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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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到达罗马广场时,他们迷路了。
“我是希腊人,你不要指望我认识罗马的每条路。”狄昂摊了摊手说道。
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塔西佗拦住了他。
“嗨,年轻的罗马公民,你是否听说过这附近有条叫鲁希斯的街。”
“噢,尊敬的客人,首先我必须申明,我并没有资格作光荣的罗马公民,我是索西乌斯·塞涅齐奥老爷的奴隶。如果您问的是鲁希斯街的话,它就在广场的另一边。您瞧,就在那尊奥古斯都像的右边有一条街,就是那儿。”
“谢谢你的帮助。年轻人。”塔西佗给了他几个铜币。
“实在太感谢了。”那个人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再问一下是不是有一位叫普鲁塔克的希腊人住在那儿。”狄昂不想浪费了这几枚铜板的价值。
“啊哈,这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人打听普鲁塔克老爷啊。”
塔西佗和狄昂交换了一下目光。
“你是说,这几天还有人来找过他?”
“千真万确,老爷,更巧的是也正是我指给了他们普鲁塔克老爷住所。只不过,他们没有像您那样慷慨。”那人朝塔西佗挤挤眼睛。
“你认识他们吗?”塔西佗说。
他想了想说:“不,我不记得认识他们。不过他们的衣着相当精致,应该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啊,西多来了。老爷,那个人,从水池旁边走来的那个人,他就是普鲁塔克老爷的小厮西多。他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他朝西多挥了挥手。西多快步走了过来。
“天啊,克萨奥,你知道这两天我倒了什么霉吗?有个老爷莫名其妙地把我抓了进去,仅仅因为我看到了他们抓了一个人。直到今天早上普鲁塔克老爷才把我从那里领了回来。嗯?这两个是什么人?你新认识的朋友?”
塔西佗说:“瞧,这就是绳子的另一头。”
普鲁塔克很少住在罗马,他通常都只在这儿待上一两个月,然后就又回他在喀罗尼亚的小别墅去了。而自从两年前他担任了德尔斐皮斐亚的阿波罗神庙最高祭祀后,到罗马来的时间就越发显少了。因此,尽管在学者中间他享有着一定的名声,但在罗马人中,真正认识他的并不多。
他在罗马的小屋也非常不起眼,既然一年里面大部分时间它都使空着的,那再修整扩建也没有多大的意思。通常在普鲁塔克回希腊时,都是西多替他看守这间屋子。这个活泼的年轻人虽然是奴隶的身份,但在普鲁塔克的家里,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和一般的仆人有什么区别,甚至有些时候普鲁塔克还把他称作“得力的助手”。他替他的主人安排起居,为他收拾凌乱的书房,为了能维持这笔产业,他还得去牧羊。普鲁塔克答应过他,牧羊的收入除了日常开支外,可以由他全权支配,这也是他热爱这份工作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热爱工作,热爱主人,并不代表他愿意替他的主人背黑锅。普鲁塔克在向阿维尼乌斯解释了派西多去看草场的原因后,还得不厌其烦地来安抚他的奴隶。
“你知道的,西多,并不是我有意要欺骗你,罗马的其后和希腊的确很相象,但是在希腊,人们还是可以看得到草场的草皮的,哪怕它们都已经枯萎了。我完全没想到在罗马,草会完全地,就这样消失了。”普鲁塔克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唾沫飞溅,好像在描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老爷……”
“没有可是,西多,我下次叫你做事前会考虑一下这样做是否合理,不会再让你受不白之冤的。”
“我希望……”
“你希望要什么?多几天假日,还是多一点的……”他手里翻转着几个铜板,伸到了西多的面前。
西多明智地选择了后者,普鲁塔克老爷最后终于用几个铜板平息了一场主仆之间的风波。
当塔西佗和狄昂踏进普鲁塔克家的低檐房门时,这一家的主人正在伏案工作,他好像昨晚没有睡,眼神惺忪,相当疲劳的样子。
“老爷,有两位客人要见您。”西多说道。
普鲁塔克头也没抬,依旧挥笔疾书,嘴里说道:“西多,等一下,马上就好了,稍微等一下……”
西多摊了摊手朝狄昂说:“老爷就是这样的。”
不过普鲁塔克也相当地遵守诺言,不一会儿,他就扔下了笔。他搓了搓手,又用手搓了搓脸,脸色的确好了点。他又飞快地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
“啊,你好,你好,我是普鲁塔克,欢迎,欢迎来寒舍!”他礼貌地招呼道。
“这位是普布利乌斯·塔西佗,我是狄昂。很高兴见到你。”狄昂也还了礼。
“你是希腊人?”普鲁塔克眼睛里闪着光。
狄昂微笑着点了点头。
“哈,希腊人,彬彬有礼的希腊同乡。你使我有了一种回到了文明的希腊的感觉。”
狄昂看了塔西佗一眼。但塔西佗好像在看别的东西。
“你瞧,我是个好客的人。如果客人是从希腊来,那我就更加开心了。希腊人不会找别人的麻烦。”
“啊。”狄昂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事实上,这个事实上。尊敬的普鲁塔克。”他看看塔西佗,可是罗马人好像还是把目光停留在别的地方。
普鲁塔克竖起耳朵在等着他说下去。
“事实上……”
普鲁塔克拍了一下脑袋说:“你们还是来找麻烦的,不是嘛?”
狄昂难堪地笑了笑:“尊敬的普鲁塔克,我们的确是有事而来。”
“没关系,没关系。”普鲁塔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生下来就是为解决人们的问题的。”
狄昂笑了笑。
普鲁塔克把他们让进了里屋。
“请坐,请坐。让我听听一个希腊人和一个罗马人找我有什么事?”
