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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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拯救他们,从昨天他们被送回到现在,2名严重烧伤地伤员,已经死去了一百多人,对于他们而言死亡是最大的解剖,即便是仁慈地上帝在这,也会选择收回他们的生命,让他们免受如此的痛苦!”
在专员公署的地下室中,满面无奈的医生看着眼前的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谢德洛夫边区专员说道,自从昨天从中国人的手中接到这些伤员后,整个医院就变成了一个地狱,那些悲惨的嚎叫声即便是在这里,仍然像是在耳边响起一般。
“我知道了,我会派索得亚夫少校去协助的你的工作,让他们回到上帝的身边。”
听着医生的话,想到那些伤员的嚎叫还有他们被烧成酱紫色身体,谢德洛夫强压着胃的反胃的感觉开口说道,现在给那些伤兵一枪,对他们而言是再仁慈不过了。
恰克图绝对不能失守,一但恰克图落入中国人手中,那无疑就是一场噩梦,而此时的谢德洛夫已经将希望寄托在了上乌金斯克派来的援军身上,现在自己手中只剩下不到五千名官兵,而他们的勇气也随着中国人的用炸弹和机枪子弹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于在中国人发起对恰克图的轰炸后,一些布里亚特士兵逃出了城去,向城南的中国军队投降,而不是向北中国人未封锁的地区逃跑,这说明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作战的勇气。
“愿主宽恕你的灵魂!”
在恰克图医院的病房之中,面色煞白的神父在为一名被送回的全身呈蓝黑色的伤兵作着最后的祈祷,病房之中的伤兵们的嚎叫声、嘶吼声,是这里唯一的声音,这种恐怖的声让神父,也几乎是强撑着身体,在为这些伤兵作着最后的祈祷。
“砰!”在神父做完了祈祷之后,一名提着手枪的军官,看着眼前的伤兵,还有伤兵眼中企求的眼神,冲着伤兵扣动了扳机,一声有些沉闷的纳甘转轮手枪的枪声打破了病房中让人感觉恐惧的哀嚎。
“嗡、嗡……”
就在这时病房外的天空上再一次响起飞机地轰鸣声,听到病房外空中传来的飞机的轰鸣声,病房中立即乱成一团,未昏迷的伤兵们恐惧至极的哀叫声成为了病房内唯一地声音。
“就是这了!”
架驶着飞机的鲁想在编队中低空飞过恰克图上空时,看到街道中一处刚刚修建成的工事。于是便按下了投弹纽,两枚50公斤重地炸弹从翼下挂架脱落,冲着地面直飞而去。
“轰!……”
随着对恰克图实施轰炸的第六联队投下炸弹后,恰克图这座城市再一次被处于硝烟笼罩之中,随处可见躲避着轰炸地那些惊慌失措的俄军。恰克图城中未北撤的平民,在自从遭受了第一次轰炸之后,就已经躲进了家中的地下室之中。恰克图这座百年的商城,像之前的他的姐妹城市买卖城一样。都即将毁灭于这场战火之中。
位于西伯利亚铁路线上,伏尔加河中地区的喀山,这座于1世纪下半叶建城,15世纪时是蒙古人建立地喀山汗国的都城,数百年来一直都是水陆交通要冲和战略要地。1556年被伊凡雷帝占领,几百年前俄罗斯人就是从这座城市出发,翻越了乌拉尔山,进入了西伯利亚。进入了亚洲。
“咔咔、咔咔……”
