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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8部分

小市民的奋斗-第1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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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家伙都没有注意听自己的话,王茂林皱了一阵眉头,这才继续往下说。

“咱们在登陆艇甲板上的艇个编号是二十八号。

这个地方尽管大家也都能找到。可咱们还是得一块儿上去。大家注意了,谁要走到那时候才突然现有什么东西忘了带上,那就麻烦了。上去以后就不准再下来。”

“听见没有,哥儿们,别忘了把你们的“家伙”也带上啊”。

一个怪叫声网落,就引起了一阵哄笑。王茂林一时似乎有些恼火。可是马上却又慢声慢气的说了一句。

“好了,兄弟们,什么都能忘。只要别忘了带你的家伙就行了!”

于是大家又笑了起来,家伙对于男人而言有双重含意,但对军中的男人却有三重含意。

在大家笑起来后,作为排长的王茂林也跟着一阵笑了,笑得连别人也受了感染。

“说真的,要丢下我倒宁可丢下这支半自动,因为你想呀,咱们到那儿一登陆,海滩上要是有接客的印度姑娘儿,我没带家伙只能干瞪眼。能不气得一枪崩了自己吗”。

笑声顿时响彻着整个船舱,这倒缓解了战时的紧张。

在众人说笑时,哨声响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舱壁上的扩音器中传出有些沙哑的声音,“十五号艇位快上!”

于是就有一个排的士兵登梯而去。

身边弟兄说话的声音顿时轻了许多。马跃腾知道尽管兄弟们平日里一副英雄好汉的模样,但实际大家的内心都紧张得要命。

“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的队伍先走呢?多等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紧张。怎么受得了呵

马跃腾在心下埋怨着,脑海中浮现起在缅甸的寺庙中求的签,那是一个下下签,或许这一次自己准是凶多吉少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中,扩音器中才传出活号艇上艇的声音

侦察排的妈名官兵挨挨挤挤地上了梯子,出了舱口,在舱口外又乱哄哄地转了分把钟,才接到准备登艇的命令。

清早甲板上滑得很,他们顺着甲板只能慢慢儿走,一路上跌跌撞撞。恨得直骂。

来到挂着那艘登陆艇的吊艇架前。草草排成了一列纵队,又只好停下来等了。一股压抑的气氛在官兵间弥散着。船上那么多登陆艇,登艇放艇先后快慢各各不一。有的早已载满了兵员下到水里,正围着大船在那里打转,好似拴在皮带上的小狗。

艇子里的人都在向大船挥手,遍体银灰的艇身、晓色里蓝蓝的海水。映得他们脸膛的皮色恍若鬼物。平静的水面看去宛如一片油海。近处,一条登陆艇正在上人,又有一条登陆艇刚刚载满,正在下水,吊艇架的滑轮不时吱吱嘎嘎响。可是甲板上大部分士兵却象他们一样。都还在等候令下。

装得满满的背包压在背上,马跃腾的肩膀都了麻了,步枪的枪口又老是要跟钢盔碰撞。

“这该死的背包,***说什么是最舒服的,背着总是***别扭!”

“也许是带子没有弄好吧?”

宋平轻声劝导着战友。小伙子声气不大自然,带些颤抖。

“龟孙子才弄得好”

马跃腾大声叫着。“这边舒服了那边就痛。反正我这个人就是不能弃背包一我是只长骨头不长肉的!”

哩哩罗罗说个没完,不时还对宋平服上一眼,看看他是不是还那么紧张。跺了跺脚。噢了噢船甲板上那股特有的怪味儿:里边有油味儿,还有大海里的鱼腥味儿。

“咱们什么时集上?”宋平又问了一句。

“上什么上,都***急着赶去投胎了!”当然马跃腾没有说出这句话来。

海滩上空仍有炮弹在飞。在曙光里看去,整个海岸上一片浅绿。沿岸飘着一派淡淡的袅袅青烟。

远处的海面上有一批登陆艇在那里打转,紧靠海滩的一带的树林已是一派光秃秃的残破景象,这是炮火给滩头例行的洗礼。想来那里的树林一定是树叶尽脱,只剩下柱子般的一截截了,着过火的一定都烧得一团乌焦了。

“那他们干吗还不上来?”

