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零距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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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以前太花心了,伤了很多女人的心,这一定是万能的主给你的惩罚。”雪儿打趣地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她是特地来搞破坏的吧,沈钰坊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雪儿支着颊转向阳亮亮,似假似真地道:“原来Loen也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真是叫人嫉妒耶,好想破坏哦!你别和他在一起,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好了。”
“雪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看着沈钰坊有些紧张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其实啊……撇开花心这个缺点不说,Loen真的是个不错的对象,很多女人都在觊觎他喔,你就当做件好事吧,把他绑在你的身边,救救那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女人们。”
听听!她把他说成什么样的男人了?虽然她是在替他说话,却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损他的机会。
阳亮亮没有忘记自己对夏琳娜的承诺,“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雪儿笑着斜睨了沈钰坊一眼,看来他还得多下些苦心,才有可能抱得美人归了。
五点多的时候,沈钰坊让饭店的侍者送来一套剪裁素雅大方,兼具青春活泼气息的礼服,还附上一张卡片——相信这套礼服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待会儿见。
沈钰坊阳亮亮只将礼服连同纸盒子搁在桌上,连动也没动过,直到门铃声又响起。
看见还没换上礼服的阳亮亮,沈钰坊一点也不意外,“你穿这样去剧院欣赏戏剧恐怕不太合适。”
一身白色西装的沈钰坊宛若上帝最完美的雕刻作品,又直又顺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肩上,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从头到尾我好像都没有答应过要跟你去。”
他胸有成竹地道:“这是公事。”
去剧院看戏算什么公事?“二哥,你要唬人也该想个像样点的借口吧。”
“你能够说说你对这次公演作品狂想萧邦有什么感想吗?”沈钰坊不疾不徐地问。
呃……阳亮亮被问倒了,看了这么多场表演,她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要说什么?
他的嘴角轻轻扬起,“你是‘旋’的工作人员,难道不应该培养一些艺术涵养吗?如果你能明白狂想萧邦所要表达的意念,那么你就可以不用和我去剧院看戏,你怎么说?”
什么嘛!她哪知道狂想萧邦所要表达的意念是什么! “我就不信去剧院看一次戏,能培养出多少艺术涵养来。”阳亮亮嘀嘀咕咕地道。
沈钰坊微微笑,“我会记得多帮你安排一些培养艺术涵养的机会,快去换衣服,欣赏艺术表演提前入场是一种礼仪,更是对表演者的尊重。”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礼服走进浴室,半晌之后才出来。
沈钰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眸底有毫不掩饰的赞赏,“你穿这样真美。”
他炽热的眼神和由衷的赞美让她浑身一颤,有些不自在地道:“谢谢。”
“车子已经在饭店门口等着,我们可以出发了。”他绅士地朝她曲起手臂。
迟疑了一下,她终究还是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建筑师Az‘ema · Louis—AugusteBoileau和JacquesCarlu为一九三七年万国博览会兴建了这座新古典风格、装饰着雕塑与浅浮雕的建筑,两座翼廊墙面上以金色字体刻着樊乐希(PaulVal’ery)的诗作。
相较之下外面带着异国风情的美丽景致更叫她印象深刻,坐在这里真是枯燥乏味啊。
舞台上的演员正在卖力地演出,沈钰坊知道阳亮亮听不懂法语,因此细心地帮她翻译演员们的对话。
她忍不住哈欠连连,眼皮愈渐沉重,意识逐渐模糊不清,最后终于还是抵挡不了如潮水般袭来的睡意,头一歪轻轻地靠向沈钰坊的肩膀,就这样和周公约会去了。
沈钰坊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转头凝视她沉睡的恬静容颜,一股淡淡的幸福感觉在心头荡漾开来,他其实并不在乎她是不是懂得这次“旋”的公演作品所要表达的意念,也不在乎她是否有艺术涵养,那都只是他想要有多一点时间和她相处的借口罢了。
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喜欢她的模样、喜欢她的个性、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不会因为她不懂舞蹈艺术而有所影响。
他轻轻地将她的头移开,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再将她的头颅移回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才继续欣赏舞台上的戏剧演出,完全不在乎附近其他观众投射过来的目光。
舞台上,罗密欧与茱丽叶背负着上一代的恩怨,爱得十分辛苦;舞台下,阳亮亮靠在沈钰坊的肩膀上,睡得十分香甜。
一直到落幕时响起如雷的掌声才将阳亮亮吵醒。
睁开眼睛,她立即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沈钰坊的肩膀上打盹,他的手臂就环着她的腰。
好丢脸。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沈钰坊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醒啦。”
闻声,她的身体立即坐直,脸慢慢地红了,“二哥,抱歉,我刚刚、刚刚不小心睡着了。”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看附近观众脸上的表情。
他不以为意,“没关系,你睡得好吧?”
“很、很好。”她的脸更红了,身上披着的外套散发出他特有的气息,紧紧地将她包围住,魅惑着她的感官,有股莫名的骚动在胸腔内荡漾开来。
她刚刚靠在他身上睡了多久啊?有没有打呼?还是流口水啊?
沈钰坊看出她的窘状,笑着安慰她,“放心好了,你的睡姿很可爱。”
没出糗就好,她偷偷地松了口气。
“只不过流了一点点……”他故意没把话说完。
真的流口水了吗? “啊——”她惊呼了一声,连忙转头审视他的衣服上是不是有湿濡的痕迹。
沈钰坊轻笑,“骗你的啦!”
