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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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榛指指身后的三十辆大车,吼道:“看到了吗?”有人不懂汉语,高宝山现场充当翻译。这群契丹人和渤海人早看到了,大家一直盯着那些金银绢帛,眼神贪婪,眼睛雪亮。
赵榛又指指前方金兵的战阵,“你们只要攻击金兵前阵,把敌阵撕开,然后这些东西就分给你们。”
听到赵榛的话,那一百契丹人和渤海人顿时傻了。一百人冲阵?是我们听错了,还是汉人千岁疯了?这冲上去还有命吗?不要说你给我们三十车钱财,就是给我一百车,我们连命都没有了,哪里能得到啊。
赵邦杰看着赵榛,沉思了一会,便有点明白了。金兵摆下的这个阵势看上去是两个拳头打人,但他致命的一击却是针对义军的左翼的。
蒲家奴也不相信义军能练出十几万大军来,精锐军队可不是壮丁就能成的,需要经过血战和训练才能成兵的。壮丁守城还可以,但是野战就如同被宰的羔羊。
为此,蒲家奴首先要摸清义军的底,利用坚固的战阵消耗义军,不能刚一交战,就尽遣主力蜂拥而上。
蒲家奴大军被分割包围,汉人壮丁纷纷投降或逃跑。现在他手里只有一万金兵,面对十几万义军他是守方,要先缩回拳头再打人,不能追出去打,追出去打战阵就破了,白白便宜了义军右翼的义军。
而右翼的义军呢,则要慢慢打,要迷惑金兵。不然的话,金兵左翼要是突击过来的话,他们十万摆好看的百姓青壮恐怕会一溃千里,连带整个右翼义军就会士气下降,甚至崩溃。
现在左翼的双方人马都不敢放手去打,但是义军左翼却不能一直按兵不动,人、不然的话,就会被蒲家奴看出义军左翼是纸老虎,一吹就破。
金兵追击义军走了好几天,很累。现在他们又是背水一战,这样仗打久了,将卒疲惫,军心就要乱了。所以义军只要争取时间,让右翼的义军主力杀伤大量的金兵,那么金兵将自然崩盘。
站在这里看热闹肯定不行,左翼的兵力派上去打也打不过。你打不过,还要打,那怎么打?
赵榛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用小队人马轮番攻击,仗也打了,时间也消耗了,金军还没有摸到义军左翼军队的实力。摸不到底,蒲家奴就不敢发动致命一击,如此则陷入两难之境。时间拖得越久,对金军越不利,而对义军却越来越有利。
只是,这办法很残忍,小队人马的损失非常惨重,但是赵榛用的是渤海人和契丹人,义军们心里就不会有多大的抵触情绪。这样,让金军无法摸清自己的底,还不会让义军的心里有抵触情绪,这办法算是最好的了。
面对金兵,虚虚实实摆阵破敌的赵榛显然完全读懂了战场,也想出了各种对策,同时也让人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这群番兵们不干,我白白送死的差事,他们自然不干。但他们不敢违抗军令,违抗军令者斩,那不等于双手奉上脑袋嘛。
赵榛这次有耐心,又说了一遍。几名番兵的低级军官低着脑袋,就是不说话。赵榛吼道:“你们听不听令?”还是没有声音。
赵榛冲着身后的亲卫一挥手,道:“号令不遵者个亲卫一拥而上,把那几个伍长什长的低级军官们摁倒在地,五花大绑。那几个伍长什长们惊骇至极,连声告饶。
“给我砍了。”赵榛怒声吼道。小刀带人冲了上去,一脚踩住一个伍长的胸口,战刀呼啸而下。其他亲卫也纷纷提起战刀,一刀一个。霎时间,鲜血迸射,一个个人头落地。