马跃腾说着,把钢盔往脑后一推。

“这班王八蛋真干得出来!叫咱们就这么等在甲板上,弄得不好一颗炮弹飞来,老子们的脑袋就得搬家。”

“你听见印度阿三打*炮啦?没准他们的炮兵阵地早就被陆战队和攻击机给炸碎了!”

望着海岸的宋平的声音并不大。

“那也不是说印度阿三就没炮呀!”

话落马跃腾就点上一支烟。闷闷地抽起烟来,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枪托。仿佛枪随时可能掉到水里一般。

一颗炮弹在头顶上飞啸而过,马跃腾不觉打了个闪缩,吊艇架的结构挺复杂,有一部分就悬空在水面上。背上套着个扣得紧紧的背包,还要带上一支步枪、两条子弹带、几颗手榴弹,外加刺刀、钢盔,本来就觉得两个肩膀连同整个胸膛都象给扎上了止血带似的,透气困难,手脚麻。何况现在还要走过一条架空的跳板上登陆艇,这个惊险劲儿。真无异披着全副铠甲走钢丝。

终于,侦察排接到登艇的号令了,上士排长妻家茂紧张得直舔嘴唇。大家一步一挪,顺着跳板往外走。眼睛千万不能朝水面看,这是最要紧的一条。

他心里在想:自己是个士官。万一掉到水里,那洋相可就出大了。身上背着近四十公斤的装备,要是真掉到海里不还得淹死么!”而且自己还不会水!

到了登陆艇边儿上,他就一纵身跳到艇里。背了那么重的背包。害得他差点儿还摔了交,扭了脚踝。一到这悬在空中轻轻晃动的登陆艇子里,大家顿时都兴高采烈起来。

一个跳进艇内的战士嚷了一声。

“瞧呀,老马来了!”

只见马跃腾一步挨一步的,从跳板上战战兢兢过来,皱眉、傻乎乎似的,把大家全逗乐了。马跃腾来到登陆艇边。满脸不屑地膘了船里人一眼。

“就你们那模样,哪象是侦察排!像咱这,这叫,嗯!舞步!”

“得了吧,你这头老马,心里害怕就是害怕啦!”

艇内的众人笑成了一团,在笑声中,马跃腾似是难看的笑了笑,但心下却很轻松,自己排里的这帮老哥儿们间的感情就是如此。

就在众人说笑时,宋平根本就是跌进登陆艇里的。

“这狗**军队肯定是和奸商勾结!才***没梯子我敢打赌,上登陆艇摔伤兄弟的准保比战场上的伤亡还大!”

“哎,滚你的蛋!**军队,你可也不就是**了!连***我侥都骂了!”

旁边的战友这一骂,大伙的笑的就更欢了。

方头的小型登陆艇的柴油机喷吐着黑烟出咚咚的吼声。这种老式登陆艇大致有凹来米长,3米宽。形状象没有盖的皮鞋盒子。在背后装了台动机。

运舱里,前跳板不断受到海浪的冲击,时而出刺耳的响声,从隙缝里钻进来的水已经积了过脚面深,哗哗地在舱底冲来冲去。

马跃腾本来还想提防着点,不要弄湿了鞋,可现在也顾不上了。登陆艇兜了一个,多钟头的圈子,转得他都头昏眼花了。时而一片冷丝丝的水珠飞来,引甩冷不了使人惊,真有点不是并第一批部队已经在刻把钟以前上了岸,此刻远远有些轻微的枪声,那就是海滩上在交火,噼噼啪啪的,听上去枪声似乎并不密集,但远处的天际间,却不断传来隆隆的爆炸声,从凌晨时分,陆战队搭乘直升机出去之后,沿海的交火并不激烈。

或许是因为无聊,马跃腾不时探起头来,从舷外向岸上了望。

隔着近六公里的海望去,岸上仍然看不到作何人影,但是可以见到战斗的模样,如雾般的硝烟,正向海上冉冉飘散。偶尔还有三架一队的俯冲轰炸机汪的一声当头掠过。向海岸上直飞而去,迟迟才送回来引擎嗡嗡的余音,在空中回荡着。

