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妖怪求生站-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古云这么拉着,金凌显得有些扭,又不是小孩子了。但是看看古云拉的这么自然,倘若自己甩开,不是显得更奇怪吗?只有任他爱怎么拉,就怎么拉。
“你知道路吗?”金凌看古云走的如此顺,七成是认识路,像个闯空门的惯犯,熟知每一户格局。
“嘿嘿,不知道,但走走总会到。”古云讲的轻松,一点也不担心,至于手……还没放开。
与两人迎面而来的,是两个手捧托盘的婢女,她们正低着头,踩着碎步。
古云不想被人发现,将金凌往树旁一拉,藏匿在后,直到安全才走出来。金凌这才晓得,拉着手是有用意的,万一晚一步,说不定就被逮住了。
两人偷偷摸摸,跟在两个婢女后头走,古云走在前,金凌在后将双手搭在古云的腰带上,缩着身子。
古云看她们托盘中的食物还没动过,跟着走,一定能到某厅,到了厅……再找画不迟。
无奈,婢女们走的慢,就算脚跟动的狻快,可步伐不大,古云走一步,她们必须跨两步。
古云顿时气结,女人都是这么走路吗?不烦吗?
不过,抱怨归抱怨,运气还是不错,两个婢女带的路,恰巧是杨老爷的书房。着实便宜了古云,不用再花时间找寻。
待两个婢女退出房间离去后。古云偕金凌绕着路来到窗边,左右是花花草草,蹲在窗下并不会很容易被人发现。
古云一占好位置,就用嘴巴含着手指,以口水沾湿指头,接着把指头往窗纱上一按……
让口水浸软窗纱,纱布软化后,再以爪子割开,布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破了一个洞。指头轻绕一圈,便又轻易的加大了破洞的面积。
古云凑上前,眼睛紧贴着破洞望去,房里只有一人。依衣服的款式研判,是杨家老爷。深蓝的长袍,头上盘着髻,翠玉制的簪子。他独坐在书案前,不知在想什么,两眼盯着前方看,有些出神,亦有些恍惚。古云换了个姿势,想瞧瞧杨老爷在看啥。头一转,在那的是一幅画。
书房挂画不稀奇,稀奇的是……画中间是镂空的。空的部分是一个人形,像是持伞的女人。背景没事,可看见是条小溪……
金凌拉了拉古云,同样想瞧瞧,更摆了摆手,示意古云让位。
古云扁扁嘴,乖乖的让开。金凌即刻补上,睁着一眼,眨呀眨的探着房里情况。没半会儿,同样瞧见了那幅画。一怔,拿伞的人不见了,可伞还在画上,难怪会绘声绘影的被传成是画中仙出来透气。
金凌与古云对看一眼后,细声问:“是妖怪吗?”
“嗯。”古云点头,有妖气,但……并非画中人是妖怪,而是破坏画的人是支妖怪。
“走吧!先回去再谈。”消息打听完,任务结束。古云拉着金凌,踩着花草就想离开。
“啪!”花草尽残,扁在古云不小的脚下。
“谁!”让怪声吓着,杨老爷警觉的奔向窗门,“砰!”的推开窗!随之一脸怪异,窗外没人,但……窗边烂掉的花草,证实怪声肯定不是错觉。
霎时,害怕的冷意,从脚底板倒袭上来,该不会是贼偷又来了?还是……画中仙回来了?
思及至此,杨老爷竟然惊慌失措,急急忙忙的夺门而出。
古云与金凌走在大街上,金凌的衣摆全皱了,裤管上还沾着黑泥与杂草。古云倒是不在意弄脏衣服,只要轻轻一抖,就会回复干净亮丽,这点,着实让金凌羡慕。
两人没多谈画的事,反正回谷后还要再向乙空报告一次,就到时一起讲。金凌也不急,什么都没多问。两人聊着天、说着地,甚是惬意。只是好心情才回谷就被破坏殆尽。
两人刚通过洞口,便听见东东在大吼:“笨狐狸回来了!全体戒备!”
