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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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军事法庭,曾经经过了抗击鼠疫特殊时期的王国平和哈伦苏的人们并不陌生,当时违反禁令的几个村民。至今仍然在外地服着苦役,差不多要到三个月以后,那几名村民才能被释放。
“月明老弟。你那里尽管放心,自治会是拥有省议会决定的,只是……这彭督导员到县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听到李月明的话王国平开口说道,反对省议会和省政府地决定。王国平没有那个胆量,只不过想到家中的三个儿子。王国平忍不住开口想说道。但是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连忙把话叉到一旁提到到县里开会的彭督导员,那名自从抗击鼠疫后就留在哈伦苏,一边督导哈伦苏下面地十几个村子上千户人家的卫生,一边组织哈伦苏民兵队的边防军的中士彭成玉。
“彭督导员那相信要不了多大会就应该回来了,大家先提前准备一下吧!王会长你看看咱们是不是要组织一个欢送哈伦苏壮士地出征仪式,也花不了几块钱,李镇长你看行吗?。”
刘思看着众人此时的表情开口说道。他们想些什么刘思心里也知道。这些乡绅们中地一部分现在之所以一副死了娘一样地表情,实际上原因是担心自己的家人接受了征召。
“刘先生所言甚是。当是如此!当是如此!这笔钱就由王家出吧!”
听到哈伦苏公民学堂的刘校长这么说,王国平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连忙说道。准备一个出征仪式并花不了几个钱,所以王国平顺便出面承担了所需的费用,这也是自治会一直的惯例,大多数公益活动都是依靠乡绅们的捐助。
听到王会长这么,刘思便站了起来,这会彭督导员不在,刘思这个公民学校的校长,必须要站出来说些什么。
“如此谢过王会长地慷慨,诸位,刘思在教员速成班里学习时,曾经读过一首主任地即兴之作,今天这个时候与大家分享一下,假如我们不去打仗,敌人用刺刀,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看,这是奴隶!今天刘思在这里借此诗应景,还希望诸位能以国家为重,以民族为重。”
随着刘思的话音一落,原本就有些寂静地自治会议事厅里变得更静了,自治会中的几名乡绅听着刘思的背诵的那首短诗,不禁面带着些许愧容。
“……今天俄罗斯驻华公使古达筛夫代表俄罗斯临时对西北边防公署提出抗议,抗议我西北省发布针对俄罗斯发布的全面动员令。同时指责目前在我国国内掀起的反俄浪潮。针对俄罗斯方面的抗议,西北边防公署已经作出回应,为保卫西北、保卫蒙古而发布的全面动员令是根据目前局势所作出的正当回应,同时西北省议会以及司马主任再次发出呼吁,每一个西北省公民都必须要响应全面动员令,响应祖国母亲的征召,西北的公民们,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祖国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
就哈伦苏的自治会议厅内响彻着刘思的声音的时候,在哈伦苏镇上的一家小饭馆内已经挤满了哈伦苏的农民,这些农民听着“新闻匣子”里传来的新闻,都有一些迷茫,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全面动员令,也不知道俄罗斯公使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提出抗议。
“他们在说什么?”
一个坐在饭馆里的食客开口问道一边闭目抚着胡子的老秀才,这个老秀才是前清时的举人,平日里这个老秀才最大的爱好就是在饭馆里吃着茶听着新闻,像大家解释着新闻在说些什么。
“俄国人要打过来了,司马主任让咱们西北的男丁们做好准备,去当兵,咱们西北碰到麻烦了!……”
半闭着眼睛只手抚着胡须的老秀才喝了口茶开口说道。
“啥?你是说主任碰着麻烦了?那可怎么办!”
两月前刚刚用银行贷款买下几十亩地的吴山听说主任碰到了麻烦连忙焦切的问道,到镇子里来买些农具在饭馆里停着脚的地吴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听到了这么一件大事。
“愚昧。何止是司马主任碰到了麻烦,没听之前主任的讲话吗?这并不是西北一省的问题,这是整个国家生死存亡的问题,是咱们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问题,是咱们中国人从此之后是享受自由还是沦为奴隶的问题。若是老毛子打来了,咱们的地、房子俄国人都会抢过去,妇女也会受尽凌辱,到时就是咱们。也得给老毛子做牛做马。庚子年间京城和河北的洋祸大家忘记了吗?主任说地好,如此战端一开,则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可惜老朽已老耳。否则必响主任之号召,扛枪卫国!绝不做亡国之奴。”
见眼前这个扛着几个镰刀的老农这般模样老秀才愤然说道。显然是对眼前这老农的愚昧有些愤然。
“哎!这是什么世道啊!这日子才有点儿盼头。这洋鬼子就要打来了!”
一个农民拍着桌子哀声叹气道。
“大家可记得小彭长官说什么来着!这些洋鬼子就是见不得咱们过上好日子,现在他们看到咱们过上好日子了,就他娘地要打过来,想让咱们给他们做牛做马,当亡国奴。”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哈伦苏镇外响起的时候,人们不禁都朝官道上望去,看着远处枣红色地高头大马上的一抹绿色,镇子里地人们都不禁面色复杂地看着渐近的战马。人们知道这马上坐着的应该是小彭长官。现在他到县里开会回来了,估计也带回来了征召令。
“老大、老二、你们兄弟四个过来!”
一回到家满面肃然的吴山就把自己的四个儿子喊到了家中的堂屋里。在堂屋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在月前从集市上请回的司马地照片,在照片下还有一个长生牌位。
“给我跪下来,你们几个告诉我,咱们家地地是谁给的!”
