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证先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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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略微回手掸了一下那葱绿色的官服,迈步,下了轿子。
怕他作甚,杀人的不是我,审案子么……这也还没开始,咱们谁也不欠谁,你嗓门大点又如何,若是吵起来,本官也不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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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条汉子,紫棠色脸蛋,身材魁梧,身着一袭普通的官员锦衣,并没着官袍,却一身的威风凛凛,难以掩饰。
望见我下轿,那一双眼睛就立刻盯了过来,大概是所见不如所期望的,本来带几分愤怒的眼神,又多加了点轻蔑或者不屑一顾……真是发人深剩
我慢慢向前走了一步,才拱手行了个礼,说道:“下官新任监察御史凤宁欢,见过太常卿大人。”
不再抬头看他。
耳边听得他说:“听说小侯爷礼贤下士,请了一位‘高人’回京来审理柳藏川一案,本官特意来见识见识。”
“恐怕让大人您失望了。”我微笑,继续低着头,和善地回答。
对方一顿,而后一声冷笑:“意料之中。”
呀,他倒是淡定。
我只好无语。
对方又说:“这位……凤大人,本官是个直性子,也不跟你虚与委蛇,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本官不管你出身如何,怎样来路,既然你有胆来了这汴京城,掺和了这杀人案,便注定无法脱身,你虽然是侯爷亲自请来的,身后有大靠山。但你也须知道,这案子是怎么个情形,牵扯的有多广,普天之下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凤大人你看,瞧你要将这案子怎么个处理法儿,凤大人,你要小心行事,免得行差踏错,天理昭昭,人心昭昭,都不是说一手遮天就能遮住了的,大人要秉公处理,若有偏私,我第一个就不会服气。”
这一番话,他说的慷慨凛然,正气凛然,却又夹枪带棒,还竖着明显的刺,根根分明,虽然事先已经做了心理建设,但什么还没开始做呢,忽然当街先吃了这个下马威,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又奈何,总不能翻脸以对,都说了是初来乍到,低调点,又能如何,何况对方说的也在理,虽然不好听。
我唯唯诺诺点头:“大人你说的对极了。下官明白。”
他似乎见我颇为顺从,言谈之中也缓和了些,又安慰了我一顿,要我好好审案,若是审理得当,以我年纪轻轻,必定前途不可限量云云,这一套倒是跟安乐侯说的差不多,陈词滥调,毫无新意,还说自己是直性子,没有些许花花肠子,怎在这汴京花花世界混?
倒是会做人,先吓唬我一顿,又哄骗——典型的给一巴掌又塞个甜枣给我,我低眉顺眼只是听着罢了,等他啰嗦够了,终于打马而去。
我原地跺了跺有些麻木的脚,抹了一把汗叹口气转回身来,问道:“柳藏川杀了他的谁?”
随从也叹了一口气:“是蒋大人的弟弟。”
杀了他的亲弟……我打了个哆嗦。走回轿子,望着清雅看我的担忧眼神,忍不住想道:“这柳藏川倒真是喜欢干些招人恨到死的事,假如有人伤了清雅,我也是要找那人去拼命的,假如还有人替那杀人凶手出头,我便会连那人一并恨上。”如此想来,将心比心的,竟原谅了太常卿,感觉自己装乌龟这招用的很对,人家已经痛失胞弟,自然有怒有伤……唉,又想:安乐侯你这做的什么事儿啊,此刻,别说是太常卿,连我都想赶紧把这柳藏川一刀解决了,完事大吉。
上了轿子又行了一段时间,我心底沉甸甸,失去了看风景的兴致勃勃,连清雅抓住我的手都没在意。等听到有人在外面又来禀告的时候,不免心惊:这难道又是哪位大人来训话了吗?柳藏川杀了不少的人,若是大人们都特意等在路上的话……唉,我抓抓耳朵,只能叹多亏了安乐侯的“大力提携”,本官的人品也跟着爆棚,这一路走来,倒是真不冷清。
“大人,大人……”
“什么事?”心底叹气,一边深呼吸。
“开封府的展护卫在前面。”
我心底一怵,身子发麻,舌头发僵,出声问:“谁?”