古云怒眼望去,东东正头下脚上,一溜烟藏进土里。
古云撇着嘴,冷道:“还知道要逃,算你聪明。”额上的青筋跳动,他真想把东东挖出来揍一顿再埋回去。
东东的吼声,就像报讯似的,乙空匆匆自屋里跑了出来,一面问:“查的如何?”看来他关心的是这件事,并不是开心两人回谷而出来迎接。
古云抿着唇,片刻才开口:“唉,心凉了,怎不问问我们有没有事?我们差些被逮到,危险极了。”捂着胸口叹气,古云说着令人动容的鬼话。
乙空虽是单纯,偏偏独对古云的鬼话有抵抗力,转过脸,换问金凌:“金儿,查的如何?是妖怪吗?”
讨了个没趣,古云干脆不演了,直接抢话回答:“是妖怪,不过不是画中仙,是笔仙。至于为何要割坏画,还不清楚。”
“笔仙把画割坏?”乙空眼睛撑大,开始猜想个中原因。“会不会是画的主人得罪了笔仙?”
“应该不是,画的割痕很精细,若是与主人有仇,直接撕毁不就得了。”古云双手环胸,摇遥头。
三人就地讨论起来,也不进屋、不坐下。
金凌以指尖敲了两下剑鞘:“会不会是笔仙喜欢画中人,所以只取人物?”
闻言,另两人不置可否的陷入沉思。
古云良久方打破寂静,瞄了两人一眼:“记得客栈的人说过,这是第二起怪事,你们想……会不会有第三起?”
“如果是支以收集人物画为乐的妖怪,也是不无可能。”乙空耸肩。要是这么单纯那就无所谓,反正损失的不过是几幅画,别伤人就好。
“嗯,不如抓出来问问吧?”光是站在谷内猜,永远不会有答案,金凌又敲了几下剑鞘,制造出喀喀的声响。
“哈……”古云打了个大哈欠,手着嘴,懒洋洋的拒绝,“别指望我,这不是白莲谷的宗旨,而且每支妖怪都有他们自己的自由,只要别杀人放火,我们都管不着,不是吗?”
“古云……”乙空想管,但明白凭己身与金凌之力,是成不了什么事的。“管一下嘛,就算不是白莲谷的宗旨,难道你不会好奇吗?”鼓动着,乙空尝试说服这头懒狐狸。
“嘿,我不好奇。”古云立刻回绝,好奇是得付出代价的,时间或金钱,有时是性命。
乙空没受挫,男人是越战越勇的,“就当是帮帮我,要是不搞清楚,我会睡不安寝的。”
边说,乙空边抓起古云的手左右摆晃,学着小孩子撒娇。
“古云,只是问问罢了,好吗?”金凌拉起另一手,将古云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采取柔情策略。
遭受左右夹攻,坚定转为犹豫,古云把手抽回背在身后,再下去就要被说服了。
“不要,别打我的主意。”古云往后退了两步,着实不想浑水。
举脚向古云逼近两步,乙空闪着泪光,直盯着古云的眼睛不放,“会割画一定有原因,说不定他需要我们帮助。”他指的是那支笔仙。
古云晓得自己往后退,乙空还是会逼近,索性伸出手指,像小媳妇在丈夫的胸口上点呀划的,“别这么逼我嘛,我真的懒得管。”古云嗲声嗲气惹得旁人寒毛直竖。
乙空受不了的翻白眼,为了不想再让耳朵受罪,边将古云的手打掉,边怒喝:“别装女人,以为这样就能不用去吗?”搓着手臂,疙瘩掉满地。
软的不行,来硬的,金凌也是语气讥讽的说道:“说什么要帮助妖怪,连人家割画的原因都懒着去查,还帮啥呀?尽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你们……”古云想骂,却在开口前忍了下来,长叹一声,屈服了。“好好好……你们说了算。谁叫我这么命苦,要是不听话可能会被炸油锅。”想想,两人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说不定那支笔仙真的在等自己援救。
“谁敢将你炸油锅,浪费了一锅油不说,炸起来也没人敢吃。”金凌着嘴笑,看见古云脸色变青,又急急转移话题:“呵,先谢了,今晚行动?”