赵榛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拿着人头,遍告各营将士,再有违抗军令者,连坐斩杀。我倒要看看,这群番兵还敢不敢抗命。”接着他转脸望着又惊又怒的高宝山,厉声质问道:“这就是你带的兵?一帮没有鸟蛋的孬种?”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儿子的命和自己的命都攥在人家手里,高宝山只能跪地认错。
看到抗命不尊者真的被斩杀了,众番兵将士们无不震骇。
高宝山这时也不在阳奉阴违了,他在这一百士卒中找了几个硬骨头,即刻升为军官,继续执行这个送死的命令。
就这样,一百番兵步卒扛着旗子,拿起刚发给他们的武器。一个个盾牌手在前,弓弩兵居中,刀枪手在两翼,小心翼翼地走向了敌阵。
对面的金军有些莫名其妙,对面的义军足有十万人,但是派出一百人来,干什么来了?他们没遇到过这种事,尤其是金兵主将蒲家奴,更是一头雾水。宋人义军是不是脑子坏了?跑来送死啊?要不,另有后招?不管了,先拿弓箭伺侯着。
“嗖嗖嗖”无数声划破空气的声音,上千箭矢齐发,遮天蔽日,厉啸而下。“跑啊……”不知谁先吼了一嗓子,于是大旗一扔,一百番兵掉头就跑,撒腿狂奔。
“临阵脱逃者榛勃然大怒,厉声狂呼命令亲兵道:“举箭,给我杀了他们。”
王劲是对赵榛最忠心的人了,他的一声令下,长箭如雨,铺天盖地地射了出去。番兵逃卒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人会杀他们,一个个猝不及防,当即倒下一大片,剩下几十个没死的,受伤的,肝胆俱裂,“呼啦”一下沿着两军阵前没命逃窜。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赵榛一挥手,小刀带着几十个亲卫打马追上,手弩一阵厉啸,番兵逃兵们便没有站着的了。两军阵前,不管是金军,还是义军,都骇然变色。
看到义军自己人杀自己人,金军没有幸灾乐祸。相反,他们很害怕,义军军纪如此严明,下一波的攻击就非常可怕了。
义军将士尤其是番兵们一个个更加的害怕了,平时文质彬彬的信王千岁发飙了,这回可不是骂人,而是砍头啊!而且还是整批整批的砍,如果这倒霉的事轮到自己头上,那该怎么办?两下权衡,只有舍命去杀了,杀得好,保住了性命,那就发大财了。总比背着临阵脱逃的罪名,白白死在自己人手上强很多啊。
就在这时,赵榛打马冲出了战阵。此时,小刀带着一彪亲卫紧随其后。除此之外,还有一帮翻译过来充当高音喇叭。
赵榛在阵前纵马飞驰,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谁是你们的仇人?谁灭了你们的国家?谁奴役你们?屠杀你们,欠下累累血债?”
“女真人……!”亲卫们同声高呼,愤怒的吼声回荡在番兵将士的耳畔。“谁屠杀你们的亲人,奸·阴你们的妻女?谁烧你们的房屋,抢你们的牛羊?”
“女真人……!”在翻译们的高呼下,番兵将士们听懂了,他们心里的仇恨被激发,蕴藏在身体里的怒火开始点燃,叫喊声撕心裂肺,心中的血泪突然倾泻而出。
“谁逼得你们替他们卖命,谁逼得你们抛妻别子?”“女真人……!”数千番兵们狂呼了起来,辽国灭亡,国破家亡。攻打宋朝也不过是将胸中的怨气发泄在了大宋人的身上,其实他们对于金兵还是有仇恨的。此时,在赵榛以及一帮亲兵的呐喊下,番兵们郁积在心中的愤怒彻底爆燃。
赵榛猛地勒紧马缰,战马直立而起,仰颈长嘶。赵榛身悬空中,挥刀狂吼:“谁是你们的仇人?”
