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逆光的伤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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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也迈进了零落的小雨中,在我拔腿的刹那,伴随着夺目耀眼的闪电,一声声闷雷又在高空中由远及近,缓缓滚来。
我加速了奔跑的脚步。这会儿,我宁愿将我顽固不化的心理防线彻底的摧毁,任凭风吹雨打……
刚踏进宿舍一会儿,外面的暴风雨就又开始席卷而来,窗外的水滴汇成了一大串密集的雨帘子。
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白慧慧的电话,她在光缆那头,急促的对我说:“快来吧,我被困在系里的画室里了。”“就你一个人吗?”我问。
“废话,你以为我能跟谁在一起呢?”电话那端传来了白慧慧严厉的责怪声,还有“啪嗒啪嗒”的落雨声。
“问问而已嘛,少安毋躁,你乖乖的呆在那儿,我立马去救你!”我连忙挂断电话,在宿舍里找了两把伞,硬撑着走下楼去。
雨,愈来愈大了。
我踩着积水找到了白慧慧的落脚处。这是一个偏僻的小房子,也就是她所说的艺术系画室。从周围一片狼藉的垃圾来看,我推测这里或许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如果不是我从窗户外看见里面的白慧慧,我还真想神秘的喊一声:请问,这里有没有人家呀?
“进来呀!”白慧慧在屋里向我招手。
我向前了跨一步,就一不小心迈进了艺术的殿堂。在这里,我看见了墙上的达芬奇、毕加索、凡高、达利、莫奈和列宾。他们深遂而睿智的目光。让我感到了自身的渺小和卑微。
白慧慧坐在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上,她的手里正摆弄着红红绿绿的彩色颜料,而坐落在她身边的是那是叫“思考者”的裸体雕塑。
“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吗?”我一开口就给白慧慧来了个下马威。
“是呀,不就是我一个吗?”白慧慧环顾一下左右,迷惘的望着我。
“那它呢?”我指着这个“思考者”的裸体雕塑说。
白慧慧向雕塑瞥了一眼,“扑哧”一声,乐了。她说:“没想到,你还跟这玩意儿较起劲来了!”
“这就证明我是一个认真严谨的男人,尤其是对爱情的问题上。”我坐在白慧慧的旁边,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你去糊弄糊弄小女生吧,最好是幼儿园的。”白慧慧立刻将了我一军。
“啊!幼儿园的,你太残忍的吧,真是暴殄天物!”
“你都瞎想什么呢,思想太不纯洁了吧。我的意思是说,你骗骗小孩子而已,别什么东西都要和情爱牵扯到一起,真滥俗!”白慧慧一急,和我较起真来。
“那我现在没有小孩子去骗,怎么办?不如……”
“什么呀?”
“不如你帮我弄出一个吧,到时候咱们就有得玩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身子哆嗦一下。我有点儿恐惧自己骇人的想象力了。
“找死,你说什么呢?大姑娘养孩子——羞煞人也!”白慧慧的脸上泛起一朵红晕,随后她握紧拳头狠狠的朝我脑袋上砸了下来。
“哎呀!”我忍不住尖叫一声,连忙触电似的推开她已经砸下的拳头。尽管她拳头使出的力道不大,但我的伤口却俨如一个腐烂了的西红柿,脆弱的不堪一击。
顷刻间,白慧慧脸上的颜色变的苍白无色,她惊恐的看着自己染红了的拳头,茫然而无助。我发现,那个拳头上渲染而来的痕迹颇像个美丽的蝴蝶,这小家伙或许也想在这艺术的境界里展翅飞翔了。
白慧慧如同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哭了。几颗晶莹的泪珠儿,顺着她的脸庞缓缓的滑落到桌子上,再漾起一块不大不小的湿迹。
“不关你的事儿,是刚才不小心就磕破了的。”我怜惜的把白慧慧搂在怀里,并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现在发觉自己特别畏惧女孩的哭泣,她们的眼泪在我心底仿佛汇成了一条流淌的河流,而我是里面的一条溺水的鱼,被漫无边际的淹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白慧慧把头扎在我怀里,我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心里乱的如一片荒芜。
“好了,别哭了,我都说过了没事儿了,你快帮我擦拭一下伤口的血迹吧!”我给了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话一出,白慧慧逐渐减小了痛苦的声势,她肩头一颤一颤地拿出餐巾纸,开始给我止血。我端坐在椅子上,白慧慧坐在桌子上。她低着头,耐心的在我头上摆弄着,敢情这丫头把我残破的头颅当成了一件有点儿缺陷美的艺术品。我下意识地望了不远处断了臂的维纳斯,全身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紧接着,我又无意识的瞥见了白慧慧修长而雪白的大腿。那的确是一件真正的艺术品,就像光滑的绸缎一样,处处闪耀着美妙绝伦的光彩。我感到浑身的热血如同火焰般在胸腔里燃烧起来,我不是艺术家,所以我只有最本能的冲动。
我闭上眼睛,咽下随之分泌而来的口水。我想,我必须尽量遏制住自己体内膨胀的邪恶念头,毕竟在柳亚男的问题上,我亏欠白慧慧的太多太多,我对白慧慧的愧疚是无法语言来形容的。而且,她或许是我未来的精神支柱,是抚慰的心灵的一面圣洁的魔镜,我不愿将这面镜子轻易的打碎。
“马可!”白慧慧突然轻声叫了我一声,她的目光里洋溢着浓的也化不开的情愫。
“怎么了?”我慌乱的逃避开她那猜不透的眼神。
“你不是想要我吗?来吧,我给你!”白慧慧一字一句的对我说,然后她掀起了裙子,将大片大片的花朵抛向半空,让鲜活的色彩暴露在了风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的打了一个寒颤,脑袋里空荡荡的,仿佛有风吹过,并激起空洞了的回音。强作镇定之后,我笑了,无可奈何的笑了。当一直期待的局面突然幸运降临的时候,我却不敢勇敢的面对了。诚然,我的不成熟就在于,我的色情总是表现在油油的嘴巴上,而不是行动上。面对白慧慧充满激情的挑战,我颓然埋下了头。
