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换人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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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提斯微张着嘴,一会儿之后才轻轻一笑。“嘻,被你发现了。”
“我认识你已经二十年了,我还会不了解你的把戏吗?别想躲掉复健,医生说你的肌肉已经开始有萎缩的现象,不管你愿不愿意,用拖的我都会把你拖去复健。”
“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重新站起来也没什么不好。”雷哲叹气。“奥提斯,我不可能永远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奥提斯望着他,久久,才慢慢的点头。“好吧,既然你坚持,就随你吧!”
“随我?”他有些啼笑皆非。“要做复健的人是你,你可不可以对自己的事有点参与感啊?”
“说到参与感……”奥提斯切了一块培根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吞下之后,才又继续,“这个周末的订婚宴,我可以不参加吗?”
雷哲手上的咖啡打翻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末的订婚宴,你是男主角,你认为可以不参加吗?”站起身,拿来抹布擦擦擦。“好吧,当我没提。”
“你确定要结这个婚吗?”雷哲问。
奥提斯又看着他,塞进最后一口炒蛋之后,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
“我无所谓,爷爷要我结婚,我就结婚,他高兴就好。”
“那你呢?你高兴吗?”
“结婚是喜事,所以应该是高兴吧。”奥提斯轻笑。
雷哲有想哭的冲动,高兴与否,他竟然要用推论的才有答案!
他到底该怎么做?
是她。
矮了众人一截的奥提斯,早在宴会开始之前就看见了捧着一大把玫瑰,站在宴会厅入口的贝芙莉,她发给每个进入会场的宾客一支玫瑰,男的是白玫瑰,女的则是红玫瑰。因为他是从另一个入口直接进入休息室的,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他。
宴会时间一到,双方主事者在简单的致词过后,便进入今日的重头戏,宣布两家联姻,男女主角成了注目的焦点。
是他!站在入口的贝芙莉看了眼今天的男女主角,立刻就认出坐轮椅的准新郎便是那天停车场无辜的残障人士路人甲,他的身后,照常是他那个叫雷哲的朋友。
原来他是今天的准新郎,真可怜,要娶艾莲娜·米勒那种女人……
非常巧合的,奥提斯正好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相交,她还没来得及扬笑当作打招呼,他的眼神已经撇开了。
呵,也难怪啦,人家身分高贵,她只是个卖花女……
突然浑身一阵凉,她的视线和今天的女主角相会了。
艾莲娜·米勒,米勒百货的千金,高跳修长的身段宛如模特儿般,艳丽无双的脸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望向她的眼神,竟如此冰冷。
她没得罪她吧,她很安分、很尽责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是吗?她心里可怜男主角的OS,艾莲娜·米勒当然也不可能听见,所以她干么拿那种眼神看她啊?
避开她冰冷鄙夷的眼神,她不巧又对上了女方父母的视线,不过这次她很快的移开,心里仍是非常纳闷,干么啊,为什么都在看她?她又不打算冲出去闹场。
看见男女主角的距离至少有两公尺以上,两人各据一端,和各自的亲友谈话,没有互相看一眼。贝芙莉忍不住叹息,这种婚姻……好悲哀。
“贝芙莉,你在想什么?”在另一边忙完的杜月齐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唤她回神。“啊?老板,你那边忙完了吗?”
“对啊,剩下的杂事就交给提姆和文森负责了。”杜月齐说。“你刚刚在看什么?”“还能看什么?今天的男女主角啊。”
“准新郎长得很俊呢,可惜坐轮椅。”杜月齐有些惋惜。
贝芙莉默然无语,看着他不知道对站在他身后的雷哲说了什么,雷哲便朝几个在场的亲友微微点头,推着他离开那里,拐了一个弯,就看不见了。
“贝芙莉,我们可以回去了,结束后回收的事提姆和文森会处理。”
“文森的女朋友不是在店里等他吗?”
“咦?啊?我忘了。”杜月齐拍了一下额头。“那……”
“我留下来吧,你和文森先回去。”
“只能这样了,我去找提姆交代一下,等一下就不再过来,直接回去了。”
“好。”贝芙莉点头,等杜月齐离开之后,她又看了一眼会场,准新郎还是没出现,倒是看见艾莲娜,米勒和另外一位男子正在跳舞,两人之间几乎毫无空隙的贴在一起。她耸耸肩,转身离开这一处衣香鬓影,往花园走去。
来到喷水池前,看着水柱混着彩色的光线,跳跃出炫目的水舞,一时之间看呆了,这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啊!
要来这里之前,听文森的女朋友说,坎佩尔大宅里有一处名景,是用玫瑰花栽植建造的玫瑰迷宫,趁着现在,她或许可以去探险。
说走就走!轻快的跳走着,东张西望,寻找这座广大庭园里最像玫瑰迷宫的东西。
“啊!应该是那里!”她看见一处茂密的绿篱,约两公尺高,肯定就是玫瑰迷宫了。
她来到入口处,果然,上头有块不规则状的木区,正写着玫瑰迷宫。
她四下张望,确定没有其他人,便兴奋的走了进去,展开她的迷宫冒险。
糟糕,她好像迷路了。
在迷宫里绕了半个多小时,贝芙莉依然找不到出口,心里不禁开始慌了起来。
怎么办?如果她一直找不到出口,又没有人发现她在迷宫里,她搞不好会死在里面,直到发出尸臭才会让人发现。
呜呜……她在心里哀鸣,开始后侮自己为什么要乱闯了,慌乱之下,手掌不小心划过绿篱,刺痛从掌心蔓延开来。她被多刺的玫瑰花丛给划了好几道血痕,痛加乱,她两脚竟然打结,连叫都来不及叫,便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她呆呆的趴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笨手笨脚到这种程度!
