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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大风秦楚-第137部分

小说: 大风秦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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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管,管什么?我和他来,又不和你来,”老百贼把两只手握成拳伸向北门晨风,对北门晨风说,“她老管着我,学坏了!……来,来,”他对着那握着拳的双手,抬了抬头说,“你能猜出哪只手有钱?我就输给你十个钱;若猜不出,你就输给我。十个钱对十个钱,公平合理,是不是?”他对角者说。

“到人家庄子里来还骗人!”洗心玉揭穿他。

“凭空污赖人,我,我怎么骗人了?他愿来就来,不愿来就不来,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老帮着外人……”但他看见北门晨风似乎对他的拳头有点意思,立即一副猴急相。洗心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北门晨风摇摇手止住了。

“有还是没有?”老百贼盯住北门晨风。

北门晨风看着他的两个拳头,猜想着。他做事向来认真,不知道该猜哪一个?还在犹豫中,嘴里却说:“我猜嘛……”

这可把老百贼急坏了,他焦急地等待着,北门晨风又想猜中。这在别人看来,就象是一个急着,一个偏不说,惹得大家一阵哄笑。北门晨风惊觉过来,才知道自己太愚,不好意思地笑笑,便随便的点了一个拳头,说:“我猜没有。”

“要猜有。”

“那就有吧。”

老百贼大喜起来,把手一摊,叫了起来:“你猜错了,你猜错了。”

“这不公平,飘零子原是猜没有的。”洗心玉故意这样作弄老百贼。

“去,去!”

“老叔羞也不羞?”洗心玉羞着他。

北门晨风给了他十个钱。拿着十个钱,老百贼不再理洗心玉,喜孜孜地厚着脸皮对角者说:“是个好人哪,真是个好人哪!”大家进了前堂,说了些别后的话,才知道大家原来都在成都,却三年多不通音信。洗心玉不会把美丽居欲杀她的事告诉北门晨风,这事,她对谁也没说。北门晨风却把美丽居告诉他的说了,说美丽居亲眼看见韩元亮带着部众在追杀哈婆婆和洗心玉辛琪,还听到了格斗声。这和洗心玉所见所感触的相吻合,原先不能确定的事实——哈婆婆之死,就真相大白起来。又听到美丽居所遭遇的不幸,听到这,洗心玉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美丽居想杀自己,却遭了报应;难过的是,天性使然。

这样一来,对韩元亮的仇恨立即漫掩上来。仓庚他们本来就想到上郡去,这里面固然有着抗御外侮的情结,但这情结不是唯一北上的原因。另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知道,上郡在长公子主持下,面对边患,不拘一格任用人才。那怕是罪徒,只要有一技之长,就免去罪责,量才启用。长公子此策符合仓庚他们的意愿和想达到的目的,即:既可为国出力,抗击胡虏;又可为己复仇,一雪耻辱;还可恢复自由身,不必再为生死来藏躲,这何乐而不为。现在一听哈婆婆、辛琪一事,果真是韩元亮所为,就更坚定了他们北上的决心。

此时,胡人已兵抵上郡,震动了整个中原。胡人的烧杀掳掠,**妇女,被描绘得绘声绘色。尤其是胡人的性欲被夸大到离奇的地步,他们可以把一个女人**到死,这是最可怕的。

共同的仇恨产生了共同的行动。

北门晨风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给他们找到了一个最可靠的落脚点——负二和翠帘。负二和翠帘在上郡成了家,这原是桃芸儿告诉北门晨风的。当时北门晨风还奇怪,翠帘怎么会认识他?桃芸儿告诉他,迁徙途中的那次激变,就给翠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王主又常说起你;再就是,有一次你和你夫人走过几微院,翠帘就认出了你……。桃芸儿这样说,当然是实情,其实也是在说她自己的心。

三、此情如何可消除

 三、此情如何可消除

夜色渐深,仓庚和老百贼要静坐练气,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了。洗心玉因和北门晨风意外相逢,异常兴奋。韦蒲不愿意看见洗心玉单独和北门晨风在一起,就坐在那里不离开。

北门晨风看出了为什么,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只见他“嗤”地翘了翘嘴唇,轻蔑地一笑,对韦蒲说:“韦兄,难道你不练习吐纳?”

“我练不练与你何干?”韦蒲的口气挺硬的。

北门晨风觉得挺有意思,也显得很无奈地看了看洗心玉。洗心玉眼睛闪亮,微红了脸,露出了一丝调皮的得意笑容,好象在说:“这个死木疙瘩。”她为自己的虚荣而兴奋。

北门晨风的话深深地伤害了韦浦,“这家伙在嘲笑我呢?”他想,却没有办法。

见韦蒲不开窍,洗心玉示意北门晨风到外面去。

韦蒲感到自己的心里憋得难受,他很痛苦地坐在院中。院外不时传来洗心玉和北门晨风的说笑声,那声音好象是在故意的刺激着他,“多少情谊她都不记得了,多少好她都不记在心上,居然鬼迷心窍,会和一个有妇之夫……”想到这里,他的心碎了。

院外一片沉寂,什么也听不见,他无法排遣掉自己心中意构的场面——洗心玉正和北门晨风相携相拥。他感到极痛苦,便以唱歌来排遣:

“(鸟穴)彼南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开始他只是想聊以自慰而已,到后来,就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和极力想向洗心玉倾述的心情,就越唱越响。