“你怎么了?我没有魅力吗?”白慧慧对我良好的定性产生了或多或少的怀疑,在她眼里,我似乎对这一天期盼了许久,更何况天底下没有不吃腥的猫。
“不是,你穿上衣服吧,我实在是不想那个!”说完,我把衣服扔到白慧慧面前,然后背过身去。
白慧慧愣了半响,她尴尬的踱到我面前,默默地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你不爱我吗?”白慧慧呆滞的望着我。
“爱!”我毫不犹豫的答道。
“你那怎么不要我了?”白慧慧狂躁的跺了跺地板。
“这不是一码事儿,‘爱’和‘做爱’是不能等同的。我感觉‘做爱’是一件挺神圣的事情,它应该奉献给婚姻!”我为我自己说的这一番话,感到惊讶。
“哼,少来了!你一定是个有缺陷或者不正常的男人!”白慧慧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她颇具嘲讽的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你说什么?”我怒吼一声。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无端而歹毒的践踏。“缺陷和不正常”这两个名词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坎上。一股让男人重塑自信的动力,在瞬间爆发了。
我一下子把白慧慧按倒在桌子上,就在那个时候,我的脑海中好象出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它引诱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黑暗,我企图在黑暗里挣扎,呐喊,反抗。但最终还是被黑暗吞没了。
整个房间被昏暗的灯光割裂着,一切都在恍惚中运动。在幻觉里,我还听见墙上的凡高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大笑,他把左轮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胸膛,然后扣动了扳机。转眼间,一颗黑色的子弹像鹰一样穿膛而过,他哭了,幸福的哭了。他告诉我说,麦田里的向日葵在鲜血的浇灌下,终于盛开了。
白慧慧也哭了,我心灵的那面圣洁的镜子终于无声的破碎了。我头部的伤口又开始嘶嘶拉拉的疼痛。
白慧慧神情忧郁的站起身来。天啊!她裸露的身体,竟如羊脂一样白嫩鲜亮,没有一丝一缕的牵绊,将旁边的“思考者”比衬的暗淡无光,相形见绌。在她转身的时候,我发现了她屁股下盛开了一朵鲜艳无比的梅花,仅在那一刻,我的眼睛被这锋利的光芒刺痛了,难道这就是无数男人们所苦苦寻觅的圣洁之光吗?
为这个“好望角”级别的重大发现,我的眼睛感动地差点儿没流下几行清澈的液体。
“头还痛吗?”白慧慧从后面环抱着我的后腰,在我的耳边轻柔的问。
“没事儿,你呢?”我反问道。
“哼,你坏死了,谁让你刚才那么野蛮呢?”白慧慧夸张的大呼小叫,随带着撒娇。女人通常在这个时候,对男人产生的依恋,往往超越任何时候。当然,这都是我以后的经验了。
“不野蛮点,哪能体现人类最原始野性的特色呢?”
“那好,看我怎么收拾你。”白慧慧用手揽过我的脖子,把嘴巴伸上去,凶狠狠地在上面撕咬了一口。
“呀!你太狠毒了吧?”我咧着嘴,捂住脖子。
“这是给你的教训,也就是一个烙印,证明你是我的奴隶!”白慧慧得意的翻身做了一把主人。
“我操,你把我当什么了?”
“猪狗牛羊蛇熊虎豹,你随便挑一个头衔吧。”白慧慧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
“好吧,就让我们再来场最原始最野蛮的人与兽之间的较量吧!”我猛地一翻身,又将白慧慧压在了下面,波涛汹涌地呼啸而上。
“妈妈呀,救命——”
下午三点,天气逐渐晴朗起来,仿佛一切的阴暗都被我和白慧慧所倾注的巨大激情而融化,稀释。
宿舍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梁一独自一人。当时,他正趴在床上抽烟,满地的烟屁股证明了他的无比空虚。
我刚惊魂未定的坐下,梁一就发现了我落魄的情绪和脖子上暗红的牙印,他像遇见了一份意外的惊喜,连忙把嘴脸凑到我的身边。
“你的脖子真鲜艳!”梁一呲牙咧嘴的说。
“被狗咬了!”
“这只狗也真够高的了,是藏獒吧?公的,还是母的?”梁一煞有介事地问。
“算了,我还是开诚布公的告诉你吧!”于是我将柳亚男和高阳给我带来的苦闷,向他慢慢倾诉。当然,我丝毫没有提到我和白慧慧水乳交融的经历,我只是断章取义地说了句,我被她啃了。
梁一听了我的倾诉后,不冷不热的问:“不是早分手了吗?咋又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烦恼呢?”
“是呀,早分手了,我还为这着急什么呢?”我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真有些悲哀。
“那都是你的一己私欲,你得不到的,也不想被别人占有!”梁一的语气多少带了点儿嘲讽。
“不是的,不是!我是喜欢她的。”我激动的哆嗦起来,梁一的一番话深深的捅在了我的伤口处。
“风水轮流转,你早就让位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了,你小子该醒醒了。”梁一又往我身上泼了一盆凉水。
“我知道爱情会褪色,就像老照片,但她在我心中永远美丽!”我又一次试图抓住这已经远去的过往。但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别恶心了,其实她和高阳之间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个你也是知道的。他俩相偎相依的场面,我都目睹多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兴许更精彩的事情都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