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天下-第1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能知道植母的利害,所以不敢和植母正面对抗。”
法妆卿深深地看了风照原一眼:“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和你为敌,比植母更可怕。”
“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恭维。”风照原大笑道:“特别这句话出自你的嘴里。让我倍感荣幸。”
法妆卿微微一笑,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对卖弄森林放射的光亮更增添了沼泽的黑暗。
黑暗中,两人的距离仿佛每悄悄拉近。
法妆卿低声道:“夜晚的赤阴界到处都是发光的生物,但只有这里仍然一片黑暗,一定有什么古怪。”
风照原道:“这片沼泽占据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赤阴界,连植母的力量也无法进入,难道真像刺人族说的那样,隐藏可怕的恶魔?”
沼泽像煮沸的热粥,微微起伏,不停地冒着气泡,但两人脚下却又感觉十分坚硬,和寻常沼泽地的湿软明显不同。四周一片静寂,但仔细倾听,从遥远的深处,又隐隐传来一些奇怪的叫声。
法妆卿的腹中忽然传出一声轻响,风照原惊讶地看着她,后者玉脸微微一红:“我们有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
风照原笑了起来,法妆卿嗔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吗?饥饿只是正常人的生理反应罢了。”
“在我心目中,你与正常人完全不同。”
风照原审视着她美艳而冷漠的脸:“孤僻冷酷,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很难将普通人的吃喝拉撒跟你联系在一起。在秘术异能界里,大家对你像神一样的崇拜,就连安全总署也拿你无可奈何。”
法妆卿淡淡地说道:“人都有七情六欲,只不过强者能够控制罢了。”
“控制自己的感情,能够快乐吗?作为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类大宗师,一个强者,你没有朋友、爱人,难道不觉得孤独吗?”
“快乐?那只是很短暂的东西。”
法妆卿的眼中掠过一丝惘然:“朋友、爱人,有时会让你感到更孤独。我历经百年沧桑,什么都看透了。”
风照原正色到:“可你不应该自己的观念强行输给别人,比如说,英罗翩,他被你培养成一具冷酷无情的机器。”
法妆卿眉头一皱:“你真是很喜欢管闲事。以你这样的性格,竟然能够修成暗能量,距离成仙只是一步之遥,令我很意外。”
风照原嘻嘻一笑:“我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法妆卿沉默了一会,忽然道:“不是运气,是运数。天道无法强求,机缘比什么都重要。”
“在你心中,难道除了天道,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
“有。”
法妆卿的回答出乎风照原的意料:“我感觉很饿,你能不能发扬一下你的男士精神,为我找一些食物?”
风照原哈哈一吓,忽然想起,自己也同样没有进食,但却并不感到饥饿难耐,难道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暗能量在起作用吗?
“希望这片沼泽里有可以吃的东西。”
风照原睁开嗜血牟,极目望去,淡淡的红芒穿透了黑暗,向远处射去。
法妆卿忽然嘤咛一声,手扶额头,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
法妆卿的身体也微微晃动了一下,双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第三章深入沼泽
没过多久,法妆卿的脸上露出了嫣红色,肌肤变得滚烫,仿佛突然患病一样。
“这里的空气有问题。”
法妆卿颤声道,神色凝重地坐下,双目微闭,暂时屏住了呼吸,以异能力强行逼出体内的有毒气体。
不多一会,她白玉般无暇的掌心出现了红色的斑点,渐渐凝聚成一颗颗液体,从掌心渗出。这些液体滴落在沼泽地里,立刻发出“嘶”的轻响,地面接着升腾起一丝热气。
“难道是沼泽地里的瘴气?”
风照原自己身体情况良好,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按理说,自从体内的脉轮消失后,他和常人完全一样,用口鼻呼吸,如果法妆卿吸入了毒气,那么他也无法幸免。
“你的脉轮突然又出现了。”
前年白狐的声音突然响起:“但和原先的脉轮不太一样。”
风照原楞了一下,急忙默察体内:“不可能吧?我怎么没有任何感觉?”