这令洗心玉有点难堪,她不去理他。在这种情况下,洗心玉首先问的是美丽居,虽然她已经知道了,但她还是这样问,以示自己的磊落坦荡。她不去说美丽居差一点要了她的命,能这样和北门晨风坐在一起,她就能原谅美丽居的一切。可是当她再一次听到美丽居被韩元亮挑断了手筋的详情时,她还是吃惊地尖叫了起来,她真的为匈奴人的残暴而震惊,也为美丽居的不幸而伤心。不过,很快,她的内心又升起了一种快感,她掩饰不住。她感到很高兴,这只是一种潜意识,象一道水波划过灵魂,永远不会形成为语言,所以洗心玉决不会承认自己幸灾乐祸过,但她的快感却是真实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韦蒲这时唱的是一首古老的战歌。

后来,洗心玉就说到她自己的遭遇,从在渭水边遇到一个老乞婆说起,一直说到仓庚姨他们率众血洗凌锋剑庭为止。这一系列的变故,简直就象一个故事,令北门晨风欷嘘不已。但听着听着,他心里就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洗心玉为什么不去找依梅庭?那本是她待字的夫君啊。这样一想,他就想起依梅庭救自己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由此心生感激,他对洗心玉说:

“我要谢谢你的依梅庭呢。”

“谢他干什么?”

“你不知道?”

“我知道,当时,我和美丽居在沣镐大道等着接应你们。”

“现在他怎样?不会因我受到牵连吧?”

“他去了吴中。”

“那你为什么不去吴中?受了这么多苦,你们俩个也该……”

“你说什么?”洗心玉被这莫名其妙的话弄糊涂了,她不知道北门晨风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们两个也不小了,总该完婚。”

“我和他?你说什么呀!哈——哈!”洗心玉笑了两声,但马上不笑了。她开始奇怪起来,“我和依梅庭?这是哪和哪呀?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

“怎么,他不是你待字的夫君?”

“依梅庭?”

“嗯。”

“依梅庭怎会是我待字的夫君?他是我……”洗心玉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一瞬间,她好象全明白了。难怪在至简堂,她和北门晨风两个好好的,怎么的北门晨风就和她保持了距离。

“谁告诉你的?”

“吴钩玄月呀!苦须归宾也证实了的。”

“这两个该死的,”洗心玉一下子愤怒地叫了起来,“这两个死鬼,编出这等话来作弄我!”

“怎么,这不是真的?”这一下轮到北门晨风惊讶了。

“我和依梅庭?谁和谁呀!我对你说,他是我弟弟,是我救过一命的人……”

真是大大出乎北门晨风之意外,一切都摆明白了,原来这是苦须归宾、吴钩玄月故意编造的一通鬼话,目的就是要活活地拆散他们。想到这一层,两人差一点没气背过去。这通鬼话编得太过份了,假如不是这通鬼话,北门晨风如何会放弃?北门不放弃,她洗心玉又如何会放弃?两人都不放弃,那就不会有后来的北门晨风娶美丽居,也就不会形成目前这样的尴尬局面。

一股苦涩涌上心头,一想起这事是由苦须和玄月做的,洗心玉尤感伤心。她伤心的是因为她们现在都不在了,她们是她的姐妹,是她最亲的同门,“苦须,玄月!”洗心玉泪如雨下。

两人都不说话,面对眼前的既成事实,他们似乎都有一种——既然这是不应有的事实,是一种人为的作弄,那么这事实就不值得尊重,这后果也就不应该对他们具有约束的力量。

只是,想归想,当他们复归现实,才发现,这种想法只是一厢情愿。既成事实就是既成事实,既成事实并不会因前因后果而可以随便加以否定。人们不会因前因而否定后果,他们的抗拒不会被人们认同,社会不会因一些个人的得失而去破坏人们所希望维持的正常秩序,社会也没有力量来纠正一切不应该发生而又发生了的过错。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韦蒲仍在大声的唱着,歌声一下子把悲伤的情绪拉回到现实中来,使夜显得特别凄静、空落,也使事实显得特别真实。

“别难过了。”北门晨风此刻思绪难以集中,看到难过的洗心玉,他不知道她是在为他们两人难过,还是在为苦须归宾和吴钩玄月难过。

突然,院内响起了仓庚的喝骂声:“干嚎个什么呀!就不能让我好好练一天功?天上是月亮,不是太阳!‘不我过,不我过,’过什么过呀?深更半夜吵死了!”原来仓庚被韦蒲吵得无法练气,开始还隐忍着,由着韦蒲吼了半天。后来练气练到了坎,实在练不下去了,才十分恼怒地走了出来。

“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仓庚好象突然醒悟过来,显然是韦蒲对她说了什么,她不信。接着,又过了一会,“这还了得!”突然听到仓庚这样大叫了一声,把个洗心玉吓了一跳。

“不好,姨要骂我了,真是晚了。”洗心玉小声的对北门晨风说。

“小玉,洗心玉,你出来,出来!”仓庚大声叫着,走出院门。

洗心玉不敢不出来,她和北门晨风一道从林丛中走到月光下。

仓庚一眼盯着北门晨风:“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语气中透出不满。

“我们又没做什么,无非是说说别后的话。”北门晨风强调说。

“有话天亮说,孤男寡女的,深更半夜,你们不嫌我还嫌呢。”

“姨!”

“姨什么姨?你给我回去!”仓庚一把拉着洗心玉,洗心玉只得乖乖跟着。

“你呀!”房间里响起了仓庚十分不满的呵斥声,转而又没有了声音。北门晨风和韦蒲二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也都各自回房间去了。

院场中的一幕刚刚结束,仓庚房里的一幕才刚刚开始。仓庚把洗心玉拉到房内,正要好好教训,才骂了一句,就发现洗心玉眼中有泪痕。她不解气,正恶狠狠地一指头戳在洗心玉的额头上,洗心玉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的哭了起来。这一哭,哭得仓庚也颇酸楚,她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把洗心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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