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掌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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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毁人墓穴总是无道之举,更何况在这个时代人人都信奉举头三尺有神明,难道那宋家的人竟嚣张到连神灵都无所畏惧了吗?但面对这样心狠的人哭天抢地是没有用的,七绪几步上前拽住少年的衣领,试图将他拖起来,无奈毕竟眼下她的身体只不过是个未成年小萝莉,索性又放开手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知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给那种人下跪值得吗?你娘若是在天上看到了只怕要哭死,是男人就给我站起来。”
“你懂个P!”虽然少年语气不善,但毕竟还是站了起来。
。。。。。。
事情是由少年一句“你懂个P”终结的,少年一直在前头走,而七绪和阿关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也不知道出城后又走了多久,终于在一片枯草丛中发现了一堆乱石和一块倒掉的墓碑,周边还有些工人乒乒乓乓的在忙着些什么,少年见状却是急匆匆的扶起墓碑,恶狠狠的望着那些工人。他只是自称晓石,许是根本不愿承认自己是宋家的人,才略去了前头那个宋字,宋晓石。
先前在宋府前那样疯狂的举动,完全是出于在见到母亲坟地被毁坏后的愤怒,而七绪那一拽加上而后的一顿臭骂堪堪将他唤醒,不管怎么说就算要找那个宋胖子报复也好,至少要先将娘亲的坟打理好。原本七绪正要上前帮忙,宋晓石却野蛮的推开了她,而之后七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古人一向是信奉入土为安的,而宋晓石那样的举动在世人眼中绝对是属于离经叛道。
尘归尘,土归土,无论生前如何显赫,死后终是要归于黄土,一把火,一缕烟,再多的恨最多的缘随风而去吧。对于七绪来说火化并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事,但没想到宋晓石这个古人竟然能看得开,他松开了手任由骨灰随风飘散:“娘,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扰你清静了,您不是说过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到处去走走去看看吗?被埋在这地方这麽多年一定很闷吧,如今您终于可以了却心愿了,再也没有人能扰到您了。”
平地里的一阵大风吹得高草沙沙作响,七绪也只是静默的立在少年身后,少年虽然拼命想要抑制自己的感情,但身子还是经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听说我出生的那年我爹就病死了,而我五岁那年娘也跟着爹去了,从小周围的人都叫我扫把星,说是我出生的那天夜里,空中出现了好多扫把星,娘过世后是村里的一位婆婆收养了我,虽然别人一直叫我扫把星,但我从来都不理会,直到婆婆的孙子跌死,而婆婆也因为伤心过度没能熬过那个冬天,也许我真的是个扫把星,我从来不敢在白天上街,只是在夜晚做做打更的活,这位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为你着想你还是快走吧,回去也最好烧烧香去去晦气。”
“什么扫把星,我还天煞孤星呢,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迷信,本少爷命硬着呢不怕你克我,小石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听人说那宋胖子不仅是朱仙镇最大的土豪,跟官府里的人还有很深的渊源,你难道还要留在这个地方吗?”这小子出生那天该是刚好遇上了一场流星雨吧,这样美的天象古人却只当成是不祥之兆。
宋晓石先是一愣,随后眼中一亮:“我娘也是这么叫我的,打算?我也想到处去走走看看。”那一刻他的眼神很清澈,没有怨恨没有悲伤,干净得如同高山上的清泉。
“既然都是做驴子的命,那你就跟我走吧。”0世就羡慕那些行遍大江南北的驴子们,只不过一直没有条件也没有勇气去做那样的行走。
宋晓石居然连问都没问要去哪里,就点了点头,眼神却始终定格在西边的天空,风吹来的地方。。。
大漠孤烟 第二十六章 夜行
也许对于现在的宋晓石来说跟什么人走,要走去哪里都已经不重要了,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天生的扫把星,他不克死别人就不错了,而朱仙镇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牵挂和留恋的东西了,从此以后他就像风一样寂寞,只是,在他最茫然无措的时候,有个漂亮的小公子却笑着对他说:跟我走吧!我是天煞孤星,比你牛逼。
宋晓石依旧不肯跟着七绪回城去,他早就习惯了昼伏夜出,白天他真的不习惯走在城里。七绪也不勉强了他,只是与他约好了明日在龙阳关城墙下汇合,虽然阿关在一路上把一切都打点得很好,但七绪依旧觉得这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孤旅,而今遇上了小石头却突然觉得好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也许只不过因为有着相似的身世而产生的相惜之情吧,前世。。。真的淡忘了吗?
回到朱仙镇已经是日暮时分了,本以被知府大人缠着的朱成勋必然不会再回客栈来,没想才一进客栈就见到了那对主仆,原本只是有些怀疑,知府大人的一系列举动恰恰又证实了心中的某些想法,那只猪想必也不是什么单纯的贵族子弟吧,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正因为有了这层顾虑,七绪进得客栈后也只是往那个方向淡淡扫了眼。
阿关已经去打点一应路上所需,当初老爹之所以会让七绪选择从西秦绕道走,也是考虑到这条线路上经过的城镇比较多方便补给,背上的伤又在隐隐作痛了,果然还是应该早点擦药的。七绪扶着腰伛偻着身子走得极慢,此时正是客栈内最闹忙的时候,过道上也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即便她小心翼翼还是撞上了个人,心中不爽刚想开骂,哪个不开眼的!
