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8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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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无所事事的机枪手禁不住大口呕吐出来,机舱内的人肉焦糊味让他们不得不戴上氧气面罩。
最后一架中国轰炸机驶离横滨后的两个小时后,抱着怀中失声哭泣的秀美,站在山上的明泽看着眼前仍在冒烟和燃烧着的横滨。所看到一切除了石像、水泥柱和墙、铁框架,以及稀稀拉拉的电线杆外,自己曾熟悉无丝的横滨的最繁华的市中已经完全夷为一片废墟。在一些火已经熄灭的地区焦黑的木质电线杆仍然在冒着烟。
此时怀抱着不住颤抖的秀美的明泽脑中只有一个相法,横滨已经完了。
相比于东京,横滨无疑是幸运的,为了保持85米以上的飞行高度,空军严令各基地地勤不得像上一次一样,给轰炸机装上过多的炸弹,每架飞机只标载2~,只有轰炸东京时那些严重超载的轰炸所携带炮弹的6%,而且投入的飞机的数量也只有轰炸东京时的6%不到,这一切使得滨的烈焰只不过燃烧了不到十个小时而已。
临近傍晚时身上裹着被子的村口太太和丈夫背着年幼的孩子,返回了自己的“家园”,试图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用的东西,或者自己埋在地下的一些私房钱。
经过一座铁桥时,看到已被无法逃脱的人的尸体所堵塞,就连河本身也几乎蒸发干了塞满肿胀的尸体和杂物。河对岸,地面还在散发热气,使清凉的三月热得象初夏。村口一家人看到自己一生中熟悉的地方全消失了,唯一还能认出来的就是附近的那家工厂,但它已歪七扭八,象一块熔化的糖一样。
焦黑的街道上到处是死尸,有些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全身焦黑,有些焦尸仍然保持着双手合十,似乎是在在祈祷的姿势更多的则是千奇怪状地躺在地上,看那些焦尸的模样,他们似乎是在奔炮,而还有一些有些则坐在那里似乎冥想着什么。有一具尸体的头已缩小到~子一般大小。在街口一片被荑为平地的公园内,焦黑的尸体堆得高高的,上面盖着稻草,横滨的空气中充满死尸臭味。
看到眼前如地狱般惨状的城市,村口太太只是用被子盖着自己年幼的孩子的脑袋,不许他们朝外看,生怕眼前的惨状会成为他们终生的恶梦而村口则是紧紧的握着太太的手,似乎想给太太一些安慰。
不知道走了多久,村口一家终于找到了他们的那个已经完全为灰烬的家,但是地面太烫,尝试了好几次村口太太都没法挖开院子里的泥土,以从中取出自己的私房钱。因为在警报响起后了逃命,村口一家根本没来得急带出一分钱身无分文的他们,只能让孩子站在院子里用被子裹住他们,然后在四周仔细地寻找家用物品,此时那怕找到任何可用的东西无疑是幸运的。
“我们现在就这
家当了!”
徒劳的在废墟中翻找了半后,看着眼前少的可怜的勉强还可以使用的东西,村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地狱般的城市让村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们还会来吗?”想到那如地狱恶龙般扑来的红龙,村口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村口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太太,此时已经开始在邻居家的废墟中翻找着,有很多时候在一定程度上女人甚至要比男人更为坚强。至少今天在看到这熟悉的城市化为废墟,街道上那么多死人的惨象后,这一些似乎都和她无关,甚至有些无动于衷。
试图在废墟中为家里找到一些可用之物的她如机器一般,面无表情地从邻居的尸体旁走过,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来。尸体中有住在街对面的母女两人,她们母女是这里最漂亮的惠美母女。而此时她们除眼眶是白色的之外,全身都已经被烧成焦黑。过去,她们总是很注意打扮自己,甚至于连自己的丈夫在看到她们,一样会双眼放光,而现在……
中提着一个知从什么地方拾的铁锅的村口太太,茫然地走过医院前。看到医院前的水池内堆了一层又一层四肢伸开的尸体。
这时有一个男人像疯子样拦住眼前的这个女人,又目空洞的男人在嘴边喃喃着,似乎是在向眼前的村口太太倾诉,“我是从那尸堆里爬出来的,所有人都死了,死光了!”。
这时他声音狂了起来。
“我却奇迹般:甚至连一点伤也没有。”
此时更多的人们已经始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的竹杆,试图挑开一层层尸体寻找自己的亲友当竹杆挑动尸体时,人们惊讶的看到那些尸体上的肉竟然随着他们的挑动,而掉落下来,跳入水池躲避烈焰的他们,被活活的煮熟了。
这时村口太眼睛一亮,一个无人认领尸体怀中腾出钱,紧贴着被挑掉数十块肉的身躯,村口太太趁人不注意连忙走了过去,然后从那具熟肉的怀中取出仍带着余温的钱。
怀揣着从尸肉弄到的几百日元,在回家的路上情不错的村口太太在经过一家艺妓馆的毁坏的墙中腾出数以百计五光十色的丝绸衣服,她轻手轻脚地把又软又薄的衣服拿在手中,这些衣服都是非常贵重的衣服,过去自己只能用羡慕的眼神的去看看这些漂亮的衣服,而现在这些属于自己了。
收获颇丰的村口太太,走在街道上看不到在不远的处的瓦砾中伸出焦黑的人腿看起来似乎非常恐惧。她每走到几步,就可以看到街道上那些仍保持着痛苦姿势中尸体,一些母亲们试图保护孩子,结果却连同自己的孩子一起成了焦炭,夫妻们在最后一次拥抱中被酷热溶化在一起。
而街上那些活着回来的人们则用焦炭在墙上和人行道上留言,寻找亲人。城中不时可以听到零星响起的枪声,那是军警们在用和东京一样的方式,用枪口恢复城中的秩序。
“明泽,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中国人要这么对待我们!”走在如地狱般的城市中,秀美惊悸的看着眼前的废墟眼通红的她看着抱着自己的明泽,似乎想从明泽口中得到答案。
“我们做错什么……”秀美的问题让明泽答不出话来,这时明泽想起两周前,自己在酒铺中为中国同学送行时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明泽君,你们日本占领着我们的辽东,只要辽东一天不被收复,我们就会打下去!我会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但如果将来在战场上碰到你的话,我绝不会留情,我是中国人!到时希望你能够谅解!”