从彼得格勒使来的特别专列缓缓地驶入了喀山火车站,在装饰豪华的火车车厢中,革命并没有去除车厢中的厚实的羊毛地毯。也没有去除掉车厢中酒柜内从法国进口的美酒,坐在车中的彼克留拉得夫中将此时,却没有一丝闲情逸致去享受着这种贵族的享受,虽然这些钱是由政府承担。
“罗里琴科,现在中国的飞机不间断地在对撤回恰克图地谢德洛夫的部队进行轰炸,在轰炸之中谢德洛夫根本无法组织部队修建防御工事,刚刚修好地工事,很快就会被中国人炸平。而我们这一次增援的部队。竟然连一个气球都没有,更不可谈什么飞机。从西北传来的情报,中国人的飞机制造厂,每天都可以制造十多架飞机,这些飞机很快就会被补充到他们位于库伦的机场之中。我向临时政府要飞机,他们的回答是没有多余的飞机,可以调到亚洲。我们没有飞机,那些中国人的飞机,就能毫无顾忌的任意轰炸我们。”
彼克留拉得夫看着手中陆军部转来的谢德洛夫的电报,愁容满面的对自己的参谋说道,看着电报中谢德洛夫对中国空军的形容,彼克留拉得夫甚至于怀疑电报中的提到的中国空军,是德国的空军,至少德国的空军还没有一炸垮过任何一支俄国军队,但是现在谢德洛夫的部队却被炸垮了。
“我的将军,谢德洛夫也许有些夸大其实词了,在东线时,德国人手中的飞机远多过中国人,但是他们却没能炸垮我们的任何一支部队。现在中国人也是同样。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谢德洛夫是否能够坚持到我们到来的时候。这才是我们最需要担心的问题。”
罗里琴科并没有看谢德洛夫的电报,那份电报除了夸大其词的说着中国人强大的空军以及请求援军的要求之外,并没有什么新鲜的,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在于,谢德洛夫能不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一但恰克图被中国军队占领,罗里琴科相信对于临时政府而言那意味着什么,同时对于自己的将军又意味着什么。
“那怕他只剩下一个营,都必须要坚持!一但恰克图失守,中国的军队将很有可能进军上乌金斯克,到那时,我们必须要和中国人在上乌金斯克作战,无论我们的是胜利或是失败,恰克图失守的消息,都会导致这一界刚上台的临时政府的倒阁,上乌金斯克的增援的部队,应该已经出发了,我会在恰克图和这些中国军队作战,而不是在上乌金斯克,我很好奇,这些中国人和十七年前我在满洲击败的那些中国人有什么不同。”
彼克留拉得夫毫不迟疑的开口说道,尽管不清楚谢德洛夫此时所面对的情况,但是彼克留拉得夫存储谢德洛夫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恰克图绝对不能失守。
“但愿谢德洛夫先生,不会像十二年前在满洲一样。只有上帝知道那里现在发生了什么。但是上帝保佑,谢德洛夫不会崩溃到向中国人投降的地步。”
对于谢德洛夫上校,罗里琴科并没有什么信心,十二年前在满洲和日本的战争中,他的表现虽然是一个不错的军官,但是最终他却选择了投降,一个人可以投降一次,那么他很可能投降第二次。一但谢德洛夫投降,即便是将军不愿意在上乌金斯克和中国打仗,恐怕也没有任何选择了。
第30章 希望
距离西伯利亚铁路上乌金斯克火车站不远处的色楞格河码头,这座被称为茶叶码头的地方,此时在这个著名的码头上,站满上等待着上船的俄军官兵,这支四千人的一三五步兵团是上乌金斯克驻军中最后的力量,为了增援恰克图,根据临时政府的命令,这支部队现在要去增援恰克图的谢德洛夫,确保其可以支撑到从哈尔滨、符拉迪沃斯托克等地派来的增援部队的到达,也是恰克图俄军的希望。
“立正!”