“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未经主人允许就偷偷跑进来……”她呜呜低喃告解,狼狈的爬了起来,小心谨慎的往前走,期望能够奇迹的找到出口。
又走了十分钟,不知道绕过同样的地方几回,碰壁过几回,突然,隐隐约约闻,似乎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立即循着声音前进,左拐右弯,碰壁再转,声音消失了,她急得跑了起来,正想开口呼救,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她……看见了他。
他坐在轮椅上,四周没见到他那位朋友,他停留的地方,刚好位于这处八角形的草皮正中央,看见她突然出现,似乎有些讶异,不过仍然保持着笑容,所以他应该没有生气,是吧?
“哦,嗨,真巧,你也在这里。”贝芙莉干笑两声。奥提斯的确有点惊讶,又看见她一身狼狈,忍不住向前。
“你受伤了。”他说。
“哦,你是说这个啊,”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天啊,难怪她觉得好痛,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刚刚不小心弄到玫瑰……不过其实它没看起来那么严重。”
“过来。”奥提斯突然说。她很听话的上前,来到他身旁。
“坐下。”指了指旁边的石板凳。
“喔。”一样很听话的坐了下来,与他平视。
“手给我。”“咦?”楞楞的伸出手——没受伤的左手。
“不是。”奥提斯轻笑,干脆自己来,小心的握住她的右手腕,将她的掌心摊在腿上。“刺要先挑出来,否则会发炎。”
又不是仙人掌,玫瑰刺那么粗,顶多是划破她的手,怎么会把刺留在肉里嘛!
“应该没有才对……嘶!”痛得倒抽了口冷气。
“那这是什么?”奥提斯捏出一根东西,在她眼前扬了扬。
“哦,玫瑰刺……”傻楞的回答。
贝芙莉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的头顶,因为他又低着头仔细的替她检查有没有其他的刺。鼻头一阵酸楚,方才惊慌害怕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心情一松,眼眶就开始发热,掉下了两滴泪水,正好滴在他的手臂上。
他猛地抬起头来,看见她的眼泪,抬起手用食指接住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表情有些迷惘的望了好一会儿才道:“很痛吗?”
“啊?”她楞楞的看着他,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哭了,赶紧抬起没受伤的手抹掉眼泪。“没有,不是很痛。”
“那为什么哭?”奥提斯有些困惑的问。
“因为我刚刚迷路的时候,以为自己会死在迷宫里,直到尸体发臭才会引人注意,然后不小心跌倒,受伤,接着又觉得四周阴风惨惨,又怕又急又惊又慌的时候遇到你,你又对我这么好,让我好感动,心情一放松,就莫名其妙的掉眼泪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右毛还搁在他的左手上,他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说什么,又低头继续帮她找刺。此时的气氛显得好宁静,四周的声音都静了下来,相对的,自己的心跳声也大了起来,在耳膜砰砰、砰砰的跃动着。
感觉自己的不对劲,她赶紧找话题打破沉默。
“今天的会场是我们”花好月圆“布置的喔,你觉得怎样?漂不漂亮?满不满意?”
“不错。”他笑道。
“不错喔。”她有点失望得到这个答案,不过一下子就恢复。“没关系没关系,下次我会更努力。”
奥提斯抬头望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他的答案……不好吗?
“对了,你怎么没有在宴会里?你是主角耶!”
奥提斯沉默,没有回答。
“你……不喜欢这桩婚事吗?”贝芙莉犹豫了一下。
“我无所谓。”奥提斯轻笑。“好了,看来只有那一根刺,等一下出去之后,再清洗消毒,抹个药就可以了。”
“谢谢。”她感恩的说,望着他的笑容,那种他明明在笑,却觉得他没有笑的感觉愈来愈浓。“是因为你的腿吗?”她脱口问。
他扬高眉,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不解。“什么东西是因为我的腿?”
“你对你的婚事无所谓的态度,是因为腿的关系,所以自暴自弃吗?”
他笑了,但摇摇头。“不是,就算我的腿没废也是一样。”
“为什么?”贝芙莉错愕。
“什么为什么?”奥提斯困惑。
“为什么无所谓,这是终身大事,不是吗?是一辈子的幸福啊!”
他又笑了。“我不会去追求那种抽象虚幻的东西。”
“可是……”幸福不是抽象虚幻的东西,它是真实存在的,真的!“
“是吗?”他疑惑,突然想到希奥和羽禾相处的情形。
“当然是!”她斩钉截铁的说。“而且幸福是要自己去创造的。”
“自己创造幸福?”他更加迷惑了。
“没错,幸福绝对不是从天上掉下来,是要靠自己努力创造的!我告诉你,其实我是个私生女,我妈妈被一个男人欺骗感情,怀了我之后便被抛弃,照道理说,我妈妈很惨吧,很可能就此自怨自哀,恨尽天下男人,如果我没被打掉,生出来了,也会被偏激的妈妈教导成愤世嫉俗的人,对吧?”
奥提斯眨了眨眼,点点头,这种状况确实很常见,却不是必然的。
“可是我妈妈并没有因此而充满怨恨,她挺着肚子回台湾,把我生下来,疼爱我,宠我,尽心尽力的教育我,用她开朗积极的人生观引导我,在我三岁那年,我妈妈遇到到台湾参加医学会议的泰伦,他对开朗热情、积极乐观的妈妈一见钟情,就算知道我妈妈未婚生子他也不在意,还把我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甚至在会议结束之后,放弃纽约的高薪工作,留在台湾和我们一起生活,后来泰伦便成了我的继父。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妈妈才答应和他一起回纽约。你瞧,我妈妈虽然遇到不幸,可是她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