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大风秦楚 >

第159部分

大风秦楚-第159部分

小说: 大风秦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鞯氖拢囊患皇鞘癫簧獾模磕囊患皇强梢灾了朗蔚模磕敲炊嗝篮玫纳妓涝谒掷铮绕洳豢扇乃〉氖牵够嵫扒蠛耍瓷彼雷约旱墓耍”泵懦糠绮畹憔途倨鹆耸种械慕!�

“飘零子,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美丽居悲痛欲绝。

北门晨风下不了手,毕竟夫妻一场。此刻的美丽居,谁会相信她是一个蛇蝎般的女人?谁会相信她是一个这样卑鄙无耻的女人?看到如此泪流满面的美丽居,娇柔万状的美丽居,北门晨风的心碎了。可北门晨风无法宽恕,他无法宽恕这样的恶行。

“这不公平,不公平!”美丽居叫道,扑在北门晨风脚前,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腿,她刚包扎好的右臂还在渗着血。

北门晨风木然,他冷酷地对美丽居喝道:“放开!”

“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飘零子,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这是我的错吗?”说到这里,美丽居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地对北门晨风叫道,“伪君子,你就没有责任?假如不是你的背信弃义,假如不是洗心玉,假如不是你的负心,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丑恶的事?做这些令我自己都感到恶心的事?今天,你倒干净了,把这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仿佛你才口含天宪,来对我进行挞伐;仿佛你才是德行的化身,我却成了不齿于天下的败类。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有什么错?我是你的妻子,大家听听,一个人的妻子却要向别人夺回自己的丈夫,老天爷呀!这不公平!一个人的妻子,竟要向别的女人夺回自己的丈夫,这是什么正理?北门子,你难道就没有自责之心吗?你难道就不感到羞愧吗?”

美丽居骂得不错,但北门晨风知道,这不是一回事。

他的心在滴血。

至简堂和几微山庄的几十条生命,哈婆婆和辛琪,甚至田悯、齐云、桃芸儿,还有王剑。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她竟敢做出向匈奴人出卖自己国人的勾当,这样的丑行,他实在无法原谅。他对美丽居再打量了一番,然后一咬牙,说:“由我来惩罚你,我做不到。但愿从今后,你好自为之吧。”他说出这句话,就好象是把一个雷霆从天**掷下来,要殛灭了美丽居一样。美丽居一下子站住了,惶乱已极,失声起来。北门晨风就对着所有当时在场的人,大声宣布道:“原来我和她离异之事是假的,但今天,从今往后就是真的了。”于是他对着哀伤欲绝的美丽居大声地说了三句话,“我休了你,休了你,休了你!”

这事就成了事实,他和美丽居已经恩断义绝,从此劳燕分飞。

七、主与婢

 乌云下面的远天呈现出一种灰黄色的沉郁,这是一个阴沉沉的秋天。

美丽居拖着手中剑,极度颓丧地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秋风吹拂着她的头发,看着北门晨风孤零零地离她而去。她不知道,他将往何处去?又能到哪里去?这里本是他的家。

自己的爱无法留住他,自己伤害得他太深了。

秋风阵阵,秋草瑟瑟。

她心痛自己的丈夫,她依然把他看成是自己的丈夫。她对他的爱是那么强烈,永远不变。但却不知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心,是造化弄人?还是这世道的冷酷?

“拜见主母。”云想来到她面前,伏拜在地。

她仿佛没听见一般,负伤的右臂一阵剧痛,看着身着红地菱纹绣花袍的云想,她的眼中就充满了愤怒。此刻,凡是和支可天有些许牵涉的人和物,她都仇恨。想到她是支可天的小妻,这仇恨使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住。看着衣着华丽的她,就感到她是在作一种炫耀,顿时心中无名孽火升起,就一口啐在云想脸上:“无耻的东西,你打扮得这么妖艳干什么?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话?”

云想捂住自己的脸,一时惊愕,继而缄默无语。她为她牺牲得太多了,本来满腔的欢喜顿时变成了委屈,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还伤心?”美丽居无法控制住自己,她看见那红色的装束,就眼中冒血。她丢了剑,恶狠狠地扯着云想身上的衣裳,一掌打了过去。

瑞兰和受了伤的素心从没见过主母这样失态过,一齐跪在美丽居面前,求情道:

“夫人,她是雪儿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美丽居已经认不清人了,她用手指着她们二人,“你们想干什么?我打的就是你们,你们这些娼妇……!”她又举起了手。

瑞兰、素心这才发现,主母已气迷心窍,二人一把抱住美丽居,大哭起来。

美丽居这才清醒过来,明白自己糊涂。她如今什么也没有了,北门走了,这个世界对她还剩下什么?抱着她痛哭的二个使女,还有云想,可以说就是她眼前的唯一亲人,想不到自己……。她不由得泪流满面,一把拉过云想,四个人抱成一团,痛哭起来。

回到四月春舍,美丽居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受了伤的支可天,这恶贼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她不能放过他。她得趁此机会,找到他,杀了他。但桑伯、葛仆却拉住了她。

“夫人,不能呀!”他们一起跪在她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美丽居不能理解。

“夫人,”桑伯说,“我们杀了这么多人,官府岂会放过我们?你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就来不及了!”

“可我不能放过那厮。”

“留得青山在,望夫人三思?”

美丽居这才冷静下来,他们说的话没错,这十几条人命,官府岂会饶过他们?她一跺脚,恨得不行。

“那你们怎么办?”