话音刚落,他突然发现在小腹的位置,有一个极其弱小的脉轮旋涡,正在不停地转动。因为脉轮体内的气流微乎其微,转动的速度又非常缓慢,如果不是千年白狐的提醒,他自己根本无法觉察。
“老妖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照原惊讶地问道,没想到失去的脉轮失而复得,但这么微小的一只脉轮,比起原来的十八只脉轮,简直是天差地远了。
“我也不太清楚。其实在你决战奥马尔之前,我就已经发现了你体内的异常现象。当时的脉轮比现在还要小得多,几乎就是一个可怜的芝麻点。混杂在强大的明暗能量气流中,更显得微弱无比。然而,在这段时间内,这只小不点脉轮却在慢慢地扩张,从来没有停止过,现在的体积,已经被原来增大几十倍了。”
风照原心中一动,天地宇宙。原来就是一个点不断膨胀,爆炸产生的。现在体内的脉轮,就有点像一个断膨胀的小宇宙。他试着操控这只微弱的脉轮,但出乎意外,脉轮竟然毫不听他指挥。只是以自己固定的方式,缓慢转动。
“现在你明白它的怪异了吧,这样完全不受操控的脉轮,实在没有什么用处。单单一只脉轮。更无法摩擦出妖火,练出妖丹。”
千年白狐苦笑一声:“不过,它总算是让你免遭沼泽毒气的困扰。对了,自从离开地球后,叮咚一直昏睡不醒,简直就像冬眠了一样。“风照原心道,难怪这几天没有听见这家伙的唠叨,他担忧地问道:“他没事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也许它不能适应赤阴界吧。不过让这小子安静一下也好,否则在赤阴界吵着吃龙虾,找老婆,我们可没办法满足它。“从千年白狐满不在乎的语气里,风照原还是听出了不安和关切。自从叮咚和千年白狐做伴后,后者虽然常场摆出一副老大的架子,动不动就给叮咚一个暴栗,但长时间的相处,在千年白狐心里,恐怕也对叮咚存了一份深厚的友情吧。
风照原这么想,低声道:“老妖怪,你是不是觉得很寂寞?“千年白狐突然沉默了,从沼泽地地深处,吹出来一阵阵湿润的夜风。
“除了你,我还有其他的朋友,尊将、重子、猎奇、而你呢,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可以交谈的对象了。而我们之间,像过去那样的长时间谈话已经越来越少了。““那是因为你已经足够强,不再需要我的帮助。“千年白狐喃喃地道:“你一天天的成熟,不再是过去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人了。你可以自己作决定,而不是依靠我。““照原,有时候我在想,追求天道究竟有没有意义?“过了一会,千年白狐幽幽地道。这是它第一次叫风照原的名字,而不是什么臭小子,或者小牛鼻子。风照原不解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追求天道,血球永恒,不是你我一直的梦想吗?““一千多年了,过去熟悉的一切,都消失了。而现在重新熟悉的,最后也将时间而消失,朋友、亲人,都会死去,只留下迈入天道的我们。这样的永恒,难道真的有意义?在虚空中永生,孤独地生活着,当我们有一天达到了这个梦想,真的会快乐吗?“千年白狐的声音中露出了一丝苦涩:“以你目前的情况,破碎虚空几乎已成定居,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我也会跟着你受益,正所谓中国古话中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了那个时候,你能放弃重子,放弃苦心建立的天道联盟,去做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仙人吗?““我——,我不知道。”
风照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井里的青蛙发现外面辽阔的天地时,它一定会跳出井去,不再满足一坑的污泥、蚊虫。也许有一天,它会思念那口过去时候的井,渴望重新回到那里。如果再也回不去了,这个时候,也许它会后悔,也许它陶醉在外面神奇的世界里,造就忘记了那口小井。谁知道呢?老妖怪,人生就是选择。““想不到你对天道的追求这么执着。”
千年白狐道:“照原,你真的爱面子吗?”
风照原毫不犹豫地道:“从罗马的初次见面,我想我已经对她一见钟情。”
“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秘术菜鸟,面对在秘术上远超过你,而智慧并不逊色的超级美女,当然会动心。但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少年人的仰慕之意、初恋情怀罢了。再加上徘存康的关系,你爱屋及乌也是顺理成章。”
“老妖怪,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说,你对于天道的追求,超过了对重子的爱。”
“这两者之间,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风照原摇摇头。
千年白狐苦笑一声:“看来你天生就是要得道成仙的。人世间的一切放得下,抛得开,这一点。你倒是和法妆卿像得很,你们都”属于同一类人。“风招原看了一眼身旁的法妆卿,她依然闭目端坐,不断有红色的液体渗出掌心。看来沼泽的毒气十分厉害,即使以法妆卿的异能力,也难以迅速将它逼出。
“我和法妆卿是同一类人吗?“
风照原小声的道,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在他心目中,法妆卿冷漠无情。邪恶狠毒,跟自己完全不同。
“在你们心中,天道才是最重要的目标。但你们都不是天生无情的人,还记得帝凡纳死时,法妆卿脸上的表情吧。“风照原笑道:“那时候我觉得她还有一点人性。““成仙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性了。“
千年白狐喃喃地道:“这恐怕是因为明能量完全消失,被暗能量替代的缘故。“法妆卿忽然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掌心的红色斑点已经完全消失。
“这里有很可怕的毒气。”
法妆卿沉声道,她已经在四周结下真空结界,隔绝毒气的侵袭。
“你已经没事了吧?”
法妆卿点点头,奇怪的看着风照原:“你好象一点不受影响,难道你不用口鼻呼吸的吗?”
“我是用腮呼吸的。”
风照原眨眨眼睛,开玩笑地道。
“刚才你似乎在跟谁交谈,是那个叫叮咚的小怪物,还是你体内那只附身妖怪。”风照原讶然道:”原来你也知道我被妖怪附身的事。
法妆卿淡淡地道:“当然了,虽然有一种神秘的变身秘术,可以化作怪兽对目标发动攻击。但我很清楚,你变身的那只像白毛狐狸的怪物,根本就不是你。还记得在英国的初次会面吗?我们相斗时,你完全丧失了人性。我就隐隐猜出,你被妖灵附身。“风照原坦言承认:“那是被封印在一幅北宋古画里的千年狐妖,因为前世宿缘,我的鲜血解开了封印,从此被它附身。““难怪你的实力会提高得这么快。”
法妆卿点点头,这时天色已经逐渐明亮,九个太阳陆续升上天空,沼泽地的矮灌木一点点浮出清晰的轮廓。
风照原奇怪地道:“按理说空气自然流通,沼泽地的毒气应该会散发在整个赤阴界,可为什么只有这里才会中毒?“法妆卿沉吟道;“应该和那个植母生物有关,是它吸收了从沼泽地散发出去的毒气。““也许这里有一股极强的吸气,类似于磁场,将毒气吸附在周围。““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法妆卿苦笑一声,连续几天没有进食,她有些承受不住。两人正要准备离开沼泽,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和他们夜晚进入时不同,就像在一夜之间,突然发生了改变。
“这片沼泽一直在流动。”
风照原凝视着微微起伏的沼泽地,恍然道;“它忽高忽低,不停地起伏,一点点将我们带到了沼泽地的深处。”
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