塔西佗冷不丁地问道:“你在写书嘛?”
普鲁塔克目光迅速转到了这个寡言的罗马人身上:“是。没错。对了,你是……”
“普布利乌斯·科尔涅利乌斯·塔西佗。”
“你不会是写《编年史》的那个塔西佗吧。”普鲁塔克仔细地打量起他来。
塔西佗微笑着说:“为什么只有希腊才人读过这本书呢。“
“天啊,真的是你?”普鲁塔克的眼珠子都要瞪到眼眶外了。
“我也读过你的一些书。”塔西佗说。
普鲁塔克兴奋地搓着手,脸涨地通红。
“你现在在写什么?”
“噢。”普鲁塔克立刻走到书桌前,拿来了他刚才在写的手稿,“这是这两天在构思的一个提纲。”
狄昂拉了拉塔西佗的衣角,但他好像没有察觉。
“哦,希腊名人传?”塔西佗念道。
“是的,我打算为希腊历史上的名人各写一篇传记,最后汇成一本书。”
“我看过你的书,似乎它们都相当地,怎么说呢,有创造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塔西佗说。
“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尊重历史当然是我们的首要目标,但是一些逸事趣闻就像一道菜上的好调料一样吊人的胃口。”
“也许就因为缺乏你的这些调料。”塔西佗叹道,“我的书很少有人问津。”
“不,不,我也知道的,我的书现在还有人在读,但它们都像人们喜欢聊起的街头的笑话,现在的人愿意听,但过两年就没人再觉得好笑了。而你,伟大的塔西佗的书,则是不朽的,一千年后人们还会到图书馆去搜寻你的书,而那个时候,我的书早就被人扔进了垃圾堆里面了。”普鲁塔克好像有点暗自神伤。
“说不定你的下一部著作就能够成为不朽的作品。”塔西佗翻着这部书稿。
“真的?你真的认为我还有希望?”普鲁塔克激动地问道。
“如果你肯少用点调料的话,你的作品是相当不错的。”
狄昂又扯了扯塔西佗的衣角。
“怎么了,狄昂?”塔西佗回过头来问道。
“或许你忘了,除了有趣的文学交流外,我们来还有其他的目的。”
“哦,是的,狄昂,是我的不是。”
狄昂并不觉得他在诚心道歉,他甚至觉得和普鲁塔克讨论写作也是塔西佗为了把他从希腊人联盟里拉散出来的一点小伎俩。看来他干地相当不错,现在感到孤立的变成狄昂了。
“睿智的塔西佗,我请你千万在我的这部书的写作过程中常常地来指点一二。”
塔西佗笑着点了点头。
“或许你还可以看看我的另外一个计划,日耳曼尼亚人的历史。”普鲁塔克已经睡意全消,他在杂乱的书桌上翻找着。
“日耳曼尼亚人?”塔西佗喃喃地说。
“对,很吸引的人题材,罗马人现在喜欢有点神秘,又点暴力的故事。如果它又是真实的,那简直就棒极了。哈,就是这部了。”普鲁塔克又翻出了一部书稿。
塔西佗快速地浏览了几行。
“血腥的民族,淫荡的风俗,生人献祭。”他念着,眉头皱了起来,“普鲁塔克,你去过日耳曼尼亚吗?”
“没有,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罗马的图书馆可以给我提供足够的材料。”
“如果你没有到过日耳曼尼亚,普鲁塔克,我敢说,你没有资格写这本书。”塔西佗把书稿扔到了桌子上。
狄昂注意到他脸上有种少见的表情,似乎蕴藏着强烈不满和愤怒,幸亏这是在塔西佗的脸上,也只有狄昂能够观察到这种变化。
“但是……”普鲁塔克还想说点什么。
“如果不介意的话,普鲁塔克,我们现在应该谈一点正事。”塔西佗说。
“可是……”
塔西佗掏出了一块布,递给了他。
普鲁塔克犹豫地接过了这块布,他看了看,脸色突然变地惨白。
众神之神 第一部 第十二章 和尼禄们聊天
加图咽了一下口水,说:“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非常清楚我在说什么,就像我知道我还活着那样清楚。”那个人说。
“你怎么能让一个有理智的人相信你是一个,一个死了30多年的人?”
“阿维尼乌斯就是因为相信你们的理智才胆大到会把我和你们关在一起的。”
加图张大了嘴,摇着头,紧紧地贴着墙壁坐了下来。他看了看阿维娜,但她没有任何表情。
“你们今年几岁了?”那人问道。
“我25。”加图说。他又一次朝阿维娜看去,但是她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指甲上。
那个人也好像在等待阿维娜回答,但阿维娜好像无意去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放弃了等待,说道:“25,也就是说,我做皇帝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可是我知道尼禄的确是死了。”
“是谁告诉你的?我想你不可能亲眼看到的吧。”
加图想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说的话会立刻被他驳回的,于是就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话。
那个人好像叹了口气,就躺倒在地上了,他喃喃地说道:“最糟的是,我没有证据啊。哼,伟大的克劳迪乌斯·尼禄居然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真是讽刺啊。”
加图用手抓了抓头,想了想,说道:“或许你应该先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比如说,假使你是尼禄,那位我只在传说中接触过的皇帝,你是如何起死回生的,这几十年又躲藏在哪里,现在又怎么会落到阿维尼乌斯的手中的。如果你能够说地圆满的话,我说不定会相信你。”
“在世人的眼里,我已经死了几十年了。”那个人叹道。
“是的。尼禄死地并不光彩,比活着的时候好不了多少。当然我也是听说的。”
“谢谢你告诉我人们对我的看法,这是实话,我需要听点实话,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