“夫人别为我们着想,我们又没杀人,谅官府也拿我们不得。”

“我们已为夫人准备好了,”葛仆指着齐备的马车,“夫人就赶快暂避一时,等到风声过后再说。”

“支可天不死,还会转土重来。”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桑、葛管家说得不错!”三个使女也明白,即使不用官府,就是那支可天,一旦养好了伤,也决不会放过这里。

如今,美丽居真的在四月春舍呆不下去了,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一条路:走。同时,她也想到,她要去寻找北门晨风,她不能没有他。她一定要寻找到他,把他找回来。再就是,从此以后,无论走到天涯海角,她还是要回来的,她非要找到支可天这恶贼不可,一定要杀死他。

“奴婢愿意一路侍俸主母。”云想不记主母对自己的厌恶,依然在尽一个奴婢的肝胆。

“那好吧,就是你了。”美丽居将四月春舍的一切都交与桑伯。本来,她想将时荫妈妈留下来,因受了伤的素心行动不便,只得让她留下。这样,美丽居带着葛仆、时荫妈妈和两个使女离开了四月春舍。

人世间又多了一个浪迹天涯的人。

美丽居离开之后,成都县的官差捕役就来到四月春舍,美丽居没抓到,桑伯、素心被抓了去。吏治清平的大秦皇朝实则不然,假如吏治清平,何至于闹到这般天怒人怨的地步?我看《左传》《史记》《汉书》,常觉得先秦的政治还没有达到后世那样严谨的地步,带有草创时的痕迹。地方官吏权限很大,可以任意借法杀人。贪污受贿则是普遍现象,杀人者也很容易逃脱惩罚。桑伯、素心被抓,受尽了刑具,却也只说得均是主母所为。如今主母逃逸,不知去向,句句是实,用不着庇护和隐瞒。但县令却以桑伯、素心塞责。到了秦皇三十七年,桑伯病死狱中。素心作为无夫家女,和燕金棋苑的春琴、秋棋一样,谪戍南越地,配其军卒,终不知所终。

美丽居带着葛仆等离开了成都,往汉中而去,早行夜宿,说不尽有多少辛苦。此时秦皇朝吏治废驰,没有多少效率。一行人离开了成都,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没有谁会去注意他们。但美丽居又惹起了烦心事,一日,她突然发现云想有了身孕。快两个月的云想妊娠反应很厉害,这无法逃脱美丽居的眼睛。当云想用手捂住欲吐的胸脯时,美丽居久久地盯着她,那目光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云想很是惊慌。

“是他的孽种?”美丽居不是在问,而是在证实。

云想不语。

云想很矛盾,她也不想这样。只是这是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她发现自己有身孕后,自然想到要将这做掉,她不想为支可天生个一儿半女的,但她没有办法。到了今天,对腹中的孩子,她的感情很复杂。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她犹豫。再说,对于堕胎,她也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你是不是想为那恶贼生下这孩子?”云想的犹豫,令美丽居非常愤怒。

云想一阵惊慌,慌忙跪下:“奴婢不敢。”

“那你为什么还瞒着我?有了他的孽种,也不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为那恶贼留下一儿半女的,将来为他复仇?”

“夫人冤枉我了,这不,奴婢如何会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那你是同意了?”

“这……自然。”云想颇为为难的。

“你就是不想,别以为我不知道!”美丽居想到云想居然想给支可天生儿子,这一行径对她简直是背叛,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她气极,就是一掌,“不要脸的东西,竟会假戏真做,竟会怀上他的孽种!”

“这又不能怪我。”云想捂住脸,只说了这一句,就流下泪来。

“不怪你怪谁?”

“夫人,奴婢对那恶贼的憎恨,你是知道的。假如我想要这孩子,何必随夫人来?大可留在四月春舍。奴婢只是怕,不知为什么,对打胎,我怕。我不是不想打,我决不会为他留下一个坏种,这个,我是一定要做掉的。可我害怕,我真的有些害怕……”

“那好,你也无须害怕,等到了季子庐,我让时荫妈妈给你请个稳婆来,配上几付堕胎药,将这孽种做掉!”她掷下这几句话。从此,她看云想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而且会歇斯底里的发作。她恨不得撕了她,把她看成是支可天的一部分,而无法容忍她。

辗转来到季子庐,已是初冬。季子庐颇为荒凉,角者已去,只留下一对垂暮老仆看守。乱草杂生,房屋倾圮,这对老仆见了主母,自然欣喜。这天下了一场雪,终南山银装素裹,在这一片白色的山体后面,是白色略黑的天空。唯有山顶上的莽莽林丛,以淡淡的黑色把山体和天空分开,使天空比大地显得更加暗淡。来到季子庐,美丽居心存幻想,以为北门晨风必在这里,但却没有。倒是看到了季子庐那棵高大的公孙树下添了一座新坟,这叫她吃了一惊。走过去一看,才知是韦蒲的灵魂栖息之地,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中阳怎么就亡故了?”美丽居想不明白。她从北门口中得知,洗心玉已嫁给了韦蒲,当时,就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没想到,今天却看到了他的坟,这令她不解,原来已放下的心,这下又拎了起来。据那一对老仆说,是在这里住过的仓庚,把韦蒲的尸骸葬在了这里。到这时,她才知道,北门晨风和洗心玉他们曾在这季子庐住过。

世事沧桑,真是想不明白,那么多故交新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去了。真不知有多少人生际会,风云变幻,然而自己,却依然在作着无所凭依的孤苦飘泊,这令她伤感。

吃晚饭的时候,美丽居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忙捂住嘴:“怎么啦?”她想。不由得一阵狂喜,莫非自己有了身孕?侍立一旁的云想自然明白,慌忙端上了嗽口水,小心侍候着。

“夫人”

“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