“回大人,是开封府的展昭展护卫……”
我按捺刹那如擂鼓般的心跳,一把撩开帘子,迈步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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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大约过百的文档,终于无奈的承认:起先写得那个大纲,好像真的不见了。
艰难回顾ing,滚地乱哭,额滴个苍天碍…
19 狭路相逢展小猫
弯腰出了轿子,我抬头。
一眼望见那一身红袍,喜洋洋地简直如同礼服,顿时晃了我的眼,那人生的高大,我抬头去看,他的面容却隐没在一团的阳光之中,一时瞧不清楚。
仿佛喜从天降,眼前红花相继烂漫绽放,一朵朵啪啪有声,我情不自禁脚步轻快地跑了过去。
不敢就直呆呆地盯着看,也怕毁了心头形象,忐忑不安地低着头,双手一伸,微微振臂而后拱手,缓声说道:“下官见过展大人。”
“不必多礼,你是新任的监察御史凤宁欢?”略带一点点清冷的声音。
哇……正点,低着头我如饮佳酿,乐得眼睛都眯起来,表情想必是相当的狰狞,自然越发不能瞻仰那人容颜。
等等,我的美名远扬?分明还没有自报姓名,他却已经知晓。
陶醉的忍不住晃了晃脑袋,乌纱帽上的两根翅子随着很得意地晃了晃。
得不到我的回答,那边:“嗯?”仿佛带一点疑惑。
我清醒过来,急忙躬身做谦虚状:“正是下官。”一忍再忍,心底似有个蚂蚁在滚滚地爬来爬去,没个停顿,终究不能矜持,抬头看他。
这一看竟不能移开双眼。
比先前凭空想象中的样子要青嫩一些,眉宇间横着秀色,双眸钻石样的闪耀,并英气勃勃。
不似安乐侯一般的锐利勃发,也不似清雅的清秀柔弱,宛如一团的温玉,温暖里透着坚硬。
美哉美哉美哉美哉美哉美哉……
我心底失去了别的言语。在经受了“采花淫贼”白玉堂的打击之后,展小猫同学以一种无比高大无比正义凛然的形象出现我面前力挽狂澜,传说里的偶像跟眼前的真相如此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心花怒放!我在心底描绘自己双眼弯弯嘴角流涎的小白样。
耳旁恍然他絮絮在说:“凤大人,听说是安乐侯亲自提拔的你,不过,你可要记得……”
“一定要秉公办事……凤大人,你可听到了么?”
“展昭会一直都看着凤大人的,如果……”
我欣赏那种冷清的声音,只感觉宛如天籁般悦耳,恨不得他滔滔不绝只说下去,无论说些什么,我尽数受用。
“凤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展某说话?”
他却凛然带着气愤的说。并且横了我一眼,态度十分嚣张。
哗地将我的热情给浇灭。
我半张着口,有些反应不过来。脑中零零碎碎将他先前所说的话连贯起来,豁然开朗:哦,原来他当我是安乐侯的走狗,wωw奇Qìsuu書còm网所以先给我一个下马威。
真是个正义凛然的人啊,不愧是开封府出来的!
我在心底夸赞。
“展大人,下官当然听的很是清楚明白。”我微笑。
他见我毫不反驳,大抵是吃惊为何我的态度会如此良好,竟有些发呆,呆了片刻,便又沉下脸来,表情变化细微而精彩,最后,他似生怕我听不明白般地,不厌其烦地又提点说:“凤大人,展某不管大人是真明白假明白,不过,包大人说过,柳藏川一案非同小可,凤大人最好仔细了审理,如果有什么偏颇之处,包大人的虎头铡,给凤大人预备着呢。”
“碍…”我先是大惊:怎么,办的不好,会被开封府杀头?