抬头迎上的却是一双微怒的眼,那人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弄痛七绪,像抓小鸡一样的拎着七绪往自己房里走去,七绪不是没有反抗过,只不过没想到那只猪看上去瘦得跟竹竿似的竟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又是在生的哪门子气啊?不就是刚才装作没看到他嘛。
进房间后朱成勋便将七绪丢上床,七绪本能的紧了紧领口,又想到自己不是男子打扮嘛,怕什么,难道还怕这个毛都没张齐的小P孩吃了自己?如此一想便又理直气壮起来,刚想开口就只听他冷冷的丢出几个字:“擦药,趴下!”朱成勋拿着一种类似于红花油的东西渐渐靠近,七绪也是自然的往后躲,朱成勋的身上有好闻的桂花香,甜甜的让人觉得很心安的味道,只是此时此刻七绪却是怎么也心安不下来,心头小鹿乱撞,脸也涨得通红,活像个熟透了的番茄,感觉身边好像有一种气场,压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我自己来。”那小子倒也没有勉强,只是将药酒留在了床边,当他走开后那种叫人窒息的气场也瞬间消失了,朱成勋负手而立面朝着窗外:“本少爷只不过觉得在京都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在沙洲的时候就觉得阿七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想着若是跟着你到处晃荡应该也会遇上好玩的事吧。”其实在朱仙镇与这位少爷重遇时,就已经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种陌生的气息,特别是当那个绿豆眼知府出现后,那条阻隔在二人之间看不见的鸿沟似乎越来越深,直到此时此刻,才好像在对方身上看到了昔日的影子,那个会和自己抢包子,会叫自己阿七的少年郎。
日子太无聊?八成是闲的吧,他虽然说出了跟着自己的秘密,但对身份一事依旧只字不提,尽管双方都心知肚明。刚刚明明还是红霞满天,转眼间就是乌云密布,眼看就要迎来一场大雨,起风了,朱成勋关上窗子回转身来,这个男人有着一双灿如星子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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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五人出了龙阳关便算是出了东晋的国境了,再走上半天的功夫大抵就能到河州了,路上的风景也有了些微的变化,路边那些青砖瓦房也渐渐淡出在视线,越往西走越是感受到一种来自大漠的苍凉。与阿关出沙洲城的时候,心中还泛着些许淡淡的愁绪,而自踏出东晋的国境线后,内心中却全被对那座虚无缥缈之城的憧憬胀满,原本是孤单的旅程,也因着朱成勋与宋晓石的加入而变得有趣起来。
直到相处久了才发现,当日宋晓石在宋宅门前所表现出的倔强与疯狂仅仅是个表象,事实上他有些害羞寡言,每当七绪和他说上几句,他就把头垂了下去,朱成勋时常笑他像个娘们儿,他也不恼,七绪也是在心中一叹,或者小石头只是不习惯和人说话吧,一个只在黑夜才能光明正大走在街道的少年。
阿关和小乙自然是队伍里的苦力,幸而整队人都知道自己是要去个什么地方,除去些必需品几乎也没有多余的物件。此地毕竟离得两国国境并不算远,偶尔也可见到往来于两国间的商队,他们身后一直跟着一列东晋商队,想来也是前去西秦赚外汇的,既是同路,两队人马也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原本就是挑了日暮时分上的路,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幸而沿路也时常见得几家小客栈,嗅觉敏锐的商家自然也看出了这条沟通两国小道上无限商机,当七绪他们觅得一间客栈入住后,惊喜的发现原来那对东晋商队也歇在了这家店,互相打了招呼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他们五人一共要了三间房,七绪自己要了个单间,朱成勋和小乙一间,小石头和阿关一间,为此朱成勋还笑话七绪好大的少爷性子。
七绪是个很容易失眠的人,即使好不容易入眠也是睡得极浅,特别是在出门前甘靖交代过,要她在外头多留些心眼晚上睡觉不要睡得太死,但这个晚上七绪只觉得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而这个晚上似乎也睡得特别沉,或者说这个晚上整个客栈的人都睡得死死的,除了二楼最西边的那些人,除了小石头。七绪正梦到自己捧着大盆在接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这等好事她乐得都合不拢嘴了,但突然间只觉得面上一凉,唰的再睁开眼,看到的就不再是金元宝,而是一个立在床前人,夜太黑那人的脸又恰好在背光处,七绪大惊,难怪今晚总觉得特别容易睡,莫不是被人下了迷香?这人是谁,强盗,采花贼?一抹脸上全是水:“你。。”话没出口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大漠孤烟 第二十七章 逃之夭夭
对方若是什么歹人又何苦将自己弄醒,想到这一点七绪也不再闹腾,强自要求自己镇定下来,指了指对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对方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触电似的缩回了手,看起来对方也没有什么不良企图,七绪于是压低了声音问道:“谁?”
“是我,嘘!”咦,居然是小石头,但没等她多问就见小石头对她做了个噤声动作,便在那时只见窗外闪过一条人影,迷香,夜行人,自己莫不是遇上了一间“龙门客栈”?七绪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逃跑,起先两人也顾不得避忌一道躲在了床幔之后,当那条人影缓慢经过窗前时,七绪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庆幸的是那道影子并未窜近这间屋子来,只是这反倒叫七绪起疑,难道说对于打家劫舍的对象还要来个排序进行?
猛然间意识到客栈二楼最西边的三间房刚好是被他们包的,而七绪恰好是住在三间房的中间那间,方才那道人影似乎正是朝着最西边去的,七绪一皱眉,单凭自己能救得了他们吗?又不能大声呼叫,且不说这要是间黑店,一喊无疑是自投罗网,加上既然对方是有所预谋的,想必对店里的客人都下了迷香,就算是求救也没人听得到。
但毕竟大家是一道上路的,她可不希望还没有到目的地,就先少了几个同伴,正待她在房内四顾寻找趁手武器时,又听得嘎吱一声,想来那贼人是进到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