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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青春逆光的伤口-第27部分

小说: 青春逆光的伤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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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我忐忑的瞅了瞅白慧慧,她的目光正全神贯注地凝聚在大屏幕上。
  电影的镜头在缓慢的摇曳着。“……下午三点,艾马殊伯爵抱着嘉夫莲,走到戈壁上的岩洞,在空旷的撒哈拉沙漠上,这个时候,艾马殊伯爵的心中充满了狂喊,有背叛,有伤害,有爱。奄奄一息的嘉夫莲环抱着艾马殊伯爵的脖子,俯首到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傻瓜,我一直深爱着你。本来一直徘徊在低处的提琴声突然爬升后上扬,艾马殊伯爵的泪水夺眶而出,在一瞬间泣不成声。”台下,白慧慧的眼泪也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毫不遮掩。
  对于这种浅薄的煽情,我始终无动于衷。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在电影院里看《世上只有妈妈好》,这是一部台湾的电影,在那个年代曾经感动了无数个意志力薄弱的人,但当时,我表现的十分麻木,我旁边的一位小妹妹甚至把手帕上的眼泪都甩到我脸蛋上了,可恨我那会儿比较单纯,还不知道如何安慰小女生,否则我初恋的年龄兴许就要提前了。
  白慧慧的泪滴落在我手指上,我放在舌尖上品了品,感觉甜甜的,味道挺鲜美可口的。
  “咸不咸?”白慧慧问。
  “一点儿也不咸,是甜的!”
  “真的吗?让我也尝尝!”白慧慧抓住我的指头,用舌尖在上面点了点,然后眼睛一亮,说,“嘿!真是甜的耶!”一会儿,白慧慧又伏在我的怀里,用蚊子一样微弱的声音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是真的喜欢了。”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自从我对柳亚男说过第一次这样的话之后,我发现以后再说类似的话,竟然一点儿也不胆怯了。
  白慧慧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她说:“我也喜欢你,真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能在一起,到时候,你饿了,我给你做饭;你渴了,我给你倒水;你病了,我陪你去看病;你老了,我们一起去天堂旅游。”听了白慧慧的这番话语,我的心里又起了一层波澜,鼻子有些发酸,连忙转过身去,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下眼泪来。
  我终于明白,其实自己始终都是一个心无定性的人,是个被本能牵着走的人。对于柳亚男,我深深的爱恋;对于白慧慧,也是牵肠挂肚。而她们都同时喜欢着同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喜欢她们两个。你们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过去的二十多年光景已匆匆而逝,大学的三年也会匆匆而过,我无法挽留青春时光的流逝。那么,在我生命的尽头,当我坐在暗淡的黄昏里,回忆往事的时候,柳亚男和白慧慧对于我的生活,又各有什么意义呢?
  三月已经接近尾声,伊拉克的炮火并没有停息,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是刚刚开始。
  四月一日,今天是愚人节。我躺在床上,叼着香烟,呆望着上面的天花板,思绪纷飞。此时此刻,我正在绞尽脑汁,心里琢磨着如何戏弄一下别人,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给柳亚男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道,同学,咱们这么熟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柳亚男立刻回复了,她说,如果你是查尔斯王子的话,我会考虑的。我懊丧极了,心里嘀咕着,他奶奶的,你也不是戴安娜王妃呀!
  我又给白慧慧发了一条,我说,亲爱的,我想强奸你,可以吗?
  不一会儿,白慧慧也回了,上面说,如果你是我老公的话,我会考虑的?看到这后,我更加郁闷了,在心里想,怎么两个人都是一个腔调呀?真没意思,我要是说自己是克林顿总统的话,你们还不说自己是希拉里是莱温斯基?过节过的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这时候,我的手机“嘀嘀”响了起来,我一看,竟然是高中同学刘进铭发来的,这小子在短信里问,哥们,过节了,我们可以搞搞同性恋吗?
  我“呵呵”一笑,马上编辑了一条信息,上面写道,当然可以,不过请先把你的屁眼清洗干净,再抹上几层花露水!
  尹明明和张志超不在宿舍,梁一趴在下铺听收音机,大约半个小时后,他“蹭”的坐了起来,失声说:“张国容跳楼了。”“真的假的?我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别唬我了。”
  “绝对可靠消息,广播上都已经公布了。”梁一斩钉截铁的说。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梁一的话。张国容果然在这一特殊的日子里,给全世界人民开了一个永远也无法挽回的玩笑,他纵身一跳,结束了自己辉煌而璀璨的生命,让属于自己的一切转眼化为尘土,归于寂灭。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个曾经演过《风月》的人,演过《英雄本色》的人,演过《胭脂扣》的人,也演过《霸王别姬》的人,他像电影中的程蝶衣一样,在饱尝一切之后,毅然选择了香消玉殒,玉石俱碎,为自己的人生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诚然,张国容是个很好的演员,他能够在电影中把握好自己的每一个角色,用真情去刻画人物内心的性格;然而在生活中,张国容却失败了。我之所以在这篇小说里缅怀他,不仅仅是为了表达对逝者的怀念,同时也是出于对电影的一种热爱。电影始终属于镜头,而生活却属于我们自己。正如一个网友所说,张国容死了,我们都还活着。
  风,继续吹吧。
  有一天,辅导员郝美丽打电话让我去办公室,对于这个不寻常的邀请,我颇感意外。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受宠若惊,心里没底儿。据尹明明推测,估计是老师慧眼识金,她想把我发展成为预备党员了。如果真是如此,我该怎么办呢?我当然是要把自己伪装的谦逊一些,并附带一点儿淡泊名利,清心寡欲,宠辱不惊的隐士风范。当然,我的终极目标还是要配合老师的工作,毕竟他们的选择是有一定道理的。我相信他们的眼光。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来到了办公室。郝美丽正在忙于化妆,她把明清几净的窗玻璃当成一面镜子,悠闲的涂抹着嘴上的口红。尽管化上去的色彩妖艳了一些,但我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好象看什么东西都挺顺眼的。我整理一下衣襟,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郝美丽转身一看,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儿,示意我进来。
  “最近忙吗?”郝美丽问。
  “除了学习忙以外,其他基本都不算忙。”我恭恭敬敬的答道。
  “在课余,都做了些什么?”郝美丽接着问。
  从她的语气中,我发觉她是想试图了解些什么,于是我直接落落大方地说:“老师,您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吧!”“那好,我就不兜圈子了,听说你们宿舍最近滋生了赌博之风,并在广大同学中影响恶劣,有没有这回事儿呀?”郝美丽说话的口气就跟个农村抓赌的乡村干部一样,这让我心中顿生厌恶。盘问的事儿姑且不说,令我痛恨的是,我美好的猜想竟然在眨眼间变成了南柯一梦。
  “没有!”我冷冷的回答。
  “你确信没有?”郝美丽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真的没有,至少我是没有看见。”
  “那我怎么听某些同学说,有这回事儿!”