继而受宠若惊:会用虎头铡么?
我原先以为是狗头铡来着。
不知道是该喜极而泣的好还是哭丧着脸的好。
最后我欣赏着那人温雅如玉的面孔,笑眯眯地说:“展大人抬举下官了。”
仿佛得了什么大便宜。
眼见他非常愤怒地拂袖而去,姿态潇洒之极,看的我痴痴,站在原地久久目送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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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我跟展昭已经熟稔。
偶然之间谈起当初的初次相见,我问:“老猫,你觉得,当初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觉?”
那个人站在桌子边上,不温不火地横了我一眼,然后说:“简直轻浮之极,有辱斯文!”
我心惊,扯着他的袖子:“不至于吧……人家只不过是见到偶像,情不自禁了一小点点而已……”快点改口快点改口。
那人说道:“是是是,就差一点点就口角流涎了。”他手中的长剑轻轻地转了几转,顺溜潇洒的我眼花,明知道他是故意在耍帅,还是忍不住双眼冒光,怂恿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也不再计较他先前对本大人的诋毁言语。
他轻轻地一哼,美玉端方的脸上透出一丝丝狡诈,说:“美得你。想看么,让那老鼠给你耍去,听说他对你可是言听计从埃”
我想起那白衣翩然之人,这才笑眯眯地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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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的事情,多么的离奇古怪。
当初第一眼见,他当我是轻浮无耻的攀附权贵之徒,安乐侯座下走狗一小只,虎视眈眈地要揪出我的差错,然后将我依法毫不留情斩杀,而我只当他是个传说里精美的玉观音雕像,赏心悦目,无论是外形还是动作亦或者声音,谁知道浮云荡去之后柳暗花明漫天彩霞艳阳,不打不相识的会跟他终成莫逆呢?
大概这是一场浩劫。就算是我再努力再逃避,终究无法躲闪要坠身其中,遇到的人逐渐地都出现,身上系着的牵绊也越来越多,想抽身,已经是欲罢不能。而先前的我,又怎能未卜先知地知道后事如何?我的愿望很小心也很小,只要平平安安度过眼下便可,无论是展昭还是白玉堂,亦或者安乐侯,都是我生命之中淡淡过客,我望而生乐亦或者大怒,又如何,非亲非故,看过便忘了,目下,我只想对一个人好,而那个人当然就是清雅。
我只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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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同学在计较猫同学的男主问题,安啦安啦不须担心,其实关于男主么,某人是最糊涂的,不发展发展,谁知道哪个是男主……张三李四,都是有可能的,嗯,无节操的某个,吭哧吭哧地爬行而过:)
网络龟的真叫人抓狂啊,我发发发……
20 初来乍到御史府
我心满意足,笑的灿烂,竟不知掩饰。
大概是有些忘形,被人看出几分,清雅凑过来低声问道:“姐姐,方才拦路的那个人是谁?”
我兀自牙齿闪亮,双眉一扬道:“那是个传说中的美人。”
清雅直愣愣看我,我伸手窝在嘴角轻轻咳嗽,才又说:“那位是开封府的展护卫。”虽收敛三分轻浮,仍带着七分笑意,回想方才同展昭面对面站着,一刹那飘飘然如梦。
清雅不再吱声,似对展昭不甚感兴趣。我则一路回味方才同美人相对,他大红袍近在咫尺,握剑手近在支持,温玉般容颜近在咫尺,光影烁烁,而他发声亦如玉石声,一切如此完美,超出最初想象。
想得妙处,缩起肩头哈哈笑出几声,自得似老地主又敛了一笔不义的横财。
不知如何便到了御史府,落了轿子之后,本大人才弯腰出来,略抖了抖袖子振奋精神,不料抬头,映入眼中便见小猫三两只,懒洋洋蹲在御史府门前晒太阳,有人伸手摸头,似在捉虱子状,实在大伤风景。
而他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