飞机向海滩上俯冲的动作可就很难看清了。炸弹掀起的烟尘看去不大,等到爆炸声传到海上。飞机早已飞得快没影踪了。

马跃腾为了减轻背上的负担;把背包紧紧顶住在舱壁上。他瞅了瞅跟他一起挤在舱里的弟兄们,忽然觉得,给这青灰色的船舱一映衬,他们的军装看去绿得好不可怕。不由的长长地连吸了几口气。一动也不敢动。背上顿时渗出了汗来。

“老是这样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呀?”一旁的一名战友耐不住了。

“***,总是这样!急了就催,催了又磨!”

马跃腾早已又点上了一支烟。这已是登陆艇下水以后他抽的第五支烟了,抽着却只觉得淡而无味。扭头冲着身旁的战友说一句。

“那你说呢?我看不到十点钟包管还上不了。”

旁边的机枪手,一听就又忍不住耸了。这会八点都还没到呢。

接着马跃腾又说了下去。

“我说呀,这号事他们真要是会办的话,那咱们就应该这会儿吃早饭。过两个。钟头再上这些爷字辈的破艇也不晚。”

烟头上已经长起了一小截烟灰,轻轻的弹下烟灰。

“可他们偏不!也不知是哪个猴儿崽子,为了图自己省心,就早早把咱们撵下了那条破船,撵走了咱们他这会儿大概就在睡大觉了

可是也就在这个,当口,离登陆艇两三百码远的海面上突然落下了一颗英印军的炮弹,冲起了一道水柱,半个小时以来这还是印度阿三第一次打*炮。这一炮声音响得出奇,震的艇内的所有人心头一颤。随即登陆艇内顿时没有了先前打屁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紧张起来。

“兄弟们,看来陆战队还给咱们留了点骨头渣儿!没准咱们上岸后还能弄口汤喝。”

艇内立即响起一阵大笑,排长的话让大家心情放松了一些。

登陆艇上的机器声突然由轻转响。大声轰鸣起来。一圈兜完以后。艇子就直向海岸上驶去。前跳板上立刻受到了海浪的连连冲击,溅起的碎沫水珠直泻在士兵们的身上。大伙儿先是一声惊呼,继而就是一片沉默。

宋平为了免得枪管进水,把枪从肩上取下,拿指头掩住了枪口。

注意到穿平的这个动作,马跃腾从衣袋里取出了一个家伙一安全套,递到的宋平的手里。“给你,用他罩上枪口,省得进沙子”。

“唉,上去啦!”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海滩上的印度阿三总该解决个差不多了吧!”不知道是谁在那里咕哝着。

作为排长的不怕挑起担子,心里就只想带领队伍。只要一带上队伍。就觉得浑卓上下都是力气,信心自然就足了。眼下战斗已经越过海滩,正向内陆展,而在内陆数十公里处,机降的陆战队的远征营的官兵,则在朝反方向攻击,要是现在的就能上去多好!

手摸着腮帮,默默地四下观察。

突然一架飞机从头上呼啸而过。飞到树抹上空就是砰砰的一顿扫射。马跃腾险些儿失声叫了出来。他觉得腿上的肌肉又在抽了。怎么还不上岸呢?他简直已经都横了心了。

等跳板一放下。就去领受那逃不过的大难吧。

这会艇内又传出了一个声音。

“你们说,那些印度娘们洗澡吗?没准浑身上下都是一股骚腥子味”。

话音未落,艇子里早已轰的一下。笑翻了天了,这***都到了什么时候,脑子里想的还是那道道。原本紧张的马跃腾笑得怎么也收不住。直笑到力气完了,又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了。

就在大笑时,忽然登陆艇已经停了下来。隆隆的轮机声也早已变了调子,比原来响了,却有点空浮不实之感,好象螺旋桨已经不再在打水似的。

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已经到岸了。

终于,跳板咣当一声放下了。没有扫射的机枪弹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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