  “谁呀?能请他出来和我对峙吗?”我理直气壮的说。
  郝美丽在短暂的时间里,领教了我的强硬态度。不过,她马上和颜悦色的对我说:“马可,老师也只是听说而已,口说无凭,我只是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共同搞好我们的班级体工作。如果真有什么违规的事情发生,还请你向我们反映一下。帮助老师就是帮助你自己。”我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一个画面,国民党反动派对我坚强的革命战士,威逼利诱,妄想从他们嘴里撬出组织名单来,但我英勇顽强的革命战士,视死如归,宁愿抛头颅,洒热血也不出卖自己的战友。多么可爱的同志呀!现在,我感觉自己就是那些光荣革命战士中的一员,徒然产生了一股“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豪气。任凭郝美丽如何苦口婆心的诱导,我始终坚定自己的信仰,守口如瓶。这让郝美丽颇觉难堪,飞溅而出的唾沫星子把她的口红冲洗的沟壑纵横,班驳不堪。最后,郝美丽颓然坐在椅子上,向我摆了摆手,说:“你可以走了!”
  “老师,再见!”我举起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其实我本想指指她的嘴唇说,您的口红已经凌乱,需要补妆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匆忙赶回宿舍,进门一看,尹明明正在铺桌子,准备进行新一轮的城墙堡垒大决战。
  “梁一呢?”我问。
  “出去找高阳和张小帅了,约他们过来打牌。”
  我连忙将郝美丽召见我的经过向尹明明复述一遍,尹明明听后惊愕不已,赶紧把麻将牌藏匿于一隐蔽之处。一会儿,梁一同学带着一群赌友款款而来。我再一次费尽口舌,向他们说明利害关系。梁一破口大骂,说:“他娘的,是谁告的密,有种的站出来和我单挑?”
  “唉,算了吧,看来以后是玩不成喽!”张小帅叹了口气。
  “也好,免得我每次都输钱给你们。”高阳幸灾乐祸地回应道。
  “嘿嘿,你就不想捞回本钱吗?我看你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尹明明对高阳说。
  这句话一下子就揭开了高阳没有愈合的伤疤,他的眼神又一次暗淡下来。
  “我提议,咱们应该开辟新的战场。”梁一说话的口气像拿破伦一样充满霸气。
  话音刚落,郝美丽就率领一帮胳膊上套着红袖章的小喽罗们,进来了。
  张小帅吓了一跳,问:“郝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来体察一下民情,了解了解你们的生活状况。”
  “在您的正确带领下,我们的生活一直是健康向上的。”张小帅不失时机的在郝美丽的马屁股上拍上一把,可谓用心良苦。
  郝美丽颇为受用地点了点头,她仔细检查了桌肚、床底、被褥等小角小落,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面带失望的悻悻离开。
  “眼中钉终于走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梁一说。
  “那你说,有什么好地方可去?”高阳搭腔问。
  “校门口有一家烧烤店,我感觉不错。”
  “那地方安全吗?”张小帅也来了兴趣。
  “当然安全了,人手不够的话,还可以找老板来凑凑手。”
  “我怕……”高阳犹犹豫豫的说。
  “你怕输的没有裤子穿吧,正好,我们窗口上挂着一条鲜艳的小裤衩,不嫌弃的话,你可以一用。”尹明明打趣说。
  正在这时候,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飘来,郝美丽再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如天将神兵一般。
  梁一的手哆嗦了一下,问:“郝老师,你咋又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
  郝美丽环视我们一圈,满脸狐疑的说:“我好几次从你们楼下走过,发现这个宿舍的窗口总是悬挂着一个红色的男生内裤,不知道意图何为?”
  “这个嘛?是为了辟邪!”尹明明集中生智的应道。
  “是吗?无产阶级人民大众还相信鬼牛蛇神?何况咱们知识分子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更不能有这种思想抬头。这到底是谁的内裤呀?”
  “老师,是我的。”我哭丧着脸说。
  “是吗?这么小,你能穿上?”郝美丽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我。她的意思明显是在说,这么小的内裤,你就不怕委屈了你的某个重要零件。
  “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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