谅解!
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泽不禁感觉到心寒,明泽甚至都觉得这些炸弹甚至有一枚是自己的同学所在的工厂制造的。
你们可以收复关东州但为什么要轰炸横滨!明泽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想要找到答案。
尽管已经过去三天,空中中似乎还弥漫着浓浓焦烟味,跪在榻榻米上的樱子为面色沉重的父亲奉上了一杯刚泡好的茶中带着浓浓的忧虑。
作为东京帝大最知名的汉学家上杉则也,在喝茶时看到了女儿的异样。
“樱子你是在担心他吗?”
樱子摇了摇头,自己的爱人已经回到了中国至少自己不需要担心他的安全。
“父亲,您不是说过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吗?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轰炸东京,今天又轰炸了横滨,他们想要烧掉整个日本吗?”
女儿眼中那双继承自己她母亲的漂亮大眼中的迷惑,让上杉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樱子,中国人是非常善良,中国人就像是铭仁一样,他们大都温文尔雅、待人友善。但中国五千年不亡靠的是这种温文尔雅与待人友善吗?樱子,你要知道中国人生性含蓄。他们总是不腾声色地揣摩别人的性情,甚至于连愤怒也从不现于辞色,至多只是表腾一种鄙视。他们的报复心极强,但他们总是可以忍耐到适当的时机才发作,就如同他们的性格一般。日本过去多年视其为猎物的所为,已经激怒了这个国家,至少激怒了这个国家的一部分人,战争一爆发,他们就用千倍、万倍的怒火回报日本。善良,对于中国人而言,现在如何结束这场战争,是他们对自己国民的最大良善!”
上杉在说话时,语中带着浓浓的忧意是对日本未来的忧虑,尽管因呼吁日本将关东州归还中国,而被人视为“亲支派”被迫离开东京帝大,但在一定程度上,上杉或许需要感谢那些,东京帝大是中国空军的轰炸的重点目标之一。
目带忧色的上杉则也犹豫了一会,看着面前有些失神的女儿。
“樱子,想和我一起去中国吗?”
“中国!”樱子一愣,有些惊喜的看着父亲。
女儿脸上的喜色让上杉笑了笑。“我们先乘英国邮轮去香港,然后转乘飞机去上海。”
第299章 彼道
第299章彼道
固的房房由于近处的排炮声而震动着,炮声在有些空里回响着。神情憔悴的加美依在窗口,一手抓住窗框。入眼的一切,都是满目荒凉的情景,想到哥哥,她的心不由得紧缩起来。听说哥哥所在的联队已经玉碎了,哥哥他是否平安,如果他平安无事的话,会知道自己在家中等着他吗?
午当医院撤离时,按照哥哥的吩咐加美并没有和他们一起撤离,加美想到那些高喊着“天皇班哉”后自杀的重伤员,心中不禁充满了伤感,医生拼命把他们的从死神那里抢救了回来,但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自杀,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快!一排掩护!”
街角传来喊声,让加美周身一颤,从声中她听出是中**队!原本依在窗边的加美连忙趴了下来,透过墙上的枪孔,加美看到了街道上,几队的身着绿色军装,头戴钢盔的中**队,正依着街上的瓦砾朝中央公园的方向挺进。
“这就是中**队吗?”看着绿布罩着的钢盔下满面硝烟的中**人,加美感觉他们和帝**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说有的话,恐怕也只是他们的个头要更高些,武器似乎也更精良。
匆匆而过的中军队对于加美而言仅只是惊鸿一现,随后便消失在视线内,不一会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枪声似乎是从中央公园忠灵塔的方向传来的美知道在公园忠灵塔那里有相当数量的的帝**队在那防守,帝**队是不会放弃那里的。
就在加美准备站起身时,过墙上的弹孔,她看到街上的下水道井盖被掀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人来的手中提着一支步枪,黑色的校服上布满了污泥,那个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神情中似乎带着些许恐惧。
“咦!”
看着那个满污泥的人,加美觉得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啊!加美猛的尖叫一嗓,是他!昨天曾朝医院送来一个伤兵的公学校学校,他好像是叫上原,看样子他可能和军队失去联系了。加美对这个男孩印象很深,不仅是因为他长的很好看因为他看来一点似乎镇定,以至于在看到他后,加美自己也不像原本那么不安。
“上原!上原!快!快过来!”认:了那个人的加美连忙跑到门边打来开门冲着正准备朝中央公园跑去的上原大声喊道。
听有人在喊自己。被吓了一跳地周岐泽端着枪朝声音传来地方向一看一栋建筑地门后一个女孩腾出半个身子。
“是她!”
周岐泽认出个女孩。是自己在医院中见过地那个日本护士怎么会在这?没有和其它人一起撤离吗?尽管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没走。但地周岐泽还是提着枪跑了过去。自己必须“逃”到日军控制地地区。
“我是上原泽!谢谢您帮忙!”
一进屋。提着枪地周岐泽冲着加美就是一鞠躬。沉声介绍着自己。
“上原。你忘记我了吗?”面前浑身污泥地男孩地自我介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