看着眼前跪下来地几个儿子吴大山问道。“爹!咱们的地是从银行借的无息贷款买下的,钱虽是银行的,可是实际上是主任给的。”
弄不清爹是怎么了的见爹这般表情,吴大峰便开口说道。
“今天到集上,听新闻匣子里说,洋鬼子要打西北、逼主任下台,洋鬼子要灭咱们的种,老大,你几个说,咱们吴家的男人这时候该咋办!”
位于马来半岛北部的槟城,是马来半岛华人人口最多的城市,自从几百年前明末时第一代华人移民到达这里后,华人用几百年的时间通过十几年的努力,把槟城这个海边荒无人烟之地,建设成的大马的第二大城市,这座城市无疑是华人创造的,只是他并不属于华人。
当司马的那句“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随着电波传到槟城的,槟城收音机前的人们如同雷动一般,尤其是华人学校里的学生们,更是陷入一团狂热之中,祖国在召唤他们!
“小妹,大哥和二哥下午就要走了,弹首曲子给我们听听好吗?”
看着在一旁帮助母亲和姐姐们缝制旗帜的小妹,谢子轩轻声开口说道,此时的谢家的客厅里,带着些许的伤感,谢子轩想让小妹弹首曲子好让大家的心情轻快一些。
“嗯!”
才九岁的谢淑敏听到二哥的话后,便从站起身来说到,然后走到一旁的钢琴旁边,拉下盖着钢琴地布,轻抚了一下钢琴。这台钢琴是谢国安送给自己小女儿的生日礼物。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九岁的谢淑敏在华人学校的钢琴比赛里得了亚军,作为对女儿的奖励,这台钢琴并没有花谢国安多少钱,从国内进口的钢琴的音质并不比欧洲货差,但是价格却不到欧洲货的三分之一。
200多年来,钢琴生产一直由欧美垄断,直到西北地产品试验所制造出第一台立式钢琴之前,一直如此。正因为如此。当南洋的一位商人在工业品展览中心看到西北公司制造的钢琴后,就立即投资与西北合办了钢琴厂生产钢琴,因为战争地原因。整个亚洲的钢琴来源全部断绝,这位南洋的商人从中看到了钢琴的市场地商机。
“叮、咚……叮、咚……”
当谢淑敏的指尖在琴键上跳动地时候,清脆而美秒地琴声如流水般倾泻出来,优美的钢琴声在屋中盘旋着;谢子轩和家人一起沉醉在这美妙的旋律中;这清澈的声音让秦少峰不禁走到钢琴旁边依钢琴着。享受着这美妙的音乐带来的感官上的舒适。
坐在椅子上的谢子良闭着眼睛听着小妹弹出地优美地琴声,听着这优美的琴声。谢子良知道也许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听到妹妹演奏。但是不得不离开这里,虽然西北地动员令无法到达南洋,但是正如司马主任所说的那样,祖国母亲已经对每一个中国人发出召唤令。
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小女儿弹的曲,曲子很好听,那怕是并不懂得音乐的谢国安也沉浸于其中,此时的谢国安才第一把自己的目光从两个即将离开家,走上战场的两个儿子的身上移开。看着弹着琴的女儿。
谢国安并没有反对自己的儿子离开南洋。到西北去为保卫祖国的边疆而战,几年前。自己不也曾参加过革命党,为反对满清争取民族的自由而战吗?那一次是为了争取自由,而现在是为了保卫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自由。
谢淑玲和母亲还有姐姐在一起缝制着国旗,有旗的地方才有国家,随着西北广播电台的宣传,这一理念早已深入人心,即便是在南洋也是如此。五色的国旗已经快要缝好了,一边拉着针线,一边听着小妹弹出的优美的琴声,这时谢淑玲看到正埋着头认真的做着针线母亲,可以看到母亲眼角依然含着泪水,谢淑玲知道母亲的心里仍旧在难过着。
看着含泪的母亲,又看一下父亲,谢淑玲不禁猜测,当年父亲离开母亲回国参加革命时,母亲是否也是这样含着泪水为父亲送行,当时年幼的自己只是依稀记得自从父亲离开后,母亲每天都会站在窗前朝东北方的祖国望去,那时父亲就在那里。
“叮……”
美妙的乐曲结束之后,谢淑敏回头看着自己家人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面带笑容看着她鼓起掌来,而此时那面五色旗已经缝完了最后一针,谢淑玲和大姐还有母亲把这面像征着祖国的国旗拉开,让哥哥们看一下,谢淑敏几乎是强忍着自己的眼泪,看着大哥和二哥,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包裹。
“小妹!谢谢你!”
看到眼前这面凝聚着母亲和妹妹们心血的红色战旗,谢子轩和谢子良站起身来说到,看着母亲和三个妹妹们谢子轩感觉眼里一热,泪水好像在自己的眼里打着转。
“儿子们,在我这一辈子里头没有什么比拥有你们这样的子女,更让我感觉到骄傲和欣慰,把这面国旗带上,无论这场仗打到什么地方,它都会陪着你们。不要担心家里,现在去吧!不准哭!咱们中国的男人从今天起只流血不流泪!要哭让那些洋鬼子去哭吧!”
从女儿的手里接过已经叠好的国旗,谢国安强忍住眼里的泪水把战旗放在长子的的手里,看到自己的儿子眼里含着的泪水,谢国安硬声说道。
“父亲、母亲!请你们多多保重。”
谢子轩接过旗强忍着眼泪说到。
“大哥、二哥!你们都要回来,你们听清楚了吗?都得给我回来!”
把大哥和二哥的背包放在他们的手上,谢淑玲流着眼泪大声说到。
“我们会回来的,小玲!”
听到妹妹的话后,秦少峰说到,说话地时候回头看了母亲一眼。此时母亲的脸上已经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