“什么嘛!”她瞪了他一眼,把外套还给他。“谢谢你的外套。”
“不用客气。”
她在他迷人的笑靥中发现——其实要喜欢上他似乎不是件困难的事。
妮可·史奎尔心情不好地步出饭店大厅,想四处走走、散散心,却冷不防有辆墨绿色的箱型车急速驶近,在她的身边紧急煞车,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
她骇了一跳,张口就要骂人,“你这人会不会开车啊?这样很危——”
没想到箱型车的侧门一开,跳下两个高大戴墨镜的男子,一左一右地抓住她,就要往箱型车上带。
“救……”因为太过于害怕,声音卡在喉咙出不来。
阳亮亮正好撞见,不假思索地就冲上前去,“救命啊——”她一边大喊一边奋力地想将妮可·史奎尔拉回来。
妮可·史奎尔也努力地想要挣脱那两个男子的钳制。
阳亮亮胡乱地对着一名男子拳打脚踢,结果在一阵混乱之后,妮可·史奎尔摔倒在地上,她反倒扑跌进箱型车内,箱型车载着她疾速驶离。
她趴在箱型车内的椅子上,怔怔地瞪着眼前那两双黑色皮鞋,却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他们的脸。
怎么会变成这样?箱型车正在疾速行进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她的脑袋也停止运作了好几分钟,一片空白。
她被绑架了!阳亮亮一直维持相同的姿势趴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们到底要载她到哪里去?又有什么目的?
他们的目标原本是妮可·史奎尔,是她半路杀出来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才会阴错阳差地扑进车里被载走,他们会不会伤害她啊?她这时才开始感到害怕,骨子里有股寒意悄悄地透出来。
但是她并不后悔,若是事情再重来一遍,她还是会对有危险的妮可伸出援手。
那两双黑皮鞋的主人开始叽哩咕噜地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偶尔前方驾驶座上的男人也会插上一两句。
她悄悄地瞥向车窗外的景物,完全陌生的景致叫她根本就无从推测起自己身处何方。阳亮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怎么办才好?她的腿好酸!
音量陡地变大。那两双黑皮鞋的主人似乎起了一些争执,会不会是为了处置她的方法?她一连作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鼓起勇气偷偷地抬起头——两个男子脸上都戴了墨镜,让人看不真切长相,周遭缭绕着一股不寻常的氛围,感觉好像是黑社会分子。
黑社会?那……他们要抓妮可是为了勒索金钱了?想想好像就是这个可能性最大了,妮可是这次“旋”的客席表演舞者,可以勒索个好价钱,而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工作人员,抓到她对他们来说根本是浪费时间、白费力气。
他们会不会一气之下就决定把她解决掉!思及此,她的情绪更加紧绷,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她的汗水慢慢地冒了出来。
箱型车终于停下了。阳亮亮来不及抓住椅子来撑住自己,身子蓦地往前扑了过去,撞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下一秒她的身体立即弹了开去,“对不起、对不……”她猛然察觉他们是绑架她的歹徒耶,她干吗跟他们道歉啊!
她被揪下车,眼前矗立着一栋美丽而古老、戒备森严的豪宅,她又是一愕,这样看起来主使者似乎是个有钱人,那么不是为了钱?阳亮亮满头问号地被关进一个漂亮的房间内。
她烦躁地在房间内打转,一会儿去转动门把、一会儿打开窗户往外探望,位于三楼的房间实在是找不出逃出去的方法。
她被困在这个房间里了,根本就没有办法逃离,只能等待救援或者奇迹出现。
二哥知道她被人抓走的事了吗?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的,没来由地,她就是这么笃信着。
但是,她的心底还是有股无以名状的恐惧在发酵,无法遏止。
房间的门忽然打开来,数名男子鱼贯地跨进房间内,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黑发的东方面孔。
浑身散发出淡淡邪气的东方男子,有一双漆黑深邃的狭长瞳眸,他不经意地别了她一眼,低柔地道:“冯德,我只是称赞了那个独舞的舞者几句,你有必要自作主张把她抓来吗?”
博尔·伊克斯是伊克斯家族现任老大的义子。
冯德嗫嚅地道:“博尔少爷,我只是……”
“难不成往后每个我称赞过的女人,你都要抓回来帮我暖床吗?”他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
冯德·伊克斯瑟缩了一下,“博尔少爷,我以为你……你喜……”
他又横了他一眼,“结果你们还抓错了人。”没有咆哮、没有暴跳如霄,他既轻且柔的嗓音却更叫人胆战心惊。
“我们没有抓错人,是这个女人不知死活地冲出来想要救妮可·史奎尔,所以才会……”
“你们还有话说?”他轻哼了一声。
所有的人全都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们已经分不清楚少爷是责怪他们擅自行动多一些,还是责怪他们抓错人多一些?
阳亮亮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们,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其他人对这个东方男子的敬畏态度,他肯定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好像是在责怪其他人……阳亮亮的脑子里忽地灵光一闪——他会不会是在谴责他们胡乱抓人的行为?惶惶不安的心透进一丝希望的曙光。
可是,她该怎么跟他说清楚她和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也不曾有过任何过节,他们不能把她拘禁在这里。
法语她完全不懂,英语也只听得懂一点点简单的语汇和句子,要用来表达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