”
  她不答,于是他当她是默认了。
  “这么说来,我极有可能认识他啰?”
  为此,所以她不肯告诉他,她真实的姓名,怕他循着线索去找,见到那个她爱着的负心汉?
  有希依旧一声不吭的。
  她什么都不说的模样,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梁景光一直以为他喜欢的,就该像有幸那样,火辣辣的,像个小辣椒似的女人;没想到小媳妇型的女人,也合他的胃口。
  他无端的想怜惜她,想补足她丈夫所不能给她的。
  好吧,她不愿告诉他,她叫什么也行,那么——
  “离开他,改跟着我过生活好不好?”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发旋,以前所未有过的温柔嗓音对她说。
  他温柔的样子,一直是她企望的,但是有希却不敢冒然点头。
  而她的迟疑令他不解。
  “你丈夫明明不爱你,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因为——
  她抬脸,看他气字轩昂的面容。
  因为我爱他。
  她在他的胸膛留下答案。这是打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刻在自个儿心版上的答案。
  而那简短的五个字,就像是大石头似的,压在梁景光的胸口,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爱她的丈夫!
  她明知道他不爱她,她却固执依旧,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她怎么能爱一个人爱得如此深刻且无怨无悔?
  她柔情似水的感情,像涓涓小溪,暖暖的流过他一向刚强的心田。
  “那我呢?你爱不爱我?”
  梁景光问了一个他从来没问过,也从没在乎过的问题,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是他的女人,就得爱他,这是无庸置疑的。
  但是面对她,他却没有把握,毕竟她的心满满的,像是只装着她丈夫。
  有希不愿回答这个令她为难的问题。
  她爱他,她当然爱他,因为他就是她那个令她魂牵梦萦,却又冷情至极的丈夫。
  但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说她爱她丈夫,又爱他?
  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要把她给看轻了吗?
  不说,她什么都不说。
  有希紧闭着嘴巴,一点心思都不愿透露给他知道,尤其是在他不知道她身分,且他的心还系在有幸身上时,她什么都不愿说。
  而他——他不在乎。
  因为他有那个自信让她爱上他——只要她待在他身边,他就有那个把握。
  王嫂!
  不,不该再叫她王嫂,尤其是在知道她有犹如孩童一般的肌肤、少女般的胴体之后,梁景光那句“王嫂”就再叫喊不出来。
  他喊她“小梁”。
  为什么喊我小梁?
  她细长的手指在他掌心上划着、写着。
  “因为我姓梁。你不愿跟我,我不能顺理成章的让你冠夫姓,所以只好委屈点,喊你小梁,当你是我的人来过过瘾。”他笑着说,也不见他话里有几分真心。但,有希却满足于他那句昵称。
  结婚时,她要冠夫姓,坚持要冠,但是他不肯。
  他说娶了她,已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败笔,他不允许她再玷污他的本家、祖宗。
  有希从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他打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的讨厌她。但现在——
  虽说她只是个没有名字的人,可是能像此刻这样待在他的身边,被他拥有、让他爱着,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今天梁景光像往常一样,生理时钟到了,就自然醒来,只不过今天的阳光显得亮了些,而且,他屋里的摆设也清晰起来。
  他灰蒙蒙的世界一下子豁然开朗,那感觉就像眼睛长久蒙了一层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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