“女真人……!女真人……!女真人……!”一个个蕃人们,他们隐藏在心灵深处的仇怨突然喷发了。忽然间,他们渴望杀女真人,渴望用女真人的血来洗刷积累下来的仇恨。
后方战阵里,鸣镝再度升空,霎时间,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冲天而起,“杀金狗……!”十万青壮年的吼声如滚滚春雷,响彻天际。
赵榛飞马冲回本阵,手指高宝山,大声叫道:“出一百兵马,攻杀金兵本阵。”高宝山二话不说,拨马就走,找人去了。
这时,高宝山手下地契丹番将萧得力策马上前,躬身请求道:“信王千岁,请给他们最好的武器,我们契丹人愿为千岁冲锋陷阵,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榛一挥手,传令兵飞一般射向后方战阵。“擂鼓……”赵榛喊道。
萧得力拨转马头,望着前方的金军战阵,用力一挥手,对下面的番兵将士说道:“让女真人瞧瞧,我们契丹人也无惧生死,更有一副铮铮铁骨。”
番兵里面,一百人走出本阵,从都头到士卒,面无人色。毕竟这是去送死,胆子再大也害怕。不过没有退路了,从辽军统帅把他们抛弃给金国开始,他们的生命就失去了保障。他们就象羊圈里待宰的肥羊,随时可能死于非命。
现在大宋亲王赵榛这个杀神更是正举着血淋淋的战刀站在后面,即使想缩着脑袋保住性命也没有可能,赵榛不会让他们活着。
好在刚才的呐喊激起了他们心中的仇恨,他们沸腾的热血开始身体里流淌,既然横竖是个死,那就冲上去报仇雪恨的死。
“咚咚咚……!”“呜呜——!”战鼓擂起,冲锋的号角震天响。“杀金狗……!”各军的将士齐声高呼,为勇敢的番兵壮士们呐喊助威。
一百番兵冲了出去,他们很有经验。在伍长的带领下,五人一队,盾牌护体,长枪前举,刀斧手两厢保护。一百人,二十队,每队之间间距五步,成一字长蛇状飞速奔跑。这样一来,当敌阵的长箭呼啸而来的时候,人员的损失就能减小到最少,只待冲出敌人箭阵覆盖的范围,他们就可以与敌兵展开近身肉搏了。
看到番兵们的表现,义军将领都面有愧色,看看人家的攻击阵形,即使只有一百人冲阵,也能杀伤敌人。反观自己的手下,虽然也排成了队列,但要阵形没阵形,要配合没配合。正面战场上,除了送死外没有任何作用。
这不是士卒无能,而是义军将领们没本事,不知道如何训练,也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运用什么阵势杀敌。惭愧之余也暗自侥幸,今天幸好有番兵的将士充当主力,而且义军主力还是采取突击偷袭打埋伏的办法。否则这仗根本没办法打,正面战,义军根本不是番兵的对手。
金军箭阵射出,声势惊人。二十队番兵士卒突然停下,盾牌高举,就象二十只大乌龟一般蹲伏阵前。
箭阵落地,乌龟壳的受击面有限,没有遭到重创。趁着箭阵间歇之际,二十小队快如奔马,继续杀进。箭阵再起,龟壳再伏,还是毫发无伤。
义军将士包括信王亲兵们都看得目瞪口呆,接受过正规训练和半道出家的就是不一样。瞧瞧人家番兵们,别看是手下败将,那都是因为被偷袭后面对数倍义军而人心散乱才投降的。今天一看这些番兵们这武力之强悍,让人惊叹啊。
很快,二十队士卒冲出箭阵,直杀敌兵,一时间杀声四起,这些自知有来无回的番兵士卒们完全喝出去了,杀一个赚一个,拼了。
看到对面的番兵们,赵榛很没落,他胸中有更好的练兵方略,有各种战阵韬略。但是由于义军流窜作战,加上开始自己没有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和威信。一直都没有机会训练精兵。看看人家番兵和金兵,互相之间打配合打战阵,自己老是用数倍兵力偷袭才能获胜,以后自己必须改变一下策略了。
练兵,说的容易,做起来难。首先你需要时间和地盘还有足够的粮草,才能训练兵马。那么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地盘。
想到地盘,赵榛同时也想到了王彦这个人,自己给王彦快马送了几次信要汇合一处,一起抗金。但是人家王彦对信王根本不理不睬,王彦此时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