金凌笑的得意,前后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的转变。早知道一开始就用硬的,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麻烦你了,古云。”乙空同样是开心的又笑、又跳,对着古云一躬身,知道让他委屈了。虽然属于被迫,但古云仍是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皆在想着要怎么找出这支妖怪。苦思冥想下,决定上街碰碰运气,运用神奇狐鼻,嗅的到就问,嗅不到……
笔仙大概是离开村子了,就当作与他无缘呗!
静待夜晚来临,乙空越晚越感到兴奋,频频探着古云,看他啥时要出发。
金凌想跟着去,奈何古云谁也不想带,可见古云白天真的动火了,才会耍孤,要不然平日里,总会怕寂寞的带上个人陪。
时间一到,是村人休息的时候,也正是贼偷出没的时刻,古云自动自发的往谷外走,什么话也没留下。
乙空见状,拧起眉,这才开始感到愧疚,因为自己强迫古云做了他不想做的事。“他真的生气了吗?”
“应该吧!”八成是生气了,其馀二成……也有可能是古云想吓吓他们,给他们个教训。金凌亦是不安,这么对古云,心里同样不好受。唯有尽量往好的地方想,才比较不心虚。
两人相视一眼,会心的涩笑。
古云出了谷口,什么也不做,就先长叹一声:“唉……”
了一天不说话,真是痛苦,和一天不吃东西一样难捱。不止没和金凌与乙空说话,就连白羽和小家伙,见古云扳着脸孔,一下午谁也没敢多去打扰,乖乖的自己玩游戏。
古云真是快闷坏了,现在才知道,要装生气比起要装可怜困难十倍,眼泪能叫它流就流,这话……要不说,就像鱼刺哽喉,扎的要咳也不是、要吞也不是。而谷内的两个小孩,还真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就不能道个歉,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吗?这样对谁都好,看来有必要再教教他们做人处世。
古云嘴里咕咕哝哝,像是要把下午没说的份量全说完,自言自语的一路来到村里。和想的一样,路上没啥人,现在是睡觉当然没人。开始办正事,皱皱鼻子,嗅着四周。迈开脚步左右走着,村子非是密闭空间,随时有风在吹,要嗅妖气得比平常更费些心力。
古云闻不到什么妖味,改往下风处走去,继续闻着嗅着。突然,古云脸色微变,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再大大吸口气,没错,就是它了!妖味。
这股妖味与在杨家书房闻到的一样,是同一支妖怪,原来他还没离开。古云原先是打算再嗅不到就要走人的,才这么想着就让他给嗅见了,说不定是天注定要他和这支妖怪纠缠上。
古云对于脑中浮现的天注定理论感到好笑,建白莲谷是为了和天对抗,怎么这会儿,又觉得天能掌控自己的命运?甩甩头,无意义的事想太多,只会浪费脑力,再次将注意力摆回妖味上。
天生有个能嗅妖味的鼻子就是比较吃香,找妖怪不必东奔西走漫无目的。古云踩着轻快的脚步,追踪妖味而去,李家、杨家……之后是沈家。古云微微一愣,站在大门口发呆,是要进去看看,还是站在门口等待笔仙出来?考虑的时间没多久,便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后脚一蹬,展现飞檐走壁的神技。
趁着夜里没人,屋顶也无人把守,古云明目张胆的东跳西蹦,前往妖味散发之处。
那是间被独立出来,透着清雅风格的房间,不与其它屋子连在一块儿。梁柱上刻画着简单大方的雕花,窗棂的造型亦别具一格,是仿流云的图案。屋内无光、无声,丝毫感觉不到有人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