当身着漂亮的白色军装的军官在专用码头处,和自己的漂亮的太太依依吻别之后,在军官登上船板的时候,位于船上的士兵持枪立正行礼道,在这里历史好像从未改变过,军官们仍然享受着百年来的特权和特殊的地位,而士兵们似乎对这一切都是习以为常,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意一般。
“快点上船。”
这里并不是欧洲的前线,驻防上乌金斯克的一三五步兵团并没有像欧洲前线的部队那样,士兵委员会和军官们联合控制着军队,在这里军官仍然控制着一切,那些士官们按照军官们的命令,指挥着部队依次登船,整个码头都是一片嘈杂之中,战马的嘶鸣,交头结耳的士兵,喝责着士兵们的士官。
“再见……”
码头上随处可以看到前来送行地上乌金斯克的市民。他们大多数是来为他们的儿子、丈夫来送行的,和大多数守备部队一样,一三五步兵团的大多数士兵,都是上乌金斯克本地人,所以当他们的家人得知他们出征的消息后,就立即到码头为他们送行。
这些为家人送行的布里亚特人、俄罗斯人、哥萨克人、乌克兰人他们都不知道在恰克图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知道好像恰克图边区专员地部队,在买卖城被中国军队击退了。现在中国军队已经打到了恰克图,恰克图随时都有可能沦陷,而一三五步兵团是恰克图最后的救星,引此而已。
当这些士兵登上六艘有些破旧的蒸汽船的之后,蒸气船拉动着汽笛,烟囱便喷吐着白烟驶离了这座著名的茶叶码头,顺着色楞格河逆流向南行去,只留下码头上挥舞着手臂送行的人群,还有距离码头不远处阁楼中一双警惕的眼睛。数分钟之后,一道电波从阁楼发出。
当夜色降临之后在色楞格河中央行驶的船队中央,那条白色的漂亮地属于军官蒸汽船内,位于上层甲板的装饰豪华的餐厅内,一三五步兵团的几十名军官们一边享用着鱼子酱,一边品偿着伏特加。革命并没有改变他们的特权,军官们仍然可以享用到难得的美食,尤其是在上乌金斯克这个商贸城市之中,这些军官们几百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即便是现在最困难地时期,他们仍然有一些渠道可以得到这些美食。
“普洛卡夫,我们真的能阻拦中国人的进攻吗?”
这些军官们的此时的话题显然不再是,以往聚餐时所提到的欧洲的那场改变了俄罗斯的该死的战争,而是近在眼前的恰克图地危机,当三天前谢德洛夫带领军队进攻买卖城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曾怀疑这只不过是一次武装行军罢了。
但是结果却出乎所有的意料,谢德洛夫败了,被中国人从买卖城下一直追击到恰克图城下。军队减员50%以上,而中国军队地目标显然不是把谢德洛夫赶走,现在的中国军队在轰炸着恰克图,他们已经占领了那座海关大楼,他们的军队已经在恰克图城外构建起了工事,摆出一副要占领恰克图的样子。战争形势的突然逆转,让每一个人都无未能接受,现在也是如此。在人们看来。中国军队可以守住买卖城这本身就像是一个奇迹,而现在进军到恰克图城下。更可以用神迹来形容。
“希望我们能够阻止他们吧!”
说话的俄国军官显然也没有什么底气,一三五团只不过是一个团,而之前谢德洛夫的失败,至少说明恰克图的中国军队,并不是一个一三五团和谢德洛夫手中那几千名残兵败将可以阻止地,但是命令是命令,一切只能尽力而为。
西北边防军战时指挥中心,一号作战指挥中心,在指挥中心地上层围台侧,满坐的几十名电台机电员,通过指挥中心地几十部电台以及数十部电话,不停的向分布在各地的西北边防军各部下达着命令,同时接收着他们的汇报,以确定他们的最新位置,而位于作战室内的地图盘边的参谋们,则据此调整着西北军各部所处的位置。
“上乌金斯克俄军增援恰克图部队第一三五团,所部四千人一应大小炮装备俱全,目前已经全部登船,顺色楞格河逆流而上,预计于十四个小时后将到达恰克图码头,徒步一小时既可以到达恰克图,增援恰克图谢德洛夫残部。”
一名年青的参谋军官在汇报完后,用架杆把标识着一三五团蓝色标识牌放在了地图上的色格楞河道中,而在地图盘周围的参谋们,不时用架杆推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